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十五度手法
杨翠羽见人都光走了,脑袋探出床底,立马又缩了回去,因为,门口有脚步声,又有人要进来了。
进来的是纪寞。
以他练气三层的修为,他已无所畏惧,何况租房里床底下还有他的书包,庭院里的那株龙舂草他得让它活下来。所以,他回来了。
纪寞一进门就知道床底下钻着人,用神识一扫,只见杨翠羽正悄悄地调转⾝子,护住了他的书包,翘起大半个腚面对着自己。
纪寞朝床上一拍道:“出来吧。”
杨翠羽听到是纪寞的声音,喜出望外“乒乒乓乓”脑袋撞了无数次床底才爬了出来。站在纪寞面前,杨翠羽捂着生疼的脑袋定定地瞧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回来了。
“哇”一声杨翠羽哭了出来,刚才在床底她真的被吓坏了,一爬出床底,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扑在纪寞的怀里,她总算找到了一个令自己心安的港湾。
“纪寞,赶紧去救林涵雪,她被人给捉走了,那人是张永航的父亲,他说了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怪不得我儿子会爱上她’”
“舞刀”?
纪寞双眼一敛,屋子里就泛起一股杀气。杨翠羽离开纪寞的怀抱,再次钻进床底,将他的书包拿了出来,掏出“判官”面具道:“纪寞,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一定要救林涵雪出来,毕竟,她曾经是你爱的人。”
杨翠羽自我感觉良好,以为纪寞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自己。其实,她的心思也不复杂,自己爱上纪寞,自以为纪寞也会爱上自己一般。
很自恋的一个女孩,蛮单纯善良的。
“现在我已经无需戴面具了,我戴过一次面具,这面具已经深深烙在我的脸上了,所以,我的脸就是判官的脸。”
纪寞转⾝就走,杨翠羽追了上来喊道:“纪寞,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帮我打扫一下屋子和庭院,今后我就在这儿住了。还有,庭院里的那株花草,你帮我浇浇水,记住,要浇它的根部,大概半瓶矿泉水的水量就够了。”纪寞头也不回就走了。
杨翠羽看着纪寞离开的背影,即刻反应过来“他竟然要在这儿住下?咯咯咯,他还叫我收拾屋子,他是不是当我是自己人啦?”
杨翠羽犯了一小会儿花痴,将刚才的不快和惊悸全都忘了,然后开始动手收拾屋子,她决定在纪寞回来之前收拾得⼲⼲净净的,让他有一个舒适的家。
纪寞疾步走在花椰市的街道上,正思忖着该怎样找到“舞刀”的老巢,毕竟“舞刀”是混黑的,没有大摇大摆搞出个门面来,而且以现在自己的神识还未能捕捉到林涵雪气息的所在。
他想打个电话给王蕙,她是察警,或许知道一些他们的秘密,但他没有她的电话号码,而且,自己也没有机手,自从被赶出家族后,他一直欠费,没多久就停机了。
经过一家叫“粉⾊”的洗浴理疗中心,门口突然跑来一个一脸惊慌的女子,一把就撞在他的怀里,随即,后面跑来两个男人,扭住了女子的胳膊。
女子一脸惊慌,尖叫连连道:“仓哥,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不能做那种事的,不然我爸一定会杀了我。”
“叫你钱赚,又不是杀了你,你怕什么,女人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轻松了。再说,临哥是有势力的人,跟了他,今后你就不愁吃穿了。”那个叫“仓哥”的朝另一个男人吼了一声:“大洲,带她进去。”
大洲扭起女子的手臂就要拖女孩进洗浴中心,纪寞无视那什么哥的,直接对女孩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不愿跟他们去?”
大洲一愣,女子抬起娇艳的脸说道:“当然不愿意啊,要不是被你挡了一下,我早就跑了,唉…”
“好,我只要你这句话就够了,过来,站在我⾝边。”纪寞的冷让女子哆嗦了一下。
仓哥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用手指戳着纪寞的胸口道:“你小子谁啊,竟敢在这儿多管闲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纪寞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掰,仓哥“哎呦”一声痛叫。纪寞说道:“放了她。”
大洲放开女子,举起手臂就朝纪寞的脖颈砸过来,纪寞抬起一脚朝他的腿大踹过去“嘎嘣”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哀嚎。这一脚就直接踩断了他的腿大骨,大洲栽倒在地,动弹不得。
纪寞还拿着仓哥的手腕,朝女子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位小哥,谢谢你啊,但是,你这样子,你以为我还能走得了吗?”女子一脸无奈地说道:“刚才要不是被你挡了那么一下,我直接跑了的话,最多我一时平安,现在,我恐怕是一世难安了。”
“你什么意思?”纪寞都被女子给搞糊涂了:“难道我不该救你?”
“不是不该救我,而是你不该得罪这些人,更不该打人。”女子无奈地摇着头道:“唉,现在你不但连累了我,你都自⾝难保了。”
“我李临要的女人,你小子竟敢揷手,是不是活久贱了。”粉⾊洗浴中心里走出了五六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的挽起了袖口,手臂上露出一把刀的纹⾝,盯着纪寞的双眼吼道。
“噼噼啪啪”靠洗浴中心较近的几家商铺纷纷拉下了拉闸门,纷纷头摇,哀声叹气,有的说什么这年轻人真不知道死活,偏偏去惹仓哥他们,今天的生意又不好做了,死人是少不了啦。
“我不管你们是谁,她,我一定要带走。”纪寞盯着他的手臂,心道“这人莫非就是舞刀的人,不然他不敢在手臂纹一把刀的图案,那好吧,老子就先杀几个人再说吧。”
刚这么想着,在李临⾝边就跑出一个男的,手里捉着一把很薄的弯刀,形状有点像砍柴刀,但比砍柴刀小,而且薄,倏地就朝纪寞砍过来。
纪寞不躲闪,以地面为平面,一个“凌掌刀”呈四十五度劈了过去“叮铃”一声轻响,那男人的脑袋就被削去了半边,肩膀也被斜斜削去一半,还有他手中的弯刀缺了一半的刀刃,⾝子还站立着。
不一会儿,鲜血泊泊地从他的半边脑袋和肩膀上涌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有一些过来瞧热闹的人噤不住呕吐起来,不一会儿就跑了个精光。
仓哥等人当场愣住。原来这是个猛人,仓哥都有点后悔去惹这样的人了,一个女人嘛,她不愿意可以重新找的嘛,但现在,临哥的人见血了,命都没了,死法又是这么诡异,当真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