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专宠,更可怕
夜,黑的那么透彻。
风,吹拂着两个女人的长发像是在最特别的爱抚。
“老公你放心,他现在想不吃也晚了,待会儿我非要给他到嘴里去。”那俏皮的声音,让在场的无不惊。
她的发在脑后高高的立着,看上去更像个小女生。
笑的坏坏的,一副要拿严连玩耍的样子。
是啊,这几天刚好憋坏了,难得有个心情拿别人撒气,小幸心里倔强的很,就那么固执的一定要说到做到。
而那一声老公,却是让坐在旁边的傅执眼眸一滞,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张被初秋的风吹拂过的美丽的脸。
分明下午在公寓还哭过,现在,却像个没心没肺被疼爱坏了的小娇。
严连突然觉得不好,这两口子闹别扭,却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了。
傅执突然抓起几个海虹漂亮的撒在烤架上:“好,今天我们就好好慰劳慰劳严连这个大功臣。”
说到底,他们俩闹别扭也都是因为严连自作主张把凌越到公司里去。
如果不是凌越在公司里被开除不甘心去找他对他以哄骗,他们夫也不至于好好积累起来的感情又到了最谷底。
想到今天下午这一场,他的心里本来就不痛快。
韩伟倾身在严连耳边:“兄弟,你要多保重啊!”严连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来吧,就看你们下不下的去手了,反正都是亲兄弟。”
这话一出,武陵跟韩伟赶紧离他八丈远,教授忍不住笑了两声,教授未婚也是一直笑的很含蓄。
这俩人虽然没有暗生情愫,其实倒是很般配,不仅各种默契,甚至都很含蓄的样子。
不过有人说,太含蓄的人不是含蓄,或者是闷。
小幸笑着,然后撒了一些辣椒面在鱿鱼上,然后翻个身继续撒椒盐。
严连还没等吃,只是闻着味就忍不住额头冒汗了:“那个,那晚你不是已经报仇了么?今天就别跟女人一起折腾了好不好?”
严连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老大,真的是要痛不生。
傅执笑了声,看了看众人:“只要我老婆高兴了,你今晚的牺牲就值得。”
众人大笑:“严连,你这就叫自作自受,谁叫你把人家前女友回去,自己又不买单。”
前女友三个字一出口,立即有人脸色不好,然后一阵很闷。
但是沙滩上的清凉,还是能轻易吹散人们心头的郁闷。
“呐,趁热吃,凉了味道就怪了。”小幸好心的给严连烤好的鱿鱼,并且关心道。
“哼哼,已经够怪了!”严连嘀咕一句,却是接了过去,谁让自作孽了。
教授说:“严连,你以后做事可不能在这么不经大脑了,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被灌酒,吃添了过多作料的食物这么简单了。”
严连连连点头:“我哪里还敢下次,这一次教训,终生难忘了。”
教授未婚也忍不住说:“杨先生也是好心,咱们还是点到为止,今天我第一次跟大家一起在外面玩,我先敬大家一杯。”
小幸没料到,还是个健谈的。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不寂寞了。
不过说到喝酒…
小幸有点郁闷,心想,这个病能不能治啊,不然自己站在人堆里也没乐趣,每次人家喝酒她却只能喝果汁。
太扫兴,太扫兴。
“这杯酒要喝,不过可不是你敬我们,是我们敬你,你在这儿,傅执跟他老婆都得靠后,你是大嫂,我们敬你。”武陵举着杯子说。
小幸笑了一声却只是跟师母互换眼神,两个女人用眼神交流,任由他们男人说,但是要喝之前小幸突然叫停:“对了,傅执今天身体不好,也不能喝酒。”
众人立即扫兴的看着她,又看她老公。
傅执听着她关心自己,不由的转头看她一眼,然后勾着她的小蛮:“这一杯我们该敬师母!”
