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为什么
楚律伸出手将自己面前的碗端了起来,而夏以轩心一喜,他这是接受了吗,结果她的笑还没有落下,楚律就已经将碗放在了桌上。
“律哥哥…”夏以轩撒娇的喊了一句,如果杜静棠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起一身的皮疙瘩,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过分娇气的女人了,动不动的撒娇发嗲再是哭的那种。
而夏以轩简直都是将这些做到了极点。
“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楚律淡淡的逐着客,他躺下,也是背对起了夏以轩,闭上了眼睛,谁也不想见,谁的话也不想听,谁送的饭,也不想吃。
夏以轩再是碰了一个硬钉子,脾气也是上来了。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住,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忍着,等她做了楚氏总裁夫人再说。
而她似乎现在是真的忘记了,楚氏集团的总裁已经不是楚律的,而是换了一个叫做闽国晟的男人。
几天后,楚律出院了,就像是杜静棠所说的,他有种可以说是变太的恢复能力,别人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恢复期,而他只要三天就够了。
而他出院了之后,并没有回父亲那里,而是回了他与夏若心的家,他要在那里等她回来。
打开了门,里面有着一股明显的灰尘味,还有酒味,以及什么东西发霉的臭味。
啪的一声,他打开了灯,也是将自己的外套了下来,然后卷起了袖子,亲自打水,擦桌子,再是拖地,地上还有几个已经发霉长的包子,想来,这些不好的味道也都是这几个包子的。
他一点一点的打扫着,并不急,也是不赶时间,他现在什么没有,有的就是时间,最多的也是时间,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是守着公司,一直以来几乎都是不敢休息,现在看来,其实当个平凡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他连一个人都是留不住,那个总裁当着有什么用。
只是,晚上,当他一个人躺在两人曾今的上的时候,却是发现,他竟然是无法入睡着的,甚至好不容易睡着,再是清醒时,下意识的还是找着夏若心,而后,他才是想起来,原来,她已经走了。
“若心,我不怪你,”他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之上“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所以,回来吧,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你回来好不好?”
而他撞着自己的头,不时的喃喃自语着,没有人发现,这个男人一直冰冷的脸上,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下了两行清泪。
爱到深处无怨尤。
是这样吗?
早上醒来,他会出去慢跑上半个小时,然后回来,给自己做早饭,他在练习做饭,练好了之后,她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都说女人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男人的胃,那么,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是不是也是如此的。
他专门请了一个阿姨,两眼不闻天下事,专心的同这个阿姨学着做菜,煮饭,一段时间之后,他的厨艺竟然一天天好了起来,也是越来越有感觉了。就连阿姨都是夸他不错,很在天份。
可要是知道,以前的楚律,是一个厨房杀手,只要是到了厨房里面,盘子和碗都要遭殃,而谁又能想到,原来有一天,他在这里,也是可以做的出来一顿像样的饭菜,所以说,很多事,就是如此。他更是相信。
成所至,石为开。
他刚是将自己杀好的鱼放在了锅里,结果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最近他一直都没有主动同别人联系,这个手机号也只有家里和还有杜静棠会打。
而他甚至都是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是楚氏集团的总裁。
“表哥,是我,你快些到华大道五号,”说完,他也没有细说什么,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楚律将自己的手机放下,而他现在为难的就是他现在的这条鱼,如果出去了,可能等他回来,就只能做成了鱼汤,
算了,他将火关掉,换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他没有穿西装,只是一件随意的高领衣,加上一条西装,以及一双皮制细软的手工皮鞋,身上冷冰沉静退了不少,到是感觉比起比之前要平和的很多。
“表哥,哥,我在这里。”
杜静棠不时的向楚律摇着手。
楚律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边。
“你有什么事?”他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面的表“我的鱼还在锅里,回去怕是没法吃了。”
杜静棠其实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同他说,他指了指前面“你一会自己看吧。”
“看什么?”楚律向前望去,什么也没有,恩,看热闹吗,抱歉,他没有兴趣。
如果没有大事,我先回去了,他转身就走,连车子也没有开,就直接这样走回去。
而当他刚是起步之时,却是听到了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今天这家餐厅的菜你喜欢吗?”
“还好。”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下次再去找其它的。”
而后,并没有人回答,楚律却是猛然的回过了头,一双黑眸震惊向前,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他认识的,他全部都是认识的。
“哦,原来是楚总啊,听说你住院了,现在还好吗?”闽国晟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是揶揄,还有幸灾乐祸。
此时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她的手伸出了出来,开始挽住了他的胳膊,而闽国晟一愣,笑的似是温了温。
“楚总自然是不用我们担心的,他家里可有一个被人称之为贤良母的母亲呢,”女人娇笑着,声音如风一般,却也很冷。
“这也是,”闽国晟伸出手,放在了女人消瘦的肩膀之上“我也听说过了,楚夫人确实是贤良母来着,既是如此,那我们走吧,我们就不打搅楚总找妈妈了。”
闽国晟的手再是下移到了女人过分纤细的肢上面。
而楚律的视线一直都停在那个女人白瓷一般的面容之上。
“若心,告诉我,为什么…”他沙哑着声音,喉咙里面也似是被刺穿了,竟是有了一些腥甜。
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