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盛大婚礼,体贴疼惜
酒杯里剩下一丁点的红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照耀着炫目的色彩。
他高大的身影如一座万年冰山立在玻幕前,精致的轮廓因暗夜而霾,漆黑的眸深不见底。
傅柔有种不好的预感,明明前阵子看他们关系很好了,可是一下子好像又回到刚谈他们婚事的时候。
“以后我们的事情你别心了!”他低眸看着傅柔担忧的神情说了一句。
感的手里握着的杯子稳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之后迈开长腿往楼上走去。
楼上两个人不经常睡的上却也是的她的味道,躺在上面随手摸着她睡的地方,当感觉到些什么的时候鹰眸掀起,眉毛微微挑起,不自的轻哼了一声。
然后躺下,一个人的夜晚。
清晨,是忙碌的开始,两个小时的睡眠,第二天一早她们家门口就拥挤成热闹的人海。
傅柔作为伴娘跟周园园他们一同赶到,把一个小药盒给她:“这是解酒药,傅执早上让我带给你。别的酒还好说,杯酒总是要喝的。”
周园园跟华恩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感叹:“你老公还蛮贴心的。”
卓幸把药盒放到包包里:“帮我拿好!”并没有多说什么。
房间里围着太多人,她已经穿好婚纱,化妆师在努力地把她的脸画上最美的妆。
“不用太厚!”卓幸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涂的如一只小花猫一样的脸轻声道。
“厚一点厚一点!今天天气虽然还算清,但是难保待会儿不会再热起来,关键时候花了妆可就闹笑话了!”
傅柔接着说道,周园园也跟华恩在旁边点头:“新娘子都是涂成这样子,你也别例外了!”
卓幸就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妆快要完成,不自的又开始紧张起来。
华恩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昨天晚上那场大雨,到凌晨四点多才停下,我还以为今天这场婚礼肯定要被这场大雨阻碍,没想到早上太阳早早的就升起来了!”
“这是好兆头,说明你们俩这场婚姻是上天赐予,一定会白头偕老!”周园园难得的说那种很俗的吉利话。
卓幸眼里的光芒闪烁,很激动的日子,所有好听的话都让她很兴奋,反正一颗心根本没在位置上。
忘记昨烦恼,感受着外面清的天气,自己也觉得这场雨后立即出了太阳,是个好兆头。
“待会儿新郎官来了,咱们可要狠狠地宰他一顿!”周园园手,打算大赚一笔。
“说的也是,就这么把咱们小幸给娶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一定要好好地宰他一顿。”华恩也重复。
“闹归闹,可不能误了吉时呀!”傅柔忍不住替哥哥说话,其实觉得哥哥不容易。
“平时都是我宰你们俩,这时候想报仇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卓幸忍不住说一句。
“呦呵,说我们趁人之危,我们宰的是新郎官,又不是你。”周园园立即刀。
“看来这女人早就归心似箭了,今天要是不把他宰的不过气绝不让他进门。”华恩也说。
卓幸埋怨的眼光从镜子里看着两个死。
傅柔突然站到周园园跟华恩那边:“这几天他累个半死呢,不过结婚这种一辈子就一回的事,不闹也不热闹的哦?”卓幸一想到他这几天都忙着婚礼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的就一阵心疼:“你们三个到时候都给我悠着点,别想一出是一出的。”
三个女人忍笑不了,终于都噗笑出声,卓幸红着脸垂下眸。
房间里的大红喜字那样的醒目,三个伴娘均是大美人,新娘子更是美人中的佼佼者。
化妆师精心化妆,很快,妆也画好了,亲戚们一拥而上来送祝福,卓幸只是笑着说谢谢,其余的话并不多,又过来一些大人小孩要合影,她还从来不知道她家里有这么多亲戚。
伴郎团跟新郎官很快到位,亲戚们也都出了房间,里面就剩下伴娘跟新娘。
三个女人虽然都穿着白色的伴娘礼服,却一个个都如大男人般野蛮的挡住门口,卓幸坐在一旁紧张地咬着半边红。
其实几十个小时不见他,竟然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然而今天这个日子又是这样的特别。
想到无论那张合影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但是他还是没有推迟婚礼,就凭他准时来接她这一点,她心里也明白,这场婚姻,是来定了。
外面的人汹涌,有严连跟韩伟还有教授组成的伴郎团更是倒万千女。
新郎官霸气十足,从人中闪出的一条小路大步往楼上走去。
感的手指把西装扣子扣好,步子一点都没落下。
那完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刀削斧劈神一般的昏了在场的许多少女。
她激动的双手用力着口,听着周园园扒着门看到的光影着急的喊着:“来了来了,全都来了!”
