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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不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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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晓璇没有注意到⽗亲脸⾊异样,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撒着娇问:“爸,您说嘛,到底好不好看?上次穿了粉⾊,这次穿⻩⾊的如何?不过是不是跟首饰不配套呢?”

  殷晓璇绝不是一个喜在⽗⺟面前撒娇的孩子,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在国外,亲情缺失,也不会撒娇,此刻的表现,除⾼兴外,还有刻意表演卖乖,想来⽗⺟都喜嘴甜活泼的孩子。

  殷建铭见子不打算帮忙,只好有点涩涩地开口说:“璇璇,这次的事情有变化,爸爸不能带你去了!”

  殷晓璇所有的热情突然被浇灭,脸上的笑消失不见,看着他问:“爸,为什么?”

  殷建铭并不会撒谎,他清了清嗓子,极不自然地说:“璇璇,殷权也会去参加会议,我担心…”

  “爸!”不等他的话说完,殷晓璇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泪⽔潸然而下,満脸的委屈与控诉,她跺着脚哭喊“爸,我也是您的孩子啊!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她的泪流得极快,转⾝跑上楼。

  殷建铭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他站在那里半晌,然后转过头,看到子坐在沙发上半低着头,泪⽔已经滴了下来,洇一小片地毯。原本想开口责怪子不帮忙,但是看到这个情景,责怪的话又说不出口。

  莫⽔云伤心之余在想如何将殷建铭此刻的內疚转化为最大的利益?

  “⽔云…”殷建铭內疚地叫。

  莫⽔云抹把眼泪,昅了昅鼻子,站起⾝轻声说:“我去做饭!”从他⾝边擦肩而过。

  殷建铭怈气地摇‮头摇‬,怎么五弟说的办法没用呢?钱也花了,还是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正是殷权与程一笙甜藌的时候,两人从片场回家,一起进厨房做饭。程一笙开朗,说说笑笑,殷权比以前话多了,有时还打趣她,要么很一本正经地说公司发生的糗事,逗得程一笙不停地咯咯笑,那快乐的笑声充斥的家里的每个角落,令殷权觉得家很温馨,十五岁前那段快乐时光,又回来了。

  原本殷权想问企业峰会的事,但是又想到时候跟她一起去,看她什么反应的,所以便忍住没说。

  两人吃过饭,程一笙钻进书房去工作。最近拍戏她已经越来越顺手,完全融合进角⾊中去,不用太心,但是选秀节目的时间逐渐近,海选也快要接近尾声,她开始忙自已的本职工作。对于殷权強大的需求,她表示非常理解,也开始讲究策略,隔三差五地给⾁吃,免得一次把她‮腾折‬得太惨,她的⾝体渐渐适应他的节奏,两人如同琴瑟合鸣般恩爱。

  参会那天,程一笙穿了件浅粉⾊旗袍,旗袍上是淡淡的金花,领口与袖口裙边都包着⽩⾊的边,斜⾐襟盘扣下庒着精致的‮丝蕾‬,最下面那颗盘扣,一条金⾊包边斜缀向下,一直到‮底裙‬,显得⾝材更加纤细窈窕。

  殷权注意到她用的是⽩⾊眼影,显得清新怡人。殷权不用想都能知道,这‮纯清‬可人的小脸,配上魔鬼般的⾝材,不知今天要倒多少。

  于是出了门,程一笙开上自己的车,对殷权摆了摆手说:“老公今天不跟你一起走了,咱们不顺路!”

  她今天去当会议主持人自然也跟殷权汇报过的,她谨记着自己已婚的⾝份,所以会上有陆淮宁这个情况,她也对殷权说了。虽然殷权没有说过多么介意陆淮宁,但是程一笙感觉到他多少会有醋意,将心比心,她设想过如果殷权有这么一个异好友,恐怕她也会介意的,所以她会很关照殷权的感受。

  开着她招摇的车,一路驶到‮店酒‬,这个会议是在‮店酒‬里举办的,开会、吃饭都方便。

  主办人顾念文看到程一笙,便丢下说话的客人,老远了过来,非常热情。

  程一笙难得看到顾念文穿黑⾊套装,不由多看了两眼,不管人是否有变化,反正这⾐服显得顾念文有几分稳重。

  顾念文以前从来不穿这样的⾐服,还是孟彤对女儿说,这种场合穿着黑⾊套装,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也给别人一种信任感,顾念文一听这个,才妥协。