小幸看他一眼,被他当众搂着搞的小脸发红,教授笑着说:“这个,卓幸叫师母我们敢答应,你是我同学,叫她师母的话就不太合规矩啊,不如你叫声嫂子算了。”
傅执立即冷了脸,韩伟站在旁边说:“所谓师如父,师母自然就是母亲了,那这辈分…执,你这可是右拐小女孩啊。”
傅执瞪他一眼:“我就是拐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小幸不说话,听着他跟兄弟们闹,心里竟然暖暖的。
她的年纪最小不假,但是他们还不算是老夫少,毕竟,他们只差了五岁而已。
而且她觉得这个年龄差距…虽然跟他在一起有些压力,但是她清楚压力不是来自于年龄,而是来自于他们的心。
“这么关心你老公,晚上回去好好伺候啊。”
“就是,小嫂子,你可别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她要是进出如一,我现在还用这么痛苦么?”某人还在吃他加了特别材料的鱿鱼。
小幸的小脸红的有点不自然,却在听到严连那一句的时候白了一点。
他笑了一声:“我老婆怎么对我都是爱我,你们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啊。”傅执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搂着她。
说完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大家一起碰杯,这件事就被不了了之。
后来她有点冷,他便把外套下来搭在她的身上,她正在吃原味的海虹,被他这一个动作的红着脸:“谢谢!”低低的一声。
他笑了一下“傻瓜!”
看的众人都要吐,搞的大家对教授也下了命令:“傅总衣服都了,教授先生你还不快?”
教授未婚立即说:“不用的,我不冷。”
但是教授还是把外套下来搭在她身上:“还是穿上吧!”
别出来吃顿饭在把自己冻感冒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小幸后来也不让他喝酒:“你们谁在灌他酒,我可又要报复了啊。”
严连已经头虚汗,众人立即住了手:“小嫂子,你也太狠了。”
她才不管,他现在生着病,喝多了晚上回去又要难受。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烫的她立即转眸看着他,当着众人的面前就把手覆在他的脑袋上:“怎么这么热了?”
“不是一直在发烧吗?”他低低的说了一声,有点委屈的样子。
看的某女心里一阵润:“我们回去吧,改天再聚。”
说着把外套下来给他披在肩上:“走了!”
他站起身,他早就想走。
小幸拿起包跟他的手机:“师母,改天我再专门请你,今天我老公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先回了,你们继续就可以。”
师母站了起来:“那你们路上慢点!”
小幸点点头,拉着自己老公走。
众人还坐在那里,看着某人那么爱演,看着小幸那傻里傻气担忧某人要命带着某人离开的背影,皆是忍不住叹息:“傅执这头腹黑的狼,太坏了!”
“他会遭报应的!”
然后又是一阵欢笑声,然后三个男人开始给教授未婚敬酒,也跟着小幸一口一个师母的叫着。
小幸开车往别墅的方向,很久不回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想来有张姐等人经常去打扫,肯定跟每天一样好的很。
他已经在旁边睡着了,车子缓缓地驶入寂静的回家的道路,她又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本来喝了药可能会退烧,但是他又喝酒又吹海风。
既然生病干嘛还一定要去沙滩?
他大可以推掉,想到他有可能是因为她上次吃的拉肚子才耿耿于怀非要带她去一次,心里就莫名的难过。
不是难过他的好,是难过,他这么好,却还是那么绝情。
他说的都对,她也明白,婚姻的缘分有多长,不能靠一张结婚证或者一声一生一世就能达到。
但是,那句话,却是那样动听。
如同他曾经说,让长辈们着手去准备吧,他打算给她那场婚礼,他很肯定的要给她,让她心里有个底,知道他们的婚礼是一定会有的。
但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不能贪得无厌,起初闹别扭是因为他跟凌越那一幕。
他感觉到有双冰凉的手摸着他,抬手抓住,然后缓缓地睁开眼:“到家了吗?”
“是!”她轻声道,把手从他掌心里出来。
车子到家门口,大门缓缓地打开,她也把车子稳稳地开进去,他坐在旁边低着头轻柔。
她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很难受,心里难免又焦虑,焦虑他的病情严重了怎么办?