卓幸突然后背贴着墙上,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脸蛋本来就画了浓妆,又因着周园园的话更加的娇滴。
长睫微微扑扇着,晶莹透亮的眸子如黑曜石那般的让人动心。
她的耳朵根本已经听不清,只觉得很多声音,熟悉的,陌生的。
期待着他出现的那一刻,虽然司仪说一定要拦住他,但是她这时,还真是归心似箭。
“这么薄,新郎官打发叫花子呢?”周园园在门口对着外面大喊。
只听到外面一阵哄笑声。
卓亮在旁边看热闹,听着里面的声音不自的看向傅执,新郎官的脸色可想而知的尴尬。
严连只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的红包,周园园拿到手后立即关上门,然后从红包里掏出钱,然后抱着钱在口直蹦跶。
华恩也赶紧上去:“一个可不够,快点再拿来。”
欺人太甚了!
卓幸在旁边看着几个女人这么欺负人,已经有点生气,脸蛋上不自的有了怨念。
想把周园园拉到一旁去,谁知道她还没等上前就被指着:“你先别过来啊!”那话似乎是为她着想,可是她现在却一点都不高兴人家这么为她。
“你们差不多就得了!”看着周园园怀里的俩红包说道。
教授从怀里掏出红包:“华小姐,咱们有话好说,可不能错了吉时。”
“教授,可不是学生们不给你面子,但是想要接走新娘子,总要有点诚意的,我们姐妹这么多年,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把人交给你兄弟。”
教授笑的有点难过,转头看了看傅执,傅执深呼吸一口,走到门口:“我要跟卓幸说话。”
“卓幸是谁?我们这里现在可只有新娘子,你是新郎官吗?新郎官这么霸道我们可不会人哦!”里面的女人一听那嚣张的声音,竟然不把她们放眼里,才不会轻易让她们说话。
周园园又在一旁嚷嚷。
“你…”小幸气的,想要说话却被周园园捂住嘴。
快要急哭了。
最后新郎官的口袋里也空了,再也没办法,严连对他指了指腕上的时间,口型是说抓紧时间。
傅柔站在旁边紧紧地推着门,门把手被她跟华恩用力的把着,周园园拉着卓幸也抵在旁边。
新郎官脑袋一动,然后给了傅柔一个红包。
傅柔看着那个小红包皱着眉,打开一看却立即松开了门把手。
新郎等人一哄而上。
破门而入。
小幸差点被推出去。
他终于站到她面前,看表情也是等急了。
这一夜,可真难熬。
这个女人,以后再也不准睡在娘家。
小幸的眼里也含着泪,是心疼他被姐妹为难。
傅柔站在后面:“这都见上了还客气上了!”
然后站在小幸身后轻巧的一推,小幸往前闪着,他快速伸手把她抱住。
就那样撞了个怀,他的呼吸有些狂,吹在她额上,她的额上也出了一些冷汗。
不自的抬眸望着他,那如鹰的黑瞳,总算是又遇见。
像是等待了几生几世。
“要娶你可真不容易!”
他对她说道,低低的声音。
卓幸不由的垂了眸,娇羞的新娘子。
不久,众人欢呼,他把她打横抱起,从房间里走出来。
又是一阵掌声。
这天,丰荣的大街上,八十八辆婚车,三千万的白色车子在前,后面全是黑色,占了城里大半的交通。
终于坐在他的身边,这一刻,她的心跳不再那么紧张。
像是心情,努力地安奈着,心跳被克制的很慢,她抿着,双手用力的纠结着。
他的手突然抓住了她是冷汗的手心,她抬头,他正在看窗外的队伍,然后回首,正好与她的眸子相对。
“怎么了?”低低的一声。
好看的眼睫微微一滞,随后摇摇头:“没事!”