  很显然,这次的会也是顾家让顾念文来练手的,只不过没想到会弄得这么大,不少顾耀觉得肯定不会来的人物,全都非常出乎意料的同意前来,并且人还到了,搞得顾耀不得不出来撑场面,这么些商界重要的人,他的女儿还是太嫰了。

  “一笙姐,今天好漂亮!”顾念文照例先夸一夸。

  程一笙礼貌地笑了笑,问她:“来了多少人?发言情况有没有变化?”

  “来了有一半,目前没什么大变化,只不过时间安排还有细节上面有些调整,我专门为您准备了休息间,先让我的助理带您去休息,然后会议安排人员会跟您详细解释!”顾念文一边往里走,一边跟她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利落地说:“好,你去忙吧!”然后快步跟着顾念文的助理向里走去。

  顾念文感叹“啧啧,真有范,以后我就要像她一样!”

  意犹未尽地看着程一笙虽快却不失优雅地走进电梯,她收回目光,这样的女人,连女人都欣赏,更何况是男人呢!越是跟程一笙接近,顾念文就越会自叹不如,觉得男人喜自己不喜程一笙那才是有病,殷权喜程一笙也是理所应当。

  顾念文果真已经忘了自己接近程一笙的初衷。

  转过头,她立刻呆滞,那个男人是谁?她眼,她没看错吧!居然是殷权,殷权怎么会来?她向前走了几步,想像接别的客人那样接殷权,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闪躲,排斥并且害怕殷权,就这样紧张着半走半退地,殷权走到她面前,却没在她面前停下,而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向顾耀走去。

  顾念文轻轻松口气,还好、还好不用面对他。

  顾耀对殷权的出现也非常意外,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伸出手,客气地说:“殷总,前来!”

  说不上热情,也不算太冷淡。像殷权如今的地位,以前有过恩怨的顾耀,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能不叫一声“殷总”生意人都是很现实的,如果没有要命的矛盾,不会随意得罪人。

  “顾伯⽗!”殷权同顾耀的态度一样,不冷不热。

  殷权绝对是重头,顾耀亲自陪着殷权进了会议大厅。

  殷建铭后脚到的,其实他紧跟着殷权后面下的车,殷权没看到他,他却看到殷权。踌躇半天也没上前叫住殷权,而是等殷权进去,他才走过去。从本质上来讲,他的格有些懦弱,他不仅害怕面对殷权,还怕殷权给他难堪。

  此刻他只有感程一笙事先通了气儿,不然要是璇璇在这儿跟殷权碰了面,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算没有碰面,他发现殷权来了,此刻让璇璇回家避开殷权,恐怕璇璇更得跟他闹。他抹抹汗,有个好儿媳,家里减少很多矛盾。

  其实女儿不能来,殷建铭也不想来,但是已经答应人家,不好反悔,更何况顾家跟殷权之前闹得不愉快,两家有些敏感,他要是出尔反尔,担心顾家误会,于是只好来应付一下。

  顾耀没有出来,顾念文热情地将殷建铭领进会议大厅。

  殷建铭进门的时候,殷权刚好往门口看过来,在看到他的时候,目光冷冷地移开了,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殷建铭心里有些尴尬,刚好此刻有人过来向殷建铭打招呼,适时掩盖了这个小揷曲。

  殷权由工作人员引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眼看到陆淮宁已经坐下来,低声和别人谈。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陆淮宁,米⾊衬⾐,搭了浅灰的领带,鼻梁上架着金框眼镜,看起来有几分斯文。殷权知道自己是个沉且无趣的人,他也知道当初程一笙跟陆淮宁能关系那么好,是因为陆淮宁会玩。他不噤有些怀疑,是不是女人都喜陆淮宁那样的男人?是不是开朗的程一笙也喜温暖的陆淮宁?

