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颜休夫
这一声‘大胡子’把黑影叫的一愣,近身几步看到被搂在男人怀里的人后,连连又往后难退了一步,伸出的手指指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平南王?”
“本王现在已不是平南王了,大胡子,你怎么来这了?”虽然他应该算是她的仇人,仇人见面也该分眼红,但是此时此地这无助中走来的人,就像一黑暗中的一缕阳光,她岂会轻易放手。
“哼,那就请王爷叫在下名子吧,在下东晋国使臣完颜雍。”说完便找了一处远离他们的角落坐下。
萧绎知道他讨厌自己,也不在意,又谄媚的主动开口“完颜大哥,这天黑夜寒,咱们还是下山回别苑吧”
既然他不说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懒得问,最主要的是如此来了一个人,这也不能呆在山,只是她哪里知道完颜雍白天与萧音一起游山,厌恶萧音高高在上的嘴角,与萧音发生口角之争,一气之下独自离开。
因为没有带自己的侍卫,走着走着便了路,走到这时才发现泉水边有一处山,心想在这里借住一晚,明天亮在继续找下山路。
“完颜大哥”见他不语,萧绎又看不表他的表情,以为是睡了,她怎么能让他睡。
“王爷,如果想下山请便,完颜就不与王爷一起走了”
“既然这样,完颜大哥是客,本王岂有把客人一个人放在山里不管的道理,那就明白一起下山吧”萧绎见说不动,她与子丞摸黑又下不去,胡乱找借口留下。
萧绎不说话,山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可是这寂静没继续多久,那边冷漠的完颜雍突然开口道“王爷,以在下直觉,王爷身体完好,那当宴会上之事,王爷可给在下一个说法?”
好个无的王八蛋,她都被削了平南王头衔,他还没完没了,下怒意,萧绎冷哼一声“本王已忘记那宴会上发生的事,本王的病一直没有全好,时而是个半疯,完颜大人不会跟一个疯子计较这点事吧?何况因为此时头衔被削,俸禄减半,给东晋国这样的说法还不适当吗?”
“哼,到底真疯假谁,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呢”
呃-----
萧绎左右磨牙,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她浑身一抖,吓的子丞慌忙开口问“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又要犯病了吗?”
这子丞还真是可笑,平时看他文文静静不说话的样子,可是到这关健时候不用点就聪明的知道配合她,还真是个小腹黑。
冲下子丞的怀里,萧绎一顿叫,被眼前突发生的一切惊呆的完颜雍,直直的看着那娇小的身子冲进怀里,然后只觉前煞是如刀割般疼痛。
只听见头上闷哼一声,萧绎咬的更加用力,平时要是换成妖物,早痛的残叫出声,这大胡子到是能忍,感到嘴里传来咸咸的血腥味,她才松开口,假意无力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完颜雍胡子下的脸已铁青色,拳头也握的‘咯咯’直响。子丞这时已走了过来“大人,还是将王爷交给奴才吧。王爷这病时而就犯,今儿多有得罪了。”
不待完颜雍开口,子丞手一伸,轻松将萧绎抱在怀里,又走回原来坐的地方。回到子丞怀里,萧绎身子一颤,抿嘴偷笑出声,也让他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笑是笑够了,可是肚子此时也抗议的叫了起来,萧绎假意悠悠的醒来“子丞,刚刚本王怎么了?”
