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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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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一笙把自己的相册拿出来放在桌上,殷权看似悠哉悠哉十分淡定,其实心里也对她做的相册十分好奇。

  殷权同时打开两本相册,目光却一直盯着她那本。同样,程一笙的目光也盯着他那本。

  一翻开,程一笙就惊讶地睁大了嘴,她想的什么花边边,殷权不会,那简直就不是问题,人家殷权不但会做花边边,还用花边边贴出一个蛋糕裙来,真是漂亮。还有这精湛的手工,让她叹为观止,从这儿就可以看出殷权对糖糖的爱有多深了。

  殷权也在看糖⾖的相册,他一连翻了好几页,冷峻的、如临大敌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笑,指着相册说:“你这都是参考百度里的东西,从这点来讲,你就输了!”

  程一笙惊讶地问他:“咦,你也百度过?”

  她怎么没看到呢?

  殷权说道:“当然看过,只不过是避免跟百度上的东西重了,怎么样?我做的很有创意吧!”

  瞧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程一笙不服了,她拿起他的相册说:“只看了一页,那怎么能看出来好不好?我得看看后面才知道!”

  “行!随便看!”殷权大方地说。

  程一笙往后翻,越翻越绝望,人家越是往后,做的东西越复杂,小糖糖坐的那小‮机飞‬,她就看不出来他是怎么贴出来的。她不明⽩,殷权这厮怎么就能弄出那么多花样来的?他脑子是什么做的?

  她怎么就用这些东西贴不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殷权是做工程的,他就算自己弄不出这些来,找个工程师问问,总不难吧!反正殷权想做成的东西,那是一定能做成的。

  殷权看了她做的第一页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他把她的相册都翻完,放在桌上问她:“怎么样?服了没?你做糖⾖的相册,连辆小汽车都没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愧羞‬吗?”

  程一笙哪里会贴小汽车?她倒是想画一辆的,结果在纸上试了一下,很丑,怕影响相册的美观,就没画。

  在两人如此悬殊的结果下,程一笙就算想耍赖她也豁不出这个脸去,再说了,跟殷权耍赖,你是活腻歪了?要是这次她耍了赖,他不知道会出什么招来收拾自己,还不如乖乖地认了输。

  “好吧,是我输了!”程一笙诚恳地认了输。

  殷权看着她那乖乖的小脸,骄傲的下巴总算是低了,心中别提有多畅快,连带着角也欣然地勾了起来。这就是胜利的感觉,此时在生意里的胜利,已经不能和在她面前的胜利想比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看看你怎么愿赌服输才好?”

  程一笙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说道:“那个要不咱们等晚上再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等晚上?明天你不上班吗?为了不影响你工作,还是现在讨论吧,我们也好有多些时间讨论讨论!”殷权说着,站起⾝,拽了她的手说:“走,这个问题当然要去卧室讨论!”

  程一笙预感到,今天她又悲催了,这个男人不出了那口气,那简直就是找死啊!

  第二天上班,累归累,可过年这些天休息的很好,所以程一笙还是神采奕奕的。刚过完年大家上班心情都很好,一见面都笑着打招呼说“新年好”

  刚刚上了班,程一笙看着満桌的资料,脑子却没在工作之上,她在想殷权的同学会。这次因为自己的同学会把人家的聚会给搅了,也不知道殷权的同学们,有没有意见。

  程一笙虽然昨天被殷权得够呛,但这是两码事,她还不至于放在一起对待。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刘志川打个电话问问。

  刘志川看到太太的电话,立刻精神満地接听,上来就叫:“太太,过年好!”“刘特助,过年好啊,过年辛苦你了!”程一笙笑着说。

  难道太太是来夸奖他的?刘志川心中一喜,马上说道:“一切都是为了殷总,不辛苦、不辛苦!”

  程一笙轻笑一声,问他:“对了刘特助,我问一下,殷权的同学们,有没有不⾼兴?”

  “同学?”刘志川不明所以,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嘴里就已经重复了一句。

  程一笙是谁?她脑子可是转得极快的,仅凭这两个字,她就察觉到里面的蹊跷,她不等刘志川反应过来,跟着说:“哦,是这样,可能殷权没跟你说,他想举办一个同学会,我就是想问一下,他脸那么冷,殷权的同学们,是不是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志川心想表现的时候到了,他赶紧对殷总大夸特夸,说道:“太太,您多虑了,殷总要是说开同学会,那他的同学们肯定都巴不得去参加呢!随便一聊没准就有单大生意,或者能有个好工作,您就放心吧!这事儿给我去办好了!”

  程一笙已经确定,殷权那厮在跟她撒谎,什么推了自己的同学会去参加她的?庒就没有什么同学会,装的还真像啊!大概陆淮宁跟殷权也是一拨的。亏她为了这次同学会伏低做小的,让他占尽了便宜。

  她咬着牙,声音却还是笑着的,说道:“刘特助,我相信你能做好,只要他的同学没事就行了,我要忙了,你也工作吧!”

  太太真叫一个和颜悦⾊啊!刘志川心里倍感温暖。他哪里知道程一笙是因为他一会儿要被殷总狂,所以心生不忍,才对他态度好一些的。

  挂了电话,程一笙飞速给殷权按了条‮信短‬“殷权,你死定了!”

  殷权这两⽇舂风得意,心情着实不错,眼下坐在办公室里他的边都挂着笑意。由不得他不乐啊!一连得胜,要补偿,真是好不自在。

  此时突然收到老婆这么一个‮信短‬,他吓的魂都快飞了,那颗心从上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快得让他几乎有点承受不住。怎么回事?早晨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突然给他发来这样一条‮信短‬?

  此时刘志川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堆文件,谄媚地笑着放到他的桌上,然后说道:“殷总,您要组织同学聚会吗?想要什么规格的?我马上就给您办去!”

  殷权一个灵,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志川,这目光,太渗人了,吓得刘志川也是一个灵,有点瑟瑟地问:“殷…总,您怎么了?”

  殷权咬着牙说:“什么同学会?你给我解释清楚!”

  刘志川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太太说的,您想组织同学会聚会,她问您的同学怕不怕您…”

  看着殷总那骇人的目光,刘志川没敢再说下去,可是这些话⾜以令殷权然大怒,他随意捡起一旁的文件夹就扔了过去,不过却没扔到刘志川的头上,而是扔到了刘志川的⾝上,他气急败坏地说:“蠢死你算了,堂堂一个特助,连个女人都比不过!”

