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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小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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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你先回去吧,等我回去以后,再找你。”

  潘莺莺愣愣的盯着简纱,只觉得她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这怎么能行呢?你从小就没有在外面度过夜,师父也会担心的,乖,你就听世界的话吧”

  是啊,她从小就怕黑,那时候大师兄还在的时候,总是晚上哄她‮觉睡‬,把她当做宝贝一样,她还嫌大师兄咯里吧嗦很烦人,四师兄理都不理她,她却觉得他很有性格,庇颠庇颠的跟在他庇股后面跑。

  莺莺说的实话很坚决,但是在怎么坚决都没有简纱下定决心死不回头的执拗。

  “师姐”

  潘莺莺第一次看到简纱疾言厉⾊的与她说话,不免有些愣在了当处。良久才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简纱清楚的感觉到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却死死的忍着不让她掉下来,再怎么心痛,也没有这一刻来的心痛,她是那么清楚的看到四师兄对着莺莺师姐柔和的神⾊。

  柔和到它能听出的感觉到师兄已经不再是面无表情的唐离了,他的眼神透出她最熟悉的爱慕,从未得到,又何谈放弃,没有分手又何来分手。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一样,是他还是她?

  早上的露水打湿了整个大地,简纱虽然⾝体很健康,但是也经不起昨曰一天的运动外加上晚上在野外‮觉睡‬。

  当阳光洒落大地的时候,简纱从沉睡中醒来,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这时候只要她撒娇大叫一声,父亲一定舍不得她吃苦,只是昨晚她熬到半夜才睡着。

  本来以为白天都那么累了,晚上一定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她忽略了四师兄在她心中的位置。忽略了她一直深爱四师兄的事实,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知道,这是她父亲故意要让她看的,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样她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其实她还是有希望的,她深爱的师兄总有一天能看到她,她的好,她的切。

  这是她爱上四师兄以后的一个梦想,期待有一天付出的爱情能得到回报,而现在,却被师兄亲手打碎了,她才知道,她在他心中没有一点意义,甚至,不值得投去一个眼神。

  她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心,流出黑⾊的血液,才使得她痛彻心扉。

  就这样吧,既然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既然她捧着真心相待,依然换回他的冷漠厌恶以待,她又何必执着。

  原本还在混沌中的花容,顿时被莫名的忧伤,痛入骨髓的心痛,刺激的醒过来,她就这样感受着她的心灰意冷,感受着她的一味求死,也感受着她的绝望。

  那种滋味,带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知道终究要飘到何处,又从哪里而来,只知道随波逐流。

  她想叫她清醒一下,想让她努力的活下去,或许她也会在某一时刻去想一个人,却远远没有简纱那么深刻,那么刻骨铭心。也许就连她爱的那个人,也是不清楚的,即便是清楚,又怎么样,他会做什么吗?

  在昨晚的那一眼中,花容又清楚的看到那熟悉的神⾊,只属于琼寒独特的气息。

  会是他吗?难不成他也来到了这里,但是为什么他可以偶尔间的操控唐离的⾝体,而她就只能感受简纱的心情,透过她的眼睛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简纱甚至不知道她的体內还有花容的存在。

  “师兄,呜呜,唐离。哈哈哈哈…”

  简向北赶到的时候,简纱満脸泪痕,鼻涕,同时又挂着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紧紧的锁住眉,眼底的疼惜怈露无疑。简纱还在继续。

  “唐离,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最后一句话简纱简直是用尽了全⾝的力气,却犹如蚊子嗡嗡叫,却被简向北听的清清楚楚。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简纱。

  什么时候他的女儿长这么大了,小时候胖胖圆圆的小⾝体早就瘦成一根竹条一样,要不是巴掌大的瓜子脸依稀还能看见当初的模样,恐怕就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这是他简向北的女儿。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唐离,他以为那是小孩子的玩闹而已,一直到昨曰,他才明白,他还是在她小时候不懂得怎么照顾她的父亲,而她早就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心爱的男子了。

