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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珍奇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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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前辈真的无能为力的话,那就算了。我的名字虽然叫做不死凤凰,看来,最后终究还是要死的。

  因为在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不会死的东西,凤凰也好,公也好,小鸟,大象也好。

  或许,正是因为人终究是要死的,所以,才会觉得生命的可贵。

  况且,在这个世间,好像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供我留恋的东西了,像我这种背信弃义,出卖朋友的人死了岂不是更好?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淡定,丝毫没有因为马上解药面临死而显现出应该有的恐惧。

  可是,在听他说话死不了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还没等蓝玉棠的话说完,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伸手就给了他几个打打的耳刮子,然后,看了看他,长长的胡子几乎都翘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喂,喂,喂,你这个小娃娃这是什么意思呀?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治不了你啦?你的意思就是认为我不行,干脆向那个老不死的低头认输了?

  哎呀,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向那个老不死认输呢,我一定要把你们身上的鼓声三人的蛊毒完全解除。

  嘿嘿,破解不了浮生三的蛊毒,你们死了是小事,可是,在那个老不死的面前让我丢面子那可是大事。

  听到这话,躲在石壁后面的名义上在休息实际上却在听他们说话观察他们动静的老不死笑得更厉害了。

  只见他突然从黑暗中探出半个脑袋,两只犹如灯泡般的大眼睛冲着死不了大声道:哈哈,死不了的鬼东西,我看你这次丢面子是丢定了。

  现在,距离浮生三最后发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使你当时候想出破解的办法的时候,恐怕他们也早就已经变成一堆焦炭了。

  如果不信的话,你看看,他们身上的八卦骷髅图案是不是已经完全覆盖了,而且,他们的五感也在渐渐消失。

  眼睛看东西也模糊了,耳朵听东西也模糊了,甚至连感觉都快没了,这完全是临死前的征兆呀。

  哈哈,依我看呀,死不了的鬼东西,你这次是输定了的啦,以前呢,你赢不了我,以后,也绝对不会赢的,我看你这个死不了还是改名叫做快点儿死吧,哈哈。

  死不了仿佛很生气,飞起一脚将旁边的一只镶了钻石的也不知道是夜壶还是茶壶之类的东西踢起,朝着那老不死的藏身之处径直飞去。

  他仿佛明明知道老不死在消遣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击,所以,只好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这只夜壶或者茶壶上。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把它当成了是那老不死的脑袋,踢得他筋,踢得他皮,踢得他大小便失

  最后,虽然没有击中目标,但是,却让那老不死的吓了一跳,赶紧换了个方位探出脑袋继续消遣他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死不了的鬼东西是个小心眼儿,输了还不让人说,哼,幸亏我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而有所防备,要不然的话嘛,我的脑袋恐怕也变得跟这只夜壶一样成了你的出气包了。

  那只踢出去的夜壶在快要撞在头顶上的石壁的时候,突然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捉住了一般,停在了那里。

  然后,原地转动了几圈,犹如被鞭动的落,接着,一个打飞身,又从上面滴溜溜地飞了回来,落在原处,丝毫不损。

  然后,就见那只原本丝毫无损的夜壶突然裂开,犹如深夜绽开的莲花,其中散发着大手法的氤氲。

  这招瞬间移动的意念力恐怕是那老不死的拿手绝活了,就像是他制造毒药的绝活一样,让人惊讶。

  但老不死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他只是将那碎裂了一地的夜壶碎片胡乱地踢到了一边,继续低头沉思他破解浮生三的方法。

  站在两人的中间,他一会儿看了看蓝玉棠,一会儿又看了看尚天香,表情奇异而惊讶,仿佛他们的脸上突然长出了花儿似的。

  他一边看,还一边不停地皱着眉头,嘴里啧啧地怪叫着。

  那死不了虽然是个男人,尚天香虽然是个很有丰韵的女人,可是,当他在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却丝毫没有那种复杂的的东西。

  尽管如此,尚天香还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却又偏偏没办法避开他的目光,只好闭上眼睛,低声呵斥道:喂,看什么看,是不是想趁着我不能动的时候讨便宜呀?