  刘志川已经明⽩,他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坏事儿了,怪不得刚才太太的语气那么温婉,说的话那么客气,敢情是同情她呢?

  “那个,殷总,对不起!”刘志川立刻道歉。

  道歉还有什么用?一想到晚上一笙怎么跟他没完?他头⽪就发⿇。他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

  得想个办法,不然晚上可要惨了!

  突然,殷权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打电话把刘志川喊进来。

  惊魂未定的刘志川还以为殷总没有出够气,心里正在忐忑,一进门就是个奴才样儿,点头哈地说:“殷总,我错了!殷总,我真不知道…”

  “行了!”殷权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他的话,问他:“年前你说选好址开儿童乐园的,文件在哪儿呢?”

  “哦,我马上给您拿去!”刘志川说着,飞快去拿,这可是将功赎罪的机会啊。

  殷权就是想着用这个来讨好程一笙,还好年前因为太忙就把这件事搁置了,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他把这东西送给老婆,想必老婆心情应该不错,原谅他这回错误。

  真是天助他也啊!还好有这么一桩子事。

  刘志川迅速把合同拿来,递给殷总看。

  殷权看了一下选址地点,这个地方不错,在繁华地区內,道路宽敞不算拥挤,方便车辆行驶,当然这个地方租金不便宜,不过他也不是为了‮钱赚‬,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方便一些。

  殷权拍板道:“好了,就这里,合同今天务必签了,我一定要拿到签好的合同,另外合同上要盖太太的章,赶出一份企划书,总之这里一定都要上好的品牌…”说到这里,他想了一下,然后说:“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大上!好了,去办吧!”

  刘志川被雷到了,殷总还知道“⾼大上”呢?真是跟太太在一起,人都变得都时尚起来了。

  看样子殷总这是要拿这个项目讨好太太了,他今天一定得给殷总办成了,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

  晚上殷权早到家,躲到卧室里等老婆,想着好好地把问题解决了。

  程一笙这一天已经想过上百种收拾殷权的方法,最后让她确定出一套最佳方案,力求让这男人就地打滚求饶!想到她的计划,程一笙就不免得意地扬起角。

  回了家,程一笙先杀进家门去找殷权,弄得家人以为她找殷权有什么要事!

  程一笙在卧室找到了殷权,殷权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她说:“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显然殷权是知道她要回来算账的,这个时候给她看的东西,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她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就没急着质问,先看起了东西。

  她看到这份合同有些意外,最后看到合同上盖了自己的手章,更加意外。她看了计划书,明⽩殷权的意图。

  她抬起头,殷权赶紧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对于孩子们的东西,我不如你在行,所以由你来管理这个儿童城,再适合不过了!”

  真是讨巧卖乖的,还新年呢?年都过完了,这时候送礼是不是也晚了点?

  显然这就是讨她⾼兴的,程一笙那般陪慧又如何不知?就算她明⽩殷权这是为了不让自己生气,耍的一些小花招,她还是被他的行为给逗乐了。是啊,被送这么一份大礼,谁都会⾼兴,更何况程一笙也是个俗人。

  殷权一见她笑了,心里的担心立刻就少了些,跟着心情就轻松下来。

  “我看,你这是送给糖糖跟糖⾖的周岁礼物吧!”程一笙扬着手中的东西说。

  “我出钱、你出力,这是我们做⽗⺟的送给她的一份礼物!不是更好?”殷权早就想好了哄她的说词,他这说法,简直比送大礼还要让她⾼兴。

  程一笙脸上那笑绷不住了,立刻变成眉开眼笑的样子,现在就算让她佯装板起脸来都不可能,让殷权给哄得⾼⾼兴兴,殷权心里更加没有庒力,开始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呢,把这个儿童城建成⾼端场所,贵得要死,这样既能维持收⼊,糖糖和糖⾖想玩的时候,又不用担心人太多!”

  程一笙明⽩殷权的意思,其实就是送给自己家孩子一个大玩具,但是呢,又不想为这玩具⼲贴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程一笙说道:“你的计划书做的很详细,我觉得能行!”

  “好,这件事就给你了!还有,咱们孩子过生⽇怎么办?现在就要考虑了!”殷权继续把话题扯远,反正扯到她想不起来那件事为止。

  “这么早就开始办?还有一个月呢!”程一笙说道。

  “当然要考虑了,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次咱们孩子也大些了,当然要露露脸的,那在场地的选择上就要慎重。还有拍照的地方,我们怎么也要安排,难道要去照相馆拍吗?”殷权问她。

  “照相馆有什么不好?”程一笙不解地问。说完她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的说法已经很老土了,人家现在叫摄影写真!”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摄影棚,外景还要费力到外面去拍,还不如在咱们家里拍的好!”殷权嗤之以鼻!

  程一笙笑,对他说:“这样吧,咱们把温泉别墅那里布置一下,今年在那儿拍。反正儿童城也要弄儿童写真室,到时候我们弄个有外景的,你看怎么样?”

  “好,就按你说的做!”殷权満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该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去陪孩子们看会儿相册,他们肯定爱看!”

  “好!”程一笙和殷权一起出去吃饭。

  反正殷权是如愿的把这件事彻底地让她忽略了,忙得她再想起来也是第二天上班后,而此时她只能无奈一笑,将此事揭过了!

  中午,程一笙和方凝去吃饭的时候,徐涵从后面跟了上来,轻声说:“方凝姐、一笙姐,我听说安初语生了,可是生了一个脑瘫儿!”

  “什么?”程一笙与方凝都很惊讶,反应一致。

  方凝嘴快地问:“你听谁说的啊?”

  “听我们宿舍里人说的,她们去看过安初语,据说安初语的⽗⺟都崩溃了!”徐涵说。

  程一笙说道:“当然崩溃了,安初语这辈子能出来也人到中年了,就算她再找一个也很难生育,这个孩子恐怕是她爸妈唯一的指望,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

  徐涵点头说:“是啊,现在安家一贫如洗,⽇子过得不知多惨淡,安初语还想着为了⾝材不哺啂。可是她现在如果不哺啂那马上就会收监,她这是没办法才自己哺啂的!”

  方凝鄙视地说:“居然这时候还想着美呢?她进去了,美给谁看?”

  此时薛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三个女人聚一起又说谁的事非呢?”

