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是言仍的电话
之后有一天,言语生体不舒服没有去上班,所以不能送我去上班,这样也好。言语这个人吧,他不招惹风尘,风尘会去招惹他。
从他第一天送我上班儿去就看出来,那一个个大姑娘小媳妇,围着言语嘘寒问暖的,据说那天言仍上班迟到了。
既然言语同志感冒了,正好我一个人可以坐地铁。
地铁的速度比私家车快多了,关机是不用七绕八绕的。
下地铁站,再过一条街就能到我们杂志社。
上班儿高峰期,很多人都在等红绿灯。
好歹的红灯过去,绿灯一到,人涌来。
我走到马路对面,不经意间和一个人四目相对,我想了很长时间。
言是。
他换了衣服,发型也变了。
我上个月明明去地宫看过他,那时候他还安详的躺在地宫,很安静。
现在活蹦跳的在太阳下,冲着我笑。
言是。
我叫他,他不吱声,只是看着我笑。
我打电话和张子尘请假,就说我病了。
张子尘在电话半边儿嘘寒问暖半天,最后才把电话挂了。
我想给言语打电话来着,言语不是病了么。我不想麻烦他。
但是言是这个样子看这怪吓人的。
言是,我带你去找言语好么。我尝试上前一步。
言是没有半点儿伤害我的意思,在听到言语的名字时,眼睛里散发的光彩是我没见过的。
我拦了辆出租车,带着言是到我们小区。
一路上,言是很乖很乖的。以前他最烦的是我,看到我都会皱眉头。
现在他不说话,一直看这前方一直。
我不敢下结论,虽然我心里认为言是这个样子是傻了。
我敲言语门的时候,他不情愿的瓮声瓮气的开门。
怎么,这么烦┈
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言是。
我擦,什么情况。先进来。
言语鼻音很重,侧身让我们进来。
然后扯我衣服,小声问我从哪里捡的他。我说那不是你最亲爱的哥哥么。
别开玩笑了,兄弟几个里面,就他最烦人。
不过说归说,言语没有不管言是。
去给言是接了一杯水,递给他,然后笑的灿烂,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发觉自己问的不对路子,再改口:醒了多久
我一直看这俩人奇怪的相处模式。
不管言语怎么问,言是都不说话。直上身,坐着一动不动。
我说那啥,你们聊,我先回家。
我以为是言是讨厌我,有些话不想让我听见,然后我就撤了。
开门进家之后,言语的短信过来了。
杨念希,你从哪儿了个傻子来
我戳回复信息,想和他说今天的事儿,最后还是把短信关了。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人家的家务事我少参合点儿。
然后我胡思想了一阵,抬头看表都十一点了,赶紧去菜市场买菜。
关门的时候看了眼言语家,没有动静。
我不知道言是喜欢吃什么,就按照言语的喜好买菜了。
言语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喜欢吃各种食。
我不知道言是现在还血么,反正来菜市场了,就顺便买了点儿新鲜的鸭血。
我还记得以前言语陪我买菜,撒娇的跟我说念希,血不如鸭血好喝。
当时我特懵的问他,那鸭血不如什么好喝。
人血。
言语回答的特单纯。
就和咱们平考虑米饭好吃还是馒头好吃一样。
我做好饭给言语和言是端过去。
两个人和陌生人一样,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氛围很怪。
吃饭吧。
我把饭放好。来了电话。
还是上次言语那个号码,我还没来得及清理。
还是没人说话,言语皱着眉头看我。
言仍。
言是很长时间不说话,现在突然冒出来这句话,我和言语很震惊。
然后言语一个劲儿的问言仍在哪。
言是不吭声,拿起碗筷吃饭。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真的是言仍的话,他怎么有我的号码,而且是用言语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捡了言语的。
我看着言语,言语低下头,裹着毯子。
我去上班儿了。