这一刻,他真像是保护她的王子。
当感觉着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在悄悄地涌动,随之涌动的力道越来越疯狂,小嘴合着,几乎用尽力气克制自己的气息。
原本以为领证的时候已经足够紧张。
原本以为生宝宝的那一刻已经是最紧张。
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人生这一刻,才是最紧张的。
生死的紧张自然是最大,但是这种紧张的没有边际,忐忑的无以复加,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才实实在在的让她领会那句话,婚礼,是一个女人这辈子最荣幸的时刻!
黑眸定睛望着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纵然不再是第一次看她穿着婚纱的样子,但是这一刻,她的美,还是那么的独特,仿佛初见这一面。
大掌握着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看着窗外,两个人手上的戒指紧挨着,长睫下的眸子又晶莹了,那一对戒指太过刺眼。
但是今天这一场,她不想再想别的,于是,鼓起勇气回应他握着她的力道。
傅执垂下的眼眸又掀起,望着她低着的脸,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他不自的转身,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
当她紧张地与他对视,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先品尝她鲜红的瓣。
她也几乎是难以克制,却在想起自己今天的浓妆的时候立即往后仰着头,抬手轻轻地着他的薄:“现在还不行。”
大掌抓住她的手放下,然后再次低头膝上去。
这一次,双手捧着她的脸霸道的吻着,才不管行不行。
妆花了可以再补,但是他要的,却是一刻都不能耽误。
司机安安稳稳的开车,他在车后面霸道的吻着她,卓幸努力地闭着嘴巴,他有点生气,这两天憋的他够呛,现在好不容易见了面还不让他亲。
刚刚去接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明明看到她眸子里的牵肠挂肚,现在又跟他来这种保持距离。
他偏偏不让她如意,紧紧地抱着她,抓着她的手硬是吻着。
于是到了婚礼现场,新郎官下了车许久新娘子还没有下车。
在补妆。
卓幸羞愧的脸通红到耳子,嘴角被他亲的口红都擦过去。
他也是,嘴巴上都是口红,傅柔站在他身边给他一个纸巾:“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再有几个小时你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嘛,连个仪式也等不下去。”
傅柔想,哥哥真的是被憋坏了,那方面好强啊。
化妆师自然不说话,只是一心干着自己的事情。
当大家都翘首以盼,他终于打开车门弯下,伸手接着她从里面出来。
她看他一眼,迅速垂下长睫,然后要伸手给他,傅柔却立即拦住:“哎哎哎,你就这么跟他出来不是便宜他,一辈子就一次,这种机会可要好好利用。”
卓幸一愣,扎着她乌黑的长睫像是在问什么机会。
傅柔嫌她笨,却安奈着子跟她说:“提要求啊,让他一辈子对你好。”
傅执站在旁边看着傅柔提醒卓幸,忍不住眯着眼仇视她:“你到底是谁妹妹?”
傅柔不说话,卓幸却是看着傅执的眼眸沉思一秒不到就伸手给他:“我才不会趁人之危!”
说着抓着他的手下了车。
一瞬间掌声,欢呼声,礼炮,鞭炮,烟花,震耳聋,热闹非凡。
“走吧!”对她那句不会趁人之危,傅总可没觉得庆幸,不清不淡的提醒她。
两个人一同迈着红地毯上往前走去。
婚礼正式开始,傅执跟司仪站在一起,看着卓玉清带着卓幸从对面走廊,洁白的婚纱裙尾长的令人惊叹,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婚纱也只有穿在她的身上,才会被显示的淋漓尽致。
她的手挽着父亲的臂弯,一步一步,很坚定的往他面前走去。
这一刻她想:傅执,等着我!
他站在那里侧着身,等她。
司仪问他们,是谁先爱上谁,卓幸闭着嘴,只是定睛看着他。
这时候她再傻也知道不能自己先降了身价。
他也看着她半天,只听着下面有人在喊:“你直接问他们第一次谁先主动的?”
傅执皱起眉,谁先主动:“我先!”
一句话,一阵唏嘘声后又是一阵欢笑声,随之是掌声。
她红着脸,却依然与他对望着。
这一次,她想勇敢地面对,不躲避。
司仪笑着说:“新郎官这点倒是承认的很快…”
随后又是一大串让众人都跟着起哄的问题,当他大度的成全了她的矜持,在司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她也立即大方道:“我愿意!”
