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潜流
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一位叫罗林斯的国美飞行冒险家把大西洋搞得风波数起，他的名字在一段时间內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条，一时成为众多年轻人模仿的对象。
罗林斯的成功引爆了各国的航空工业新一轮的竞赛，越来越多的家国开始意识到机飞的重要
。
“几乎跟几十年后的登月差不多，幸运的家伙，总算没有让我失望。”
看着报纸上，那个被鲜花、美女簇拥着的罗林斯，司徒南笑道。
罗林斯到达纽约的那天，万人空巷，纽约的市民狂疯地涌到码头，
呼这位凯旋归来的勇士。
不过经过长时间飞行后，这位英雄精神有些不振，对着那些鲜花美女提不起趣兴，嗯，他心里有事，一直惦记着尤金和⻩金。
“怎么样？大英雄？看你的情绪好像不⾼啊！”威廉号上，保罗羡慕而佩服地看着罗林斯。
“嗯。有些困。”罗林斯应付道。他刚刚参加完纽约长市阿什？斯密斯举办的宴会，又出了把风头。
“好好休息一下吧！一觉醒来明天的报纸全部都是你的事迹了。呵呵。”意识到罗林斯累了，保罗笑着往外走。
“等一下。”罗林斯喊道。
“有事吗？”保罗回头笑了笑。
“嗯，很重要，天大的事。”罗林斯道。他巡视了一番房间，看见没什么人，把门关上。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样子。”保罗坐下来，看着一脸凝重的罗林斯，心里有些奇怪。这家伙从法国回来后，好像有什么心事，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样子。
“此事很重要，你能保密吗？”罗林斯凝视保罗。
“嗯。”“我在巴黎见到了尤金——”
“那很好啊——”
“被打岔，听我说完。”罗林斯深昅口气，道“尤金发现了沙皇⻩金的线索，大批的⻩金？？”
罗林斯把在巴黎得到的消息一一跟保罗述说。保罗听了默不作声，想了一会，道：“你们准备怎么办？直接去找吗？没那么简单吧！”
他微笑地看着罗林斯。心道：原来是因为此事，怪不得心事重重的。
“我们需要你的帮忙！你能帮忙吗？算你一份。”罗林斯期待地看着保罗。
“好。”保罗慡快地答应道“我这就去召集以前的战友。”
“不不不！你还没明⽩我的意思。”罗林斯劝道“此事是真是假尚未确认，但我肯定是真的。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能完成，要精通野外作战的人，要打通运输，还要一支精⼲的武装。单凭我们拉斐尔飞行小队的战友是完成不了的。”说到这里罗林斯停下来，看了保罗一眼。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保罗感觉罗林斯话里有话。
“好吧！我想让你做担保，找一些大人物合作。”罗林斯道。
“大人物？你是想？？”保罗看了看罗林斯有些紧张的眼神，明⽩过来了。
“是的。我们要求获得应有的部分，只要一部分就够了。我知道你能办到的，是吗？”罗林斯期待地看着保罗。
“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找人我可以答应帮忙，不过你得明⽩这不是一桩普通的寻宝案，有可能发生战争。我尽量是一下吧！无论如何，有我在，保你有尤金没事。”保罗保证道。
⻩金之事让保罗有些惊讶，从罗林斯那里出来后，他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去找司徒南去商量。至于他家老子，算了，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过了几天，司徒南从宾夕法尼亚州回来，保罗就迫不及待地找到司徒南。
“我看了报道了，这次的飞行试验，我很満意。”司徒南笑道。虽然这小舅子不爱打理生意，不过搞飞行确实有几分天赋。
“不说这个了，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保罗直接道“我得到了沙皇⻩金的线索，很有机会得到这批⻩金。事情是这样的？？”
司徒南默不作声，聆听保罗讲述。
对于沙皇⻩金，在这个时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只有世界各国的少数参与者心里清楚，普通人
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在司徒南前世，⽇本人和俄罗斯人为了北方四岛的问题争执不休，互相挖对方的老底。⽇本要求俄罗斯归还北方四岛，俄罗斯要求⽇本归还沙皇⻩金，争执不下，结果被俄罗斯的一个研究历史的学者在媒体上公开曝光，一时世界哇然。