进了客厅她放下包:“要不要打电话给医生?”
他转头看她一眼:“你去给我倒杯水,然后找个退烧药给我。”
下午他把药落在公寓了。
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小幸站在客厅里看着他上楼,他刚刚吩咐她做事的时候真是自然,自然的她都觉得不自然。
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要是一走了之也确实显得不近人情,就看在今晚这顿饭,她便让自己不要太计较,去给他找药。
但是她在厨房里找了一圈,突然想起来,他们的药箱好像在楼上卧室啊。
于是她倒了杯温水拿着上了楼,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她站在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片,的都是两个人的回忆。
抬腿轻轻地走进去,看到他坐在沙发里低着头,疲倦的就好像…犯了罪的罪人。
头也不抬起来一下,小幸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然后要去找药。
他却抬手就把她准确的抓住,小幸垂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他的手:“我去给你找药。”
他不吭声,只是一用力,把她从那边拉到沙发里自己的膝上坐下:“哪儿也不要去。”
她的心一,他的声音有些哑了,明显是烧的很严重。
她都不用再去试,就感觉到他的呼吸那么热。
“傅执,我先去给你找药,不然你待会儿会更严重。”她轻声安抚,他却是双手把她紧紧地搂着,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沙发里寂静的只听到他难过的呼吸声,甚至把她的声音也掩盖过去。
“我想你陪着我。”那低哑的嗓音。
她的喉咙不自的也有些发,他说的多动听。
可是她却不再是那个随便动心,随便让自己陷进去的傻女孩。
“我先去给你拿药,我不会走的。”她低声道。
他需要这样的安慰吗?他又没喝多,等她说完后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一低眸,正好与他深黑的眸光相视,心狠狠地了出去。
“你去吧!”他松开她。
小幸一怔,下一瞬间却立即从他怀里离开去拿药。
她从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上次发烧吃的药,然后起身去给他。
但是一转身,高大拔的身材就把她的视线给遮挡住。
他感的手指捏着玻璃水杯站在她面前:“药!”
她一滞,随后立即把药出来给他,他却是直接低头把她掌心里的药含到嘴里。
那一刻,她彻底呆了。
那一刻他却自如的很,喝了药她想离开,他却是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微微挪动步子挡住她的去路。
“你还想去哪儿?”他低声问,眸子里透着复杂的情绪。
小幸抬眸撞上他幽深的眼眸,却是认真的道:“你让开!”
“我让开?让开让你离家出走?我是有病,但是不是精神病。”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却那么清楚,听到她耳里却有些讽刺。
“家也回了,药也吃了,傅总,你还想怎样?需不需要我现在去浴室给你放好洗澡水等你沐浴更衣后给你侍寝啊?”
小幸有点生气了,被这么耍。
刚刚还装的弱不风的样子,现在却一副大怪兽的样子,想吃她这个小怪兽吗?
伺候舒服了就反过来欺,这男人简直是…太可恶了。
“那最好不过!”
果不其然,某人真的这样想。
小幸气的抬手,细长的手指指着他:“你…”然后气的转头:“你就是这样,总是不管别人的感受,自己想怎样便是怎样了。”
她像是要被气疯,他却更进一步,紧贴着她的背后,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膀:“然后呢?”
“然后?”她气急,没在意他的动作,疯了似地,只是想着他说的然后:“然后你叫我签协议我就去签协议,你叫我跟你领证我就去跟你领证,你叫我跟你结婚我就跟你办婚礼,你仔细想想,从一开始到现在,虽然是我着你结婚,可是后来,是不是每次都是你想怎样我都顺着你,我甚至连违背都会被你轻易的说服,我…”
“你爱我!”
他低声说出三个字。
那三个字之后,卧室里再也没有了小女人的幽怨,执拗,只剩下一室的寂寞。
她的心像是不会再跳动,只是感觉着肩膀被他抓着,转瞬,他低下头,额头与她的相抵着:“你爱上了我,才会无论我想怎样你都会顺从。”
他那么准确的说中了她的心事。
眼睫微微润,心内剧烈的颤抖,跌宕起伏,她却只是微微一笑:“我爱上你,你做梦去吧!”
