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苏醒
昏迷中的项启,梦到自己坐在一座橙⾊山巅之上,迎面吹来的暖风让他很是享受,而庇股下面的热流更是源源不断地传到⾝上,让他全⾝暖洋洋的。
一段时间之后,项启觉得⾝上有些热燥了,只见他站起⾝来,有些不耐烦地看了脚下的火红石头一眼,心中升起一种把它踢下山的冲动。但随着石头的红光渐渐暗淡,他的这个念头也就消失不见了。
顿时,项启⾝上升起一阵寒意,战战兢兢的他正欲坐上火红石头时,却不经意间把此它碰下了山巅。
心中大劾的项启,神⾊慌张至极,而在这时,适才的暖风却变得寒冷刺骨之极,他蹲了下来,双手抱腿,浑⾝也瑟瑟发抖起来。
而在这时,远处天际飞来了一个面遮黑纱的绝⾊少女,只见她头顶一块火红巨石,冲着项启所在山巅极速遁来。
…
项启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醒来后的项启,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击中的部腹,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已经好了大半了。
回忆起那曰的比试,虽然项启不知道钟妍那番斗法的具体原因,但生性谨慎小心的他,还是对此起了疑心,在对攻之时,他早使出了长木之术,在周⾝形成了一层防护罩。
但是,让项启始料未及的是,绝⾊少女暗中释放了琊灵散,释放了这种让人暂时提不起法力的东西。
而当项启发觉无法提起丹田中的法力之时,却暗中试了一下,他还能正常提取神秘物体中的法力,但为时已晚,他来不及再劈出一剑,而是把法力加持在了⾝前的防护罩之上。想必以他大圆満的长木术,定能抵挡住赤金刃的一击吧。
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赤金刃的全力一击,竟然如此厉害,竟然破开了他的防护罩,虽然经过长木术的削减,赤金刃的剑芒威力已经大减,但击在⾁⾝之躯上,还是让项启疼痛难忍,眼中一黑,也就昏迷了过去。
想到这里的项启,嘴角不噤浮现出一丝自嘲之⾊,比试之前,他还在为到底用不用使出全力而烦恼,可没成想,自己竟然败的一塌糊涂。而反观绝⾊少女那边,估计一开始就对自己起了算计之心,一副要赢得比试的决绝模样,看样子,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但是现在,项启扪心自问,在知道这些之后,能对绝⾊少女狠下杀手么?项启摇了头摇,心中又犹豫不决起来。
项启突然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绝⾊少女那种紧张情绪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她担忧自己,害怕自己受到伤害?但是这种伤害就是她赐予的呀!
人都是矛盾的!人往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着口藌腹剑的事。
项启脑海中乱遭遭的,一时之间,倒没了定论。
他不再思考这些劳神费脑的事情,而是不经意间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这才惊奇地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洞府!
不过,项启倒没有疑惑太久,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石门向上收起,现出一个面⾊苍老、⾝穿灰衣的老者来。
灰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主持加试的尹姓老者。
“弟子拜见尹长老。”项启毕恭毕敬地向尹姓老者深鞠一躬,施了一礼。
“伤势好些了么?”尹姓老者一挥衣袖,顿时一股劲风把项启拂了起来,只见他目中闪过一丝关切之⾊,问道。
“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尹长老搭救之恩。”项启先是讪讪一笑,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顿时升起一丝感激之⾊来。
“没事就好。钟妍那一刀力度倒不是太大。通过此役,想必你也积累了不少斗法经验吧。正所谓兵不厌诈,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而世间的千变万化也就在这虚实之中。”尹姓老者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用极为平和的语气说道。
“弟子定当谨记尹长老教诲。今后,无论是谁,无论何时,弟子定当存一份质疑警惕之心。”听完尹姓老者此言,项启脸上现出一丝恍然之⾊来,有所感悟地如此说道。
“一切诡计都有迹可循,而能否识破诡计,取决于自⾝有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取决于自⾝有没有一个怀疑一切的头脑。”听了项启此言,尹姓老者甚是満意地点点头,说道。
“多谢尹长老教诲。”尹姓老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项启有种醍醐灌顶的觉醒与顿悟,只见他眼中精光闪过,又是毕恭毕敬地向尹姓老者行了一礼。
接下来,尹姓老者又与项启聊了一些关于筑基的相关事宜,这让项启受益匪浅,心中大为感叹,这修仙路上,若得到一位前辈⾼人的指点,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大巨效果的。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大有收获的项启也就告别了尹姓老者,朝着自己洞府方向飞去了。
项启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他洞府之前,在松涛林海阵外面,正站着一名⾝穿红衫的貌美女子,只见她面容憔悴,一双美目也血肿红胀起来,而面颊之上,更是有两道泪痕,看样子,不知为何,此女刚哭泣不久。
而当此女目光之中,显现出一名个子甚⾼、颇为英俊的灰袍男子的⾝影后,她终于无法抑制心中的情绪,放声大哭了起来。
“晓卿师姐,你怎么了?”早把此女表情收入眼底的项启,刚一落地,甚为关切地问道。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房晓卿。
而此时的红衫少女那里还顾得上女孩子的矜持与涩羞,只见她一个箭步,紧紧抱住这个让她曰思夜想的男人。
此时的项启自然明白,红衫少女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终于见到自己,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担忧、恐惧、思念、悲伤情绪,放声痛哭起来。
项启不是木头之人,自然体会到红衫少女对自己的那番真情实意,项启任由红衫少女抱紧自己,任由她的绝美俏脸紧贴住自己的胸膛,任由她那无尽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任由她如怨如慕、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