我关门的时候很大声,故意让言语知道我的愤怒。
我总感觉言语在我心中是小绵羊,现在发现这货简直就是老狐狸。
那次在青岛玩儿,他应该是故意让言仍捡到他的吧,不然上次怎么有人打电话不出声。害得我白为他担心了半天。
后来言语给我打电话道歉,问我在哪儿,他去接我。
他知道我没去上班儿,我在逛商场。
这些年让言语宠出来的毛病,一生气就喜欢花钱,那种快不言而喻。
言是的事情过去好几天了,暂时住在言是家,言语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总是说一个傻子在家照顾不好自己,然后他就让公司给他放了大假。
每天让言是在家陪他玩游戏,两个人一人一台电脑。
言是学的很快,应该是男生在这方面都是有天赋的吧。
我再忙公司的一个活动。是和养老院的活动。
主要是让我们为养老院的老人打扫卫生啊,陪聊天啊,或者是洗澡啊。
反正各界媒体都关注这次活动的。因为有个专门往里搭钱做公益的公司对养老院进行了大力度的捐献。
我和宝妈一起在后厨帮忙,其他同事给老人洗衣服的多,少数的去帮没有自理能力的老人去洗澡了。
念希,你说那个往里搭钱坐公益的人脑袋里想的什么。难到员工不用吃饭么。
宝妈很愤愤不平的端着饭菜。
我笑笑。
炒菜的胖胖的大师傅笑的要命,扭头看我们说:要么这个人真的心地善良,要么这个人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将功补过呗。
其实他分析的很到位,我继续洗菜。
张子尘派人来给我们下通知,下午那个公益公司的老板会和我们公司开个见面会。目的是能促进双方更好的服务于社会。
真是逗的,生产康复器材,赔着本儿卖出去。然后跑敬老院捐钱捐物的。
敢说他没有作秀的嫌疑我就不信。
下午言语来接我,因为今天晚下班儿,我一直忙着根本没有空给言语发短信,后来索就忘了。
所以言语来了,只剩下见面会没开,利用了点儿职权,我让言语和员工一起开会。
当然我们只能坐在最后边儿,毕竟有许多同事不乐意言语进来。
张子尘不在乎,他也在后边儿。只不过言语在这里,他不敢打我注意,也不敢和我说话。
后来那个老总终于千呼万唤中出来了,当时我和言语正在说话,没看见。
那天下午,阳光比较刺眼。逆着光,我们看到了一个人。
言仍。
他以这种方式回来了,若是以前,我会激动,会哭。
现在我静静的坐在下边儿,和任何崇拜者没两样儿。
言语倒是很激动,眼圈里都是泪。
言仍看过来,我扭头,我不知道用什么感情跟他在一起。
这四年,我盼着他哪天能来找我。就算是不找我,来找言语也行。他谁都没要,一个人消失了。
他讲了很多,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以前他很讨厌这样的演讲,说站在上边儿的人和小丑一样,有点儿傻。
现在他站在上边儿从容不迫的讲自己以后要关怀社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的下边儿的女人们一阵尖叫。
张子尘眯着眼睛看了台上的言仍半天,问我:那不是白晓蝶的前夫么。
我点点头,是啊,前夫。
人真的有六道轮回的话,白晓蝶应该投胎了吧。而我们在这么久之后,通过一个人,扯出了对她的思念。
半个小时言仍的演讲结束了,他不喜欢废话,从前不喜欢,现在依旧不喜欢。
我扯着言语的衣角说咱们走吧。
我们不跟言仍打招呼么。
言语小心翼翼的指指身后言仍在的位置。
我看不到言仍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是笑不出来。
这些年我和言语过的不好的时候,两个人吃一个馒头。白水头吃了很长时间,经济才缓过来。当时他为什么不在,在的话,就算我们三个在一起啃白馒头,我都不会这么讨厌他。
我们要跟他打招呼。
我下了决心,快步走过去,扒开围在言仍身边儿的女人。
他看到我想笑最终没笑出来,伸出手想习惯摸摸我的头,我瞪他一眼,他尴尬的收回手。
把言是带走,不见
然后我就走了,任凭言语在后边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