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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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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这心都是吊着的,让吴七都没法闭眼休息会,披着自己厚棉军衣,抱着膀子坐在火堆前有些木讷的看着干树枝被烧的通红,又转头朝口外瞧去,隐约还能看到那个反光,心中想着究竟能是什么东西呢?怎么就那么怪呢!

  他们在里待的能有两三个小时,先前分吃过一只怪模样的小畜生,可就不够,再加上需要体力来抵挡严寒,没一会就饿的不行。隔着军大衣自己肚子,刚要转头和其他人说话,这才发现李峰和刘学民可能是折腾累了,已经围在火堆旁边躺下,狗皮帽子挡住脸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闷瓜依靠着壁双手叉低垂脑袋呼吸频率非常的缓慢,看起来他是真的睡了。来之前的兴奋让吴七晚上都没怎么睡少,此时再看那些人,不把他的睡意都钩了出来。

  里头偶尔还能传出来枯树枝被燃烧的崩裂的响声,伴随着火星迸溅出来,此时唯一还清醒的人只有吴七了,他也困了但经过一年多当兵的经历,在户外巡逻的时候如果需要宿肯定会留下一个人看守,其他人快速的休整,隔一定的时间在轮班换人,但始终得有人是保持清醒处于警戒状态,要保护武器装备和人员的安全。在这种深山老林中,倒不是怕出现什么敌情,而且那些山岭中凶猛的野兽。

  按照他们出来的时候推算,现在已经是快过晌午了,可天色依旧昏暗,大雪混合着冰片不停的在口外落下,转眼间口下沿就积攒了厚的一层雪,感觉积雪会往里倾倒。这雪是越下越大了。

  看着外面的大雪不由得就愣神想到一些别的事情了,想着在河南卢氏县那些赶坟队的哥哥们送他到很远,也想到他们在自己离开后没多久也都各奔东西,每每回想起那个画面心里头不是滋味。

  但正面暖和背后寒冷的极端让吴七忽然就清醒过来,随着模糊的视线慢慢的对焦,就在视线即将清楚的一瞬间。他居然看清了远处的亮光。那的确是火光,是一堆燃烧正旺的火堆,火堆旁边还有一个人也在转头看着他,位置都是相同的,的确就是他们里光亮不知什么原因从远处反回来,而且还隐约看到坐在火堆旁边的自己。看到这吴七轻笑了一声,想着李峰先前说过的话,举得可能真的是一处被冻结的瀑布,冰面光滑造成的反光。可忽然间吴七的笑脸僵住了。还渐渐的把嘴角向下搭,眉头皱在一起,眼神中出一丝惊恐的神色,他居然看到对面的反光中,自己的影子在冲他招手,也不知为何原本豆粒大小的亮光此时居然看的如此清楚,那摆动的手臂五指分明,模糊的身影中看似是吴七自己。但那依稀的面容上看不出五官,可能原本就没有五官。

  吴七突然心头一惊身子条件反的就蹬着地爬起来。还险些一脚踹进燃烧的火堆中,可他此时根本就没顾得上看自己鞋沾没沾上火,连滚带爬的窜到口边,狠狠的了几下眼睛,可再就无法看清了,刚才那种感觉就像是用望远镜一般。那种远处景象出现在自己面前特别的让人胆寒。他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想去招呼那三个睡着的人,怕他们又说自己神经,随后一咬牙,吴七把军大衣扣子都系上。拿起狗皮帽子套在自己脑袋上,又用围巾在军大衣的领子和狗皮帽之间隙绕了好几圈,的只留出一双眼睛,握紧了那冰冷的匕首,没发出任何的声音,直接猫着钻出了口暴在狂风暴雪中。

  在这种极寒大风的天气中,人的力量有些微乎其微了,被风雪加吹的都睁不开眼睛,只能抬手用胳膊护住额头,可脚下的积雪却被卷上来,直接就从下面就往眼睛里钻,这种针刺一般的感觉让人根本就没法睁开眼睛,还得弯抵挡那呼啸的风雪,每往前走一步都得使出吃的劲来,可就是这样也没能走出多远。

  大风吹着吴七身上那厚实的军大衣抖,脚下的积雪北风吹的犹如水一般在腿边卷过,吴七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出来,挡着风雪回头瞧了一眼,这才看出他们躲藏的是一处向外倾斜的山谷上,那圆圆的小小的口此时看起来越发的小了,但却显得那里面的火光更加的明亮,光是看到那火光吴七都能回想起烤火的感觉,当被冷风从军大衣下摆吹进来之后起了一身皮疙瘩。

  吴七站在没过小腿的积雪中不敢动,因为风向随时都在变化,稍微的一放松就肯定得被大风给吹的翻个圈摔在雪中,但只要倒地了就没不可能爬起来了,这风就是这么奇怪,而且充了危险。吴七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艘小舟,被巨抛向高处又落了下来,随时都要船翻人亡。

  这时候吴七就想要回去了,可为了顶住狂风让他不敢变换姿势,也不敢大幅度的转身,更不敢直接倒着走,心头一慌就朝身后喊出来几声。

  “李峰!学民!哎!快来帮我!…”

  可他的话刚出口就被狂风给吹走了,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更别提十几米开外山里那三个人了。

  吴七此时真是慌了手脚,他没想到外面是如此的情况是如此严峻,而且本能告诉他自己的体温不断的下降,如果再不赶紧回去就得冻死在这山谷中了。可就在这时吴七忽然想起了他为什么出来的,吃力的扭过头把两只胳膊都抬到面前挡住,只留下中间一条细可以用眼睛看到前方。

  正前方不远处那暖黄的光亮有些闪动,但比之前在里看到的可明显清楚和大的多了。吴七看清了前路后一咬牙就用胳膊挡住了眼睛,猛的跑出十几步,再一次睁眼去瞧,竟吃惊的发现他居然跑回到口前面了,那里面火光摇摆还能隐约看到围在火堆旁边睡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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