“王爷,你的病又犯了。”子丞一句话咬个字字清晰。
萧绎也猜到他在着笑意,轻声一叹“每每一饿,这病就会犯吧,叹,这样的身子,本王活着还有何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王爷”子丞的声音有些心疼。
“完颜大人,你没事吧?”萧绎决对是那种过桥拆河的人,开始用到时一口一个大哥,此时大哥也换成了大人。
完颜雍冷哼一声,没开口,不过可以想到他的脸此时有多黑。
“完颜大哥,可带有火折子?”萧绎心里没有一丝期望,只怕又是白问了。
只哪刚问完,对面就飞来一个不明物,落到两人脚下,子丞拿起一看,嘴角也扬了起来“王爷,是火折子,这回可以吃饭了。”
拾回的干柴被点了起来,里一下也亮了起来,子丞用手霍开鱼肚取出内脏,拿到外面泉水处清洗着走了回来后,被穿在木上的鱼也烤了起来。
香味不多时就在内弥散开,完颜雍冷哼一声转过脸不去理会二人,虽然饿了一在的肚子也在叫嚣,但是尊严让他岂会为了一顿饭向那个女人低头。
萧绎看着烤好的三条鱼,虽然鱼是很大,可是用一条也只能填肚子的三分之一,另外两个人又是大男人,只怕连三分之一也填不。
“这个给你,那个给他送去”萧绎拿起另一条气了起来。
子丞动了动嘴角“王爷,子丞不,这条也给你吃吧”
“这样的话,我也不吃了,大家都别吃了”萧绎停下口,将吃到嘴里的鱼又吐了出来。
见此,子丞慌忙摆摆手“子丞吃就是了。”
子丞将鱼递到完颜雍面前时,完颜雍早就知道,却连眼皮也没抬,更没有接过鱼。子丞微微了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那边萧绎早就料到他会不接,一边吃一边开口道“大家既然都沦落到了这里,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何况这鱼又不是白吃,先吃了补足一下体力,然后咱们在去捉鱼,不然这点鱼吃下也顶不了多久。”
“大人”子丞又轻唤一声。
想了一下,完颜雍才伸手接过鱼。三个人静静的吃着鱼,萧绎第一个吃完,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见那两个人也才吃完,见两人齐齐的看着她,她下巴往外一扬,一手拿起先前兜鱼的袍子,扔给走过来的子丞,一边从火堆上拿起带火的几屡干柴。
“走吧,本王给你们拿火把,你们两下去捉鱼,这天黑,鱼比白天要好捉”不理会完颜雍紧瞄的眸子,第一个向山外走去。
果然,萧绎的话对了,晚上的鱼比白天的安静,此时又是两个男人,这鱼是越捉越多,萧绎的嘴也笑的合不上。何况看着完颜雍壮的身了,在水里笨拙的样子,笑的她在岸边直跺脚,还好完颜雍受了被咬一口的教训,不在与她一般计较。
最后,三个人一起坐在岸边清理捉上来的鱼,分工到也明确,子丞与完颜雍处理鱼内脏,萧绎负责用水清洗处理好的鱼。
这样温馨的气氛,三个安静忙碌的人却没有感觉到,更没有发觉三个坐在水边的背景,完美又不失暖意。
清晨,三个人沉沉的睡着,直到烦的脚步声,才将三人吵醒。
原来东晋使臣没归,大王爷又走失在山中,带来的侍卫与原来看守别苑的侍卫,足足在山中找了一晚,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在失意下山的时候,却想到只在半山往上找了,这半山下边还没有找过,这最后才找到了山。
因为王爷失踪,门徒也跟随人马一起寻找,他是第一个发现山,也是第一个走进山的人。刚一进山水口就看到了地的鱼骨残骸,又看向已没有灭了的火堆,猜到了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惊愕目光中,失踪一晚回来的三个人,穿着中衣回到了别苑,而且中衣上也全是泥巴,长长的中衣袖也都起了半截,中也网到了膝盖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绎浑身疲惫的回到她住的别苑,刚一进别苑,上官子俊和路红儿就了出来,见萧绎这个样子,上官子俊脸上闪过一抹愧疚。
“子丞,扶本王下去休息吧”萧绎懒得看他们,也不想刚好起来的心情被他们影响。
上官子俊知道这时的她需要休息,几张开的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退到一旁让出路来。路红儿看到心上人因为等这王爷一晚没睡,今却落到这般冷落,妒恨的咬了咬。
“王爷,子俊哥哥担心了你一晚,你怎么这样冷漠?”
萧绎停下步子,轻轻回头打量了路红儿一翻,才轻笑出声“让王妃担心,还真是本王的过错。”
话里的嘲院里的几个人谁会听不出来,上官子俊扯了扯红儿的衣袖,让她不要在开口,毕竟事情起因怪他,又怎么去责备她?
红儿从小娇生惯了,听到这话自然不会罢休“王爷,如果你要怪就怪红儿吧。是红儿心里太想念子俊哥哥,才求四皇子带红儿回来,那将王爷推倒是红儿的错,红儿在这里给王爷陪礼了。只是,不伦怎么样,红儿都不会离开子俊哥哥的。”
子丞脸色一变,一个丞相之女,当着王爷的面抢王妃,一点也没有给王爷留面子,是真的单纯还是跟本没有把王爷放在眼里过?
