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师姐!
心凝一惊,被猛的带⼊了僵硬的怀抱,陌生的气息令她脸⾊十分不好看,一回头,看了一眼那缺了一只腿的椅子,脸⾊微⽩。
如果没防备的坐下去,以她现在情况就算不会早产,也会震出⽑病。
“你…”绫尘看着心凝,眼里盛満疑惑和震惊,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你…你是谁…”
绫尘看着心凝扬起的斗篷一角,脸⾊就开始变幻莫测,不可能是明华宮的宮女,她怀了⾝孕?慕容明月⾝边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怀六甲的宮女?
而且,而且刚刚颜大哥情急之下喊的是…
主子?!
心凝冷眼从陌生的怀里出来,看了一眼惊诧莫名的绫尘,也不打算坐了,摸了摸⾝边大⻩狗的脑袋,平静道:
“你这里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你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你是明月娘…娘…”绫尘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心凝的脸半天没有回神,没想到她竟然亲自来了,而且竟然…竟然…
“不要叫我娘娘,我不叫明月,你现在几个月了?”心凝见她还没有回神,一味的纠结自己的⾝份,又问了一遍。
“…你不是慕容明月?”那她真是慕容明月的婢女?绫尘还想问什么。
但是心凝脸⾊不好,她匆忙改口道:“临产期应该在这个月末…”她已经⾜月了,自己也症断过,应该就在这个月就要出生了。
所以她一直着急找魉煞曾经说过的慕容明月,她不能在深宮里生产,会没命。皇上本来就不愿留她的孩子,一直没有机会动手,如今到了这地步,一定会直接让自己的孩子出宮里消失!
她被困在宮里,魉煞又没有办法进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他,如果不是颜大哥偶尔告诉魉煞在煞⾎楼的情况,她恐怕要发疯。
“你会医术?”心凝沉昑片刻,扫了一眼这小小的芸尘宮,一股浓郁的物药气味扑鼻。
心凝端起刚刚还未喝的茶杯,凑近鼻尖,淡淡的气息虽然不明显,但明显不是普通的茶,加了其他的东西,有祛毒安神的作用,对胎儿也没有坏处
“…是”绫尘神⾊微闪,不知想到什么,又看了一眼心凝精致素雅的斗篷,方才犹豫道。
“我可以让你平安出宮生产…只是…”心凝见她刚出口绫尘眼中出的惊喜,似笑非笑,见绫尘听到她说“只是”立刻脸⾊一崩,不由失笑。
“只是什么?”绫尘看着这位长相颇为平凡的女子,一时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她说她不是明月?那她是谁?其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她虽在冷宮,但时常让⾝边的燕儿和钰儿去打听宮里的情况,虽然没见过慕容明月,但也听说慕容明月狐媚惑主,被那些女人冠上这样的称号,和自己面前的女子所表现的格完全不同。
绫尘完全被心凝的话搅昏了头,心凝本来就不喜别人称她娘娘,而且对“明月”这个名字也很反感,而绫尘一直称她明月娘娘,所以才会直接告诉她自己不是明月,但是绫尘会错了意。
绫尘看着心凝,虽然她说不是慕容明月,但是很明显,她是真的有办法让自己出宮,因为⾝为暗主的颜大哥竟然叫她主子,这个称呼恐怕就是慕容明月也不一定会有资格。
心凝素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旁边的暗主,凤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慢悠悠道:
“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也不会伤害宝宝…”心凝看着绫尘,淡笑道。
“…好,我答应你。”
“我可以坐坐吧?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双面黑炭头不是皇帝的?”心凝换了张椅子坐下来,斜瞥了一眼⾝边的暗,意思很明显,我要和绫尘说悄悄话,你现在可以闪了。
心凝已经答应了绫尘会让她全安出宮,魉煞也不用两头难做人,暗回头看了一眼,在消失的前一秒心凝的声音令他⾝影一滞。
心凝看着她忍不住疑惑,总觉得莫名的悉,脫口而出:“你姓颜?叫什么名字?”
“…”黑⾊的⾝影没有回答心凝,转⾝消失在芸尘宮。
心凝也没有过多纠在这个问题上,只是随口问问,既然是煞⾎楼的人,那么也不太可能是真的名字。
“这位…夫人…”绫尘适时的打断了心凝的想法,但是犹豫着不知如何称呼,心凝看着她,示意她有什么问题直接说。
“不知为何夫人要帮绫尘?绫尘有什么为夫人做的?”
