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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我不在乎,但是请不要让我等太久(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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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难道是…

  秦晋琛的眉头不紧蹙起来。

  “是不是因为单南弦?”他低下头,贴着她的低问,声音依然醇厚的宛如千年烈酒,却染上了一丝冷冽。

  她呆了一下,所有的挣扎,都怔怔地停了下来,半晌才摇了摇头哦“不,不是因为…”

  然而她话音未落,上就被他大力地咬了一下,疼得她倒一口冷气,不等她解释清楚,他又问“那又是为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仅仅是因为害怕男女之事?”

  桑桐张了张嘴,言又止,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这让她怎么回答?如果说不是,他很可能会继续,如果说不是,他很可能会追问为什么害怕?届时她又该如何解释?

  见她抿不语,脸踌躇的样子,秦晋琛不冷了脸,收了自己搀扶着她的胳膊,伸手开了灯。

  他放开她,没有说话,转身走到边,下西装扯掉领带,动作优雅地解开衬衫扣子,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凶悍,倒是举手投足间透着高傲的尊贵,哪还是方才那只凶猛的巨兽?

  没有了他的帮扶,她无力地倚靠在门板上,狼狈地伸手拖着背后的门板才不至于跌落在地上。

  这样的她,在高大的他面前越发显得纤细渺小了,他高大的黑影几乎完全地笼罩住她,让她在这团阴影中越发自卑委屈。

  他回过头来,桑桐困窘地调开视线,脸颊依然还有些发烫,双手把自己的衣襟揪得死紧,惊魂未定。

  秦晋琛蹙了蹙眉,赤着上身去了浴室,不再看她一眼,仿佛方才对她的恋沉醉已是烟消云散。

  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便从浴室里传来,桑桐就这样被晾在了外面,她的心情很复杂,心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按理说,他没有继续下去,她该松了一口气才对,可不知为何,他就那样走了,反而让她心里有种很难受的窒闷感。

  她甚至想,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结这个婚了?想到这一层,桑桐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微微地扎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抬手摁住口,可那种刺痛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泛滥开来…

  “吱呀——”浴室的门被推开,秦晋琛从里面走出来,他换了一件纯白色的休闲衬衫,一条卡其休闲

  发现桑桐还在,他讶异地定住脚步。

  以为她会逃去客房,没料到她还保持着罚站式的姿势静静地杵在门口,一副蹙眉窘迫的样子。

  听见声响,她倏然抬起了头,秦晋琛竟然从她的眼眶里看到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不由得一愕。

  她竟然…哭了?!

  心底一沉,口吻里含了些薄责“桑桐,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在害怕我?还是在害怕些别的?亦或,是因为单南弦的闹场,你后悔嫁给我了?”

  桑桐倏然一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不到他误会她了。天知道她真正害怕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秦晋琛暗自皱眉“我明白,虽然我们已经举行了仪式,可你心里还是念想着他,所以才会反感我的触碰,是吗?其实你大可放心,我并没期待那么快你就能忘了他。”

  微顿,他定定地看着她“你若是不愿意,我就不强迫你,我可以等。”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回边,抱起棉被枕头就要往外面走,桑桐看着他一步步离开,有些慌了。

  她摇摇头,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逃避和隐瞒都是不对的,既然矛盾存在,她必须坦白。

  就在他快要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忽然转身,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颤抖着嗓音说“你别走!”

  秦晋琛足下一顿。

  他实在是搞不懂,身后的女人分明是畏惧的,害怕的,紧张的,即使是这样从身后抱住她,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可为什么她要出声唤住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想做却不能做,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她不想做,却又不让他走,是打定主意要折磨死他吗?该死的磨人,他的定力可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尤其是在与她如此紧密相贴的当下!

  秦晋琛沙哑着嗓子说“桑桐,你不是不想吗?又为什么阻止我出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动摇我?我很可能意志力不够,就强要了你!”

  桑桐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的举动太惹~火。

  更要命的是,因为她抱得太紧,太用力,左手竟然扯开了他的衬衫领口,出里面结实有力的膛,而她的手掌心正贴着他的口!

  触手之处便是他滚烫的肌肤,桑桐触电般收回自己手,立刻跳离他三米开外才站住脚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桑桐说不下去了,任何的言语都无法化解此刻的尴尬。

  秦晋琛好半天都背对着她一动不动,桑桐也不敢动,两人都艰难地维持着尴尬的状态,不发一语。从侧面都可以看到他的面颊上还渗着细微的汗珠,可以见得,刚才他忍得是有多辛苦。

  终于等到那高昂的肿消沉下去,秦晋琛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她,脸色有些愠怒“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桑桐的瓣几乎咬出了血,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坦白“对不起,我在男女xing事上吃过亏,所以很畏惧,其实我看过心理医生,却始终治不好,我想这辈子我这病可能都好不了…”

  说到这里,她的嗓音略微一梗“抱歉,我该早点跟你坦白的,不过还好,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如果你后悔了,我不会怪你的。”

  桑桐并不想把那件事的细节说得那么详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即便只是像这样委婉地说出来,她已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

  秦晋琛一怔,这才明白婚礼上单南弦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记得他说:“桐桐,你真的决定了是不是?那我问你,他了解你的过去吗?知道你曾遭遇过什么样的事吗?如果他知道了,还能像我一样爱你的话,我就放手!”