门徒也没有想到小姐会说出这翻话来,如果昨之事传到皇上耳里,王爷撞到王妃又偷着私会其他女子,而且王爷一怒之下彻夜未归,这要是怪罪下来,到时自己的主子只怕也不能像第一次时那样只被罪跪了。
“红儿,不得无礼,还不向王道陪罪”上官子俊脸色一沉,深怕萧绎会治红的罪。
路红儿委屈的一跺脚“我不。子俊哥哥,你心里跟本没有她,为何还要委屈自己留在这里?皇上那么疼爱你,你只要给皇上写封信,皇上注会帮你离开这里的。而且现在红儿已什么都不顾,抛下一切来找你了,你真的要让红儿面对你此时的身份吗?”
“红儿”他没有给父皇写信,是因为已从皇宫逃出来了,岂会在送自己回去,只是他没有想到,以为会安静的过这一生,红儿却又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如若以前,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带红儿离开,两个人过隐世的生活,可是望向那个正看着他的女人,他突然变的很矛盾,一分莫名的难成割舍牵动着他的心。
“子俊哥哥,不要这样对红儿,红儿的心,真的好疼。”
扑向上官子俊怀里的路红儿低声哭了起来,只是在扑进上官子俊怀里时,她看向萧绎时,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噗’萧绎忍不住笑出声,轻笑变成大笑,最后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边对着那两个说道“好好好,好一对你浓我意,好一份情意绵绵,好一份感人的场面。”
只是,好一对狗男女,她没有说出口。
语罢,决然的转身离开,这种无聊的场面她在也不想看了,也不会让它在发生。
回到别苑的下午,萧绎就发起了烧,大病突来,让随队跟来的两名太医忙的焦头烂额,毕竟王爷现在有孕在身,不是所有的药都可以用。
另一方面,烧持续了一下午,吃过药后也不起退下,看着忙碌的下人进进出出,上官子俊和路红儿,外带门徒,就像是多余的人,站在那里没有理会。
萧音终于也在这天了面,两人一起来的,如果这有身孕的萧绎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了关系,寻问了一翻就离开,这样回去对父皇也算是有待。
完颜雍来控病时,与萧音走了个对面,想到两人不尔散的事情,彼此也忘记此次来秋平山的目地,彼此冷哼一声谁也没和谁说话。
“完颜大人”子丞见来人马上请安。
“起来吧,你家主子怎么样了?”完颜雍看着上脸色苍白的小人,昨晚还活蹦跳,今却这副虚弱的样子,眼里也升起了怜惜。
他回来就听到下面的人传她失踪的原因,想到来时在院里子里遇到的王妃,他看得出那男子一脸的担心,但是目光看到他一只手紧握另一个女子的手时,嘲的扬起嘴角,那男子到底在担心什么,谁又能确定呢?
“刚刚又喂过药,王爷的烧也退了,太医才离开的。”子丞一脸的憔悴。
话才说完,只见上官子俊三人也走进了室内,完颜雍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上官子俊同样点头回礼后才看向子丞“王爷怎么样了?”
子丞心里有些怨恨,紧抿着嘴没回话,上官子俊尴尬的立在那里,路红儿看不过去,出口喝道“你个奴才,你也敢给子俊哥哥脸色看了,子俊哥哥现在可是你的主子,不知死活的奴才”
“红儿”难道她还闲闯的祸不够大吗?
“子俊哥哥---”
不待路红儿话说下去,一直没有开口的完颜雍话道“王妃,王爷此时有病在身,不适太吵”
上官子俊听后脸上又是一阵尴尬,争吵声上的人惊醒,萧绎的身子就动了动,不多时眼睛也慢慢睁开,其实早在子丞回完颜雍的话时,她就醒了,只是太累,所以没有睁眼,而后来他们的争吵声,她当然全听到了。
“王爷,你醒了”子丞走到边,见人醒了,眼里喜的含了泪。
萧绎虚弱的扬了扬嘴有,最后侧脸看向站着的上官子俊,微起苍白色的角“你已被本王休了,待本王能能,就将休书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