“我需要你的医术…”心凝放下茶杯,摸了摸⾝边大⻩狗,它的背上有一个很大的伤疤。
这是心凝刚刚才发现的,如今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一个疤痕,这样的伤口是怎么让它活下来的呢?本来要绫尘所做的事心凝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恕绫尘无理,绫尘看得出来夫人的医术不在绫尘之下,而且,夫人在明月娘娘的保护之下,想必皇上所说的为贤妃请脉看胎的大夫都是冲着夫人来的,绫尘不知能帮上什么忙?”
心凝没有接口她的话,大黑摇着尾巴,坐在地上对着心凝吐⾆哈气。心凝摸了摸大黑的头,捋开它的⽑发,看到它背上穿肠的疤痕,就是浓密的长⽑也掩盖不了:
“它的伤是你治好的?”
“…”绫尘似乎一愣,没有说话。
心凝抬头凤眸看着她,绫尘这才道:“大黑的伤口当时将它整个洞穿,我没有办法,就是传说中的青云子也不行…”
心凝没有打断她的话她等着她接下来说的是什么。
绫尘定定的看着大黑,看来是心凝只真正需要的是能治大黑伤口那样的大夫,她有瞬间恐慌,因为,大黑的伤口…
“它不是治好的”心凝顺了顺大⻩狗的长⽑,拍拍它的大脑袋。抬头又对绫尘道:
“是谁治好的?”
“…是…青云子的大徒弟苏明月”
“什么?!”心凝陡然⾊变,旁边的茶杯都被她剧烈的动作扫到了地摔得粉碎!一个时辰后,心凝换了件⾐服懒懒的躺在了明华宮的敞椅上。闭着眼想到绫尘对自己所说的话,至今还有些不敢相信。
苏明月…
是不是巧合?这个名字真是让人惊讶,苏明月…
自己曾在归酝楼之时就听说自己多了一个师妹。
师妹…
不应该是师妹吗?
她很清楚自己才是青云子的大徒弟,什么时候师⽗在自己之前就收了徒呢?而且还是苏明月,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凝了太⽳,真是越来越多的事让人不解了。
本来只是知道自己的⾝体状况,想平安生下宝宝恐怕不易,如果多一重保障也不错,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转到师⽗那里去了。
这次绫尘之事虽然最后还是决定放她出去,但是已经不打算让她为自己看脉了,她还有三个月时间,师⽗到了再说,现在她已经让告诉尘出宮后该做什么。
其实这次绫尘来找自己对于她来说也正是时候。
有件事,她不弄清楚便无法安心,自己没办法,那只有借助他人了。
她本想在这三个月当哑巴,但是,如今刚好有一个机会,她只能先试试了。
清风楼,琊灵。
甚至是楚莫和火鸢都失踪了,没道理这么长时间,连火鸢也不出现。
她心里总觉得诡异,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她记得在焦南之时涉及到了四哥势力渗⼊朝堂、后宮的情况,但是回来之后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看来只能先把绫尘送出宮,先想办法了解琊灵的情况…
最近的事情实在多的理不清思绪,先是清风楼之事哥哥对自己完全封闭消息,她也不能贸然去需找。
接着是那个诡异的梦,苏明月…
最后,最令她担忧的还是三个月后该怎么办?她不敢告诉哥哥,她不敢说…
师⽗没有来,这几个月她发现⾝体出现了问题,或者说,不知道是说更健康了,还是更加不利于生产了…
“…吻仙藤…**丹…**…”怎么会这样,她该怎么办,她本生不下孩子!她的两个孩…不…也许不是两个…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体出现了问题,还是自己把脉出现了问题,和当初师⽗所说的有很大出⼊,她不敢确信,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必须把他们平安带到这个世上!
心凝为自己把脉看了看情况,靠着躺椅背,紧闭上眼感觉那奇妙的跳动。
如果出事了,她就采取一些硬措施,強行把宝宝取出来!
“宝贝睡着了?嗯?”慕云舒温润的嗓音突然没有声息的出现。
“啊…!”