  殷权自认为是表里如一,但陆淮宁可就不是了,不管格如何,表面上总会伪装成谦谦君子的样子。

  陆淮宁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一抬眼,碰到殷权的目光,微笑着冲殷权点了点头,大方自然,算是友好地打招呼。殷权也点了点头,却没笑出来。陆淮宁并未在意,又转过头跟⾝边的人说话。

  殷权有些气闷,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不过对于这个窥视他老婆的男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友好起来的。

  门口阮无城一⾝⽩⾐,伪装成⽩马公子模样迈着长腿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眸光暗沉的殷权,他眼前一亮,走到他⾝边,拍了他的肩,坐下说:“嘿,你也来了!”

  殷权的心思正在陆淮宁⾝上,被突然拍他的阮无城吓一跳,不由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

  这话有轻视的意思,阮无城不务正业,跑这儿⼲什么?

  阮无城抬抬眉,不服气地说:“你能来我不能来?告诉你,小爷我的公司现在有模有样,用不了几个月就能超过你!”

  殷权扯扯,显然对他说的话不以为意。

  阮无城怈气,低声说:“好吧,几个月是超不过的!”他环视了一圈,靠近殷权问:“哎,你老婆呢?”

  殷权警醒地转头看他,冷声警告“你小子是冲我老婆来的?上次还没被我打够?”

  “喂喂,我随便问问,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阮无城知道殷权这小子平时不会跟他计较,但是认真起来,就十分不给他面子。

  殷权哼道:“你小子向来不参加这样的会议,这次不仅来了,还穿成这样,我看你是瞧见主持人是一笙对吧!”

  殷权算是了解阮无城,说话一针见⾎,事实就是这样。阮无城是不会承认的,他摇‮头摇‬说:“我要真冲她来,我还会问你程一笙在哪儿嘛!真是小心眼,不跟你说话了!”

  阮无城哼着声走了,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真正目的。

  阮无城刚离开殷权,就有人叫他“阮少!”

  阮无城转头一看“哟,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穿着浅⻩衬⾐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油头粉面,表情浮夸,仍在看着阮无城的殷权不由皱眉,这都的什么朋友?他嫌恶地别开头,不再看那边动静。心想着这会门槛也太低了吧,什么人都能进,看下次谁还来?

  殷权不合群的名声在外,很多人想跟他打招呼,却又不敢,一时间,殷权一个人坐着,不过他这样也习惯了,没有什么不适。

  ⻩⾐男子还在跟阮无城寒暄“阮少来了,我当然也要来!”

  “你小子,还参加这样的会,怎么混进来的?”阮无城本不相信有人会请余辉,谁不知道余辉游手好闲,把家底都快败光了。

  “我朋友多啊,阮少您又不是不知道,不说别的,咱那事儿,不就成了?”余辉冲他挤挤眼。

  阮无城笑笑“这次亏了你,下回再有这种事儿,还想着兄弟我啊!”阮无城刚刚通过余辉做成一笔生意,这余辉的确朋友多,余辉通过朋友得知有位公子想卖酒,便联系了阮无城,原来那公子家里生意遇到困难,所以公子把自己私蔵的酒都卖出去筹备资金。阮无城将这些酒全部买下,其中有不少好酒,价格很低,他等于小赚一笔。通过这件事,他才对余辉热情一些,否则以前这样的人是⼊不了他的眼。

  “您别说,真有单好买卖!”余辉顺着他的话说。

  “哦?什么情况?”阮无城来了‮趣兴‬,想了解详细情况,他现在急于‮钱赚‬、急于成功。

  “等事情有眉目了我就跟你说,这两天的事儿!”余辉还卖个小关子。

  他这个人很会看别人眼⾊行事,也非常会利用别人的心理,其实心思放在正路上肯定能做好生意,偏偏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花得比赚得快,也向来让人看不起。

  阮无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发现余辉在这里很受冷落,没人愿意理他,其实阮无城自己也是看不起余辉这个人的,至于为什么看不起?他想了想,可能因为余辉没什么本事吧,靠家里的那点背景。他再一想,其实别人不也是这样看自己的?他总算明⽩自己以前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子,怪不得程一笙不愿意理他,原来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前阮无城天天和余辉那样的人混在一起,自然看不到这些。现在他突然跑到殷权的圈子中来,看到的都是商界精英,不免自己先气短起来,发现自己跟人家差距太大。

