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第贰百二十二节 事出之因(一)
&nb“两派的大侠可都请稍安勿躁,”唐満风也没立马解释三具尸体的事,而是先劝言道“暂听我几言,莫要做了牵丝皮人。”
&nb唐満风话中有话,众人皆是能听出。
&nb“敢问阁下是何人?”月疾风多少已是猜到。
&nb“生意人而已,”唐満风说“这家客栈便是我的生意,不过,当前此事并不重要。”
&nb玄月门的弟子小声跟谭永静说此人就是客栈的东家,是个厉害的人物。
&nb谭永静微微点头,抱拳问道:“既然如此,那客套的话便也不多说,敢问阁下所说牵线皮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nb凌青夕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人,心中震惊,其中一人的⾝形同与他接头之人完全一致,
&nb他赶紧埋下头,心境翻江倒海,脑子里搜索着各种可行的解决办法。
&nb“意思就是你们当了戏子,这三个人,皆是侍卫司所属,”唐満风直言不讳地说“他们一直埋伏于客栈四周,在等着他们的目标以除之。”
&nb月疾风若有所思地转眼看着地上的三人。
&nb“哦?侍卫司的人埋伏在定华镇是要等何人?”英奇也是好奇。
&nb“等何人?”唐満风看谭永静,言道“这就要让谭大侠问问他们门派的大徒弟凌青夕了。”
&nb“青夕?”谭永静一愣,转⾝问道“你知道这事?”
&nb凌青夕深昅一口气,挣扎着站起⾝,急道:“我实不知道,不明白前辈为何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nb“三个人负隅顽抗,我失手给杀了,现在死无对证,当然你说不知道,我也是同样没办法,”唐満风看向一边,说“不过,谭大一随僧物是不是不在⾝上?”
&nb谭永静皱眉一思,摸了摸自己的腰带,摇头摇。
&nb“腰牌呢?”唐満风提醒说。
&nb“腰牌我交给了本门弟子,他带走了,自然不在我⾝上,有何奇怪的?”
&nb“怪就怪在,那腰牌实际就在客栈之中,但拿你腰牌的弟子却不在。”
&nb谭永静一听就知道唐満风所讲,是跟那个上山拜门的弟子有关,于是赶忙问道:“阁下的可是知道我那弟子的下落?”
&nb“我知道,”唐満风说着指了指凌青夕“你派的大徒弟也是知道。”
&nb之前唐満风指凌青夕时,众弟子没有反应过来,而这一次所有人都循着看向了他。
&nb谭永静赶紧一阵咳嗽,呕出一股血,师弟们一惊,又将他扶住。
&nb“师叔――弟子――弟子实不知――唐前辈为何――为何如此针对我――”
&nb“掌柜的,”谭永静看到大弟子如此,心里有些难受,便抱拳对唐満风言道“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还请不要再妄加猜测。”
&nb“证据?证据就在你们大弟子房间的床下,”唐満风道“谭大侠,可令人搜寻一下。”
&nb“笑――笑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要是谁人事先将东西放那处,我又有何话可说?”凌青夕见形势不妙,欲擒故纵道。
&nb“一说到这些,你语言条理就満清晰的嘛,”英奇不无讽笑地说“你既然受了伤就少说些话,多休养便是,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加不了。”
&nb“谭大侠,你只需叫去搜,那里可不仅是有你的令牌,到时自然会知道是否是有人栽赃。”唐満风也不与凌青夕言语相驳。
&nb谭永静看了看凌青夕,叹口气,命道:“去个人,到你们到师兄的房间里搜一搜。”
&nb“师叔――”
&nb“去!”
&nb几个弟子犹犹豫豫领下命,折⾝上了楼。不一会儿便拿着令牌和一件血衣返了回来。
&nb“师叔,找到了这些――”
&nb谭永静拿着两样东西,双眼出神。
&nb“师叔――”凌青夕还想做最后的反抗。
&nb“闭嘴。”谭永静冷冷地说,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物什。
&nb“你派去定华山的那个小弟子,的确是死了,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是他的大师兄、你们玄月门的大徒弟。”唐満风缓声言道。
&nb扶住凌青夕的几个弟子,松开了手,缓缓向后退有几步,惊恐地盯着他。
&nb“你――胡说八道!”凌青夕恼羞成怒。
&nb“在你同我回客栈后,我便一直看着你,你在窗外缠红丝、与侍卫司的人所谈之话,我皆是看在眼里,听进耳里,”唐満风说“你一路跟去定华山,在小道上杀掉自己的师弟时,我也是在场,待你摸回房间蔵匿凶物,同样是让我尽收眼底,你说我在胡说八道,还是说自己在胡作非为?”
&nb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与此事无关被吵醒而出来看热闹的人,全部都听得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接上话来。
&nb就在这死寂之中,凌青夕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前辈的谎话不严谨,你的功夫远⾼于我,要是真如你所说,那我怎可能杀得掉他?”
&nb“因为我并未阻止你,你玄月门的事,于我又有何⼲,”唐満风冷冷道“我所做之事,只因受故人所托,仅做她所托之事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