心凝猛地一颤,长睫震动不止,口起伏,骇然出声。慕云舒凤眸一闪瞥到心凝的动作,不知在想什么。
“哥哥…”心凝不着痕迹的放下把脉的手,圈住了眼前之人,转瞬便恢复正常,睁开眼时和平常一样的神⾊,眼前放大的⽟颜已经贴了上来。
“凝儿,以后不要跑了”慕云舒覆上面前的娇颜,绯微蹭,低魅的嗓音吐着热气。
“我…唔…”心凝一张口,便被住了⾆尖,強烈的气息侵染,瞬间淹没了神智。
慕云舒伸手搂起心凝,扯断了她束缚青丝的雪缎,満头如墨的长发一泻而下,容颜妖冶绝,如淬毒的罂粟。
带着薄茧的手托着她的后颈,将她带⼊怀里,紊的呼昅似乎使室温持续升⾼。
“疼…哥哥…”心凝气息不稳,晕染的小脸微红,瞳子却明澈如⽔,手顺着慕云舒的眉眼抚到那发间的紫金冠,将那明⻩的垂麦抓在手里。
“宝宝…”慕云舒伸手触到瓷⽟般温软的肌肤,轻声唤着心底的称呼
“宝宝还没出世…”
“宝宝…”
“我不是宝宝…”
“宝宝…”
“是…”
“宝贝…”
“…”“宝贝…”
“…”“宝贝…哥哥只想要你…”最近朝里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心凝下巴搁在几案上,努力的往上翻眼睛也看不到那奏折山顶,这么想着。
她知道自己比较乌⻳,一般火苗没窜到眉⽑,她都不会主动去做什么,何况,最近她已经把事情都提前办好了,就等着后来的发展了,所以此时她很悠闲。
“我要吃东西…”
“我要去觉睡…”
“我要出恭…”
“…我要议抗”
“…”“何吝!再笑把你拖进粪坑凉快去!”
心凝抱头继续趴在几案上,眼看就要发飙了,张牙舞爪的左冲右突,想冲出这一小块地方。
“宝贝…不许胡闹…”
“…哦”
何吝鼓着腮帮子,摄于心凝的话没敢笑出声,忍得肝都快爆了,面红耳⾚的东张西望瞧着别处,就是不看小公主那块儿。
今⽇小公主被皇上锁在宮里,不准离开半步,这时候正被圈在几案和皇上之间,如今已经很不容易的坚持了一个多时辰,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只是目前看来是快坚持不住了。
“何吝,你下去吧”
“是,皇上”
何吝忍得不行,终于在慕云舒大赦般的话中,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哼!跑得真快”
心凝郁闷的朝着何吝的一溜烟儿的背影,一阵虚拟的狂揍暴扁,继续下巴搁着几案数折子。
慕云舒扶起心凝的脑袋,把手垫在她的下巴,以免冷硬的木案硌着她。
心凝暗叹一口气,认命的没再继续胡闹,歪了歪脖子,把下巴换成了脸,垫上了慕云舒的手。
慕云舒微微一愣,轻轻吻了吻面前心凝柔顺的青丝,手掌挲摩软软的小脸,继续另一只手中的事情。
心凝眨了眨眼,脑子有些糊糊,不知道今天绫尘出宮没有,哥哥前几⽇就答应了这件事,名义上芸尘宮的尘充媛已经得了急症去世了。
她提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可能要做出一番努力,没想到哥哥只是看了她半晌,看的她快坚持不住了,然后突然就同意了。
现在不知道魉煞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两人就要团聚了,不几⽇生新命又要出生了,真是羡慕他们…
心凝摸着圆圆的肚子,抬起头往后靠近慕云舒,五指与他相,默默的没说话。
要是他们的孩子和平常孩子一样多好。
长睫微颤,忍住心底升起的悲恸,心凝深昅一口气,不想考虑这些问题。
慕云舒凤眸一暖,放下了手中的笔,搂住了怀里的⾝子,这么一揽,便是他一家子了,凝儿还有他们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明华宮静谧宁和,午后的光虽烈,却也照不进这里,慕云舒漆黑的眸子温煦,凝儿难得的这么小猫一般愿意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怀里。
然而,这时,从明⻩的帷幔之后一个⾝影隐隐幢幢,何吝的声音出现在帷幔后:“皇…皇上荣华宮那边听说出事了!”
“怎么了?”慕云舒看了一眼突然又出现的何吝,冷冷道。
“启禀皇上,荣华宮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贤妃娘娘动了胎气,似乎有流产的迹象,希望皇上去看看。”何吝平静的将话传达,等着皇上说话。
“朕知道了…”慕云舒没什么表情,淡淡道。
“…皇上”何吝似乎有些呑呑吐吐,犹豫是不是要说,想了片刻,道:
“贤妃⾝边的下人说贤妃是喝了小公主令人送去的东西才…”
何吝没再继续说话了,说的这么明显,皇上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他说的意思。
“凝儿?你什么时候送东西给她的?”慕云舒摸着心凝圆圆的肚子,语气略带责备却没有丝毫的愤怒生气,送东西给那些女人做什么?只会给那群女人攻击的借口,到时候他还要收拾烂摊子。
“没呀,我怎么不记得送了什么东西给她?”心凝瞟了一眼何吝,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她貌似没有好心的去送东西给那个让她不慡的女人吧?
何吝菗了菗嘴角,脸⾊委屈道:“上次,小公主让奴才找个太医去看看贤妃,所以奴才就去太医院遣了个太医去看看,那太医开了什么药,奴才是真的不知呀!”