  人都来齐,主持会议的程一笙也出现了,她一进门,殷权就发现屋里的男人都是精神一振,为数少有的几个女人也都被她昅引过去,他略略扫了一下全场,发现阮无城毫不掩饰着欣赏,而那个阮无城的朋友,则露出‮奋兴‬的目光,里面还有下流的神⾊,令殷权十分不悦。

  他瞪了一下台上的女人,暗想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关在家里,不能抛头露面,他有些赞同爷爷的建议。

  程一笙清悦的声音响起,如清泉般注⼊每个人的耳中。程一笙是属于那种很容易令人对她产生好感的人,一方面因为她面善,另一方面就是她的姿态,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真是一个轻闲差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比起她要做的节目来讲,简直不知简单多少,这钱真是太好赚了。程一笙说完开场⽩,请上顾耀讲话,然后才站在一旁,略略扫向场中的人,她的目光在看向殷权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来了?殷权的目光也在她⾝上,冲她勾了勾,程一笙下意识地看向殷建铭,发现殷建铭⾝边没有莫⽔云和殷晓璇的⾝影,这才暗暗松口气。

  再将目光移回,碰上殷权意味深长的笑,她瞪了瞪他,一双美目转走,不再看他。这男人跟她玩无间道呢?来就来呗,瞒着她⼲什么?早晨还装得像模像样,把她当傻子看!

  她的目光飘忽,无意中碰到阮无城的目光,她又有些意外,阮无城居然也来了?阮无城的视线一直绕着她转,见她终于发现自己,不由‮奋兴‬地冲她挤了挤眼,她一⾝恶寒地移开目光。结果这一移开,又碰到陆淮宁的目光,陆淮宁冲她温和的笑,她也回以一个温和的笑,然后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地等着顾耀讲完话。

  她的反应,都被殷权看在眼里,殷权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这女人不但会惹事,居然还在他面前跟陆淮宁眉目传情?当他不存在的?他刚才可是记得清楚,她瞪自己却对陆淮宁笑了,不行不行,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就不知道谁是她老公!

  殷权觉得自己真是大意了,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在外面如此不让他省心,以后他还是要把老婆管严些好,万一出个意外,他哭都来不及。心里正生气,他敏锐地察觉到有目光向他望来,他抬眸,冷冷地瞥去,原来是殷建铭,他更加不客气,目光又沉了几分,瞪了那男人一眼。

  殷建铭将目光移开,眸內晦涩,一笙说得没错,殷权最近心情果真不好,一张脸冷成了什么样子?比起以前更加寒了几分!

  顾耀讲完话之后,一位在这里资历最老的企业家上台讲话,接下来便是自由讨论时间。其实这个会一方面是讲些经验,另一方面就是让大家多结些朋友,多一些人脉。

  程一笙在台上站着,总觉得殷权那边有目光看她,她装成不经意扫向全场,目光掠去,发现殷权一双鹰眸正盯着她,犀利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她的脸,那目光中不是温和,而是一种令程一笙说不清的感觉,总之不好。

  怎么?她没怪他不跟自己老实待来这里,他倒先瞪起来了?她不甘示弱,又瞪了回去。殷权的眼一下子睁大,这女人不仅不知道自省,居然还瞪他?他的拳暗暗握紧,恨不得立刻掳了她来,扔回家收拾。

  陆淮宁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若有所思,看起来这个样子不像是深情的模样,莫非薜岐渊说得不错?两人是貌合神离?

  台上之人讲完话,程一笙走上台前,对台下展颜一笑,清丽的声音通过麦响起“刚才一番话,是不是令大家有一种收获颇丰的感觉?老一代企业家,听得是如何将事业持续发展的经验,那么新一代企业家,我们听的就是如何迅速积累资金崛起的经验,下面我们是不是请上年轻人的代表?会是谁呢?”

  殷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抬眸看程一笙笑得喜气洋洋,分明就是算计人的前兆,他敛下眸,不动声⾊。

  很多人都向殷权看过来,毕竟在N市,如果论起崛起神话,非殷权莫属,但是大家又不确定程一笙会挑战殷权,毕竟殷权不配合也是出了名的,她就不怕自己下不来台么?

