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开春二
⽇子一天一天转暖,焦明穿得越来越薄,但传送距离的问题仍然没有太多改进。当第三栋建筑也基本完工的时候,终于有两个火系魔法师勉強能够接替冰莲制造钢筋的工作,这才免除了停产的危机。
由于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劳动,工分的循环越来越大,焦明和冰莲在一众⾼层的监督之下再次制作了一大批铜币储备着。但这次开采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在传送出来的铜矿石球里,焦明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尖钩,翻来覆去把玩许久也码不准这显然是人工制造之物的来路。
冰莲等鳄鱼领众人对此倒不甚在意,西柯顿之壁居然是一层木头,下面再有点什么也不起来吧。焦明被这个逻辑打败,耸耸肩膀将也此事抛在一边,只是吩咐灼杉等人挖出奇怪的东西记得打报告。
当小草开始发芽,即将舂耕的时候,再次发生了大事件:瘟疫。而这次可不能简单的烧人了事,发热的是金属冶炼公司的大部分低环魔法师,包括挖矿的气系魔法师,炼铁的火系魔法师,还有担任搬运粉碎矿石与打铁工作的低环⽔系魔法战士。
发现瘟疫的当天冰莲就在焦明的实验室里大哭一场,第二天嘴角便起了一个大⽔泡,看得焦明心痛不已。面对这样出人预料的危机,鳄鱼领⾼层迅速下达了隔离的命令,然后便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瞪眼。
不过好在发现及时且这些魔法师伙食不错,⾝体比苦力強多了,一天夜一过去还没有人死亡,只有一个女火系魔法师陷⼊昏。
焦明则是大感自责,这舂秋两季温度变化,本就是传染病多发的季节,且炼铁厂那边集中居住,传染更为方便。当初养牛的时候还记得防疫,最近却因研究气系魔法而忘了此事。若是能提醒一句,给炼金厂那些新建的石头城堡做一番消毒,就可以省却这场大⿇烦。
焦明转念又想起的玛尔大师的法子,小托尼切虽然烧坏了脑子但至少活了下来。与冰莲一起去工地寻玛尔大师,那绿油油的光头十分好找,后者却是摇了头摇,表示成年人心智成,这个魔法的效果有限。玛尔大师所在的宗教国神卫士选拔都是在十岁左右进行,二三十岁洗礼成神卫士之后还能有所成就的凤⽑麟角。
“诸位还是去南方请医生吧。”玛尔大师双手合十如此建议道,说罢便继续搬石头苦修去了。
焦明望向一脸憔悴的冰莲,冰莲只是回答道:“信使已经出派去,但是时间上显然来不及了。”
“亡羊补牢,至少算是防备以后。”焦明揽过冰莲的肩膀,轻声安慰,然后忽然有了个主意,动的道:“我觉得可以试一试那些不靠谱的草药。”
冰莲疑惑的‘嗯’了一声。
焦明越想越是靠谱,理顺思路解释起来:“在我的家乡,中西方的传统医学之九成九都是草药治疗,鳄鱼领也是同样。我想这其中定然是有一些使用草药而康复的例证存在才能源远流长的保存下来。”
“你是说那些草药有效?”
“我的意思是那么多草药配方和那么多病症,可能有匹配得上的。”焦明顿了顿又补充道:“虽然概率很小,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这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很快便得到了⾼层的同意,这些生病发热的魔法师可是下金蛋的⺟,慌了神的⾼层们虽然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但有事情做动起来总比⼲瞪眼好受多了。
除去留下必要的守卫力量,所有五环以上的魔法战士都没撒了出,在领地之內的村庄里搜集关于发热病症的草药配方,不眠不休的跑了两天。焦明不眠不休的统和整理,把一些唯心的跳大神的部分去掉,最终确定了二百多个草药配方。又撒出人手采集草药,由于是冬末舂初,无奈部分草药只能取枯草代替。
最后包括冰莲和焦明在內,所有五环以上的魔法战士全部和病人们生活在一起,待染病之后亲⾝试药。这样一番腾折下来,已经过去了六天,几个体质弱的火系魔法师已经死了,而几个最初染病的低环⽔系魔法战士却是自愈了。
“来,⼲了这碗,还有三碗。”浑⾝发烫的焦明对着同样发热的冰莲调侃道,说罢一口饮尽碗中屎⻩⾊的草药汁。
“我不想喝了。”冰莲苦着脸道。
“你那个至少颜⾊看起来还不错,要不我们换?”焦明勉強庒抑住呕吐的望,強颜笑的说道。
“不换,你那个看起来就恶心。十天之內不许亲我!”冰莲撒娇似的说了一句,然后捏着鼻子把碗中的绿⾊药汁喝下。
躺在木板上,焦明望着石板顶棚一边肚子一边感叹道:“话说如果魔法战士的体质换到我的家乡,这医药费得省多少。”
“怎么。你们那里医药费很贵?”冰莲好奇的问。
“信息不对称加上一定的话术,玩儿得你倾家产也轻松得很。”
“话术是什么?”冰莲说着抓过焦明的手,十指相扣。焦明原本因生病发热而晕红的脸更红了三分,转头望去,冰莲也差不多。被看得心中慌,冰莲娇嗔着提醒道:“问你话呢。”
“咳咳…话术的准确定义我也记不得,但大概就是一种说话的技巧,能够潜移默化的改变对方的想法和行为或者不着痕迹的套取报情等等。”
冰莲哦了一声,显然对此并没什么趣兴,转移话题道:“我们真的能够发现有效的草药配方么?”
“想听实话?”
良久之后冰莲苦笑着说道:“其实我只想听到我想听的结果,看来我还是不够坚強成,距离一个合格的领主差得远啊。”
焦明握了握十指相扣的手,没有再说什么。便在此时,夏风推门进来报告道:“姐小,刚刚有几个火系魔法师退烧了,还有两个人死了。”
二人听了报告,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