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陈婆婆
最终在何真人留下来的典籍和虎子的一生之间,我选择了虎子,我老爹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了我要做这个决定。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他用新的笔记本把何真人留下来的典籍拓了下来,然后把原件交给了我,让我去一趟许昌。
陈婆婆活下来的可能非常之大,那是因为她修的秘法,本身在她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以后铺下了很长的路,现在这个时代,想要修道成仙本身就太难,但是按照典籍之上的秘法来修身养控制饮食起居,要达到延年益寿还是问题不大。
许昌不算大,但是也绝对不算小,我不可能去大海捞针的去找一个陈婆婆,我让虎子不要着急。托了二叔的伙计去了许昌打听陈婆婆的下落,在一星期后,终于找到了陈婆婆的位置,她就在许昌的鄢陵县,鄢陵地方不大,但是这个县区要比许昌市还要来的有名,是因为这里是一个花卉培育基地,举办过几次花博会。
而陈婆婆的位置,则在鄢陵花都温泉小镇的43号别墅里,我带着陈九两和虎子,一起驱车赶往鄢陵。那边儿有我的伙计们接应,之前就已经打听好,这个陈婆婆是一个非常在意一些老规矩的人。团吗杂技。
她一生未嫁,没有后人,脾气古怪,按照伙计们的打听,如果我们贸然拜访的话,甚至还有可能引起她的反感,她论资历讲辈分,需要一些和她同辈的人递上名帖才能得见,因为这个,我还特意找了许昌非常有名的麻衣陈家,这个陈家可能是跟这个陈婆婆还算是本家。年轻人只能找到年轻人,我找的是麻衣陈家的当代传人陈广旭,通过他找到了他的爷爷陈元方,然后让这个老人帮忙给陈婆婆递上名帖。
陈元方也是个百岁高龄的老人,开始对我这个他孙子辈的人,特别是知道了我是洛郭更臣的孙子以后,还很热情,可是在知道我是找那个陈婆婆办事儿的时候。这个老人脸上的表情变幻复杂。
“陈爷爷,有什么难处?”我问道。
“那老太太不好打交道,一百多岁了,还老是以为自己年方十八,忒是让人讨厌,而且她已经太久没有出手,我估计是悬。”陈元方说道。
“本来我们这次找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行或者不行,都再说。我只是听说她对一些老规矩非常执着,所以想请陈爷爷写个拜帖。”我道。
“这拜帖谁都能写,就我陈元方还有你爷爷郭更臣不能写。写了还没有不写来的方便,你是更臣的孙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信不信你报我的名号过去,她甚至能把你打出来?”老爷子的表情非常古怪。
“难道你们俩有什么矛盾?”我问道。
老爷子对此不想说太多,只能说写不得写不得,后来被我软磨硬泡的没办法,就说道:“写拜帖我真的不好写,这样子,让小旭陪着你去,跟拜帖一样,这样也免得人不见你,顺便还折了我的面子。”
——老一辈人把面子什么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老爷子不想写这个拜帖,我原本以为他是怕拿着他的名号事儿都办不成的话,他脸上也挂不住,可是后来和陈广旭的交谈中我才知道,陈老爷子的确是有难言之隐。
这个难言之隐,甚至包括我爷爷,这事儿我爷爷没说过,可在麻衣陈家,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这个陈婆婆在几十年前,那时候的条件已经不允许她采补祸害一方,甚至玉皇道都已经派人过来说只要她再害人立刻让她灰飞烟灭。
前面说过道教分支无数,比如这个麻衣陈家,陈婆婆的一道,何真人的一道,那个自称紫府山大真人的刘胖子也是一道,但是道教也算是殊途同归,表面上道的魁首的龙虎山的正一道,茅山一脉,还有武当真武一脉,暗地里,真正在民间这些无数的道宗执牛耳者是谁?其实是玉皇道。
玉皇道何也?按照道教的族谱来说,此道是元始天尊独门嫡系后人修炼元始天尊嫡传秘术的一道,所修功法异常霸道,这一道管的不是大事儿,根据我爷爷的说法来说,他们主要是扶正抑。
现在各地都有一些异术之人,按照司司的说法,这些都属于司,如何让这些散落在民间的异术之人不为恶?监督他们的,就是玉皇道的一些外家弟子。
他们这一脉,有个功法叫扣指问长生,通俗点就是把脉就可知一个人的功法高低,以前我就见过几个陌生的男女来我家找我过我爷爷把脉,之后写上我爷爷的名讳告辞。
而陈婆婆就被这玉皇道的人警告过,念她修为不易,如果继续害人,就会让她灰飞烟灭。
陈婆婆因此不敢为恶,但是不想放弃修行,采补不敢做了之后,就想要双修,当时她就开始疯狂的追求我爷爷的陈老爷子,结果这俩人都是有家室的人,加上性格原因都没有同意,所以后来其实陈婆婆最恨的俩人,就是我爷爷和陈元方陈老爷子。
这才是陈老爷子说这拜帖谁都能写,郭更臣和陈元方玩玩写不得的原因。
这让我颇为忍俊不,老一辈人,竟然其中还有这样子的爱恨情仇,现在让我和陈广旭俩人去拜访,估计事儿悬,可是就算难度大,我们也不能不办。
我跟陈广旭两个人,到了花都递上了名讳帖子,想着见一下陈婆婆,名讳帖子如同石沉大海不说,我们俩从花都出来以后,跟一起了大麻一样的浑身乏力,到了酒店之后就一起发了烧。
各种退烧针退烧药根本没用,我就知道完蛋,这个陈婆婆果真的恨透了我爷爷和陈元方,让我们俩感冒的人,十有**就是这个怪气的陈婆婆,最后在医院没用,只好求救于陈元方陈老爷子,谁知道这麻衣陈家,是靠麻衣相士一书起家,精通的是相面之术,对这种小符咒害人的事儿不知道解法。
这下可好,事儿没办成,我还高烧不退,脸上每天都红的跟火烧了似的,我想过去找陈婆婆求饶,可是去一次,就严重一次,甚至无法靠近那个别墅就双腿发软不能成行。
最后虎子都看不下去了,劝我道:“要不算了,何必呢,求一老太太?还让她这个羞辱。”
他虽然话这么说,可是看他的脸色我知道他不想放弃,我又何尝想?这人都来了,就算回去,起码把我这烧给退了不是,再这么烧下去,哥们儿不死也烧成个傻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问道:“三两小友,听说你最近在找鄢陵的陈婆婆?有求于她?”
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曾经帮过他一次的翟先生,我很纳闷儿的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一举一动,可不都在黄老的监视之中?我今天无意听他说起的,他还笑你是去找死,怎么,吃了闭门羹了吧。”他道。
“你要是打电话来嘲笑我的就算了,哥们儿现在发烧都要烧死了,再一步估计就成了邱少云了。”我道。
翟先生那边笑了一下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按理来说的话,我跟这个陈婆婆,还有那么一丝香火情,等我回去吧。”
——翟先生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厉害的风水先生,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桃木剑斩黄皮子那也是说不尽的风,他一回来,把我跟陈广旭一人拽了几儿头发,烧了一道符冲水喝下,不到半个小时,持续了几天的高烧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