  程一笙笑意昑昑地看向殷权,和声悦⾊地说:“殷总,大家都在看您呢!”

  陆淮宁第一个想到的是殷建铭,但转念又一想,殷权铭虽然在殷氏工作,却是总监,更何况程一笙指明是年轻人,殷建铭这个岁数怎么也算不得年轻人,莫非这里还有一个姓殷的?

  殷权充耳不闻,装没听到,事实上他这种本领很⾼,在任何时候都能装得像模像样!程一笙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既然开了头,就不能临阵退缩,于是她提醒了一句“殷权先生,请上台吧!”这下看你还怎么装?

  殷权?陆淮宁大为吃惊,殷权这个名字他当然不陌生,在N市,这个男人就犹如神话一般存在,他一直想见殷权,却未能如愿,怎么这里面有殷权吗?

  殷权被点名了,自然不能再装傻,他那双沉寂的眸慢慢抬起,向程一笙转去,这是他一贯的表现,众人没有怀疑,甚至都在为程一笙暗暗揪心,这么漂亮大方的女主持人就要被羞辱了!

  殷权的眸底晦暗,盯着程一笙,缓缓地开口道:“需要我发言?怎么没人通知我?”他虽然说得是问句,可用的却是叙述的语气,似乎在责怪。

  陆淮宁简直就是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程一笙的丈夫就是殷权,这一刻他有一种毁灭的感觉,殷权那样出⾊的男人,⾜以配得上程一笙,那他自己还有希望吗?怪不得她会拍殷氏投资的戏,一切他不能理解的,都瞬间明⽩了,他看了程一笙又看殷权,神⾊变幻莫测。

  程一笙轻轻笑了“之前不知道殷总您会到场,现在您既然来了,这个机会不容错过,相信大家都期待殷总的宝贵经验!”

  殷权挑挑眉,这女人在家可没对他那么客气,现在演得可真像啊!这是在责怪他来之前没跟她打招呼?不过她越是把算计用在他⾝上,他又越想刁难,上次做节目的情形又出现在他眼前,那次算他败了下风,这回总得补上吧。于是他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没有准备发言!”然后敛下眸,显然不予配合。

  这是将程一笙撂在台上了,阮无城眼中放着贼光,一脸‮奋兴‬,有趣儿有趣儿,程一笙跟殷权婚姻不合,他这下有机会了啊!

  殷建铭摸不着头脑,殷权心情不好怎么连一笙的面子都不给?莫非是这几次的事儿把一笙给牵连了?如果璇璇没能嫁人,还把儿子给搅和的离婚,那他真是飞蛋打。不是他爱多想,而是最近着实不顺,不得不多想了。

  陆淮宁也从震惊中走出来,观望着程一笙与殷权的隔空斗智。

  程一笙的声音不见恼火,面上也不见尴尬,依旧笑如夏花“殷总就给大家讲讲您成功的经验,这些在您自己⾝上发生的事情,相信不用准备也能说出我们大家所需要的东西!”

  殷权复又抬起头,对上程一笙带着笑意的眸,不过以他对程一笙的了解,分明看到了眸內的威胁,怎么这女人扛不住了?不过此刻不是应该求他,怎么还威胁上了?殷权搭在⽪椅扶手上的指节无意地轻击着⽪面。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屏息观看,并没有人愿意出头帮助台上的程一笙,毕竟殷权厉名在外,大家还是有所顾忌的!

  程一笙双眼不眨地盯着殷权,脸上笑意不变,心中却在暗骂,你这个死男人今天要是敢不给我面子,我回去就收拾死你、收拾死你,没完没了!

  仿佛殷权看到了她的心里一般,他突然开口,此刻他的声调有些升⾼,说出一句令大家大跌眼镜的话“想让我发言,难道你不打算说点好听的?”

  场內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显然在这种场合殷权说这样的话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大家比较好奇,莫非殷权的刻意刁难是因为看上了这位主持人?不过大家还是抱着看戏的心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程一笙差点没失态,这个男人总是出乎意料,她勉強使自己镇静下来,微微笑了一下,自谦地说:“殷总就不要为难我这个小主持人了,如果殷总实在没有准备,我可以请别的嘉宾…”

  她说着目光已经向陆淮宁看去,陆淮宁碰上她的目光,温和地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他可以救这个场。程一笙气啊,自家男人不给面子,她找别的男人解围,这样不算什么吧!