  方凝一脸八卦地说:“嘿,薛台,还不是和您有关…”

  程一笙伸手掐了方凝一把,方凝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岐渊看到了程一笙的小动作,扯一笑,说道:“今天中午我请客,走吧!”

  方凝已经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想补救说道:“那个薛台,我们刚才吧…”

  “怎么?不给面子?走,边吃边说!”他说完,还恶意地说:“谁不去,别怪我以后给她穿小鞋!”

  方凝跟徐涵都不敢不去,方凝哭无泪,程一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到了薛岐渊经常去的⾼级饭店,他叫了菜,等菜上来之后,他才看向方凝说:“说吧,谁和我有关?”

  方凝郁闷啊,为什么三个人之中,偏偏问她?

  徐涵不敢吭声,生怕薛台想起自己,把矛头指向自己。程一笙生怕事儿不大,无视方凝投来的求助目光,笑着说:“方凝,你就都招了吧!”

  这什么朋友?不但见死不救,还背后踩一脚的?方凝瞪程一笙,又去看徐涵,这位更过分,埋头吃菜,装什么都不知道!

  薛岐渊显然也有股子恶趣味想看方凝发窘的,笑着说:“现在吃了我的嘴短,快点说吧!”

  方凝还没吃菜,反而是正在吃的徐涵心虚,一着急,被噎了一下,端着果汁往下猛灌。

  程一笙快笑菗了,方凝气道:“你真不仗义!”

  方凝见薛岐渊盯着自己,知道今天不说也不行了,她只能⼲笑着说:“我听徐涵说,安初语生了,只不过生的孩子脑瘫,安初语为再多躲一年,所以不得不⺟啂喂养。”

  得,说这么一句话,还把徐涵给拽了出来。徐涵狠瞪她!

  薛岐渊怔了一下,没想到是安初语的事,说实话他已经把安初语抛到脑后,成为最不想回忆的那个人,与她有关的事也是最不想回忆的事。现在来看,她生的孩子有问题,可能就是他为了看她⽇记,给她用乙醚用多所致。不过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安初语怀了,现在她是自作自受。

  方凝看气氛不对,求助地看向程一笙。

  程一笙也没那么不厚道,毕竟那段经历对薛岐渊来讲,惨烈了一些。人家的妈都为此折了进去,于是她开口打圆场说:“这也算是各得其所了,只是可怜了孩子,估计那孩子的⽗亲更不会认他的。她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终究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也算是为此事画上一个圆満的句号!”

  她的话,排解了薛岐渊心中的郁闷,他点头说道:“不错,这才算是真正的结束,好了,吃饭吧!”

  总算是雨过天晴,方凝迫不及待地转言问:“薛台啊,新年新气象,今年台里形势大好吧!”

  薛岐渊抬眼看她,凉凉地说:“去年成绩太好,今年任务提⾼,你拼命的想办法拉赞助吧!”

  “不是吧!”方凝垮下脸。

  徐涵哀嚎“也太贪心了!”

  薛岐渊用指节敲敲桌子说:“注意点你的用词,好歹我还在这里呢!”

  程一笙托腮看着笑,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不过火马上就烧过来了。

  薛岐渊看向她说:“你也别不当回事儿,你的任务最⾼,上浮30%,看你急不急?”

  程一笙也不惊讶,笑眯眯地说:“我正想着拉谁来当冤大头呢!”

  薛岐渊没理她,转言说:“去年选秀节目规格那么⾼,看你今年怎么‮腾折‬?”

  “今天不到选秀节目我就走人,看你怎么办?”程一笙笑。

  薛岐渊立刻瞪眼“你说真的呢?”

  方凝跟徐涵看得津津有味,台长跟一姐你来我往,果真针针见⾎,精彩得紧啊!

  程一笙晃晃腿说:“看心情吧!”

  得,这是非要让人供起来了。

  薛岐渊眼睛瞪得滚圆却没有一点办法,看得方凝跟徐涵崇拜啊,不愧是一姐,就是不一样。

  安初语的事还是在薛岐渊心里留下不小的涟漪,相信⺟亲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会很欣慰,安初语算是自得其所,恶有恶报。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糖糖跟糖⾖的周岁生⽇。

  殷权办得场面非常大,N市最豪华的‮店酒‬大厅里举行,这里简直就给弄成了孩子的乐园,台上铺了长⽑地毯,只允许孩子在上面跑跟爬,⾼台专门有四个⾼大威武的黑⾐保镖把守,保证没人去踩几个黑脚印!

  再看这台子上什么童话小屋啊、什么海洋池啊、小滑梯啊等等东西,这简直不是给孩子办周岁宴的,完全就是让孩子来玩的。

  大厅里面的布置更像婚宴现场,只不过花形拱门都弄成了气球拱门,大厅里挂着不小的各式各样卡通人物的氢气球,还真是孩子们喜的乐园!

  上午的时候,宾客们都陆续到了,两个小家伙还没有拍完照。

  糖糖以乖巧著称,这个时候充分地体现了她乖巧的特点,穿着殷权精心挑选的小公主裙,让怎么坐就怎么坐,昅引她看哪儿她就看哪儿,让她笑她就咧着嘴笑。简直叫殷权疼到心里去了。

  糖糖换⾐,糖⾖来拍。糖⾖就不那么让人省心了,让他坐好了,他站起来走,让他往前看,他拿着手里的玩具低头玩得仔细。

  殷权气得这火一拱一拱的,摄影师忙说:“殷总,这是小男孩儿的特点,都这样,糖⾖还是老实的!”

  殷权按捺下子,没有当场发火,想着到底是糖⾖的生⽇,以后再说。

  可殷少的耐心有限,再一次不见效后,糖⾖终于惹火了他的老爸。殷权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玩具抢走,糖⾖一看正玩得⾼兴的东西被抢,伤心极了,张着大嘴“哇”地就哭了。

  程一笙本来带着糖糖去换⾐服,听到糖⾖哭,便抱着换好⾐服的糖糖回来说:“我刚走开一下,你就把糖⾖给弄哭了?”

  “这小子一点话都不听,让他不要摆弄那破玩具,他非得摆弄,那是我弄的吗?分明就是他把我气着了!”殷权也气呼呼地说。

  他生的气不比糖⾖小,显然如果他能哭,他肯定比糖⾖哭得声音更大。

  程一笙笑“你们俩谁是儿子谁是爹?我都要分不清了,他才一岁,你要求未免太⾼了!”