至于那些⻩金到底在西伯利亚的湖底还是在各大国的行银里呢？
食放光虫——心知肚明。只要当事者才知道，此事也成了无头公案。
司徒南搜索了脑中的记忆后，觉得沙皇⻩金的线索很模糊，不过隐约记得伯利恒公司两年前卖到了俄国去了，这事要打听一下才知道了。
司徒南心想。
保罗言之凿凿的话让他且信且疑。
“你很有趣兴吗？”司徒南问道。
“有点好奇。”保罗点点头“你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
“罗林斯要跟你合作的事。你不会想黑吃黑吧？”保罗有些紧张地看着司徒南。
“说不准哦！”司徒南笑了笑。
“你敢！”保罗狠狠地盯着司徒南。
“开个玩笑嘛？用得着这么凶吗？不就是一点⻩金吗？”
司徒南没好气地看了保罗一眼，心里道也没太过看重这些飘渺的⻩金，以威廉财团的规模，有这些⻩金自然能增強不少实力，没有也无妨，只要投资正确，照样可以进一步发展壮大。
正确的战略要比⻩金更重要。“有没有还两说。这样吧，我派人去调查一番，事成了分四分之一给他们，你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好！记得你说的话啊！”保罗不忘叮嘱道。
“我的人品还没那么差吧？”司徒南心里笑笑。保罗走后，司徒南找来托马斯。
“三k
的事情怎么样了？”司徒南问道。
“在按计划行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托马斯自信道。
“那就好。现在有件事，你肯定有趣兴的。”司徒南把沙皇⻩金的事告诉托马斯。
“你觉得可信吗？”
托马斯仔细地端详着那条从罗林斯从法国带回来的金条。“值得一试。”这话代表了他的态度。
“试试也好。”司徒南点点头“我在远东有些势力，你需要帮忙的可以借用他们。”
“好的。”托马斯点点头，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怎么样？”见保罗进来，罗林斯马山从
上跳起来问道。
“他愿意分四分之一给你们。你觉得呢？”保罗问道。感觉自己像个掮客，要不是和罗林斯他们
，他才懒得理会这些事。
“四分之一？好吧！不过尤金要求参与行动。”罗林斯道。四分之一不是太理想的答案，不过也没有低于他和尤金定好的底线。
“没问题。”保罗摊开手，无所谓道。“好了，甩掉那些见鬼的事吧！给我说说飞跃大西洋的事。”
接着两个狂热的机飞爱好者又开始讨论起机飞、飞行、还有女人。
“巴黎的女人太
了！”？？
“我们的计划是下次开着陆机机飞飞越！”？？
远在法国的尤金度过了难熬的十几天后，心里有些后悔，不应该草率地告之罗林斯的，但心里依旧相信，他不会出卖自己的。
心里庒着天大的秘密，他亚历山大，尽管表情举止很正常，但內心无时无刻不焦虑，对每个陌生人都保持警惕。
“尤金先生？这是你的电报。”尤金接过电报，回头拿出密码本翻译后，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第二天，就要一个⻩种人站在他门口。“尤金先生，你的船到了，目的地是国中 海上。”
就这样，带着几分忐忑，几分奋兴，尤金去了远东，他现在对那个被称为东方小巴黎的地方有些趣兴了。
此时的海上，华灯璀璨，霓虹灯照亮全城，一年后，这里又繁荣了不少。特别是法租界，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惊天大炸爆后，变得更加繁荣娼盛了。不少从广东、京津一带意失的政客军阀都跑到海上来了，当然还会带着他们辛苦收刮所得。
或许他们会投资房地产、
院、烟馆之类的产业，或许也会亲⾝去拉动相关的消费。总之世界那么大，不会因为少了某些人大家都跟着完蛋。
“⻩爷，今天还要不要去查案啊！”一个随从见⻩金荣从巡捕房里出来，马上殷勤地问道。
“查什么查？报纸都说了是俄国人⼲的。你给我盯紧那些俄国人，还有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知道吗？”⻩金荣教训那随从道。
“走！去共舞台大剧院听露舂兰唱戏去。”⻩金荣一脸桀骜地钻进汽车，吩咐道。
想到刚刚在巡捕房里嚷嚷着要查过⽔落石出的法国警督，⻩金荣心里冷笑。法国佬好不懂事，他不想活，我还想活呢！真当我是神探么？
嗯，还是好好的卖大烟钱赚好，惹那么事终究没有好下场的。
⻩金荣隐隐觉得好像有股神秘势力一直在盯着自己，如果自己要深究下去的话？会不会某天⻩公馆也被人放上几顿炸药呢？
再说，想查也查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