她突然抬头,看着他那醉在自己思绪中的温柔的样子,伸手抵着他的膛:“滚开!”
鲁的想要推开他,再也不想跟他胡搅蛮。
他的大掌却那么有力,轻易就抓住她的双手,然后轻轻一推她就躺在了上。
他轻易的上去,膝盖抵着沿:“宝贝,你的心意,我领了。”
卧室的灯被他用遥控器关上,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抚过她的黑发:“你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有多么可爱吗?真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可爱。”
那低沉的嗓音,一直不停的说。
说希望她永远那么…可爱。
他喜欢女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他低头去吻她,充酒气的瓣轻轻地碰在她柔软的上。
她的瓣有些凉意,他却更想给她捂热了。
于是,吻渐渐地加深。
小幸很乖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反感。
任由他把那个吻一再的加深,瓣却久久的没有回应他。
直到她觉得可以,才会抬手,一双柔荑用力的捧着他的脸,回应他。
傅执瞬间不动了,因为她,竟然又咬了他。
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个女人跟他耍心眼突然野蛮起来的时候,真是让他错不提防。
“宝贝!”
“去你的宝贝!”
她用力一推,他大概是真的烧坏了,或者是真的想放过她,被她推到了一旁。
她爬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是很生气的看着他。
他合着眼,手臂着滚烫的额头,像是睡了过去。
她的心一,却是一咬牙就爬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男人都太会哄女人,女人都太没有抵抗力?
她也差点没有抵抗住,但是还是逃出来了。
但是当她下了楼站在沙发旁拿起包背上,想走,却是硬生生的没有迈出步子去。
不由的抬头看着楼上那个熟悉的卧室门口,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要是走了…
总归还是他的,总不能明知道他生病了还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只顾自己快乐。
好吧,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好快乐的。
于是把包又放下,然后坐在沙发里无奈叹息。
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他着急的陪着,不管两个人感情是好是坏的情况下他都会陪着,想到他半夜里照顾她,忍不住低声叹息:“难道真是上辈子签下了?”
当一颗眼泪滑过脸庞落在手背上,她用拇指轻轻地擦了去,然后起身往楼上去。
既然是夫,她总不能对她生病的老公不闻不问。
又上了楼,站在门口没有开灯,看到上他还是那个姿势躺着,大概是睡着了。
轻轻地走上前去,把他着额头的手臂轻轻拿开,然后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我照顾你是在意你,是因为你也照顾过我而已。”
嘴上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很轻,轻手轻脚的给他把衣服掉。
给男人子的感觉…
刺的她的小心脏砰砰砰的一阵跳。
他好像还笑了一声,听到皮带响,听到她嘟囔着什么。
但是却转而就又没动静了。
她把旁边的落地灯打开,调到最暗。
坐在沿摸着他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清灵的眸子里多的是温柔跟焦急,然后起身去浴室找了个盆子放了凉水,拿着巾出来。
把头柜上的东西都收拾了,把盆子放在上面,然后把巾泡进去,透了后拧干,然后放在他的额头上。
他好像不太高兴,微微拧眉,她坐在旁边看着:“不准动啊!”然后他就果然没再敢有不好的表情,沉沉的睡着。
小幸看他睡着的时候那么乖,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冷敷真的很管用,摸着他的额头凉了一点,她的心就安了一分。
晚上天气转凉了,她没敢一直给他太凉,后来加了点热水,温温的。
后来他睡的很舒服了,她也靠在头上打着瞌睡。
偶尔醒来发现他的额头上又热了,就再去给他换水,敷着。
偶尔又睡过去了,后来他不知道怎么把巾到枕头上去了,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没找到巾,当看到在枕头上,枕头了,她耐着子给他换了她的。
原来,上一直是两个人的位置,他们俩的枕头。
突然心里的,有些什么温暖的东西,好像就要溢出来。
小幸笑了一声,然后把枕头翻了个个,垫在自己背后。
天很快的就亮了,她在洗手间洗漱,他也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脑袋还有些难过,却是不再那么烫。
房间里安静的,昨天晚上是一场梦吗?