  她说着,把糖糖放到他怀里,然后去抱糖⾖。殷权发脾气,他不去抱,谁也不敢抱,小糖⾖就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哭,好不可怜。

  此时见妈妈抱自己来了,本就委屈的他,哭的声音更大了,在跟妈妈告状似的。

  殷权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说道:“看我们糖糖多听话?知道配合爸爸,将来肯定是个小明星!”

  程一笙无奈,她把刚刚殷权抢走的玩具又拿了回来,塞到糖⾖手中,然后说:“先给糖糖拍吧,我去哄会儿糖⾖!”

  怎么哄?对于这么小的宝宝来讲,让他们不哭的办法最好最快的就是喂了。于是小糖⾖意外加餐一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吃得带劲。

  殷权要是知道,肯定就不⼲了。

  过不多时,程一笙带着被哄好的糖⾖出来,刚好糖糖又拍完一组造型。

  程一笙立刻让糖⾖坐下,然后手里拿着玩具逗他,他伸着手看着妈妈咯咯笑,摄影师赶紧抢拍,一个劲的说“好、不错”之类的话。

  这一组造型拍得很快,并且表情生动,动作多。全靠程一笙这儿逗那儿逗。

  程一笙抱着糖⾖换⾐服,得意地对殷权说:“这哪能怪孩子啊,只能怪大人不会逗。”

  殷权鼻子灵,闻到了一股味儿,怪气地在她⾝前扫了一眼,哼道:“有人有秘密武器,我没有!”

  程一笙清了清嗓子说:“不会逗就是不会逗,找别的借口⼲什么?”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殷权也不好跟她理论什么,于是就难得的没吭声。

  摄影师的汗都把⾐服打了,真是可怕,刚才殷总发脾气就是那么可怕,现在要是夫俩再吵起来,那这就真是要命的差使了。

  还好殷权知道让老婆,没再吭声,而夫俩一个逗女儿一个逗儿子,拍照顺利地完成了。现在就是去周岁宴了。

  两个小家伙上午累坏了,程一笙给他们喂了,然后才坐上车,让两个娃呼呼大睡,向生⽇宴现场赶去。

  糖糖跟糖⾖可真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也是殷宗正跟⽩庭轩的宝贝。尤其是殷宗正,以前对浩浩跟若若的期待很⾼,可是后面的事让他觉得,有⾼诗音那个妈,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瞧瞧殷若若,这么小就如此蛮横,大了可怎么是好?

  再看别的孙子,哪一个都没有殷权优秀,相信没娶的也不会娶到像一笙那么优秀的子了,所以一笙跟殷权的孩子准差不了。

  殷宗正是把殷家的希望完全放在了殷子瑜也就是糖⾖的⾝上了。

  殷宗正跟⽩庭轩亲自在门口宾,这可让来的宾客们惊讶不已,也看到了这两个孩子的分量。殷氏就算是被卖了,也是卖到殷权的手里,那跟没倒一样。⽩家以前在N市也是呼风唤雨的人家,两家的资产得有多少?再加上殷权那不可估量的财富,这两个孩子当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啊!

  更有甚者,有的宾客还带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希望能⼊得殷家人的眼,将来留给糖糖做丈夫。这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

  周岁宴快开始的时候,殷权和程一笙才赶到现场。两人先把孩子们抱到房间里,让他们睡好,免得一会儿不能出来见客。程一笙刚刚已经听说了,这回周岁宴,又能赚不少,她真是相当鄙视殷权这种‮钱赚‬方法。

  不过殷权是商人,一切能来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两个孩子就是争气,赶在周岁宴开始之前醒了。基本两娃是一个醒了,另一个就不会再睡。说是吵着对方也好,说是双胞胎有心灵反应也好,总之回回都是这样。

  吃睡⾜,精神好好!

  程一笙跟殷权给孩子们换了新的纸尿,然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去开宴了。

  当然殷权抱的是糖糖,程一笙抱的是糖⾖了。

  殷权有糖糖这么个女儿,心里満意的很,走到哪儿都想着显摆。

  两人走过层层的气球拱门,一直走到了台前。两个小娃一看到台上的东西就都‮奋兴‬了,嘴里“呀呀”地叫着,想扑着过去玩。

  台下宾客们都笑了,真是可爱的萌娃,谁有这么一双小宝宝,真是要幸福死了。

  殷权向来懒得应付人,所以讲话这事儿由殷宗正和程佑民各自代表。程一笙跟殷权安抚着怀里的孩子,让他们忍耐一会儿再去玩。

  要是以殷权的意思,早就扑上去玩了,布置这么细致,就是想看孩子们⾼兴的。可程一笙坚持说这是礼貌,得等着讲完话才能让孩子玩,老婆说得太坚定,殷权没办法,只好妥协!

  索讲话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完成了。殷权跟程一笙把孩子们放下,让两个孩子玩。程一笙叫来保姆们陪着孩子玩,程一笙则拉着殷权下去敬酒。

  殷权恋恋不舍地看着‮奋兴‬的早就忘了老爸的糖糖,埋怨地说:“这不是老爷子们都去敬酒了,我就算了!”

  “是不是你儿子闺女?你也好意思让爷爷外公他们去喝?”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殷权不服地说:“他们乐意,拦都拦不住!”

  “行了,少废话,快去吧!”程一笙扯着殷权走了。

  殷权不満地臭着个脸,程一笙暗中给了他一胳膊,斥道:“你赶紧给我态度好点,别人是给你送钱的还是欠你钱的?”

  殷权无奈,只好佯装和颜悦⾊。

  可惜殷权只有对老婆孩子家人笑的时候不渗人,现在这种⽪笑⾁不笑的样子,把大家吓得更要命,一个个的⾁眼可见汗都滴下来了,显然是都被吓得不轻。

  程一笙以为殷权又故意摆出吓人表情,便特意去看他。结果发现这厮在笑,虽然笑得很假。但的确是在笑,她无奈了,看来殷权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哪怕是放下⾝段,也气场十⾜,还不如⾼⾼在上着。

  好歹敬完了几桌重要的客人,程一笙就不再让他去了。殷权赶紧跑过去陪糖糖玩。因为有孩子,所以两人刚才敬酒没有喝酒,而是⽩⽔。反正也没人敢来查验。

  殷权不在下面转悠,下面的气氛反而热烈了很多,大家吃吃喝喝,自在不少。

  程一笙坐到自己同事那桌,方凝埋怨她说:“好好的生⽇宴,没事儿放你老公出来吓人⼲什么?太不厚道了!”

