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灭儒
在林汉跑到东南亚装神之前,在印尼的华人圈子里,最盛行的宗教就是孔教。印尼孔教大致发展开始于1900年,1906年泗水修建了东南亚最大的“文庙”
即使是1932年后,随着林汉以道家玄武教教主外加扬我国威民族英雄的双重身份,在东南亚传教,仗着大量的财力物力支持,玄武教在东南亚的影响力,始终也无法完全过根基更深的孔教。
自古同行是冤家。即使林汉不是挂着“道家”玄武教教主的名头,他在兰芳成为一国元首之后,也是准备狠狠地清理东南亚的孔教的。
至于原因,无他,但看儒家和孔家不而已。
即使在穿越前的最后几年,随着年龄渐长,对儒家和孔老夫有所理解,看法不再象当年那么偏激后,他对儒学儒家仍然没有心存半点敬意。
在穿越前,林汉和那些在网上高呼要复兴儒家的“新儒学”份子打嘴炮时,最爱说的话就是:“想让率兽食人的畜牲道儒学复活,先等我们这一代最后一批接受过反儒思想教育的大叔们死光了再作梦吧。”
在林汉看来,秋战国时诞生的儒学儒家,勉强还称得上是“人道”还有一定的思想上的先进,等变成了汉儒,开始跪统治阶级。玩起了纲常之后,就逐渐堕落,开始一代不如一代地不断变质,到了清之后,在清的阉割下,更是大踏步地向“率兽食人的畜牲道转变”
抛去这些年青时幼稚而进的个人情绪的干扰因素。从理性珠角度去看儒学。
到了近代,不断变质的儒学,封建君主,封建等级制度紧紧地绑在一起。他不止是君主制度和等级制度的拥护者,也是其辩护者。这便是所谓“君主不假儒教之力,则其位不固”
在林汉看来,无论是新中国,还是林汉治下的兰芳,现在的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让自己的国家走上“现代国家”的道路。而儒学经过几千年发展,变质,以及不断地被阉割,至今早已腐朽不甘,完全沦落堕落成了“率兽食人”的畜牲道,早就被打倒,批判然后再踏上一万只脚不让其翻身。
旧儒学需要被批判和打倒,但更要批判打倒的。却是死抱着旧儒学思想的那传统的旧文人。东南亚地区和新中国最大的不同就是:新成立的兰芳共和国,没有经过五四运动后长时间的革命洗脑。脑子儒家旧思想的人一抓一大片。
林汉再反感儒学,再不喜欢孔教,不可能把他讨厌的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强行洗脑。而在新中国成立后,有相当数量的旧文人逃到东南来讨生活,在他们的影响下,反而让这里儒家儒学的腐朽气息更加浓重
如何粉碎这里的旧思想和旧观念。喜欢掀桌子玩的林汉,有现代人独特的手段。
林汉玩的手段,就是收集历史黑材料。
黑其思想,先黑其人。
比如儒家所的亚圣,理学的创始人朱熹。他是林汉最讨厌的人儒家“圣人”之一。
明清之后儒学不断地败坏,正是始于此人。
如何黑之?
朱熹历史上最大的“黑材料”就是儿媳丧夫之后怀孕,有扒灰公的外号。
林汉的作法非常地简单,找来几个戏子,根据这段史实,编了一出戏剧,名为“扒灰记”出闽剧、黄梅剧、粤剧等多个版本,让各个戏团反复传唱。让全东南亚的华人,都知道这个嘴仁仪廉的礼教的创始人,却是一个缺什么却喊什么最大声的伪君子,然后他所创造的理学,也就随着他本人名声大臭,而变得不值一文了。
搞出扒灰记,不过林汉恶趣味中的一件“小事”更让那些和他一起编写历史课本的老学究们吐血的是,林汉还凭回忆,写出了一篇关于中国历史上王朝灭亡时,孔家后人历代“衍圣公”的黑材料。
在这份黑材料里,林汉详细地告诉读者,这些平时享受前朝香火贡奉的历代衍圣公们,虽然平时将“忠君”叫得震天响,但旧主一倒,立刻在第一时间跑去抱新主子的大腿,将“不忠不义”和“有就是娘”的白眼狼特发挥到了极点。而这些新主子,还不分华夷,无论是灭亡北宋的金朝,还是灭掉南宋的蒙元,或者入关的蛮清,这些历代衍圣公们,当起汉时都是争先恐后。在这份黑材料里,林汉更直接将孔家定为中华历史上第一汉家族。
不仅如此,林汉还将时代进入二十世纪后,历代“衍圣公”在中国政坛上的表演也写进了教材里。
比如:“1919年,前清时期的“衍圣公”孔令贻得以再次“入觐天颜”在爱新觉罗溥仪那被北洋军阀政府圈在故宫里幽居享受“优待条件”的“皇城”中享受了可以骑马来回跑不用下马进皇城的特殊待遇。后来的数年间,曲孔府仍然对前清废帝爱新觉罗溥仪呈送“奏折”自称“微臣”更可一观以冷笑嘲讽之的是,清灭亡十几年之后,一九二三年(中华民国十二年),孔丘的第七十七代孙孔德成还以“大清宣统十五年”的落款向溥仪上书以“叩谢天恩”!|
张勋复辟了清12天,孔丘七十六代孙孔令贻又拍电报说“恭承明诏,月重光,毅力诛猷,普天同庆”“敬贺大喜”“不胜欣喜若狂之真情”当这帮子异族杀人魔王们的末代后裔都已经快要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圣人后裔”们还在这里捧着蛮夷异族侵略者杀人屠夫魔王们的臭脚不放手,奴才性格和奴才品德竟然能够下到了这般地步,简直是令人不敢相信世间竟能有如此人,他们又有什么理由继续活着呢?”