  现在看来,她说曾在那方面吃过亏,定然是指自己的…贞

  难怪,难怪她的心事这么深,而单南弦又如此笃定,原来她真正的心结就是这个!

  想到这里,秦晋琛的一颗心说不出的繁复。

  见他久久不语,桑桐的心直坠谷底,她微微抬起头看向他,蕲艾地说“真的,即使你后悔了,我也…没关系。”

  她嘴里虽是说着没关系,可明明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有些怯怯地看着他,令秦晋琛不心头一震,幽暗的灯光下,她那张抬起来的梨花带雨般的泪脸,让他的脑中瞬间飘过一句话——风雨中哭泣的百合花。

  他并非脑子发才突然想起这句话的,而是她的那张泪脸看起来真的让他心疼不已。

  不单是因为心疼,还因为这份怜爱,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记忆…

  秦晋琛忽然想起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郊外的某个山庄,他喝醉了酒进错了房间,和一个陌生女孩儿呆了一整夜。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不但因此失去了婉,还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儿丢掉了宝贵的第一次。自此他有了严重的强迫症,无论什么场合喝酒,也绝不要女人作陪。

  尽管记不清那个女孩儿的相貌,但她的稚,她的柔弱无助,她身上淡淡的月桂香气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每当想起来那件事的时候,都会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虽然不知道桑桐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事,但她说吃过亏,又看过医生,想必一定是一场很痛苦的经历,如若不然,她心里也不会留下这么深的阴影,以至于男人触碰她时,身体的抗拒反应如此之大。

  这样的桑桐让秦晋琛忽然产生一股极强的保护,恍惚中他竟然产生一股错觉,竟然将她与当年那个纤细稚的女孩身影重叠在一起…

  桑桐黯然地低垂下脑袋,神情萧索地说“如果你不想结这个婚,我能理解,毕竟这种事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她不愿意说当时的遭遇,他自然也不会追问,秦晋琛只是凝着眉,若有所思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遭遇就是你的症结所在,若要彻底忘掉它,或许只有勇敢面对才能克服你的恐惧症。”

  桑桐何尝不知,可是…

  她打了个寒噤,摇摇头说“不!我不想知道!”

  秦晋琛叹了口气“也好,你不愿意想起来,或许是件好事。”

  说着,他走回边放下枕头和褥,再返回到她身边,伸手帮她理顺垂在耳边凌乱的头发,柔声说道“既然记不得,那就别再想了,以后我也不会再问你的。”

  桑桐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一眼,低落地问“这下你该后悔了吧?早知道,就不该向我求婚的。”

  以为他会说“是”却不想,听到的竟然是他朗的笑声“恐怕得让你失望了,听说你和单南弦已经交往十年的时候,我原本就没想过你还是完璧之身,所以你根本不必为了这种事而感到自卑。”

  “…”她愕然抬头,似乎没太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却看着她笑“我这么看轻你,你会不会扇我一耳光?”

  他的话听似漫不经心的调侃,却有着奇妙的治愈力,桑桐错愕地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睛清澈见底。

  她完全无法理解秦晋琛的思维逻辑,一直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他竟然会一点儿都不在乎?记得单南弦在酒店房间里找到她后,那一个星期都是借着酒精度的,而秦晋琛却说自己不在乎?

  他该是大发脾气火冒三丈,发觉自己押错了宝而后悔到死,再然后将她轰出家门才对,可为什么…

  秦晋琛的眸很暗,看着她仿似有些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柔怜。前所不曾地,他轻叹口气“好吧,既然你为了这种不重要的事而感到自卑,那我有必要证明些什么。”

  话落,他倏地捧起她的脸蛋,动作疾入捷豹,下一刻好看的薄已经覆盖在了她粉的樱瓣上。

  不如想象中那般暴,是格外的温柔体贴,似安慰一般轻啄着她,桑桐无法形容肺腑内不断转的酸甜麻涩,一下一下地回,使得她措手不及,软绵而无力。

  她的身体颤抖得实在是太过厉害,或许心里还有些矛盾,想到这一层,他不自觉地变得更加温柔,她那无声蕲艾的脸庞实在是太过楚楚可怜,所以…他无法不温柔。

  直到吻够了才有些依依不舍放开她,双臂虽不再紧紧箍住她的臂弯,大掌却是轻轻牵着她的双手。

  他与她额头相抵,低声息“放心,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完璧之身,我在乎的是,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把心交给我。”

  桑桐的心口一暖,仍有些怀疑地问“你真的不在乎?”

  “嗯,我不在乎,但是请不要让我等太久。”他低头看着她笑,笑得很自然,清新如每次见面时的问候一般。

  桑桐不由得红了脸。他在提醒她什么,她心里自然是清楚,有些局促,有些支吾“我,我不确定,我怕自己…”

  秦晋琛这回完全笑开了,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叫人心醉“瞧你又开始紧张了,我愿意等,就自然不会强迫你。而且我相信,有我的帮助,你的恐惧症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

  桑桐望着他如此成人的五官,脸微微发热,有些受寵若惊,也有几分羞涩,却并未完全忘记心中的芥蒂。

  秦晋琛的真挚豁达,总会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承受,毕竟她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恋情,经过这场风雨后她能否释怀,能否再去爱一个人,连桑桐自己也说不准。

  可是有一点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其实是渴望一个人来疼,渴求有一个港湾供她遮风挡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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