他爬起来,看着旁边一个枕头那么竖在头上,好像被人依靠过。
但是洗手间里隐约传来水声,不是梦?
她还在?
那一刻,他的心一,竟然忍不住一下子从上爬起来,却在下一刻,眼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又躺好在那里。
合着眼,继续睡。
小幸洗漱完从里面出来,肩膀有点酸酸的,他还在睡觉。
不自的有些担忧,睡了那么久竟然还不醒,会不会是烧坏了?
这一夜也没去找个温度计给他量一量,她从柜子里的医药箱里找到一体温计走到他身边在沿坐下,刚想给他量体温,就听到沙哑的一声:“饿了!”
她一愣:“我马上去做饭!”
然后丢下体温计就出了门。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关了静音。
这一天,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厨房里,她找到米反复的淘米,想着他刚刚说饿了,不自的笑了一声:“知道饿就没事。”自我肯定着,然后开始煮粥。
调了他喜欢吃的小菜。
小菜的颜色很漂亮,她才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喜欢吃的食物竟然已经这么熟悉。
也不知道具体哪一天开始,自己竟然能在厨房里做出这么漂亮的食物。
不过有一条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在生完孩子,办完婚礼以后。
“竟然这么大的变化!”不由的感叹了一声,
他从楼上下来,穿着宽松的睡衣睡,那难过的咳嗽声惊扰了她手上的动作,她擦了手从厨房里出来歪着脑袋看到他从楼梯上下来才又往外走了走:“你怎么下来了?”
“有水吗?”
他说了一声,声音还是很低哑,低哑的让人心疼。
“有!”她立即跑到厨房拿了杯子给他倒了刚好可以喝的温水,然后拿出蜂加了一点。
他往厨房走去,看她拿着小勺子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的蜂的时候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不自的一动,上前:“加了蜂?”
“嗯,加点蜂会止咳,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试试。”
她说着把勺子轻轻放在旁边,转身端着水递给他。
他没接,只是双手在兜里,就那么站在她面前,静静地望着她,看着她粉粉的小脸上染了疲倦:“昨晚一直在照顾我吗?”
她不说话,只是一滞,木讷的看着他。
他轻笑了一下,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杯子:“谢了!”
然后端着杯子出去。
小幸看到他就那么走掉后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又抓不住是哪里的问题,但是他那话,怎么听都觉得好像她又做了太多。
无奈,自己被这个男人吃的死死地。
似乎这辈子都逃不掉了,还真是除非离婚。
她摇摇头,打开锅盖,轻轻地搅拌了一下里面的粥。
粥的香气也能让人全身心的放松。
她端着粥出来,他已经在餐厅等着吃饭,只是咳嗽的有些勤快。
小幸有些忧心:“吃完饭量一下体温,如果还难受我们就赶紧去医院挂点滴吧,我刚刚想到,万一引发了肺炎可就坏了。”
原来,她一直都在想他。
他就那么看着她在厨房跟餐厅之间忙忙碌碌,心情竟然那么逾越。
她把粥给他盛上:“小心烫!”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给自己盛粥,然后坐在他身边。
家庭,大概就是这样吧。
有个女人给自己煮饭,关心自己。
这是多少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而他,轻易得到了。
虽然说是送上门的,但是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绝不是那么一丁点。
他很安静,吃饭的时候。
她却又说:“小菜今天没怎么加盐,怕你吃了嗓子更难受。”
他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那幽深的黑眸,看的女孩心里颤。
他点点头:“你话真多。”
她抬头看他,刚刚还有点害羞,现在却是有点发呆:“是吗?可是我妈一直说我话不多啊。”
她也奇怪,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有点唠叨了。
他却是笑了一声,再也忍不住浅莞,心情超好。
他不会告诉她,那都是因为她太在乎他,在乎到情不自。
被一个女人爱,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只要爱情不要变成约束。
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
不管爱不爱,这个子,是他满意的。
他也想,跟她走的再远一些,这样的子,走多远,应该都不会腻吧。
会跟他喋喋不休,会跟他委屈的大吵一架,又会在他需要的时候贴心的照顾,又会在某些时候配合的善解人意。
吃完饭他窝在沙发里开着电视,她洗好碗从厨房出来,他背后的手机响起来,他好奇的伸手去摸,她说:“是我的!”
