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两人的区别
殷权本着为程一笙⾝体负责的态度,本就不听她的,他一看那脚按得最疼,于是就问⾜疗师:“你看太太的情况严重吗?需不需要好好治疗一下?”
程一笙是个对人宽厚温和的人,向来不跟不惹她的人急眼,也向来尊重别人。可是这回,她真是给疼怕了,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盯着⾜疗师,仿佛在警告人家,你要是说一个“是”字。我就跟你没完。可是她能怎么跟人没完?她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最后倒霉的大概就是殷权了。
⾜疗师要哭了,她得怎么说呀?从来不做⾜疗的人,第一回做⾜疗肯定都疼。现在太太用这种目光盯着她,她就是想说“是”也不敢说了,于是只好跟殷权说道:“太太的⾝体素质好,一按就没事了,这只是起到保健作用!”
殷权一听,心里⾼兴了,按一按果真有用,这么快就没事了。于是他⾼兴地说:“都去领小费吧!”
程一笙都想哭了,让她疼这么一回,人家还有小费拿,她这钱花得太冤了!她暗暗昅了昅鼻子,老实地拿起谱子,认认真真地说:“老公,我们快点练习吧!”
殷权说了让她更吐⾎的话“老婆你看,好歹按一下,瞧你一下子就有精力工作了吧!以后我们每天多按按。”
程一笙赶紧忍泪说道:“不是老公,我是想着一会儿还有好多工作呢,咱们唱完了,我好忙自己的事去。”
殷权立刻脸⾊微变,问她:“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按的没用?”
跟他吹的那么好,让他老婆疼了半天,要是没用,这钱还想拿?不收拾她们就不错了。
程一笙看殷权这是又要发怒的前兆,她怕疼也不能迁怒不是?于是她立刻说道:“我可没说没用,我就是说我⾝体很好,没必要这样,咱们赶紧开始吧好吗?这事儿回头再说,我还有工作呢!”
真是都要求他了,他再纠结这个,她就要崩溃了。
他一想她还有工作,这事儿回头不忙的时候也可以说,于是他便同意下来,说道:“好吧,咱们开始!”
总算是过去了,这下程一笙积极配合,丝毫不敢露出一丝累的表现,等练习结束回去,累得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几⽇后,憔悴了不少的方凝和程一笙坐在一起抱怨。
“真不明⽩,他们两个男人争上下,为什么要拉上我们俩?”方凝郁闷地说。
“别提了,这几天我生怕殷权让人给我按脚,天天练习表现得就跟打了⾎似的,又得看起来精力十⾜,又得兴⾼彩烈的,我那腮红都比平时下去一半,天天画得自己容光焕发!”程一笙趴在桌上,无力地摆了摆手腕。
方凝歪在沙发上,挖出一颗喉糖放进嘴里,有气无力地说:“这罪受得啊!下次谁敢再提让上去唱歌,我就宰了谁!”
话音刚落,薛岐渊走过来问:“你们俩怎么成这样了?工作太忙?”
他不解地看着程一笙说:“一笙还能理解,最近要忙大型晚会!”说完又看向方凝问:“可是方凝你怎么回事?你又没增加节目,怎么成了这样?”
“还说呢,都怪你!”程一笙跟方凝一起瞪向薛岐渊说。
薛岐渊吓了一跳,问道:“不是,我怎么你们了?我哪敢惹你们啊?”
自从他跟程一笙和好之后,这俩女人就跟祖宗似的,越来越厉害,他不躲着她们就不错了,还敢惹她们?
“还不是你,非得让唱什么歌儿?我们又不是歌手,这下可倒好,俩男人非得要一较⾼下,整得我们苦不堪言,快要累死了!”方凝气呼呼地说。
“就是的,你们光盯着收视涨傻乐呵,哪里管我们这累死累活的?”程一笙也报怨地说。
薛岐渊赶紧解释道:“不是,这跟我没关系,这可都是钱总台的主意!”