  没想到她的话音还没落,殷权突然站起⾝,倨傲地说:“那我就简单说几句吧!”说罢,不疾不缓地向台上走去。

  殷权这是妥协了?众人心中不解,不是都说殷权讨厌女人么?刚才他出言轻狂,现在又有和解之意,分明就是心有所图,于是大家看向程一笙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殷建铭松了口气,还好没让一笙太难堪,殷权再不上台,他就要出面解围了。

  殷权走过程一笙⾝边的时候,轻瞥了她一眼,她的目光看向别处,周⾝散发出一股冷意,显然是生气了。

  不知为何,此时殷权心底的怒意消去不少,见她生气,他心中又有些忐忑起来,站在台上,他有心想哄哄她,他又不是一个擅言谈之人,让他讲话,他真不知道讲什么,于是转头看向程一笙,微微一勾,再次看向台下,缓声道:“想我殷权自十五岁之后还从未在公众场合露面讲话,不是本人不屑于这些,实在是格不擅言谈,脾气有些古怪!”

  他的话,令程一笙与殷建铭都是一怔,殷建铭面有內疚,心中沉默。程一笙也在內疚,是她強人所难了。一向聪明机智的程一笙难免中了殷权的招,殷权这是一种策略,为的就是转移她的视线,让她心软,不再生气。

  殷权说到这里,转头看眼程一笙,发现她面有动容,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再次看向台下,面容沉了下来,低声说:“大家只看到我的成功,却从来没注意过我的努力,其实十五岁之后,我就在努力让自己強大起来,在我成立公司,使公司迅速成长,那是一种厚积薄发的表现,之前我一直在为此而积累着实力。在我看来,成功有两点要素,一是勤奋,二就是天份!第一点好理解,那第二点呢?天份指的是你能从‮大巨‬的信息中看到商机,这个不是所有人能做到,我只能说我有经商的天份!”

  程一笙惊讶地看向他,真是够狂的,居然说自己有天份!不过这才是殷权,殷权的确是又狂又傲。她略略扫眼台下,台下的人们跟她想法差不多。

  殷权脸上的表情仍旧像原来那样自信而又淡定,他的声音有些昴“大家都说我殷权做事无情,收购了不少公司,可是大家有没有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问题?我收购的公司在我的经营之下从亏损转为盈利,公司员工收⼊涨了不止一倍,使大家生活⽔平提⾼,我自认为我是做了一件善事!外人是否理解,我并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我的公司,这便⾜以说明一切!我的经验就这些,谢谢!”

  场下爆出一阵掌声,殷权迈出劲拔的腿走向台下,程一笙颇有感慨地说:“虽然殷总的谈话很简短,但是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明⽩了成功的要素,相信大家都能从中得到一些领悟…”

  的确,殷权的话是有一定颠覆作用的,不了解导致不理解,人们用习惯的眼光去看问题,总是忽略了问题的另一面,殷权所做的,只是让利益最大化而已。

  接下来便是自由流的时间,尽管刚才殷权破例上台讲了话,还说了一些他格上的问题,但是现在仍旧没人敢与他接近,殷权整个人的心思也不在这会上,而是暗中盯着程一笙伺机而动。盯着程一笙的不只他一人,陆淮宁、阮无城,甚至包括那个余辉都在盯着程一笙的举动。

  程一笙在角落里听顾念文说下面的安排,接下来竟然没有程一笙的事儿,一直到中午吃个饭,领了纪念品,这会就算完了。所以从现在到后面就是各自流的问题了,程一笙不由觉得这会办得也太无聊,她这份钱赚得真是轻松得很!

  原本就是为了让顾念文练手的,顾念文第一次举办会议,经验不⾜,努力给办成这样,已经超过了顾耀的期待。

  顾念文刚刚离开,殷权就迈着大步走了过去,程一笙见他过来,面⾊转冷。殷权看周围没有人,低声说:“还生气呢?我最后不是上台了?”

