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面朝大河,春暖花开
那女子一副幸福的小鸟依人样,柔声道,你真好,你真是一个正人君子,一点儿也不会趁人之危,如果换成是别的男人在这种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情况下说不定就已经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可是你没有,可是个好人。
听到这话,江丰赶紧将自己揽在她间的手拿开,示意自己确实是个不会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可是,他刚一拿开,那女子却又道,抱紧我,我好冷呀。
既然这样,那江丰只好再次将她抱住,心里也跟着释然,反正是你让我抱着你,又不是我强迫的,所以,我仍然还是个正人君子。
更何况,拒绝漂亮女人的请求,本身就不是正人君子应该做的事。
他正这样给自己找着台阶下,那女子又开口了,柔声道,现在,你的那个女人和我的那个负心人都做错了一件事。
江丰道,什么事?女子将他抱得更紧,道,就是放弃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为什么我不早点认识你呢?
江丰青光面,享受着这怀的,无限憧憬地道,可是,现在也不晚呀?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是呀,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本来是想自杀的,如果我真的自杀的话,那么相会恐怕不知道要等几千辈子呢,而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救了我,所以,这就叫缘分,我以前不相信缘分,可是,现在我却信了。
江丰也点了点头,道,哦,我也相信了,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要在她那棵树上吊死了,可就在我快要死的时候,也遇到了你,而且还同病相怜,这不叫缘分叫什么?
女子一副感激的样子,道,你真好,你让我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男人。
江丰附和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女人。
女子道,我们就这样相拥到天明好不好?
江丰正求之不得呢,道,太好了。两个人就这样在河边相拥着,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还可以做些其它的事情呢,这漫天的白雪,淡淡的月光,红红的篝火,相拥的两个人,真是面朝大海,暖花开。哦,不,应该是面朝大河,暖花开。
江丰一夜无眠,或者说一夜都沉浸在与女子第一次亲密接触所带来的快当中,而究竟是什么快,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你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史无前例的美妙感觉。
他就是在这种的感觉中昏昏睡去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昨天晚上他们促膝而坐的河边的那块背风的空地上,头枕着一块石头,太阳微微发痛,那是睡眠不足脑袋受凉的缘故。
他了太阳慢慢地站起来,发现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开始下的,自己的身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由于雪花的浸染,那堆篝火则努力地冒出最后一丝轻烟,淡然成为一堆毫无生气的灰烬。
江丰看了看那堆灰烬,嘴角还残留着昨夜与那女子拥抱时甜蜜的微笑,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四周看了看,却发现,昨天晚上的那那女子赫然不见了,只是在昨夜她坐着的地方发现了她脸上蒙着的那块面纱,而上面则用散发着沁人鼻息的胭脂写着“有缘人今晚再会”几个字。
江丰终于长长地了口气,如释负重,发现那女子突然不见的时候,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这次恋爱又以失败告终,正要沮丧呢,可是,一看见面纱上的这几个字却又豁然开朗了,知道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呵呵,有缘人?呵呵,今晚再会?
看到这几个字简直比让他看到了一座宝藏还要花怒发呢。
他用一种近乎膜拜的样子将那条纱巾小心地捧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嗯,散发着女魅力的香味儿面扑来,犹如喝了一碗加了冰糖蜂的莲子粥。
这莲子粥中仿佛还残留这那女子嘴上的气息,搞得江丰的心情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喃喃个不停,道: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并没有失败,她还是喜欢我的,她居然约我今天晚上再见面,真是太好了,终于有女人喜欢我了,我终于有女人喜欢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呀,哎呀,怎么摔倒了,好疼,居然疼,那就不是在做梦。
说着,他一蹦多高,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轻功突然变好了,还是因为人有喜事精神了,他跳得居然比平凭空多了好几尺,一个拿捏不准,只听得“噗通”一声响,得,他脑袋碰树杈上了,接着又听得“吧唧”“哧溜”他又重重地摔到河面上,虽然没有将厚厚的冰面砸个窟窿,却由于反弹力的惯性作用顺着冰面滑出老远去。
这一碰一摔一滑三下,如果换作是平时的话,他肯定要求爷爷告哭爹喊娘了,可是,现在却由于爱情的作用,他甚至连呻都来不及呻一下,站起来就在冰面上手舞足蹈起来。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在上面翻起了跟头,他不仅翻跟头,还翻得有模有样的,什么仙人指路横越天门美人照镜都出来了,任凭踢起的冰碴儿和雪粒撒到脖子里去,直沁筋骨,看他不仅不觉得冷,反而活泼异常。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从雪堆里跳了起来,朝着他们栖身的山跑过去,喃喃自语地道,对,我要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大小姐去,哼,不要以为离开了你我就真的没有女人喜欢了,我江丰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当他回到山的时候,发现凤飞飞裹着被子仍然躺在篝火的旁边大睡,嘴边甚至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看到她这副超级大花痴的模样,江丰忍不住摇了摇头,很无奈地道,哼,一看就知道你又在做那些无聊的梦了。
听到这话,凤飞飞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了看他,然后,慢丢丢地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了眼睛,冲着他嘟嘟囔囔地道,哎呀,谁呀,谁呀,是谁在说话呀?
江丰端着她的脑袋面朝着自己,沉声道,看见了没有,是我呀,江丰,那个整天被你唾弃看不起的江丰,现在我又回来了。哼,睡得居然这么死,如果来得是只狼,恐怕把你叼走了你还在做你的秋大梦呢,哼。
凤飞飞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使劲地了眼睛,脸呓语地道,哦,是你呀,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