  程一笙汗颜,说她:“不去敬酒不是显得太不礼貌了?”

  方凝嗤之以鼻地说:“谁会在乎殷权有没有礼貌?他没礼貌那是正常,有礼貌那才奇怪,能把人吓个半死!”

  这都什么想法啊,程一笙十分无语。

  薛岐渊幸灾乐祸地说:“一笙,你看你非得嫁个⾼度这么⾼的,你嫁个普通人,不就没这些困扰了?”

  难得给面子来参加的闵沉毅笑着说:“你心里就想说一笙没嫁给你是不是?”

  薛岐渊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反打回去问:“难道你心里不这么想?像我们一笙这么优秀的、集漂亮于智慧和品德于一⾝的现代女,哪个男人不想着娶回家的?”

  这么说,反倒是自然了。

  方凝抖了一抖,说道:“两位副台大人,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们这饭没法吃了!”

  闵沉毅笑“我们方凝主播也不错,可惜优秀的都被选走了!”

  一直喝得乐呵的钱总台难免揷了一嘴进来“闵台,恨娶了吧!我们台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同事啊,你看看我们徐涵,现在可是台花了,你要是有意,赶紧下手啊!”谁也没想到一向持重的钱总台会突然这么一说,闵沉毅打趣别人不成,闹了个大红脸,低头灌酒。徐涵不満地叫:“总台,我只顾吃不说话还让我躺着中,太不厚道了!”

  桌上人都笑了。

  程一笙特意唆了魏丹一眼,虽然也在笑,但是笑得很勉強,低头喝东西在掩饰心中的不快。

  程一笙奇怪了,难道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还是两人仍旧有什么?魏丹可是都结婚生子了,当初魏丹的婚礼也可谓小轰动了一下。魏丹的老公是个小有名气的富豪,虽然比不得殷权阮无城这些人,但也很不错。

  比起闵沉毅来讲,显然魏丹会嫁有钱人。对方算是青年才俊,据说人也不错。一不是老头子二没有家暴,魏丹有何理由出轨呢?再说魏丹又不是二八少女,以闵沉毅现在的地位,找个比她年轻漂亮的一点都不成问题,又何必冒着险自毁前途呢?

  所以程一笙猜测的结论是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可闵沉毅没想法。

  有时候女人对感情总是难以割舍的,闵沉毅对她只是对合作伙伴的态度,但是魏丹就有可能生出别的心思来。

  脑中正YY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有人心想“嚯,砸场子的来了!”

  也不怪人这样想,来人带着一群黑⾐人闯了进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保镖们个个健壮,在场的人一下子都噤了声,来吃顿周岁宴而已,不会有⾎光之灾吧!

  程一笙跟殷权走了过去,对方原本板着的脸,立刻有了笑意,说道:“今天我特意赶来祝令公子千金周岁快乐。我连搬东西的人都找好了,不用你们搬!”说着,他转过头去,对⾝后的大汉们喝道:“都愣着⼲什么?还不把东西都搬来?”

  “是、是、是!”众大汉都收起自己酷酷的表情,然后齐齐转⾝出去往里运东西。

  什么可以开的遥控小汽车,玩具,还有超大的玩具熊等等,很快占満了门口的空间。

  形势急转而下,众人难以接受,这是在拍喜剧片呢吧!

  程一笙无奈地说:“莫习凛,你买这么多东西⼲什么?”

  不错,来人就是莫习凛。他边挂着自信的微笑,说道:“我莫习凛送东西,出手自然不能寒酸了!”

  殷权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抬贵手,你现在能有钱买这些摆谱?

  自然莫习凛也想到了这个,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了。

  程一笙忙说:“殷权,你带莫少去陆淮宁那桌吧!”

  他的⾝份,和陆淮宁他们坐一桌倒是合适。

  殷权没好气地转⾝,莫习凛冲程一笙点点头示意,跟着过去了。

  众人这才明⽩,原来现在殷权跟T市的莫少成好友了?现在殷权的能力显然更大了,让人难以估量!

  莫习凛的出现,更让众人各怀心思,恨只恨那殷权太冷,连给人接近的机会都没有。众人想来想去,结果都想到一起了,殷权显然对他这一双儿女十分重视,那么只要讨好了这双儿女,不就讨好殷权了吗?

  所以大厅里就出现了喜感的一幕,很多人⾼谈阔论夸殷权的孩子们怎么怎么好,从容貌夸到动作,又从动作中看出孩子们多么聪明,更有甚者还开始拽面相如何,他们怕殷权听不到,所以夸的声音很大,就差喊着了。

  大厅里糟糟的,程一笙对此局面十分不解,刚才大家还在谈生意拉拢人,怎么现在突然都把目光盯到糖糖跟糖⾖⾝上了?

  大厅一,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就被引了过去,全都停止玩耍,嘟着小嘴看那边发生了什么。殷权嫌烦,让人把孩子们抱走,⿇烦死了。而他也不管什么客人走没走的,直接上屋里陪孩子们去了。

  得,这周岁宴又演变得跟以前一样,主人走了!

  程一笙无奈,走就走吧,她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了,她看出来这男人是不会改变了。就算改变了也让大家不自在。

  周岁宴结束后,程一笙跟殷权抱着孩子走出‮店酒‬回家,刘志川上前谄媚地汇报了今天的份子钱有多少,还详细地说同比上涨多少多少,听得程一笙是嘴角直菗。

  有什么样的头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一样的想方设法‮钱赚‬,真让她受不了。

  糖糖和糖⾖过完生⽇的第二天,给他们断的事就正式地提上了⽇程。不错,今天就是给他们断的。

  程一笙早晨起来就听说两个孩子闹了,要找妈妈。她对殷权说:“昨天让孩子们‮奋兴‬,今天又让孩子们不⾼兴,你这大起大落也太让人受不了。”

  殷权说道:“现在一岁整,该断了,不能再拖了!”

  他的工作已经堆积了不少,马上他要去国外出差,他并不想错过孩子们这个重要的时刻。糖糖断是件痛苦的事,他当老爸的当然要跟在⾝边共同陪她度过这个难关了。

  想到这里,殷权就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了,不能改变,我现在去看看糖糖,你暂时不要出现!”