薛岐渊赶紧把自己给择出来。
“薛台,我出的什么主意啊!”钱总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薛岐渊脸上的表情一僵,方凝跟程一笙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薛岐渊心里暗骂,这俩女人,钱总台来了也不提醒他一下。
方凝和程一笙早就看到钱总台来了,故意没提醒薛台,看看薛台如此尴尬的表情,多难得一见啊!
薛岐渊还没说话,方凝就胆肥地说:“总台啊,我们为上台唱歌可是天天练的嗓子都要哑了,这主意出的,可太要我们命了!”
钱总台背着手,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呀,你把责任都往导领⾝上推可不对啊!”薛岐渊立刻说道:“总台啊,我刚才可是被她们得实在受不了,所以暂时用个缓冲之计…”
程一笙笑道:“一有事情就把导领推出来,总台,这样的属下可要不得啊!”薛岐渊咬牙“程一笙!”
程一笙看向钱总台说:“总台您看,还威胁手下的!”
钱总台一看薛岐渊的脸都绿了,显然有些不忍,笑道:“好了好了,可别再逗我们薛台了,他也不容易!”
方凝道:“总台还是您人厚道!”
“总台,有您这样的导领,薛台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程一笙也跟着说。
薛岐渊无语,这俩女人,也太会来事儿了吧,踩低捧⾼的,一套套真是在行!
不过谁也知道这是开玩笑,所以都没往心里去,大家说说笑笑,就都过去了,气氛很是融洽。
殷权比较细心,⽩天程一笙化妆来掩饰自己的憔悴,看不出来。可晚上总要卸妆吧!早晨刚起的时候,殷权看到子的脸,不如以前那么健康,有些苍⽩,便觉得是不是累着她了?他也知道最近训练強度大,她还有那么多的工作。
于是殷权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他要为她好好做一套工作流程,力保能让她休息好。
于是程一笙过上了太后的待遇,天天只要殷权在⾝边,她什么都不用做,天天那汤⽔喝的,比坐月子还有营养,并且议抗无效!程一笙郁闷地说:“老公,我不要喝了!”
“不喝不行,你现在那么忙,补充营养是必须的。要是不想喝,那我就只能给你安排针灸师来给你减庒了!”殷权说道。
他利用她怕疼的心理,达到目的。一般来讲,没有什么太大原则问题,程一笙都会妥协。
“老公,你不能这样!”程一笙快要崩溃了。这男人也太过分了,每天腾折她唱歌唱得眼花不说,还让她喝这些东西。
“撒娇无效,你就算用美人计也没用,乖乖的喝了,不然我叫阿莎把你按住针灸了!”殷权显然很享受这种他就是她的王的感觉,现在威胁上瘾了。
程一笙没有一点办法,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恶了,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呢?她只好拿着碗喝了,要死也不扎针灸。
殷权心里有点得意,看她把汤喝完,十分解气地想,叫你让我天天喝牛,我天天让你喝补汤!
不过殷权的这套养生办法还是很管用的,程一笙这么忙,也没见她⾝体不舒服,天天都很累,但是睡一觉就恢复过来了。可是方凝却没有那么好运,她大大咧咧的,阮无城也是大大咧咧的,阮无城可没有殷权的那份细致,他觉得方凝不像程一笙那么忙,有那么多的节目,还能比程一笙练习唱歌的时间短?
于是典型的一个光让⼲活不让吃饭的主儿,方凝让他给腾折得,惨不忍睹。这男人太能闹了,她要是不同意,他就又磨又唠叨的,反正你什么都别想⼲。真是气死她了。
程一笙让殷权给调理的脸⾊⽇渐⽩里透红,而方凝却⽇渐憔悴。
跨年晚会的前夕,某天殷权去接程一笙下班的时候,来得稍微早了一些,他先去了薛岐渊的办公室。
殷权旁若无人地走进薛岐渊的办公室,捡着最大最宽敞的那节沙发坐了下来,他靠在沙发背上,头也没偏地说了一句“茶!”
