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鬼鬼祟祟
余音袅袅,黛晓的眸莫名的一动,很快的暗淡了下去。
都是在演戏,决不能再被骗了。
看着黛晓暗淡的眸,西门哲的心底一声叹息,脸上依旧挂着体贴的笑意,轻轻的拉住黛晓的手“黛晓,我亲自为你换药。”
“不要!”黛晓猛的甩开西门哲的手,后退几步。
“我只碰你的伤口,让我仔细的看看你的伤口愈合的怎样了,也好放心。”西门哲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暖暖的感觉。
黛晓竟然没发现凌冽霸气的西门哲竟也会有如此一面,绝对不输与莫轻寒的那种阳光般的温暖。其实她又怎能知道曾经的西门哲是怎样的一个能展开阳光般笑容的少年?
西门哲的脚步缓缓的近,黛晓连连后退。
西门哲得逞式的笑容一闪而过,黛晓一个趔趄已经跌向榻。
西门哲顺手一拉,一翻,黛晓的后背并没有碰到,反而身不由己的趴到了榻上。
刺啦!
黛晓后襟的衣衫被西门哲大手撕开,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一块碍眼的纱布。
“别动,如果不想让我做出什么事,最好老实的别动。”西门哲一手按着黛晓,一手从黛晓手中拿过药瓶,轻柔的声音中宠溺夹杂着一份胁迫。
果然,黛晓不敢动了,虽然此时自己衣衫不整,但也只是着背,若是…
西门哲带着狡黠的笑意,轻轻的撕去黛晓伤口上的纱布,那道剑伤痊愈的差不多了,否则黛晓不会在一天没换药的情况下,安然无恙。
西门哲将药轻轻的涂抹在红红的伤痕上,动作轻柔细腻。
略显糙的大手抚在黛晓的肌肤上,西门哲不得不按捺住渐渐燥热的身体,明明与这具渴盼的玉体亲密的接触,却不能做任何事,口干舌燥内心煎熬。
真是一个惑人心的小东西!
西门哲无奈的笑笑摇摇头,认真的替黛晓涂好药,换上了新的纱布。
“好了吗?”半天觉察不到动静,黛晓忍不住问。
没有声音。
黛晓悄悄的回头,只见西门哲的视线正定格在自己的身上,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黛晓赶紧迅速爬起,将衣衫一抖,提了起来,已经被撕破的衣衫仅遮住了半个脊背。
见西门哲还在看她,黛晓只能干瞪着眼,紧紧的捏着口处的衣衫。
“我不是让你别动的吗?这么不听话,这可是你要存心引我的。”西门哲反而很无辜的道。
“药都换好了,我可以起来了。”黛晓辩解,紧握衣衫的手根本不敢松开。
“我说过换好药就可以动了吗?”西门哲依旧一副无辜的表情,身子前倾,向黛晓去。
黛晓退也没法退,只得依着榻后仰着身子。
西门哲一手拖住了黛晓的,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黛晓的脖颈,渐渐朝下游弋。
“王爷,你不要…胡来…”黛晓的气息短促,口大幅的起伏。
西门哲低头嗅着黛晓的体香,心神。头埋在黛晓的口,闭眼,深了口气。
就在黛晓慌乱不已的时候,西门哲抬起了头,看着黛晓通红的小脸,醉人一笑,轻轻的吻在那张人的上,只是轻轻的一吻,很快的离开,收回了身子。
黛晓着气,站起身,悄悄的打量西门哲,不知他又在计划什么?怎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这件衣衫没人穿过,你换上吧。”西门哲回身从榻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件粉红的衣衫,放在了榻上。
黛晓呆着没动。
这个丫头,还想引自己吗?不知道他此时在怎样隐忍着那股冲动?
西门哲转过身,不敢再去看黛晓,他真的想要她,但是他不想在他们二人间有了莫名其妙的隔阂的情况下去做,他要二个人的心甘情愿,这才是存了五年之久的情感后完美的结合。
见西门哲没有再冒犯自己的意思,明知道这套衣衫原本是为艾翎准备的,可别无他法的黛晓只得迅速的换上了,而且就算屋子里燃烧着火盆,但还是冷得很。
穿好衣衫,接下来就要催西门哲让她与小蝶见面了,凡事等她们母女团聚后再说。
谁知,黛晓还没开口,院外响起一道异样的哨声,西门哲便快步出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有什么事?鬼鬼祟祟的?”黛晓嘀咕着,悄悄走到门口,拉开一条隙。
院中,有人正跟西门哲说着什么。
夜里,看不清西门哲的表情,只见他最后手轻轻一挥,仿佛在下什么命令。
莫不是在安排折磨自己的计策?黛晓心一紧,想到了小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小蝶是他的亲生骨,但愿虎毒不食子,他只要教训自己的过错便是了。
黛晓原以为西门哲会回房,刚要关进门,就见又有人闪进了院中。
莫轻寒!
即使夜黑暗,黛晓还是一下认出了来人的身影,踏着嘎吱嘎吱的积雪走向西门哲。
“王爷,属下刚从宫中回来就听说出事了。黛晓跟小蝶去哪儿了?”莫轻寒的声音很着急。他没有刻意的隐瞒,声音清晰的传进了黛晓的耳中。
“咚!”黛晓的手一抖,松开了扶着的门框,屋门闭住了,在雪落的夜中,声音很响。
西门哲与莫轻寒同时朝屋子掠去。
黛晓推开了门,一袭粉红的衣衫站在二人面前,身后是摇曳的烛光,衬托着她清丽的面容,就像伴着夜空中的飞雪突然降临的仙子,盈盈动人。
莫轻寒只是随意的一瞥,不仅被黛晓的美丽吸引,也被屋子里的榻旁那件衣衫刺痛了。那是黛晓常穿的衣衫,她刚刚就在房中,而且换了衣衫,这意味着什么?
莫轻寒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
是他决定不干扰黛晓,让黛晓一家团聚的。他原本已经放手了,不是吗?可是,心为什么会痛?
“轻寒,你先回去,黛晓在本王这里没事,小蝶也不会有事的。”西门哲轻扫了眼莫轻寒。
莫轻寒没有吭声,也没有再多看黛晓一眼,蓦然转身,带着落寞,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