  程一笙跟上他两步说:“科学断是不跟孩子们分开,不涂辣椒什么的!”

  “我又没让你跟他们分开一个星期?等他们吃了,我就让你见他们!”殷权说着,走出门,还给她关上了门。

  程一笙摇‮头摇‬,真是无奈,殷权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这种事都心。

  殷权到了之后,两个孩子正烦,心里没着没落的要找妈妈。他们上午有顿吃的,还没吃,他们记得很清楚。

  殷权进来了,两个娃一起往他⾝后看,有没有妈妈跟着,一看只有爸爸,顿时都咧着嘴哭了。

  殷权被忽视了,且被忽视的彻底,这让他心里很不慡。

  殷权吩咐道:“去给两个孩子冲粉!”

  月嫂说道:“先生,已经冲过了,可是他们都不喝,我已经让人做些蛋羹,希望两个孩子能吃。”

  殷权抱起糖糖,糖糖哭的脸都红了,看起来好不可怜。殷权此刻差点就放弃,抱着糖糖回去找妈妈,可是他马上又定住,不然孩子⽩哭了。

  那边程一笙听着孩子们的动静也不好受,方凝打来电话问:“我说一笙,昨天刚给孩子们过了生⽇,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个一起哭,还都那么伤心?”

  程一笙无奈地说:“这不给孩子们断呢!”

  “噢,真是可怜的娃啊,还得受这一遭罪!你不如出去避避,不然听着多揪心?”方凝说道。

  “一会儿等孩子们吃了,我过去看看再上班,不然我也放心不下!”程一笙说道。

  “好吧!我先挂了啊!”程一笙挂了电话之后,听到孩子们的哭声没了,她走到门边去听,果真是不哭了,她的心才算放下来,看样子有效。

  两个娃对粉不感‮趣兴‬,但是点了少许香油的蛋羹他们就馋了,真是香啊。两个娃伸着嘴跟两只小鸟儿似的来抢吃,看得殷权直笑,太可爱了。

  还是月嫂有办法。月嫂心里也松口气,这家孩子一哭,不仅家里人都来问,就连邻居都问,真是受不了。

  一家子跟着都松气了。不由对将来更加有信心,殷宗正还打气道:“糖糖、糖⾖加油,爷爷相信你们能断成功!”

  真是件大事!

  孩子们吃后,程一笙才准被出现。两个孩子都去抱妈妈,虽然心下委屈,但是没有哭,这让程一笙心里欣慰一些。她好好哄了哄孩子们,然后去上班了。

  殷权为了自己孩子们断大事,特意准备七天不工作,陪两个孩子!

  糖⾖也因为这次断,在老爸前的位置稍稍提⾼了一些。

  殷权这阵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晚上孩子们闹了,他半夜爬起来抱着哄。⽩天闹了,他想着法子逗。相反程一笙这个当妈的倒是省心极了,让她出现她就出现,不让她出现,她就忙自己的事儿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程一笙没瘦,孩子们没瘦,殷权瘦了!何止是瘦了?简直就是憔悴不堪!给林郁文急的,天天想着让殷权补营养,这劲头堪比当初程一笙坐月子。

  殷权是苦不堪言也不敢拒绝,吃得油光満面,迅速蹿肥。程一笙笑坏了,她没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殷权都没让她出面想办法,她当然装没看见。

  有时候真是盛情难却啊!

  终于,殷权有一天受不了,短短一个星期,他肥了一圈,子都要穿不了,现在刚好公司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所以他赶紧借口出差,跑到国外去了。

  新年新的计划,今年殷权的工作计划大部分在国外,他主要的任务就是拓展海外市场,既然事情有了开始,那他就会一直做下去,达到自己的目标。

  虽然他的钱多的,在国外那也不少,但是钱多有的时候并不一定会被重视,要看一个人的影响力,还要看他的公司做的有多大,他的际圈子如何,总之这不是一件只有钱就能够解决的事。

  随着程一笙海外的事业越做越大,殷权此举也是势在必行。他不可能在老婆遇到困难时一点都没有办法,这种情况绝不能发生。

  殷权刚走,程一笙的事儿也来了。

  顾念文跑到电视台来求程一笙帮忙,x县四月份突然下起了大雪,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造成了不少的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

  顾念文来的时候,程一笙也在关注着这条新闻和那里的动向。所以她直接让顾念文来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念文一看到程一笙电脑上播放的正是自己要找她的事,心中一喜,心想这事儿多半能成。她忙凑到程一笙的跟前说:“一笙姐,你也在关注x县受灾是不是?”

  程一笙看她那贼头贼脑的样子,不由笑着问:“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嘿嘿,我也关注这个,我⾝为记者呢,应该到第一线去,你说是不是?”顾念文没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先反问。

  程一笙不用想也知道,顾念文肯定想去,毕竟顾念文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记者。这两年顾念文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让程一笙笙佩服的则是顾念文的坚持,很多记者悉了这个圈子之后就变了,可顾念文没有,还是和她初见的那般,纯粹!

  想也知道,顾耀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独女去那么远的地方。顾念文就是为了这个找自己。

  程一笙故意装傻说:“第一线估计很多人都去了,我看你就别去添了!”

  顾念文急了“我怎么是去添的呢?我明明就是去帮助受灾‮民人‬的,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我爸不让我去,哎呀一笙姐,你就帮帮我吧!”到底是顾念文沉不住气,马上自己就招了。

  程一笙看她这么急,也就不跟她开玩笑了,问她:“你让人把东西运过去不就行了?至于亲自去吗?”

  “当然当然,我当记者的怎么能缩在后面呢?”顾念文急切地说。

  “行,我帮你了,回去等电话吧!”程一笙笑着说。

  “哇,一笙姐你太好了,威武,我真是爱死你了!”顾念文尖叫着说。

  程一笙自然不是被顾念文的话所打动,而是她作为一个媒体人,对这样的事也是非常关注的,刚才她就有了亲自去一趟的想法,不仅仅是送一些财物,还有精神上的支持。

  程一笙的粉丝众多,而这些粉丝们又总是给她带来感动,有时候她可能在微博上说一句看到哪样东西很漂亮,马上就有粉丝给她送到电视台门外。还有她的糖与⾖基金会,收到的捐赠非常的多,这个基金会也办了好几批的活动,有了家的孩子们数以百计,这算是程一笙觉得自己最有成就感的事。

  而对于这种把别人对自己的爱回报社会的做法,她也越来越热衷。

  程一笙脑子里略想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立刻制作成计划书,亲自打印出来,上楼去找薛岐渊。

  薛岐渊也正在安排这件事的跟踪报道,派的是资深记者谭记立刻赶往第一线去做现场报导。

  程一笙上来后,薛岐渊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电视,对她说道:“有事说吧?”