从今推古,从孙子推到爷爷,孔子的后代这么恶心。怕是也不能不让人对孔子个人的思想道德水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了的?这也许主观太过严重,但是请原谅,孔子的后代太恶心,也就自然让人对孔子个人的品行态度,实在不能不的产生了巨大的疑心,这是人之常情!
有了这些黑材料,将来林汉要拆除兰芳地区甚至是东南亚所有的孔庙,同时将孔子、儒学拉下神坛,也就有最好的理由和凭据了。
黑朱熹和准备历代“衍圣公”当汉历史的黑材料。不过是林汉灭儒计划的一部分。最近和老学究们正在争执的内容,是讨论谁该明末中华亡于清承担责任。
按这些老学究们的“传统看法”明亡于清,是因为国有昏君,朝吏云云,而东林之类的清都是好人。而林汉这个接受了二十一世纪资讯洗礼的人,当然看法不会这浅薄,按他的看法。东林浙之类和海商勾结,偷税漏税。跳河都嫌水太冷的清,才是明亡的最大罪人之一。
在林汉亲自修改关于明亡这一段的历史教材里,把明亡的责任,定正是明末时儒生群体集体道德败坏才导至了甲申之变悲剧的重现。
而在之前讨论两宋灭亡的责任,林汉则在历史课本的这一章,很不客气加上这么一段评论:
“秋战国时的儒生。还能文能武,孔老夫子更是文武双全。到宋朝时,儒生已基本堕落成了手无缚之力,只会堆砌文字,写绵绣花团花样文章的废物。为了保持文人的“高贵”的地位。在国防建设上,迫害起能打仗的将领更是不遗余力。”
其中林汉还特地提到了北宋时一干所谓的儒家历史“名臣”对狄青丧心病狂地迫害。任谁看了这段教材,都会生出儒生简直就是“国蠹”的感觉。即使是南宋的文天祥,在提到他宁死不屈的历史地位之时,林汉却还在边上加了这么一段个人评述。
“文天祥的悲剧就在于,以他的才华,若少时学的是兵家或墨家之学,在风雨飘零的南宋末年,兴许可以成为第二个岳武穆,搀天倾。可惜他偏偏学的是世之中,谁用谁亡国的儒学,到最后只能在史书上留下“过零丁洋叹零丁”的哀叹。”
五四运动之后,儒学早已经被扯下了神坛,遭受了一轮又一轮的批斗。这帮老学究们原以为林汉这个“传统”的继承者能在“南洋小中华”保住中华民族的传统,却没有想到林汉比新中国的那些人还要偏激,从一开始就将儒学贬得一无是处,一子打死不说,还准备挖其坟断其灭其种。
宋儒、明儒都被林汉黑了个彻底,至于清儒就更不用说了。至于清朝是被无数儒生称颂为“千古完人”的曾国藩,他也是林汉最厌恶的人。新中国建立时,国内由范文澜老先生写了一本名为《汉刽子手曾国藩的一生》,林汉更是计划将这书变成未来的兰芳地区的学生课外读物。而为了“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的需要,林汉还计划在坤甸这边建一个汉林,将中国历史上历史代有名的汉全部在这里铸跪像,其中也包曾国藩、施酿、洪承畴等人。
老学究们恐惧地看到,一旦这林汉想法变成教科书,教给南洋的下一代,在新中国已经没有立足之地的儒学,连在东南亚最后的立锥之地也将失去。
在林汉接到汉娜的电报去处理麦卡锡事件的时候,和他一起修教材的那些“老学究”们,已经多次被林汉气晕气得丢掉了半条命。把这些老学究们特地叫来帮忙修历史教科书,纯粹也是林汉的恶趣味,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被气得吐血的模样。
事后,林汉拿着在新中国的历史教科书的基础上由他本人执笔,改编好的兰芳历史科书,很得意地对这些人道:
“想在这里复儒。你们就别做梦了。先不说我是道家的传人(当然,林汉其实是连挂羊头卖狗都不算的道家传人)。在我看来,儒学,在诞生之时确实可以称之为比较先进的思想,但经过统治阶级几千年的阉割改造,早就堕落成了为虎作伥。愚民洗脑的畜牲学说。”
当时,有位老学究沈真儒几乎是哭着求林汉道:
“林先生,我知道你学贯东西,是千年难遇的大材,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但儒学,毕竟是祖宗传承两千年之物,你不能这样就断了他的啊。诚然,象您所说,儒学经过两千的演化。早已被曲解得面目全非,但我们可以回本塑源,还其孔圣人时期的真面目啊!”当时,林汉冷笑一声,摇头道:“回本塑源?话是这么说,但实际操作起来,不方便将来再次披着儒学的皮,行愚民之举的畜牲道罢了。实话对你们说吧。我这么丧心病狂地粉碎儒学,正是为了缴获未来愚民者的“”!”