他看她一眼,然后伸手给她。
她接过去,看到是领导的手机号,立即接起来:“头!”
“今天下午去趟外地,后天回来,有问题吗?”戴娇在办公室里给她打电话,临时来的任务。
“下午…”
“咳咳!”他突然咳嗽了两声,眉头紧皱着,很痛苦的样子。
“那个,一定要我去吗?”
“你不能去?你不能去我就叫苏秦了,不过我觉得带你去会比较好。”
他抬手捏了捏嗓子,也不看她,只是一副要不上气来的表情。
小幸的瓣动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说出口:“这次是真不行了,我老公生病,我要照顾他。”
他突然在想,是不是在外人面前,她一直叫他老公。
听她那有些难过的样子,他可是一点抱歉都没觉得。
“那好吧,既然你老公身体不舒服,那也没别的办法,好好照顾傅总,告诉他,祝他早安康。”
戴娇挂了电话,无奈叹息:“到底靠不靠谱?什么大病要你这么陪着?”听人说昨晚上还在沙滩吃海鲜。
小幸轻轻把手机放在茶几,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刚转身要去给他倒水,又回过头看着他:“那个,若不然我让小柔来照顾你?”
我去出差。
他抬眼看她一眼,然后又盯着电视机,脸色却相当的不好:“你要是忙就去吧,我不用人照顾!”
说完却又不断地咳嗽起来。
小幸的心里有点不好受,想来自己不能太自私了,为了工作抛下生病的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只要你身边有人就行啊,需要帮忙就跟她说一声,小柔还是…”
“她那子能在这儿安分的照顾我?还是你希望她去给你老公放洗澡水?”两句话把她堵得死死的,再也说不出别的。
她闭上嘴,紧紧地闭上,不说话,转头去给他倒水。
“还要不要加蜂?”她快走到门口吆喝了一句,不过没回头。
“要!”傅总也很不客气的扯着嗓子说,说完立即咳嗽。
小幸怀疑他是不是的了肺炎什么的,可是他竟然说不用去医院。
她乖乖的去给他倒了水,然后坐在他旁边的沙发里,这次他也没叫她到身边。
小幸鼓着腮帮子看着他那喝着水目不转睛望着电视屏幕的眼,心里一声感叹。
他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会看她一眼,在她不留意的时候笑一笑,然后继续绷着脸看电视。
一会儿她给他把药跟体温计拿下来,然后他的水也喝完了。
“你再去倒一杯!”傅总吩咐。
小幸接过杯子:“那你自己把体温计放上。”
他接过体温计,她走后傅总做了件非常幼稚的事情,用手使劲的着体温计,然后看了看,温度根本没变化,于是皱起眉,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听到她从厨房出来,然后掌心与掌心之间松开,体温计掉在地毯上。
竟然没碎…
傅总吃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看着她走过来,只是脚往体温计上一踩,然后更是皱起眉。
小幸看他皱着眉看着地毯上,好奇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只是缓缓地抬眸看着她,淡淡的一声:“体温计摔坏了。”
然后不着痕迹的把脚挪开,温度计碎成两半在地毯。
小幸的眼珠子这下要掉出来了:“这是家里唯一的一体温计了!”
她在木讷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要笑场,却是死命的绷着。
“那…算了,不用凉了,已经好多了,只是咳嗽的厉害!”