  “就是为了这次雪灾来的,我打算亲赴现场,送上一批基金会里面应急捐赠的钱物,希望台里能够支持!”程一笙快速说道。

  薛岐渊转过头看他,表情严肃,他伸出手说:“计划书我看一下!”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了解,他知道程一笙打算做什么事,必先做一份详尽的计划书来说服他。

  程一笙递上计划书,薛岐渊打开来快速地看了一遍,问她:“你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好?”

  “一天⾜够!”程一笙刚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做计划书的时候已经让人清点了,主要就是装车的时间。

  “好,今天谭记已经赶往受灾地,明天我们一起过去!”薛岐渊总结道。

  “薛台您也要过去?”程一笙意外地问。

  “不错,作为媒体人,我也有责任去支持一下。”说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来准备你要送的东西,我会安排台里准备台里的东西,明天我们一起出发!”

  “哦对了薛台,这次出行的人员加上一个顾念文。她想去,她爸不让她去!”程一笙说道。

  “她的闲事你也管?”薛岐渊提起这个女人心里就犯堵,有关这女人的那段经历,真不是一桩值得回忆的事。

  “上次顾耀来参加节目,顾念文帮了咱们的忙,这次就算是还她人情!”程一笙说道。

  “那好吧,我安排,你通知她,反正到时候别让她接近我!”薛岐渊警告道。

  要不是顾念文帮忙其实是针对台里不是针对程一笙,他才不管这闲事,也就这一次,下回绝对不再管。

  程一笙笑,说道:“好,我知道!”

  薛岐渊总觉得程一笙那笑太意味深长了,心中很是别扭,不过不等他说什么,程一笙已经出去了。他只好悻悻作罢。

  回到办公室,程一笙安排好事情,通知了顾念文之后,便给殷权打了一个电话。

  “喂,一笙!”殷权的声音‮悦愉‬,听起来心情不错。

  “心情很好?”程一笙问他。

  “有彦廷在,出差也变得不那么枯燥了!”殷权说道。

  “怎么?彦廷在你⾝边吗?”程一笙问。

  这次殷权出差,亲自带着郑彦廷,他这是要把郑彦廷带出来。每次他去一个地儿,把大的计划定好后,执行就由郑彦迁来办。现在郑彦廷相当于殷权的助理了,再⼲一段时间,在尊晟里面当个副总一点都不成问题。

  “是啊,他刚刚被美女纠,扯走了!”殷权笑着说。

  “哦?好像比起郑彦廷来讲,你才是昅引美女的那位吧!”程一笙开始盘查起来,此事有蹊跷,殷权那么讨厌女人,现在说起美女还心情很好的样子,难道他现在不讨厌女人了?

  “咳!”殷权掩饰了一下说:“我钱包里有咱们全家福的照片,谁那么不识趣儿还来找我?都找彦廷这个单⾝⻩金汉去了!”

  “那你心情那么好⼲什么?”程一笙又问。

  “彦廷显然无福消受美人恩,被围追堵截的很惨!”殷权笑着说。

  殷权⾝边围了一群黑⾐保镖,别说美女了,就连侍应生都难以接近,郑彦廷⾝边什么都没有,所以就被盯成了目标。

  程一笙想到了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想再质问也没办法了。

  殷权利用这个机会转言问:“对了,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嗯,是有点事!”程一笙的笑意淡了下来,说道:“x县受灾了,我把基金会捐赠的应急部分提出来,打算亲自去一趟,这也算是基金会的一次特别行动吧!”

  “需要你亲自去?”殷权显然有点不太放心。

  “是我想亲自去!”程一笙纠正说道。

  殷权明⽩了,在事业上他是理解她的,所以很慡快地说道:“好,那你去吧,注意‮全安‬!”

  当然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说这么一句话,而是后面要跟钟石待详细的情况确保她的‮全安‬。

  “谢谢你老公,家里我们安排照顾好的!”程一笙说道。

  她打算把东西送到了就回来,毕竟自己也不是专业救援队伍,就不要去添了!

  此时,冯子衡正在跟努哈还有Eric开‮频视‬会议。

  冯子衡说:“努哈,这次殷权到的应该算是你的势力范围內吧,你要是再失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当然,殷权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这儿的能力有多大!”努哈大笑着说。

  殷权选择拓展的地点,自然是避开了努哈与Eric的势力范围,只不过这个地方比较特殊,的确努哈在此有不小的影响力,却没什么人知道。

  冯子衡开始也不知道,他只是说殷权到这里来出差,努哈自己说出来的。

  Eric说:“我在这儿没什么,不过我可以出技术跟钱,防止殷权的人追踪。”

  冯子衡说道:“我出了‮报情‬,那我再出个人吧!”

  她指的是花月晰。努哈听后,立刻心领神会地大笑了起来。

  花月晰恰巧此时进来,她一看电脑屏幕上的努哈还有Eric,立刻质问冯子衡“你们开会为什么不叫我?”

  冯子衡还没说话,努哈就先说了:“刚刚开始,这不正打算去叫你呢!”

  他看花月晰今天穿着薄纱裙装,很是透,心中一阵,这想着这女人还是不错的,拿来解闷也很好。

  花月晰脸⾊这才好一些,坐了下来,Eric也想尽快解决了这个⿇烦,于是说道:“flower,刚刚我们商量的是让你过来帮我们!”

  “为什么让我去?”花月晰挑眉,又看向冯子衡问。

  冯子衡笑,反问道:“殷权在国外,你不去,难道你也跟我们一样冲着程一笙来的?”

  花月晰这才明⽩,当下无异议地说:“好吧,我过去!”

  努哈立刻说道:“你放心,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吃住!”

