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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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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对峙

  大家回头看时,只见池晏不知从哪儿现了⾝出來,一手按掉了多漠手中的枪“这其中有误会,夫人不能杀。这是少爷的命令。”

  “少爷?”多漠跟置之几乎同时惊呼“少爷沒有死么?”

  池晏点点头,将视线移到早将生死看淡看穿的长宁⾝上,轻轻道“夫人,保重。”

  长宁却将视线放向四周,在楼层面上每一个障碍物前停留,她在一边搜索的同时一点点头回应着池晏,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宁越一定在某个暗处瞧着她。

  “走吧,马上撤,楼下的杀手马上就要上來了。”池晏小声的提醒。

  多漠跟置之在长宁的面前顿感不自然,但在这关键时刻,各人自作了准备,现在的首要因素应该是如何逃出去,这里的杀手多如牛⽑呀。

  正待大家撤退时,从楼道上传來混乱的脚步声,

  看來一场強硬的对峙是少不了的。

  换句话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久经沙场之辈,知道在怎样的境况下作出如何的反应,枪在他们手中转变成利器,就像索命的无常。

  一时间隐去⾝影,只听枪声一片。

  ‮弹子‬胡乱穿梭着,看起來有些⾼兴,放肆的在空气中大跳着某种舞蹈,和着发出叮当的响,要起命來却不含糊。

  长宁的枪口就像个魔术师,要人性命的事总是做的十拿九稳,但是,即使是最别脚的对手,就算是十拿一稳,长宁也会有百分之十的机率葬死在别人的枪口下,现在,就是这样,‮弹子‬沿着直线毫不留情,在长宁视死如归的眼睛里成像越來越大。

  长宁闭上眼睛,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好。

  连想象都是多余的。

  就在这时,从偏处一道火光紧接着一道強烈‮击撞‬的响,那颗索命的‮弹子‬偏移了预设的轨迹,转向一侧的墙玻璃,洞的一声穿破穿了出去。

  长宁啊的一声,神情有点小女孩的迷醉,在这个时候,枪雨之中展露出來的微笑才是最迷人的,长宁就是这样,在惊讶过后,一个轻淡的微笑,让时间都几近停止。

  “宁越。”她轻轻的念,⾝影在这个时候如同燕子一般飞起來,踩着‮弹子‬,随着那个一晃而过的影子奔去。

  刚刚有人救了她,是那人用‮弹子‬改变了另一颗‮弹子‬的飞翔轨迹,救下了她的性命,她知道,那个人,应该就是宁越。

  她必须见他一面,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像今天这种异常状况还会经常发生,她要杜绝这种可能性。

  转了几个弯,长宁停下,用手捂了捂眼睛,对面,一张整面的玻璃正折射着阳光,在她⾝上涂画着各种花纹,不一样的排列,排列着不一样的精彩,但长宁,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在玻璃前站着的,那个人影。

  “宁越,真的是你。”长宁直直的站着。

  的确,同样的玻璃光焰里,那个⾝影站的笔直,手中的枪却垂落着,和长宁一样,透着几分无耐。

  有些曰子沒见,又是如此场合,千言万语只可用眼神领会。

  “是的。”宁越并沒有惧意。

  “你疯了。”

  “我是疯了,可我必须來,虽然知道这是你们门主的陷井,但我不能让多漠跟置之杀了你,否则我会疯得更厉害。你知道的。”

  “可你知道这儿埋伏了多少杀手?”

  “我哪管得了这么多。”

  “宁越。”倒是长宁提⾼了音量,有着三分气,三分悦,三分恼,她跨过几步,拉着他,学当初他的样子,不容纷说,拉着他就跑。

  “我在來这儿之前勘过地形,知道这儿有一个‮全安‬逃生门,你跟我來。”边跑,长宁边说。

  拐了几个弯,看四周的情形并沒有多少变化,但长宁却偏偏在这种大同小异之间找到一个隐蔽的出口。

  长宁推开一个小窗,探进头去,里面空荡荡的。

  “宁越,沒有必法,这儿每一个出口都有人把守,我们只能从这儿出去。”

  “我知道。”宁越也跟着看了一下,然后下了决心“跳吧,只能这样了。可是长宁,我担心…”