沈真儒道:“缴?”
“中国的历史有数千年。历代的统治者经过数千年的筛选总结,早就出了一整极其完善完整的愚民洗脑的手法,这种洗脑的手段,被他们巧妙地寄生在名为“儒”的学说身上。我在历史教材里把儒贬成这样,就是要将这个靶子竖起来,对我们未来的孩子们说清楚。告诉他们过去的皇帝们是怎么愚民,怎么锢平民的思想的,将他们的牛黄狗宝全部揭破了晾出来说个清楚。我需要的,是一个靶子!有了这个靶子之后,未来有人再想从拿出新的愚民洗脑手段。经历过我们反儒教育成长的一代,就会拿着我告诉他们的“儒”的真面目作比较,然后指着他们身上脸上的扬梅大疮嘲笑,瞧,有人又想对我们进行愚民洗脑了。”
沈真儒对着林汉哭道:“那也没必要一定要选儒学下手?”
“我知道你们肯定要在这儿和我扯什么外儒内法,儒皮法骨,责任全在法家而不是儒家什么的。但谁叫你们儒学占据正统地位两千年了!当封建皇帝的帮凶也两千年了!享受两千年的香火,吃了两千年的冷猪贡奉,也当了两千年的走狗,不把儒家吊起来悬尸示众,难道要我去吊法家的人吗?”
林汉身为一国元首,本来没必要和一帮老学究打嘴仗,自有一干御用文人替他出面。虽然这些御用文人本身也有不少学儒出生的,但是文人的骨气也就是这么回事,为求官,哪怕是欺师灭祖砸孔庙的事,再刷下限的事他们都可以做出来。
但是林汉在这事上实在是无一国元首的自觉,他纯粹是为了发在穿越前看到儒学在中国又有复辟迹像的不,所以方才很掉价地亲自下场,纯粹为了享受亲眼看到沈真儒这样的老学究们发出败犬败哀嚎的恶趣味。
事后他拿着自己改版后的教科书,和李润石主席谈起当时的场景时,李主席评价林汉,说他现在怀着前世时的心态。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胡闹,但是我是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不知道,我将来还会不会再这样做。”
当时林汉向李润石坦承了自己的心路想法。
“起来闹革命时,大家都是打碎旧世界,是旧秩序的革命者,也是破坏者。可是等坐天下之后,身份和地位的变化,很快就会从昔日的革命者变成封建卫道士了。儒学刚诞生时,例如在孟儒时代,甚至还带着相当程度的革命,但是这又如何呢?等儒变成家正统时,他就变成了一条维护统治者利益的恶狗。在我看来,儒学也罢,马列也罢,将来都会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就连你我,当我们的身份地位都发生根本的变化时,我们也要面对这样的问题。”
李主席承认道:“你说得没有错,所以我们才要不断地继续进行革命,防止这种蜕变!”
“人都是喜欢安逸的,革命成功之后,再喊继续革命,就意味着折腾,很多人会不理解,也不愿意,到最后,就变成发动者自己和自己的战争。这过程,太痛苦了。现在的我,就象您说的,还怀着穿越前前世的那个普通人的心态,还怀着以砸碎旧世界,旧体系为乐的“破坏者”心态。我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调整成兰芳共和国的主席,还没有变成一个卫道士,一个秩序的维护者。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这心态,这种恶趣味还能保持多久,主席,你要知道,我并不是真革命者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在我彻底蜕化成我所鄙视的卫道士之前,先缴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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