他的眸底像是突然掀起洪水猛兽,朝着她准确的扑去。
换了戒指去丢捧花,当一些未婚女子都积极的上前,傅柔却退了出去。
卓亮在旁边看着,不自的微微垂眸。
傅柔的眼底的落寞,他不是看不到。
缓步上前,双手依然在口袋里:“你怕你自己抢不到?”
傅柔转头看他一眼,突然心生不:“谁说我抢不到。”
最终如愿到她怀里,当她抱着那捧花差点被人推倒,她却只是木讷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些人的拥挤,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卓亮看着那一幕,淡淡一笑,转身缓步离去。
酒店门口双方父母作为城里最有名望的人物都站在那里宾,今天,丰荣城里被邀请的几十家媒体全都到场,没被邀请的大大小小的媒体也聚集在门外哪怕只是拍个一星半点。
今天海悦酒店里又是聚集着城里的富商名,傅家跟卓家这场联姻,这场婚礼,自然是空前的盛大。
上上下下,人为患,所谓名,所谓富贵。
敬过前面几桌之后他拥着她往同学朋友桌前:“药带了吗?”
刚刚喝的是葡萄汁,现在这一桌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点点头:“在包里!”
他搂着她走到众人面前,立即一阵消遣声,有人起哄:“怎么着,先给兄弟姐妹们来杯杯酒。”
傅执转眼看她:“行吗?”然后看着服务人员拿上来的酒,她的杯子里依然是对的像是红酒的果汁。
“嗯!”她点点头,换下婚纱后穿上我们中国最传统的红色旗袍,更显娇。
众人看他们俩那浓情意的模样,教授起身,拿了个空杯子从自己旁边的白酒瓶子里倒上两杯白酒:“我们这儿,你们俩要想喝那个我们可不依。”
一向一本正经的教授突然这样整人,卓幸担忧的,埋怨的看着他。
教授眼神深邃,只是笑了笑,然后走上前把他们俩手里的高脚杯拿给服务人员,然后把白酒给他们:“要喝也要喝咱们自己的酒。”
卓幸闻着那个酒味,微微蹙眉,抬眼看傅执,傅执也看她一眼,随后转眸看向教授:“你等着你那天!”
教授笑:“好,我等着,现在你们先表演吧!”
然后桌上的人开始起哄:“杯酒杯酒!”
其实傅执也未必就愿意卓幸喝那杯貌似红酒的东西,教授心想着。
傅执抬手,她一看也知道自己是混不过去了,也抬起手,两人喝了那杯杯酒,一口全部喝掉。
她也是听卓玉清说的,不会喝酒不要小口喝,全部喝掉,遭罪还少一点。
但是白酒的呛喉让她从来不沾酒的人根本就受不了,立即咳嗽起来。
他立即拧眉拍着她的后背:“快拿水!”
严连站起来:“喝什么水,吃块糖就行了!”
说着亲自拿了桌沿一块喜糖扒开:“新郎官今天可不能让新娘子亲自动手。”
“对,用嘴喂!”
“必须要让新娘子嘴里面的糖溶化才能停下啊。”
当人们一起起哄,卓幸的已经被呛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尤其是当听说让他用嘴喂她吃糖,还要等到溶化,她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这个就…我已经好了,好了!”
立即摸着自己的嗓子眼着那份难受说道。
“好了?怎么会好了呢?新郎官还没服务!新郎官快点,大男人别啰嗦啊!”然后他拿过严连手里的糖块含到嘴里,一个字也不废话,直接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在怀里就低头吻上去。
这一次,嘴巴上互相的口红折磨也没关系了,众人都盼着他把她嘴巴上的口红吃掉呢,最好是吃的全身都是。
就连年岁大的也被吸引的朝着他们看去,还有的贵妇津津乐道着,却也红了脸,毕竟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那霸道的亲吻还是罕见的。
糖真的很甜。
甜的她的喉咙里发。
甜的她不上气。
他当然不会等到糖溶化在她的嘴里,只是那个吻还是足以让众人大眼福。
接下来卓亮站起来:“这下轮到我了,从发小到同学,到死,又到大舅哥,你是不是该单独敬我一杯。”
卓幸本来害羞的低着头不好意思,听到卓亮那话却也忍不住抬起头,卓亮不管她怎么瞪她,还说:“我让你老公敬你哥哥一杯酒你也心疼?”