  听到这话,死不了故作生气地冲着她呲了呲牙,大声道:嘿嘿,你这女娃子虽然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是,我却偏偏对你没兴趣。

  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而能够让老头子感兴趣的当然只有漂亮的老太太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蓝玉棠,笑道:你们这些年轻娃子都觉得,老太太已经人老衰,没有情趣了,

  其实呢,只有老太太才是最有情趣的呢,等你老了以后估计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是,哎呀,怪了…

  蓝玉棠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看着死不了的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尚天香虽然觉得很好笑,很好玩,可是,听到他的那一声“怪了”之后,却又忍不住吃了一惊,急忙道:什么怪了,有什么不对吗?

  死不了却不理她,只是在那里不停地摇着头。

  他一边摇还一边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就像是在考虑那个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究竟为什么这么奇怪似的。

  然后,他才转过身来,将尚天香从头到脚瞧了一遍,大声道:到现在你居然还能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岂不是很怪吗?

  尚天香却叹了口气,缓缓地地道:无论是谁,被你用这种眼光瞧着,估计都要用这么大的声音跟你说话的。

  别的男人在看着我的时候,通常都是想把我的衣服下来,可是,你的这种眼光却像是要把我的皮扒下来似的。

  一直躺在黄金珠宝堆成的小丘上沉默不语的蓝玉棠这个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死不了,一脸奇怪地道:

  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难道前辈一直在这里呆了五十多年,从来就没有走出去过?甚至来那座破庙都没有去过?

  死不了看了看他,忽然道:小娃娃,从刚才你好像就一直在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

  蓝玉棠忽然叹了口气,将已经被八卦骷髅图案完全覆盖的四肢尽量地伸展开来,然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道:

  我想要说的是,外面的景是那么得美丽怡人,即使你们的主人命令你们不准走出这个坟墓般的甬道,可是,在这个山里走走也是不错的。

  即使你们怕被山外的景吸引怕走出去之后不想在回来,那在甬道外面的那座破庙周围走走也是不错的嘛。

  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深秋的季节,可是,破庙外面的那些树却仍然还是郁郁葱葱的,就像是春天一般,如果不欣赏一下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良辰美景?

  死不了还在看着他。

  他仿佛是在看这个看起来比他还要高深莫测的小伙子究竟能说出些什么高深莫测话来呢,结果,却听见他说出这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免有点儿大失所望。

  他摸了摸后脑勺,喃喃地道:嘿嘿,老人家我以前在闯江湖的时候,什么珍奇异草没有见过呀,那几棵破树跟以前我所见的一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蓝玉棠的嘴巴笑得几乎都有些麻木了,但仍然还在笑,缓缓地道:可是,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现在都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可是,那些树却偏偏还像是夏天的时候一样,那么郁郁葱葱的。

  死不了撇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切,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呀,有些时候,比如那些松树呀柏树呀什么树呀,即使到了冬天,也一样会郁郁葱葱的。

  蓝玉棠就像是闲得无聊非要跟他抬杠似的,仍然在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可是,那些树并不是松树呀柏树呀或者什么四季常青的树呀。

  我虽然叫不出那些奇怪的树的名字,可是,却可以看得出来,它们好像也只是一些很普通的树而已,在山外好像是随处可见的。

  每年的这个时候,山外的那些树的叶子估计都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即使这山里的气候不同寻常,比外面的节气晚了一两个月,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应该已经开始变黄枯萎了吧,可是,那些树却偏偏郁郁葱葱的,难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死不了就很不耐烦地立刻打断了,然后,越到他面前,在他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一下,大叫道:嘿嘿,我说你这个小娃娃怎么就这么拧巴…

  说到这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原本瞧着蓝玉棠脑袋的那只手突然改变力道,变成了抚摸了。

  他摸了摸蓝玉棠额头前的那一撮头发,哈哈大笑着,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了,然后,一脸赏识地道:

  嘿嘿,你这个小娃娃果然有见识呀,如果你要是跟着我研究解药的话,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成为新一代的药王了。

  嘿嘿,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老不死的,我这次一定会打败你的,嘿,小娃娃,你真聪明,我算是服了你啦,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救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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