七四、群架
闻停远将竹筐背在身后,拔起在顾邕脚边掷过来的铁剑,道:“好,既然你想逞英雄,那你就硬撑着吧,不说这只铁莲上面有毒,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毒气攻心,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花间派的人就会过来。马面你一直在跟花间派的人捣乱,他们的人过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想必你很清楚。”
宁守信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花间派!我正等着他们呢。”
闻停远看了看他,还没等说什么呢,倒在地上的顾邕却一把把他推开,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呀,一边儿玩去…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臭鸭蛋,就当我求你了,帮我把脚上这个东西下来,我感觉头晕眼花的,可能真的要毒气攻心了。”
闻停远道:“不行,我还得找个当铺把这只包袱里的宝贝估价给你分钱呢。”
顾邕道:“哎呀,分什么钱呀,我的就是你的,咱们哥俩谁跟谁呀?一起偷幼儿园的向葵,一起往路人头上吐痰玩,美好的青春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包袱里的东西我不要了,全都给你。”
闻停远道:“那我还得找花间派的那帮采花贼呢。”
顾邕道:“既然他们胆敢动我,即使不替天行道,也得报这一箭之仇,哎呦,好疼啊好疼啊。”
闻停远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报什么仇呀,让你这么一搅合,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顾邕即使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他的顾左右而言他了,哇哇大叫道:“喂,你这个缺德鬼臭鸭蛋,到底有没有恻隐之心呀,这个时候还有心开玩笑,赶紧帮我把夹子打开,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闻停远蹲下来,用剑鞘在那只**的大铁莲上轻轻弹了弹,道:“帮你?你自己起来吧。你不是不想跟我合作,要一个人单干吗?哈,这下尝到了逞英雄,单打独斗的滋味了吧。前两天求你你不干,今年你求我,我也干不了,再见古德拜阿尼黑了您哪。”
说到这里,一指四人组,道:“哦,对啦,你们四个来得正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帮助人呢,那就过来帮他把那个铁疙瘩下来吧。”
江丰蹲下来研究了一会儿那个铁莲,道:“马大侠,你这是怎么啦?”
顾邕在他的脑袋上使劲弹了个波儿,呲牙咧嘴地道:“我怎么啦?你瞎了眼啦?你没看见我的脚疼得都快要晕了嘛,还问?还不快点儿帮我打开。”
江丰用手捂着被弹中的部位,招呼三人组过来帮忙。
闻停远却道:“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们,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铁夹子,它的真名叫做莲花烙,是依据莲花花瓣的原理做成的,不仅结构巧合,一旦咬住什么东西不放,而且上面还有苦心莲毒。呶,那些毒就涂在那些铁莲瓣外面的刺上,见血封喉,如果你们怕马大侠黄泉路太孤单想做个伴的话,请便。”
四人组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江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闻停远道:“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只脚砍下来。”
顾邕道:“喂,臭鸭蛋,你这是奚落我以为我不敢呀?”
闻停远道:“你敢,谁不知道我们的盗侠马面马大侠是有名的胆大心狠脸皮厚对自己很无情,可以连命都不要更何况一只脚。”
说着,拔剑出鞘,道:“就像你说的,作为多年的朋友,一起偷幼儿园的向葵一起往路人头上吐痰玩,我可以借把剑给你。”
说着,摘下挂在竹筐上的竹筒,拔掉盖子喝了一口在剑锋上,道:“好啦,已经替你消过毒了,可以用了。”
顾邕哼了一下,拔出自己的直刃刀,道:“我有。哼!”说着,挥刀就砍。
剑三十却挥剑将他的刀挡了下来,道:“哎呀,马面,你怎么这么不识逗呀,跟你开玩笑呢。”
一道黑色的弧线在顾邕脚边划过。
顾邕脚上的铁莲应声散开。
脚上,一小排细小的烙印。
闻停远收剑,将竹筒照着伤口倒了下去,顾邕跟着大喊了一声。
四人组吓了一跳。
闻停远道:“好啦,伤口已经替你消了毒,作为一个贼,你那里应该有七八糟的解毒药吧,自己看着处理吧。”
顾邕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全都倒在伤口上,然后,从衣服上撕了一个布条好。
站起来,冲着闻停远哼了一下。
江丰道:“马大侠,路剑鸣他人去哪了?”
顾邕看着他,又看了看三人组,指着他们的鼻子道:“如果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就不会在这儿了…你们呀…臭鸭蛋说的没错,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蠢的人了…走吧,臭鸭蛋。”
闻停远过来扶着他,走出了树林。
走之前,闻停远又回过头来道:“我劝你们最好别再跟着我们了,这林子里遍布莲花烙,如果夹住的不是你们的手脚而是其他的部分,哼…”顾邕道:“臭鸭蛋,你跟他们废话什么,如果他们有胆量的话,就尽管跟来好啦。一帮笨蛋玩意儿。”
江丰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顾邕的背影,想发一阵无名之火,可是又敢,怕得罪了他没人来帮忙,只好冲着同伴发火。
他指着三人组的鼻子哇哇大叫道:“喂,你们呀,听到没有,梅大侠和马大侠在说你们几个都是笨蛋呀,我看你们确实也是够笨的,跟猪一样,以后都学机灵点儿,别再拖我的后腿了,看什么看,还不走呀,人家都走远了。”
宁守信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们笨?”
江丰道:“你不笨,刚才说要救马面的时候,就说你跑得快,如果你不跑得那么积极的话,就不会有这场麻烦了。”
明辉道:“江丰你还知道说呢,整天就知道拍那位梅大侠的马,可是,人家最后还不是不鸟你。”
江丰道:“你懂什么呀?你知道什么叫诚所至金石为开呀?”
宁守信道:“我看你再这么拍下去,金石没开,你股开了。”
江丰道:“你什么意思?”
孟道:“他的意思就是你犯呀。”
江丰道:“自己长一副傻样儿还说我犯,吃屎去吧你。”
孟道:“怎么,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
“你他妈打我干嘛?”
“哎呀…”
“砰砰…”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