“我…”
“这杯酒我该敬!”傅执第一次这么认真跟卓亮喝酒,卓亮当然觉得他应当。
但是连续几杯白酒下肚,这不是害死他吗?
最近他喝酒太多了。
她看着都忧心,但是自己刚刚一杯白酒喝进喉咙里,眼看着也有点昏昏沉沉,整个身子都被他搂在怀里,飘飘的全部靠在他身上。
周园园已经跑到楼上去把她包包里的药给她拿出来,拿着水上前:“给!”
卓幸看她一眼,然后赶紧趁人不注意把药给喝了。
“谢谢!”这时候姐妹情谊显得尤为珍贵。
周园园眨眨眼就端着水杯走了。
傅执跟卓亮喝完,韩伟也站了起来:“咱们同学几个能到今天还在一起也实属不易,今天你作为咱们兄弟之间第一个结婚的人,这杯酒,我敬你。”
“以后多传授婚后生活啊执!”有人起哄。
“行了,他们俩还要敬别的桌,今天中午就先这样吧!”卓亮看着差不多便替妹夫妹妹说话。
卓幸这才感激的看他一眼,卓亮垂眸,不邀功。
两个人又到了卓幸同学那一桌,男的女的都显得比刚刚那一桌年轻不少,两个人一走过去,除了周园园跟华恩,别人都显得有些拘谨。
虽然婚礼大家都想来凑热闹,毕竟全是名人,但是真到了这时候,看着不苟言笑的霸道总裁,尤其是女孩子,小心脏噗通噗通都要跳出来。
卓幸的领导跟苏秦也在这一桌。
华恩站起来:“今天还有因为特殊原因没到场的,让我们代为祝福,祝你们夫白头偕老!”
这桌喝的是红酒,红酒自然都是卓家酒庄的高级酒。
傅执也没含糊,毕竟祝福总是要受的。
卓幸端着酒,因为刚刚喝了解酒药,所以才敢跟着喝一点。
“傅总这么豪是收下我们的祝福了吗?”周园园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托着下巴,像是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傅执看她一眼:“当然。”
“既然收下了我们的祝福,可就不能再让我们姐妹在婚后受委屈哦,不然我们虽然身份地位,可是人多力量大,十个收拾你一个还是容易的。”
傅执知道周园园是直子,但是这话还是让他不高兴。
卓幸在旁边看着,忍不住低声道:“她跟你开玩笑。”给周园园使眼色。
周园园垂眸,就当没看到。
华恩淡笑不语,反正她也不想看着小幸在这场婚姻里受委屈,这时候问他要个保证也是应该的。
“傅总,小幸,有幸来参加你们的婚礼,首先祝福你们的婚姻长长久久,甜甜蜜!”
“谢谢头!”卓幸赶紧轻轻碰杯,傅执也只是应付。
对于卓幸的领导,他不敢兴趣。
苏秦拽着安顾的衣角一起站起来:“卓幸,傅总,我们也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卓幸淡淡一笑:“谢谢!”
安顾垂着眸,只是抬眼看卓幸一瞬,这个女人此时与自己早已经是天上地下,再也不是同一战线。
这一刻,他竟然没顾忌傅执的感受,只想起往日在一起的平静:“新婚快乐!”
这句祝福,似是发自内心,卓幸一滞,随后微笑:“谢谢!”
傅执端着酒,手指指着安顾跟苏秦:“你们现在还在交往?”
他们俩已经不再一个报社,如果还在交往…
“是啊傅总,我们还在交往!”苏秦立即说,手挽着安顾的臂弯。
傅执冷笑了一声:“你们办事的时候,送份大礼过去!”
