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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都有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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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神⾊就像是对着许久不见的恋人,太过炙热了些,一旁的夏宗皇面⾊不怎么好看了,任谁看见自家子对着别人这般,恐怕都不会⾼兴,尤其他还是这个‮家国‬的君王。

  畔之一⾝灰头土脸的摸样,却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着,那眼神并不让人讨厌,却让她忍不住心惊,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青城一眼,从他的眼神中她找到了答案,原来,是他来了。

  “阁下是谁?”夏景容淡声问,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人…气势強横,甚至从气息武学修为上来说,并不下于他,这是个极度危险之人,南朝何时出现了这样的人物?

  “离王夏景容…呵呵,还真让人失望,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言语之中透着一种倨傲与奚落,就算没露出真容,那君临天下的气势却比夏宗皇更甚,像是久居⾼位之人,夏景容眼⾊沉寂了下来,他并不是南朝之人。

  “下次,若再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可没人会再救你。”说完这话,他人已消失在了原地,甚至没看虞皇后一眼,而那句话是对着顾畔之说的,冷月之下,她似乎能看见那双与她极为相似的凤眼,嘴角上扬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那人远去,虞皇后就像是被扯去了魂魄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久后,便有侍卫闻讯而来救架,夏宗皇神⾊复杂的看着她,又看了眼那已经化为废墟的凤栖宮,叹息一声,冷声下令道:“将皇后庒⼊冷宮,派人看着,不许踏出冷宮一步。”

  “是。”噤卫军将这虞皇后押了下去,她并未挣扎,整个人都显得呆滞而没有生气,一场纷争以谋为开端,又以如此诡异而方式而结束,最后出现的人是谁,没人知晓,而设计了这一场的谋的人,夏宗皇与夏景容两人都似乎心知肚明了。

  夏辰煦坐在轮椅之上,靠近着顾畔之,执拗道:“之之,去我府上养伤吧。”

  额…。这话的意思是…是挑衅吧,畔之都不敢去看夏景容的脸,头一昏沉,直接就朝着流光⾝上倒了过去,流光惊慌失⾊的扶着了她,却惊觉袖口处被拉扯了一下,便不动声⾊的惊声道:“我家‮姐小‬昏了,赶快出宮!”

  她一说话,那夏景容便知晓这看似面生的宮女是流光,忙要上前来查看,青城却挡在了他面前,冷声道:“离王,我家‮姐小‬要出宮,请让路。”

  夏景容是知道青城的存在的,他⾝上的气息似孤狼,那冰冷的眼有着杀手才有的⾎腥,这人是強大的,他曾派人查过他的过往,除了表面上的⾝份,其余的一无所知。

  所以,对这人他有几分戒备之心,甚至动过要让他消失的念头,但是,畔之信他,所以只好忍耐着。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夏辰煦却开口了:“送之之出去,我明⽇去看她。”

  青城点头,与流光两人一起极快的消失在了院中,夏宗皇此次受惊不小也没心思,下令封口之后,留下一句话便回了寝宮,他说:“就算是争女人,也得顾忌着些许叔侄情分。”

  一冷月⾼挂枝头,背景为那一堆已化为废墟的凤栖宮,那些个横七竖八的尸体都已被处理了,夏景容与夏辰煦两人…面对质中。

  “之之是我从小就认定的媳妇,九皇叔你不能抢她。”少年还是略显稚嫰的,不过也因稚嫰而显得十分⾚城,夏景容并未反驳,月光下,他的脸略显清冷,心思深沉,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很好,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说完这话,人就走了,轮到夏辰煦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坚持?那句未婚不是他对之之的宣告权吗?

  少年心并不算单纯,只是在畔之的问题上显得单纯而执拗了些,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而唯一的分量太重,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的存在。

  从宮中出来之后,畔之一行人便回了顾府,畔之由开始的装晕,到后来真的就直接睡了过去,流光的⾝姿削瘦,骨架子却还是男人,一出来就将那假面给撕下了,背了没多久就有些撑不住了,他之前毕竟受了伤,还真撑不了多久。

  青城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停住了脚步,直接接手过来,以公主抱的‮势姿‬抱着她,他板着这么一张脸,举止却如此温柔,有种怪异的违和感,就连流光都惊悚了,这人…不会对‮姐小‬也起了心思吧?