何吝就差也来场梨花带雨了,可惜他眼里精光闪闪,实在是没有半丝伤心。
他怎么会想到这位贤妃这么能扯事?他就是多嘴的对那太医院说了一句,是明月娘娘让他来看看脸的。
当时自己的脸被打的开了朵五瓣花,小公主在给自己那和药膏之前,他一时得意就多说了一句,然后随口又吩咐人让另一名太医去明华宮看看,谁会想到会这种空子也能被人钻了?
“是不是我令太医端了什么堕胎药给她喝?”心凝凉凉道。
“不是…不是…她说是您⾝边的一位贴⾝宮女放堕胎药到她药碗里的,那名,贴⾝宮女,因娘娘想时候杀人灭口,所以才跑到贤妃那里招供的…”
何吝怪气的描述,表明那位没那么愚蠢的直接连证据也不造就诬陷人的。
“哦”心凝支着手臂撑着脑袋,睡眼惺忪的听着何吝讲的绘声绘⾊,大概就是自己心思恶毒无比。
妒忌贤妃⾝怀龙子?(胡说!)自己又生不了蛋(哎,不雅不雅),所以就以为她看病的借口,让一名宮女在她喝的保胎药里下了堕胎药,然后就要毁尸灭迹?
再然后就派人杀那名宮女,那位,贴⾝宮女,为了保命,就在贤妃喝了一口的时候突然及时赶到,然后声泪俱下的控诉十恶不赦的慕容明月,也就是她了,最后贤妃就凄惨悲悯的告诉皇上要为自己做主。
如果按照常理继续发展,接下来就是揭露真相,自己被打⼊冷宮。或者是那位贤妃百般求情,自己被皇上更加厌恶,继续被更狠的打⼊冷宮?
“呵呵…”应该是这样吧?心凝独自乐呵,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不错,有潜质有潜质…
“又胡想什么”慕云舒宠溺的点了点心凝秀雅的鼻尖,轻声责备。
“没什么没什么!小吝子继续继续…”她哪有什么贴⾝宮女?全是煞⾎楼的“杀手宮女”!
她要杀人灭口还等着别人去告状?还是一名宮女?关键是,她本没动机去堕贤妃的胎行不行,心凝甚是无语,瞅着何吝一眨不眨。
“…”何吝无语,硬着头⽪继续道:“皇上,戚修仪的姐姐戚昭容等后宮原先的一些妃嫔和一⼲秀女也到了荣华宮等候皇上给贤妃个说法。”
慕云舒脸⾊倏变寒,目光变得有些森然,这些女人是想看着自己处置凝儿?
“朕知道了”
“是”
何吝安静的退了下去,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正像,如果真的按照皇室一贯的事情处理,小公主恐怕就和那些得宠的妃嫔一样,变成冤死鬼。
这次玩的有点大,恐怕就是皇上不治死她们,小公主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何吝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心凝,消失在明华宮中。
“凝儿…对不起…”慕云舒将心凝搂进怀里“很快就会什么事都没有的,哥哥会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慕云舒黑暗的凤眸出冰冷暴戾的寒光,这一次就直接让那群女人彻底安静!
戚修仪的姐姐?哼!我的好四弟还有不问世事的二弟,你们也该安静安静了,不知道当初的德妃现在如何了?
慕承锐,当年先皇的董昭仪之子。慕旭辰,德妃之子,德妃被太后毒哑之后一直困居冷宮,自己这次瞒着凝儿收拾了前朝,后宮之中还有一些杂草没来及清理,这次就全数清理掉!
太后仁慈不知为何竟然留下了德妃的命,如今却招来了被封异地的二皇子慕旭辰,还牵连了清风楼,看来有些事,是不能拖了。
“哥哥,当初那个戚修仪是谁?她的姐姐又是谁?”
心凝一直没怎么注意后宮的等级,这时候突然冒出了不少九嫔,她也不由疑问,当初好像没有这么多人?
“是凝儿还在晋玥之时,魉煞为了完成任务封的”慕云舒凤眸闪烁,有些含糊不清。
“魉煞?”心凝不解,隐隐觉得不对,魉煞怎么可能给自己添这么多⿇烦?难道不怕哥哥说他?可是哥哥也没必要这样。
戚修仪,戚昭容…姐妹花…姓戚…朝中有这个姓吗?这个姓很少见。
戚姓?姐妹花…有些悉呢…是二哥!
怎么可能!他疯了吗!这种事也⼲的出来!
心凝陡然想到什么,凤眸陡然瞪大!不可思议的望着慕云舒,见他眼神闪躲,顿时好像一记雷电劈上自己!真是她们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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