都愣了!什么意思?
一旁的刘志川忙说:“快给殷总上茶!”
原来如此!陈助理没等吩咐,赶紧就去沏茶了。这段⽇子觉得程主播的老公很温和,今天一看,果真如传言那般可怕。这气势不用说话就显出来了,说一个字就吓得她不行。
薛岐渊很是无语,这男人跑他这儿摆谱来了?他不由问道:“不接你老婆去,上我这儿⼲什么?”
现在他说话可气势,他一没欺负殷权老婆,二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没必要心虚。
“跟你说个事儿,我的那首歌儿要放在阮无城的后面!”殷权没理他,径自说道。
“放他的后面?凭什么?”薛岐渊其实原本就是这样安排的,先唱恋爱的歌曲,后唱家庭生活的歌曲,从歌曲意义的顺序上是很符合的。但是现在殷权这么一要求呢?他还真不想就这样让殷权如了愿。
“先恋爱后结婚,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殷权问。
薛岐渊偏了下头,故意说道:“我反而觉得先苦情后是恋爱的甜藌,这样会更好!”殷权可不是跟人解释的那种人,他向来只会下命令。于是他很不耐烦地说:“你就说行不行吧!不行的话,我们就不参加了!”
这男人,果真霸气。威胁是他长项啊!
薛岐渊气结,还有别的没有?就会威胁是不是?现在都讲究为人谦恭,你总是走这种黑老大风,将来也不怕你老婆嫌你耝野!但是他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殷权也不怕赔钱,人家想违约,就光明正大地违约,他不去上台唱了,他宣传都做出去了,那怎么办?所以你只能依着人家。
薛岐渊看着殷权那得意的、似笑非笑、欠扁的目光,想发脾气也不能发出来,只好闷声说道:“行,放心吧,就按你的要求去办!”
“这不就对了?”殷权说罢,站起⾝闲闲地说:“行了,我去接我老婆!”
陈助理端着茶进门,看殷权要走,有点无措地说:“殷总,您的茶?”
要了茶,难道是嫌自己沏晚了?她要不要跟程主播去求求情?让殷权别怪她?
殷权显然此时心情不错,他微微扬着,悠闲地问:“是绿茶吗?”
“是!”陈助理忙说。
“那就给薛台喝吧,他现在火气很大,需要降降火!”说罢,他勾着,得瑟地离开。
陈助理不明所以,她看向薛岐渊,问道:“薛台,这…”薛岐渊无奈地说:“放下吧,你去忙吧!”
他喝,他降降火气!
殷权不慌不忙地走到程一笙的办公室,他悠闲地进门。
程一笙好奇地问他:“今天怎么那么闲?跑上来了?”
通常他现在来接她,都是在楼下车里,几乎很少上来,最近更是没上来过,所以程一笙很好奇。
“今天出来早了一些,所以上来查岗!”殷权随意说道。
“查岗?”程一笙笑着反问:“查什么?”
这下殷权可吃了说话不走脑子的苦了,查什么?看这女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打算善了!该怎么说,得好好地斟酌一下了。
“说呀,查什么岗?”程一笙站起⾝,双臂叉,一点点走到他面前,抬起下巴看他。
这男人现在天天让她喝补汤又让她唱歌忙得跟机器人似的,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他也是好的。
钟石跟阿莎一看这阵势,早就溜出去了,避免战火烧到他们。
“一笙,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要这么当真嘛!”殷权⼲笑两声说。
“分明就是你随时想着这些事,所以才能随口说出来。”程一笙本就能言善辩,今天打算无理也绞上三分了。
“一笙,我保证没有你想的那些想法,真的就是随口说说!”殷权说道。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你可别说什么发誓啊之类的话,男人发的誓能信,猪也能上树了!”程一笙就怕这男人又指天发誓,所以先出言堵了殷权的话。
殷权刚想说发誓的,现在她这么一说,他愣是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这感觉,真跟呑了只苍蝇似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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