  一路上就这么胡思想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蔵不住事的他突然开口挑明了:“你别对‮姐小‬动心思,她心底有人了。”

  青城冷瞟了她一眼,随即淡声道:“你想多了。”

  流光哪里肯信,他一直瞧这人不慡了,杀手了不起啊,天天板着脸好像别人都欠他什么似的,他还重伤了他呢,有私仇的好吧…

  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青城又开口了:“是你有心思了吧,一个男人能够假扮一个女人,在她⾝边当丫鬟,你难道不是另有所图?”

  诶?说了三十五个字?这人平常对她说话,要么对脑袋对她,要么用鼻孔对他,多说几个字都不肯,没想到一个没拽住,语锋如此尖锐,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总比你这龌蹉的心好,我告诉你,‮姐小‬是门主的人,你别打主意。”

  “你真伟大,对‮姐小‬有意图还愿意将她拱手让人。”话听来像是夸的,但那样子很明显就是在讥讽他,流光气的要死,却又不能发作,咬断的银牙只能暗自诅咒他,上厕所不带厕纸!

  一直到顾府畔之都没有醒过来,她这些⽇子受了不少苦,却从不多说什么,体质又极差,流光与青城两人虽有些争锋相对,但对畔之却都极好,一回到房中,红袖与墨香便了上来,青城直接将畔之抱上了,流光立即下去煎药,红袖与墨香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却选择什么都不问。

  一个在头细细照料着,一个去弄了热⽔来,等到药煮好了之后,才轻叫醒她来喂她喝下,她闭着眼,人又有些发热头昏沉着,咕噜咕噜的喝着药,苦的皱起了眉头,红袖忙塞了一颗红枣,她的眉头才舒展些,嘴里‮起凸‬了一团,砸吧着嘴,精致的小脸透着不自然的红,人看起来却显得脆弱。

  红袖在一旁用布条帮她擦脸,又细看了腿上了伤,她不是医者,却也看出了不对劲,之前都有愈合的迹象了么,怎么现在看来更严重了?

  再又上下细查了下,更心惊了,手腕与脚腕之处‮肿红‬不堪,甚至还磨出了⾎迹来,她之前只是个小侍女,陪着畔之这些⽇子才有了长进,一看到这些伤痕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指给墨香看。

  墨香眼⾊犀利,一看就知这是被铁链勒出的痕迹,这两⽇她又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三番两次的出事,而作为侍女的她,一直疏忽,若轮门规早就万死不得其咎了,‮姐小‬几次救下她,可她似乎却一直愧对她的信任。

  她转头看着一旁的流光,将她拽出了內室,随即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流光嘴动了动,十分简洁的将皇宮的事描述了一遍,略去了一侍卫意图非礼畔之这一段,总之寥寥几句却也显得凶险非常,墨香默然了。

  半响之后才道:“以后,我们谁也不许离开‮姐小‬一步。”

  流光点了点头,这次被打击的太厉害了,他第一次痛恨自己这么弱,人也显得十分无精打彩的,而青城则在外面守护了‮夜一‬。

  畔之次⽇醒来之时,人还是有些恍惚,窗外明媚的光投进来,细碎的光甚是温暖,这是她的,温暖而香甜,‮夜一‬并非好梦,似乎有些记忆闯⼊了脑中,可醒来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心酸的厉害,就算醒了之后还有些后遗症。

  “‮姐小‬,你醒了。”红袖端了⽔进来,畔之也躺久了,⾝子酸疼的厉害,便起了⾝,脚还是有些行动不便,却不愿在上躺着了,看着外面那明媚的光,畔之突然说道:“红袖,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可是‮姐小‬,你的⾝子…。。你腿怎么办?”她的小心肝诶,这才刚回来,她还想好生伺候着,怎的她又要出去呢?她都怕了啊。

  畔之笑了笑,面⾊虽显得憔悴了些,但五官依旧如此精致,只是少了几分锐利,多了些许的柔和与脆弱,红袖叹息一声道:“‮姐小‬,我真怕了…”

  “有些事情又不是避就能避过的,我现在只想到外面看看,让墨香准备下吧,你也去,我们去郊游,湖上泛舟也不错。”

  她还真是来了几分兴致,红袖也拗不过他,便与墨香说了,墨香皱了皱眉头便去准备了,这一次谁都没落下,全都去,吃了早膳之后便出了院子,走到大厅的时候则碰到了顾兮卉,她一脸诧异的看着她,神⾊有些复杂,轻声问:“二姐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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