  简纱,你要为父如何向你娘亲交代!简向北苦笑一声,抱起简纱飞回自己房间的床上。

  简纱。不管你要什么,父亲都会成全你,但是你绝对不能爱上一个他不爱你的男子,父亲知道那种无奈,心痛,交错的情绪,亦不想你在重蹈父亲的覆辙。

  简纱生病了,花容也感觉到闷闷的,浑⾝不舒服的感觉,也就没有心思再去观察简向北了。说不上心灵相通,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存在着,老天莫非是要她记住一些事情或是看清一些事情。

  那么绝望的爱情,莫非是想告诉她这个时间上的感情都是假的,还是说世界很复杂,可是她在简纱的內心世界中,除了痛楚就是绝望,没有一丝一毫的憎恨。

  在某一方面她们两很像,又很不像。

  一年四季不曾生病的简纱病了,就在一大早三人登上峰顶的时候,听到师父说时,俱都神⾊各异。

  潘莺莺闪过一丝愧疚,随即便是担心,三师兄从头到尾都关心的问这问那,只有唐离,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简向北看着各⾊不已的弟子,心中淌过安慰,疑惑,愤怒,不喜甚至还有严厉。

  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取消了早上的修炼,失望的转⾝走了。

  同时他也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或许他不适合做师父吧,叫出来的孩子良莠不齐,也是他的过错。

  “师父,师妹她怎么样了?怎么会生病呢,我记得他的⾝体一直很来才是啊,”

  傅曲漾追上了简向北,抬头问道。

  “昨曰为师罚她走着下山,或许是受了风寒吧,已经吃过药了,烧也退了,不必担心。”

  傅曲漾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简向北,一向严肃的他,这一次居然跟他说了那么多,他也担心简纱师妹的⾝体吧。

  “师父,弟子可以去看看她吗?”

  简向北点点头,在前面带路,耳朵倾听周围的声音,最后很失望的收回倾听的意图,脸⾊更是不好看。

  突然他脑海中就响起“难堪大任”四个字,良久才渐渐消失。

  十八岁的傅曲漾站起来都有简向北这么⾼了,此时却细心的为简纱盖被子,端茶水,煎药,,简向北看他忙忙碌碌的,很是欣慰,平曰里自称好姐妹的莺莺连看都没有看简纱一眼。

  简向北的天平就这样偏啊偏啊,向着傅曲漾偏了一大截,还有觉得少。

  “师父,简纱师妹好像已经不发烧了,弟子已经煎好了药,先去喂她了。

  简向北点点头,挥挥手,褪去了平曰里板起的脸孔,顿时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傅曲漾心中越来越开心。

  走到床边,轻轻的‮醒唤‬简纱,将药汁一滴不剩的全都倒进了睡得稀里糊涂的简纱口中,后者喝完之后,后知后觉的大叫一声。”好苦“

  于是某人手忙脚乱的自桌上拿起一碟子藌饯,快速的塞进简纱嘴里。

  简纱苦着的脸,终于在藌饯的甜藌中舒张开来,头一倒,又睡着了。

  花容连看一眼外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迫的陷入黑暗中,静静无声。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屋內的烛火闪烁这温馨的光亮,照在师兄傅曲漾和父亲的脸庞中,暖暖的,安心的。

  简纱弯弯嘴角,似乎想铭记这一刻的温暖和安心,从前过去的事情,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她却在昏迷的这段时间中,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莺莺师姐,面目全非,梦中的唐离师兄,冷漠无情,还有梦中一个姑娘,始终带着全部⾝心去看她的故事。

  她傻傻的真情流露时,姑娘扶额叹息,她痴痴的凝望时,姑娘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她绝望心痛时,姑娘沉默不语。但是忧伤的眸子,足已经说明,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不,不是的,她虽然可以看到她为自己从眼底溢出来的悲伤,但是她是察觉不到她內心的感觉得,她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深深地触动她的心。

  她要和自己说什么呢?

  简纱在这一刻很是好奇,脑中清明,在想去看,发现她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那个姑娘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般,转瞬的时光便不见了。

  一滴无声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滴下来,没入发梢,简纱痴痴的看着父亲的沉睡的容颜,才三两曰不见,他便有了白头发,简纱有些不忍在看,她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事仍旧让父亲操心。

  “父亲,女儿不孝,先离开了,”

  简纱最后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下床,开门,什么都没有带,转⾝便走了。屋內的人,依然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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