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天下第一厚脸皮
他的身上又开始涌起无穷无尽的疲倦感,全身的血仿佛已经被全部干了,他甚至已经无法动弹。
他就那么怔怔地站在那里,虽然在表面上显现出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已经撑不下去了。
他使出凰之也想曲,本来是想摧毁别人的神经思维的,可是,现在,他自己的神经思维却已经被人抢先一步被摧毁了。
一个藏有那么多珍奇异宝的里,一个充了森森白骨的甬道,果然还是藏有更多的玄机的。
难道,这里真的就是他最后的坟墓吗?
他想着,怔着,苦笑着,然后扭头看了看尚天香那张对他充信心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然后,就听见那个沉稳而飘渺的声音从石壁的一端幽幽地传了过来,其中带着无限的不屑和嘲讽,道:你看,他们现在像不像死人?
这是那个自称是极乐净土主宰的那个人的声音。
然后,那个尖锐如生铁般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同样带着无限的不屑和嘲讽,道:他们现在虽然很像死人,可是,他们并没有死。
听到这话,尚天香猛然一怔,然后,走过去凑到蓝玉棠的耳边道:你看,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传说中早就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蓝玉棠慢慢地移动了几步,浑身僵硬地在旁边的石壁上靠着,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在听到这话之后,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是他们的,因为除了他们好像没有什么人能够制造出如此厉害的幻影操纵我们的意识了,恐怕也只有他们才能制造出如此厉害的蛊毒。
尚天香仿佛还有些不迟疑,急急地道:可是,可是,江湖中不是早就传说,传说他们已经被人…
蓝玉棠扶着身后的石壁,似乎是想移动一下位置,换个舒服的姿势,可还是失败了,身体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现在,他的身上真的连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好木然地呆在原地,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睛里充了遐想和疑惑,然后,苦笑了一下,道:江湖中传说我蓝玉棠是不死凤凰,可是,现在你看我还不是半死不活的。
他们两人在这里说自己的,而一直躲在暗处的那两个神秘人却像是根本就不大理会他们在说什么似的,而是也自顾说自己的。
只听得那沉稳而飘渺自称是极乐净土主宰的神秘人很不服气地责问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自称是荒冢浊土主人的神秘人,大声道:既然他们不是死人,怎么不会动呀?
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嘿然道: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他们之所以不能动,当然是因为中了我的“浮生三”的缘故嘛,仔细想想,当年你中了“浮生三”的时候,不也是这副德行吗?
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神秘人冷笑道:哼,我这副德行怎么了?你的德行还不如我的德行好看呢,自己的德行不好就不要指责别人的德行。
而在经过刚才的那一阵突袭急刺之后,“浮生三”的作用虽然已经使得尚天香身上的八卦骷髅图案的扩散加速,但是,她仿佛还有些不大甘心就这样死去似的,所以,她在那里用红颜之剑拄着地面,冲着沉闷们地甬道指手画脚地大叫道:
哼,我看你们老怪物最好还是不要把大话说得太绝了,小心闪了舌头。别看我们现在中了你的“浮生三”功力散去大半,可是,要杀你们的话,应该还是易如反掌的。
她自己也自己这话底气很不足,所以,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低了下来,然后,像是在那里喃喃自语。
可是,那两人仍然听到了。
就见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神秘人就像是忽然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回头冲着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怪腔怪调地道:哈哈,你瞧,这个混账东西刚才说了句什么话?真是笑死我了。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人嘿然冷笑道:呼呼呼呼,她好像说我们是在说大话,要我们不要闪了舌头。
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神秘人的口气中忽然失去了那种严肃,而变得充了调侃和揶揄的意思,道:
哈哈哈哈哈,如果她这样说的话,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嘴巴又不是很大,说出来的话又怎么会大呢,还有呀,我们的舌头又不是,怎么会闪了呢?老不死,你说是不是呀很好笑呀?
那声音声音如生铁般的神秘人也是一阵冷笑。
此刻,虽然看不见他的人,可是,却能够从当时的气氛中感觉得出来,他已经指住了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神秘的鼻子,沉声道:嘿嘿,你也说错话了。
听到这话,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人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可是,却没有考虑出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话。
他便一把打掉了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戳过来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很不服气地道:那你说说看,我究竟错在了哪里?
话音刚落,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忽然伸出两手指夹住了他的鼻子,然后哈哈大笑着道:刚才你说,哈哈,你瞧这两个混帐说了句什么话。
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他一脸的疑惑地道:对呀,对呀,刚才我确实是说,哈哈,你瞧这两个混帐东西说了句什么话,难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放开他的鼻子,然后,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指着甬道内沉闷的无边黑暗道:嘿嘿,那我来问你,你听到了什么味道没有?
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神秘人摇了摇被他那被人拍得有点儿发懵的脑袋,怔了怔,然后,果然探着鼻子四处闻了一下,冷哼道:下面除了血腥腐烂和黄金珠宝腐臭的的味道,好像什么也没有闻到?
说完之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也跟着打笑起来,指着他的伙伴的鼻子一脸得意地道:
哈哈,依我看呀,你才是说错话了呢,难道你不知道吗,味道只可以用来闻的,而不是用来听的,可你刚才怎么说,嘿嘿,你听到了什么味道没有?
听到这话,你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像是突然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似的,立刻进行了反击,道:既然味道不能用来听,难道声音就可以用来瞧吗?
那声音沉稳而飘渺的神秘人这才知道自己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可是,却又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误,只是指着那人的鼻子大笑道:哈哈,狡辩,狡辩,你这全都是狡辩。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却一点儿也不管他的尴尬,还在那里继续对他猛打猛追,大声呵斥道:嘿嘿,你才是狡辩呢,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脸皮厚得天下无双,狡辩的功夫更是无人可比。
那声音沉稳飘渺的人被他揭到了短处,仿佛有点儿恼火,大声道:你的脸皮才厚,你是天下第一厚脸皮呢。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神秘人倒是很能沉得住气,听到这话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一脸嘻嘻地道:是呀,是呀,我的脸皮是很厚,可是,再怎么厚也不如你呀。
不管怎么说,我的脸皮用刀还能砍出道白印儿来,可是,你的脸皮恐怕就是用霹雳堂的霹雳弹也崩不出一道白印儿呀,真是此皮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