淡淡的一声,却让苏秦受宠若惊。
安顾垂着眸不说话,只听着傅执的声音就知道傅执对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卓幸也没想到傅执说那话,不过都无所谓啦,她现在顾忌不到别人。
中午散场后她已经体力不支,一整个中午几乎都挂在他身上没离开过,高跟鞋还好几次踩到他的脚。
每次被他的深眸望着她,她都有些紧张。
他低头在她耳边问她撑不撑得住,她点点头。
酒席差不多快结束,他把傅柔叫到身边:“扶她去休息!”
傅柔点点头扶着卓幸离开,卓幸已经来不及管他,在这么呆下去怕是自己也要出丑。
就算喝了醒酒的药,还是无法让她身体里的酒虫全部死掉。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沉甸甸的,电梯里傅柔担忧的问:“撑不撑得住?不行让大夫来打上一针?”
卓幸笑了一声,抬手支撑着额头:“这样的日子打针,不合适。”
两个人到了早就订好的套房,傅柔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里:“我去给你倒水!”
卓幸点点头,半躺在沙发里,完美的身材曲线像是画里的睡美人。
手机响了一声,垂着的长睫挣扎着动了动,那么惹人恋爱的,缓缓睁开眼。
傅柔端着水走过来,扶着她起来给她喝了水,她让傅柔帮她拿了包包里的手机。
当打开手机看到那条信息,心里没由来的一阵伤悲,像是晴天突然下起了细雨。
今天,李没来。
以往在她最重要的日子他都会亲自到她跟前送上祝福。
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他却是连出现都没有。
他的礼物,就是这条婚纱吗?
想着那设计师说的话,想着李在新闻那天打过电话的简单一句话,想到今天他的不到场。
看着手机上那条信息:“新婚快乐!”
她的心里竟然有些酸。
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些什么,却已然无用。
傅柔在旁边自然全都看尽眼底,低声问:“李暗恋你?”
卓幸听着那话转头看她,微微一笑:“怎么这么说?”
声音低的没有一点力气。
傅柔放下水杯,坐在她身边跟她讲:“不然傅执为什么那么在意一条绯闻?”
卓幸的眸子微微一滞,光芒暗下去,她低头看着手上的婚戒,心被牵动着。
深深地息一声,然后又笑的美之极:“傅执啊,是我的劫数!”
傅柔看着她,那句话,很深,也很浅。
当她低声说出那句话,她已经不再是个傻傻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的心在何处。
转头看着傅柔:“别告诉他我说过这样的话!”
傅柔也笑了:“我们俩人之间的小秘密。”
两个女人都傻笑起来,在沙发里互相依偎着,像是一对多年的好姐妹。
心里再多的苦涩,时间却还是一分一秒的过着,不会等待我们伤痛好了之后再陪着我们走。
所以,我们没理由只沉浸在疼痛里,因为时间不待人。
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当然是要想开心的事情。
傅柔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你们俩今晚是不是第二次?”
卓幸的耳一红,脸上的醉意更浓,不自的羞的咬着,不说话。
当门被推开,傅柔起身:“客人都走了?”
傅执缓步上前:“嗯!”视线却落在妹妹旁边的女人,她今天的妩媚,娇羞,小女人模样,简直让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为之心动。
“那我也回去休息了,晚上的西式晚会还要忙呢!”傅柔说着就赶紧给他们俩腾出地方。
卓幸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他双手在子口袋里,就站在脚看着不远处沙发里坐着醉意朦胧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发现她最能等待的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这份沉默,是任何思绪都无法打扰的。
他迈开步子,黑亮的皮鞋在她眼前,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好点了吗?”
她抬头,他已经在眼前,坐在她身边,她点了点头,无力地摇晃着一下肩膀:“嗯!”人有点摇摇坠,他见状抬手把她拥在怀里。
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肩膀,像是往常很多时候那样。
那么习惯的动作,没有一点生疏跟别扭。
只是她的心提在半空,小心翼翼的。
“本来以为只要你喝一杯,还是失策了!”他微微眨眼,心想着,今晚怎么都不能让她喝了。
伤了身体,还有正事恐怕也办不好。
只是当转眸去看她,却只看到她垂着眸靠在肩膀睡着。
就这样睡了?
傅执微微挑眉,这么大喜的日子,她可真是一点情都不给他准备呢。
怎么说新娘子也太不在乎新郎官的心情了吧?
