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之三
田中樱子闻言,心头也是暖乎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ht。la
她在看到林依依的时候,就崇拜林依依的。
田中樱子心想:以前在富士山下,我听南天说起过,他母亲很美,尽管年近四十,但是,林依依不象一个中年妇女,宛若少女一样。
今一见,果真如此。
此时此刻,林依依便如花瓣之上的莲花仙子,自然超脱,肤如白莲,美若天仙。
田中樱子又想:世间竟有这么美的女子。若然我将来人到中年,也还如她这般美,我即便要死,也值了。
于是,田中樱子双手紧握着林依依的手,泪光盈盈,又蹦又跳。
她喜极而泣地说道:“娘…呜…你承认我了?呵呵,太好了…我终于拨云见了…嗯,娘,我听你的,我一定会找到南天的,我会和他一起回来的。娘,我也做你的儿媳妇,好吗?”
言罢,她又趁热打铁,双膝一弯“扑通”一声,复跪于林依依跟前。
她瞬间又变回此前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既是可怜兮兮,又讨好林依依,以便获准离开此地。
她怕时间一长,冯云又会来折磨她,甚至于冯云恼怒之下,会把她毙。因为她也是女人,她知道女人醋意大发的时候,是不顾后果的。
虽然,面对冯云的斥责与怒骂的时候,田中樱子仍能潇洒应对,其实她心里也害怕的。(mht。la $>>>棉、花‘糖’小‘說’)
林依依耳闻田中樱子如此甜蜜的话,再看看她一副可怜兮兮又楚楚动人的样子,心头甚是感动。
她赶紧又扶田中樱子起来,说道:“孩子,快起来。只要你不嫌弃凌南天,不计较在家中的排位,做娘的就答应了。云儿可能会难受一阵子,毕竟她从小伴着南天长大,她对南天的感情是很深的。她此前因为吃醋,对你的行为过分了些,你多多包涵。”
田中樱子闻言,热泪盈眶,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娘,只要你同意我和南天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之前对冯云也有不敬之处,我会向她赔罪,我会把此前我与她不愉快的事情全忘掉。”
她心里却想:我现在只能先讨好林依依,等我完全取得林依依的信任,等我和南天的事情稳固下来之后,再派人密取冯云之命也不迟。哼!
林依依闻言,心头大宽。
她此前担心的是田中樱子会与冯云争斗、争风吃醋、得家里或是军中犬不宁。
现在,她听闻田中樱子此言,放心了。
林依依心宽脸和,温婉亲切,风韵怡人。
她伸袖为田中樱子俏脸拭泪,柔情地道:“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好!走,先去吃饭,然后,你率我的卫队乔装,娘和你一起去找南天。”
田中樱子却摇了摇头,道:“娘,我不能率你的卫队走。因为你的卫队都是从军多年的卫士,无论如何乔装,都有军人的痕迹。我独自回武盟,佯装是从莲青山逃出来的,然后,我鼓动武林中人都找南天的下落,承诺谁先找到南天,我就嫁给他。我想,武林中人一定会拼命去找南天的。”
她心里另有打算。
她想:等我逃出去之后,我就让人放风,就是绑架凌南天的是胶东武盟的人。让路洋率部与武盟拼个你死我活,让支那猪天天鬼打鬼!
哼!
林依依闻言,心头却甚是感动。
她伸手扶扶田中樱子的香肩,噙泪点了点头。
田中樱子轻轻分开林依依,又向她下跪,并“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娘,你多保重!我一定要找到南天,让你母子团聚,让我们一家团聚。”
然后,她倏然起身,跑出了羁押室。
“燕子,保重!路洋,传令下去,谁也不许为难燕子!我去找云儿,拦着她!”林依依快步追出羁押室,朝田中樱子的背影挥手高呼,又喝令路洋去传令。
然后,她快步跑向总指挥部找冯云。
她怕冯云知道自己释放田中樱子的消息,会领人去截杀或是阻拦。
路洋刚才一直站在羁押室门口,亲眼所见田中樱子对林依依的真诚,心里颇受感动。
此时,他又见林依依对田中樱子如此亲热,便也只好如此接令,吩咐他的副官:“来人,电令山下各部,谁也不许为难田飞燕。”
有林依依这一声高呼,有路洋副官的电令。
山中岗哨,山下各部人,便无人敢拦阻田中樱子。
田中樱子奔跑下山后,便有江郎才俊准备好快马给她。
二人飞身上马,策马扬鞭,直奔东去。
他们过了枣庄,又往北奔,夜兼程,直至照出港,弃马交给接应的日本武士,便走上了一艘邮轮。
碧海翻波,邮轮往东,乘风破。
薄西山,海风怡人。
田中樱子心情轻松无比,站在甲板上,手扶栏杆,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秀发飞扬,灿烂欢笑。
钟山龙蟠。
石城虎踞。
南京。
山势险峻的钟山,蜿蜒如龙。
上山下山的石级,青年男女学生,三三两两,或沿石级上山,或沿石级下山,都在议论着国事,都在谈论着“9。18”事变。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位身穿旗袍的骨感美人,无打采,脸有泪痕,独倚山下石级旁一株大树杆,羡慕地望着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学生。
此时此刻,她脑际间来来回回漾着她和凌南天在一起的各种情节,那甜蜜的往事却象一剌,剌得她的心裂成无数碎片,剌得她的心房血淋淋的。
她,便是郭妙妙。
她叹了口气,两颗珠泪滑落下来。
郭妙妙伸袖抹了一下泪水,低头再看看手中的报纸,醒目的套红大标题下,报道着爆炸事件:“鲁中赤匪匪首凌南天遭劫,不知所踪。其部属近八千人何去何从?借国军围困莲青山之机,黑匪忽袭梁山,凌南天部、梁山上的洪武一个团被打散。赖深源为报凌向天惨死之仇,改投韩复榘,这对南京而言,是喜或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