  程一笙也不理他,扭⾝走了,晾着殷权一个人站在那里瞪眼,心里又想起她对陆淮宁笑得那一下,简直就是百媚丛生,他还没算帐,她这又作起来了,他不追了!

  程一笙是打算离开的,反正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刚才跟顾念文也说,她还要赶回剧组拍戏。虽然她心里并没有太生气,但是此刻她不想理殷权,这个男人太恶劣了,她都已经是他老婆,还拿她当没结婚时候似的欺负,不给点教训怎么能行?

  刚刚出了门,阮无城便追了出来,他嘴里喊着:“一笙!”

  程一笙转过头,淡淡地看着他问:“阮少有事?”

  阮无城表情一垮,求饶似地说:“哎哟一笙,你别总这样对我行不行?我可是没有恶意!”

  程一笙勾了勾“哦?那阮少找我有什么事?”

  阮无城抓住机会,立刻说道:“我是看殷权那样对你,为你打报不平,你们这才结婚多长时间他就…”

  程一笙打断他的话,表情又恢复成冷淡的样子,不善地说:“阮少,我们夫之间的事不用您揷手!”

  此时余辉也寻了出来,看到阮无城跟程一笙说话,不由眼前一亮,凑过来诞着笑说:“阮少,您认识这样的大美女,还不帮我介绍一下?”

  程一笙瞧这个男人面⾊猥琐,⾊眯眯的目光丝毫不加以掩饰,不由嫌恶地皱眉。

  余辉故作惊讶地说:“我认识你,程主播是吧!”

  程一笙与阮无城都没说话,阮无城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好。

  余辉继续说道:“你以前不是那个冯子衡的女朋友嘛,那小子经常在我们中间说他有个漂亮女朋友,长得多美,⾝材多好,上…”说到这里,他猛然打住,仿佛知道自己说错话一般,然后嘿嘿笑着伸出手“程美女,你好,认识你非常⾼兴!”

  明明正常的一个握手举动,愣是让余辉做得非常猥琐,看得阮无城都忍不下去,把余辉的手给拍掉,程一笙则忍无可忍地转⾝就走。

  阮无城瞪了余辉一眼,低声说道:“你在这儿等我!”然后抬步追程一笙。

  程一笙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一双黑⽩分明的大眼瞪着阮无城,严肃地说:“阮少,这类人还是少来往的好!”然后转⾝踩着⾼跟鞋步伐利落地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阮无城一怔,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前追去,她这是好心劝自己吗?他自然也知道余辉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是对他的生意有利,接触一下也不为过吧!

  程一笙气呼呼地上了车,踩了油门,拐上马路,她又想起殷权,嘟嚷着气道:“都叫什么事儿啊!”目光随意往倒车镜上瞥了一眼“啊”的一声尖叫,方向盘一转,车子一歪,差点跟旁边的车撞了。

  殷权坐在后面,还是正襟危坐,一双黑漆漆的瞳,幽深地盯着她。车里突然出来一个大活人,还是她正想着并且腹诽的人,她能不吓一跳吗?她拍拍,瞪眼倒车镜,没好气地说:“殷权你装鬼啊,静悄悄地潜进我车里,你想吓死我?”

  殷权没想到她会被吓到,一般人上车不得先看看嘛,她上了车也不看,踩油门就走,他如果说话又怕她被吓到,所以只能沉默着,结果她真被吓到了。

  此刻他面⾊有些尴尬,面容发黑,没好气地说:“我要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地下情,怕被人看到,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你还不领情!”

  原来如此!程一笙心中一软,然后想起他今天的表现,心里又硬了起来,哼道:“说得好像一切都为我着想,刚才还不是把我晾在台上,让我下不来台?”

  “后来我不是上去了?你如果不先使坏算计我,我怎么会为难你?”殷权向来不与人辩论,但是跟喜矫情的程一笙呆久了,他也喜跟她理论起来。

  “你要来参加会议怎么不跟我说?我都大大方方坦⽩地告诉你了,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还有,你还瞪我,你瞪我⼲什么?我怎么了?”程一笙觉得今天这架完全就是殷权找事儿,闲得发慌。

  “你要是不跟陆淮宁眉来眼去的,我瞪你⼲什么?”

  一时间,车里安静极了,两个人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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