把她轻轻地抱起来,然后往上去。
只是被子才刚刚给她盖好,看着她的红,忍不住低头,就差着那么一点点就要吻上去,口袋里的手机却响起来。
他皱起眉,想要继续吻下去,她刚好转了头,他无奈沉,起身接了电话,怕电话声音再打扰了她。
轻轻地把门关好,只能出去。
周园园跟华恩随后上来,他叮嘱:“让她多睡一会儿,晚宴前叫醒她就行。”
两个女人这时候也都很配合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为难他的话。
他忙着晚上的应酬,只好又下楼去安排。
周园园跟华恩站在电梯门口看着他下去不自的耸肩:“其实还是不错!”
“我们也希望他们好呀!”
两个女人往套房走去。
卓幸还在睡着,睡梦中是一个美丽的花园,很熟悉的地方,貌似是他们去过的那家工厂。
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花丛中,穿着白色的西装,好像是她。
她站在不远处想要过去,可是却怎么走都走不过去,好像隔着一条河,当她大声叫他正要回头,却又一个倩影飞奔过去他身边,他对着那个倩影笑的很温柔。
两个女孩正在等她醒来,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卓幸突然醒过来,惊的头是汗。
当她努力地息着,周园园跟华恩也推开了主卧的门:“小幸你没事吧?”
小幸看着她们俩才稍微缓过来,低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晚宴有些细节你老公又去参与,让我们俩在这儿陪你。”
卓幸垂下眸,双手扶着额垂着眸,是场梦。
微微哽咽,喉咙竟然发干。
可见这场梦把自己吓的多么的严重。
她心里忍不住笑,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晚上没再化浓妆,自己补了个淡妆,换了一套短款的红色旗袍,间红色蝴蝶结点缀完美,更添小女人的柔美跟妩媚。
站在新郎官面前竟然更显娇气质,傅执轻轻拥着她,因为到了晚上已经是比较随意的同龄人,所以喝酒的事情他也是能挡就给她挡。
这次何醉跟傅忻寒真的是双双都来捧场,傅执跟傅忻寒握手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在较劲。
小醉拉着卓幸的手:“新婚快乐,这礼服真好看!”
她结婚的时候就没想到呢!有点想念结婚那一场。
“是吗?影楼给准备了好几套,我自己选了这套。”小幸笑的羞涩,眼里也是的感动。
两个女人盯着两个男人碰杯的时候,心里都提着一口气,但是没有意外。
“新婚愉快!”傅忻寒恭喜道!
简单的四个字,一个字也不多说,他只是来陪老婆走个过场。
如果不是小醉一再的说这场婚礼必须参加,他根本想都不想来。
“也祝你们夫长长久久!”倒是傅执,这次大方的多说了好几个字。
两个女人忍着笑,不知道这俩男人为什么看对方不顺眼。
凌越这晚也是到场,当大家都各自聊的开心的时候,她挽着严连的臂弯一起出现。
严连微微挑眉,本来今晚打算休息的。
傅执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她笑着道:“新婚快乐!”
卓幸跟小醉在一起聊天,两个人跟着很多人的视线一起挪到傅执那里,只见那熟悉的身影站在他对面一米之外,那大方得体的微笑让人不住挑眉。
傅执点点头,傅忻寒看了凌越一眼,又看傅执:“这就是傅总的前女友?”
一句话问的在场的人都脸色有些难堪,小醉跟小幸赶紧走上前,小醉拽了下傅忻寒的衣袖,傅忻寒垂下眸不再出声。
卓幸笑着介绍:“这位是凌越,这位是省城来的傅忻寒跟何醉夫妇,海悦的东家。”
凌越点头:“很荣幸见到你们!”
小醉笑了声:“客气!”
傅忻寒只低低的在小醉耳边道:“还不走?”这种逢场作戏他实在不喜欢。
纯属陪老婆。
小醉瞪他一眼,傅老大乖乖站在老婆身边一句废话也不再有。
“卓幸,我只是来送上祝福,马上就走!”
凌越说,卓幸笑笑,却没有挽留。
这样的场合,多了她卓幸心里确实别扭。
不过如果有人要留她,卓幸想自己也不至于拒绝。
但是傅执没有留她,凌越看了傅执一眼,看到傅执垂着眸不说话便笑了笑:“那你们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