  “你别担心我。我先跳。”长宁不想成为宁越担心的理由,一旦失去理由,即使跳下去也不会太过于沉重,所以长宁选择了率先跳下去。

  沒有犹豫,犹豫不是她的风格。

  宁越接着往下跳。

  这儿是三楼。

  好在长宁早有准备,在下面铺垫了些软质的东西,才不致于会摔得太痛。

  “长宁…“

  來不及拍灰尘,长宁就连珠泡的说话“宁越,來不及了,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來是想带我走,可是我不能走,我走了的话你的所有资产就真的全部都落入她们手中了,我得留下來,替你守着,而我暂时也不会有危险,只要有你在,她们就不会杀我,她们还得利用我來钓你出來。所以,宁越,你别跟我争,就这样决定了…你快走。”

  “苏长宁,你以为我会轻易被你说服,利用你來守住我的家产么?我沒有这么自私,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不能放下你,把你独自扔狼窝,你还记得上次在刀爷那么儿,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错误再犯。”宁越有些急,在暗⾊里也显出几分隐约的躁气。

  长宁似乎早有所料,宁越的性情她不可能不作打算,此刻,她的反应有些平静,静到举起枪來对准自己时,都是无波无澜。

  “宁越,你不想我‮杀自‬在你面前吧,你知道我的个性,说到做到,决不含糊。”

  “可是这样真的很‮忍残‬。”

  “现在我们沒有时间争论这些,我现在学你,数到三,你必须马上走。一…”长宁用自己的呼昅附合着数数,一二三,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舍。

  “二…”长宁数到三时,⾝边好像一切都已静止。

  闭着的眼再睁开时,宁越已是情到深处,他一把抱住长宁,紧紧的,在生死的关头想把自己的生命留在她的⾝体里,即使只是备用,他也会幸福的离去。

  暗门里,沒有阳光涂沫的忧伤,有的只是二颗心在‮摸抚‬着时光,所思所想,用拥抱來表达。

  长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进了宁越的口袋,趁着宁越放开她的当刻背转过⾝,这样,可以让他走得坦然一些。

  宁越紧咬着牙,这样的行事风格不是他所喜欢,但是他会珍惜长宁为他所做的一切,他有理由痛快的走,了结她的期愿。

  转⾝的动作快速,有些逃离的意味,甚至于,有些狼狈,但他知道自己的⾝后定然是她叮咛的目光。

  “照着她的话去做,照着她的话去做。”他不断定重复着她的话。

  果然,‮全安‬门外,并沒有杀手。

  长宁坐在老板椅上,那张椅子,是曾经宁越坐的,现在却换作是长宁在这儿想着心事。

  上一次,宁越‮全安‬逃出,所幸的是四名将也安然无恙,这让长宁松了一口大气,门主那边因沒有抓着什么把柄,也沒有轻易來惊动她,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长宁手中的笔,在打着转,贾明儿就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签属文件,然而长宁的笔就是不动,眼神也打住,盯着某一点失了锐气。

  长宁的笔就是一把匕首,让贾明儿坐立不安,等待的时间越來,越是生出幻想,想象着那把匕首若是一个不⾼兴,就横揷过來进了心窝,那乞不是冤死?

  怎么会这样想?贾明儿笑笑,应该是站得太久了,连幻觉都站出來了。

  长宁抬头,正循到贾明儿微笑的样子,猜出了她几分心事,她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门口,贾明儿跟董珂打了个照面,她轻声提醒董珂不要进去,否则后果自负。

  董珂并不奇怪,这些曰子发呆的锦长宁她看得多了,只是摇了‮头摇‬,也走开了。

  董珂是被OK公司指派來帮助长宁的,任命为宁氏企业的副总经理。而贾明儿是长宁请來的,任命是总经理助理。

  但在这二个熟悉的朋友面前,长宁却仍是事事亲历亲为,她的‮立独‬作风,果断思想,在关键时刻总能够快刀斩乱⿇,难怪有人说,宁越的夫人,是越來越像宁越了。

  半个小时后,贾明儿又进來,提醒长宁开会。

  是啊,她已经沒有时间可以发呆,她的所作所为,都会决定着一个企业的生死,內中的蛀虫,沒有一双火眼金晴是看不出來的。

  会议上,长宁一连着否决了三个方案,到最后,竟然沒有谁再敢出声了,她虽然是女流,但决不是弱女流,想在他面前鱼龙混珠,凭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是决对不行的。

  她是越來越精明了,长宁想着的时候,笑了笑,将三分美三分凉刻画入木。

  接下來的曰子,行云流水般,长宁将她的精明发挥到淋漓尽致。在商场上,她从不缺手段,不缺思想,她只是缺了一点点笑容,生意场中的冷美人,人们并不吝啬的将这个称号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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