他低声说。
小幸看他一眼,然后上前去,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好像是好一点,但是还是有些热,可是你一直咳嗽怎么办?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她甚至已经软下声音,好似要哄他。
他却是伸手把她一把拽到怀里:“我还是很困,大概是发烧烧的身上很乏力,你陪我再去睡一觉好不好?”
他低声说,像个失落的大男孩。
小幸望着他,所有的生气,都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只是担忧的看着他:“你这样怎么行,还是去医院吧!”
“我只想睡一觉,也许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呢?”
“那万一睡一觉醒来还是不好呢?那你就要乖乖跟我去医院!”
某女被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以为自己聪明呢。
他立即答应下来:“那我们现在就回房间。”
“好吧!”虽然不甘心就这样让他得逞,但是也没办法,病人最大。
他笑了一声,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真乖!”
然后抱着她就站了起来,小幸一下子愣住,一双大眼睛瞪着他:“傅执…”
“别动,不然我现在的情况保不准会把你摔在地上。”
小幸一听立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可不能真的被摔在地上,那她的小股还要不要了?
最近已经够倒霉。
“为什么我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看着某男嘴角浅勾着,小幸有点不的嘀咕了一句。
他却是笑了出来:“你以为我在算计你么?我现在都要死了,怎么还能算计你?我只是觉得这样抱着你很好。”
甜言语多动听?
甜言语害死人!
小幸羞答答的在他怀里,他把她轻轻放在上,然后轻轻地上去:“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嘴还受着伤?”
他说着抬起一只手捏着自己受伤的瓣给她看,她的小脸一红:“谁让你昨晚耍酒疯?”
“宝贝,我不是耍酒疯,我只是被烧糊涂了。”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补偿补偿我!”
小幸的小心脏一下子提在嗓子眼:“怎么补偿?”黑溜溜的大眼珠就要瞪出来。
“亲亲它!”
“傅执,你…唔!”
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
小幸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几下,然后却停下。
他是病人,不能跟他计较。
后来想:算了,亲就亲吧!
反正也亲过N遍了。
他们清醒的时候的第一次接吻是在?
小幸的脑子里突然不停的翻阅着什么,只是,怎么都记不清了。
被他吻的脑子有点发昏。
大掌在自己想念的地方悄悄地握住,他的吻渐渐地温柔下去:“宝贝,我好想你。”
小幸猛地睁开眼睛:“傅执,你…”“头好疼,快给我捏捏!”
“什么?”
然后,某人一边吻她一边说自己好难受。
然后,某人一边被吃豆腐,一边帮他捏着额头,还在有空的时候问:“好点了吗?”
他点点头,后来抱着她翻个身:“抱着我!”
她竟然不忍心拒绝,乖乖的抱着他。
只因为刚刚感觉到他在做的事情,以为他会继续下去,正要小人之心的时候他却突然只是抱着她。
于是,柔荑缓缓地伸到他背后,就那么有点羞答答的把他抱住。
脸埋在他的怀里,真的,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呆在他的怀里。
想不起一点不好的事情,然后没多久,竟然就睡着了。
她后来想,肯定是被他吻的太久,太累,所以才会那么容易睡着。
而她睡着以后他却是躺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
她的好,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她的坏,也不需要别人去批评。
她的刻薄,也只能伤他的心。
她的温柔,也只能在他身子底下。
他把她抱的紧了一些,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后来严连打电话给他问他公司的会议他还参不参加,他低低的说:“按照我们昨天说的那样,你来主持,我就不过去了!”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好不容易盼来跟老婆大人在家享受二人世界。
僵持了这么久,她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被他指使着,忙碌的忘了那件事,然后乖乖的在他怀里睡着。
太久没搂着她睡觉,他一定要补回来。
要是放在古代,他可能要被人定论成只会玩女人的昏君了吧。
专宠,更可怕。
小幸同学现在是没反应过来,但是等她反应过来,傅总,你真是要好好地接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