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见不平
众人虽然已经做好了被吓一跳的准备,可是,看着这莫名其妙的落拓男子说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还是给吓了一跳,一大跳。
他们谨慎地往后一跳,重新跳回到桥外。
放下在肩膀上的小轿子,呼啦啦地拔出间的佩刀,在桥头慢慢四散开去,对他形成包围之势。
那领头的黑衣人没有揣摩明白这落拓男子的真实用意,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耽误了自己的要事,便小心谨慎地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他跟前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双手一抱拳,淡淡地道:“我说这位朋友,你是干什么的,不知将我们拦下,有何见教?”
落拓男子看了看他,很不耐烦地道:“喂,老兄,你这么客气干什么?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我现在摆明了是来找你们麻烦的,你们却对我这么客气,让我怪不好意思的,真是岂有你的此理。”
另外一个黑衣人凑到那领头的黑衣人面前,怒道:“老大,别跟他那么多废话,不如做了他吧,免得夜长梦多。”
听到这话,落拓男子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立刻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道:“既然这样,那你们还不快点儿动手?”
所有黑衣人一怔:“这么直接?”
落拓男子道:“直接个,你们不动手,我可动手了。几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跟娘们儿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说着,朝着黑衣人一步步地近。
那些花间派的采花使黑衣人虽然已经做好了战的准备,可是,他们的头儿还没有下命令,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落拓男子步步近,他们只好慢慢后退。
退着,退着,眼看就要退到桥下边,跌到翠微溪里,那领头的采花使知道今天的这一战不可避免。
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便把手一挥,大声道:“上!”
黑衣采花使们一拥而上,再次将落拓男子包围起来。
落拓男子像是很欣慰似的,用连鞘的黑色铁剑指点着他们,哈哈哈大笑道:“对啦,这才像坏人。坏人就要有坏人的样子,恶狠狠的才符合你们坏人的职业道德嘛。你们刚才对我那么客气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坏人也是有底限的。
这些采花使们觉得这落拓男子已经践踏了他们做坏人的底限,怒喝一声,便挥刀朝着他狠狠地砍了过来。
落拓男子挥剑相。
但是,他的黑色铁剑却未出鞘。
他只是以连鞘剑使出法,朝着采花使黑衣人们砸了过来。
他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这几个黑衣人放在眼里。
但是,这些采花使也并不是一般的角色,他们的三十六路花间刀法使得颇得蜜蜂蕊时细密坚韧的髓。
招招见风,虎虎生威。
他们的花间刀法虽然厉害异常,但可惜的是,落拓男子却不是娇滴滴的花儿。
他的连鞘剑犹如蝇拍,唰唰唰,没几个回合,便打得这些采花“蜜蜂”们一个个地败下阵来。
其中的一个采花使被他的“蝇拍”打得原地窜,头上,脸上,脑门,口全部都是鼓起的疙瘩。
遍布的疙瘩,犹如癞蛤蟆。
太疼了,疼得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同伙,立刻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大喊大叫起来。
一边叫一边呻。
另外一个采花使想用“饿虎扑食”的招式将落拓男子毙于刀下。
只可惜他在扑食的时候,扑得过了头,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居然扑到了落拓男子身后的那棵古树上。
嘭——
树没事,他撞晕了。
第三个采花使倒是有几分旁观者清的眼色。
他见落拓男子的上部防守缜密,所有的杀招都是从他的上半身发出来的,便开始改变策略,专攻他的下半身。
就在落拓男子准备战的时候,他突然“噗通”一声仰身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
——羊癫疯发作了?
落拓男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小子一挥刀,呼啦啦地,居然使出了四十九式地趟刀的招式,专门攻击他的下部。
唰唰唰,甩手就是三刀。
嘿,你还别说,这种古怪的招式还真把那落拓男子给吓了一跳。
他跳出战圈,倒了一口凉气。
那采花使的地趟刀法犹如车轮般,呼呼呼,掀起一阵刀风,朝着那落拓男子急攻打狂杀快剁。
落拓男子一时想不出对招,只好连连后闪。
这采花使见落拓男子被自己的地趟刀法给得连连后退,得意地笑了一下,于是,加紧攻势,如秋风扫落叶。
眼看就要将那落拓男子的双腿给斩下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因为他们所有的狂攻杀都是在翠微桥上进行的。
仔细想想吧,地处郊外人迹罕至的翠微桥上,能有多大的空间呀,而且,他的地趟刀法摆动的幅度又很大。
——他就这么在上面躺着地滚着砍落拓男子。
他只顾着砍人了,结果忘记看下面了。
结果,就这么滚着,滚着…一不小心,就滚到了桥底下。
“噗通”一声,掉入翠微溪中。
“啊呜,啊呜,救命呀。”
——他不会游水。
都在忙着对付落拓男子呢,谁有功夫救他呀。
他就那么在翠微溪里扑腾着,喝着水,喝了个脑肠肥之后,便慢慢地沉了下去,像是金鱼般冒出一连串的水泡。
那采花使的小头目没想到自己的属下竟然这么没用,不由大怒,“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准备一场大战。
他拔剑出鞘的姿势很酷。
他的剑是把好剑,他的剑法好像也不错。
他坚信自己亲自出马,一定可以将落拓男子斩于剑下。
可是,一出手才发现,事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的剑法相对于他的那些属下而言,确实不错,可是,和落拓男子一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差距的。
而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已经足以让他一败涂地了。
仅仅两个回合,他的剑便被落拓男子的剑击飞,一股跌坐在地上,紧靠着桥边的那棵老树,冷汗顺着股沟子滚落下来。
他的剑,嗖的一下,飞到半空中,好久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