  花月晰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当然她觉得男人都追捧她这是应该的,她不知道这三个男人的各怀鬼胎。

  冯子衡看花月晰一点都没有察觉,心里很⾼兴,总算能把这女人弄走了。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止他把程一笙带走,地方他已经准备好,这辈子,他就和她一起过下去了。

  第二天,花月晰坐上了飞往国外的班机。程一笙坐上了飞往x市的班机。想要到受灾县,还要坐一段时间的车。

  顾念文达到目的显得很‮奋兴‬,她坐在‮机飞‬上也叽叽喳喳的,程一笙担心薛岐渊跟顾念文有争执,所以把两人的座位安排的很远。

  虽然顾念文和薛岐渊谈过恋爱,可是程一笙清楚,那段恋爱是怎么回事。两人没有一点感情不说,见了面还跟死敌似的。

  薛岐渊要和程一笙谈捐东西的事,所以暂时坐在了一起。顾念文一个人无聊啊,于是凑过来跟程一笙说话。

  薛岐渊的脸立刻黑如锅底,隐而不发。

  他声音沉沉地说:“台里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工作人员,到时候如果能进去的话,那我们就进去,不能进去就把东西留下!”

  “我知道!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程一笙说道。

  顾念文却说:“我一定得进去,我是记者啊,必须要奔赴一线做报导!”

  薛岐渊简直一听到这女人的声音就反感,当即说道:“那是你的事,跟我们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谭记已经进去了,说明你是有办法的。”顾念文说道。

  薛岐渊立刻说道:“当初你只说把你带过去就好,这我都是看在一笙的面子上做的!”

  程一笙跟着说:“念文,你可别让我为难啊,我们送进去一个记者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没我们台里的工作证,这很为难。”

  坏就坏在顾耀为反对顾念文去灾区,所以不仅把她的‮件证‬没收了,也没有一些相关的手续文件。就算顾念文到了那里,也没办法进去。

  顾念文一听,脸上表情垮了,叫道:“不能进去我来⼲什么啊!”薛岐渊面无表情地说:“下了‮机飞‬你可以直接回N市,机票钱我好心帮你报了!”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顾念文是不会被打败的,到了再想办法,哼!”她气呼呼地说完,心里觉得这口气不能呑下,于是张嘴说道:“薛台,您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漂亮、美貌于一⾝的姑娘啊!免得你为咱们年轻人平均结婚年龄拖后腿!”

  薛岐渊哼道:“男人结婚早晚无所谓,不过女人就不同了,顾‮姐小‬现在也到了恨嫁的年龄了吧,27岁还没有一个男朋友,我看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你顾‮姐小‬的问题了吧!”

  顾念文气坏了,27岁还没有男友,的确是她的一个硬伤,虽然她天天跑新闻忙的很,是个工作狂,可她还是希望工作之余能够有个男人疼爱。老爸顾耀也为她的婚事忧心很久,不过见的对象大都是人家不満意,觉得她没有女人味儿,所以婉言拒绝。

  看上她家世的,她又不満意,觉得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后总要提心吊胆多不好?反正就这么给耽误下来了,一不小心就步⼊了剩女的队伍中。

  程一笙心想这顾念文真是不会挑问题,拿自己最不行的比人家比较不行的。像薛岐渊绝对不愁娶不着老婆,可顾念文就不同了。

  程一笙有心帮顾念文一把,顺便逗一逗薛岐渊。唉!没办法,她又要冒坏⽔了。

  她对两人说:“我说你们,要不凑成一对吧!这样你们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谁要跟她凑成一对!”薛岐渊先反应烈地说。

  原本顾念文也是要反对的,不过薛岐渊这样一说,顾念文就想到了以前两人“恋爱”时的情形,她便笑着坐过去,坐到了薛岐渊的⾝边,偎在他⾝边说:“我看一笙姐提议的很好,我们就凑成一对吧,好不好?”说着,她还给薛岐渊抛个媚眼。

  薛岐渊只觉得⾝上发抖,忍不住抖了一下,往窗边靠去,警告她说:“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把你扔下‮机飞‬!”

  顾念文得意地说:“钱是我出的,要扔也是我扔你!”

  这回为表示感谢,所以顾念文包下了整个头等舱,供薛岐渊一行人乘坐。

  薛岐渊猛地站起⾝,把顾念文吓了一跳,他把顾念文往边上一推,顾念文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叫了一声。

  薛岐渊趁着她露出的空隙走出去,说道:“要⾝材没⾝材,要长相没长相,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罢就往外走。

  顾念文问他:“你⼲什么去?”

  “卫生间,你想跟就跟着!”薛岐渊心中想着扳回一局,所以说了这么一句。

  顾念文是谁啊?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她立刻‮奋兴‬地站起⾝说:“好啊,一起去!”

  反而是薛岐渊放不开,只见他以最快速度消失在门口。

  他一走,机舱里的同事们都笑了起来,程一笙也忍不住笑了。

  顾念文挑了挑眉说:“跟我来这套,你还嫰点,我豁的出来,你豁的出来吗?”

  从卫生间回来后,薛岐渊为躲顾念文,没有再坐回原处,而是坐到了同事们的中间,怕顾念文过来。

  殊不知这正合顾念文的意,她本来就想跟程一笙聊天的。

  “一笙姐,你说我怎么就找不到个男朋友呢?”她小声问。

  程一笙好笑地问她:“你还真在乎这个?”

  “当然了,我能不在乎吗?我都27了啊!”顾念文叹着气说。

  “现在男人啊,大多喜有女人味儿的,像你这样率的,喜好的偏少,不过我不建议你改变自己,如果真有喜你的,那才是真正的喜!”程一笙说道。

  “我也是觉得呢,现在男人们也都太肤浅了,一笙姐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像那些肤浅男,我也不屑于去嫁。”顾念文信誓旦旦地说。

  “我祝你早⽇找到自己的那一位!”程一笙无异于揷手顾念文的事,毕竟以前发生过那么多的不愉快,再说顾耀对殷权和自己又抱着敌视的态度,当不成朋友,现在这样⾜以了。

  “嘿,谢谢!”顾念文说。

  她的想法跟程一笙不同,她是巴不得地想跟程一笙当朋友,那可是她的偶像啊!她就想成为程一笙那样聪明的女人!所以在‮机飞‬上,顾念文了程一笙一路。

  薛岐渊都替程一笙烦,本想谈点工作的,也没谈成,只能作罢。为此他看顾念文是更不顺眼。

  下‮机飞‬后,一行人又坐上了车,薛岐渊为避开顾念文,特意把她安排在和工作人员一辆车上,以工作为由,他和程一笙坐一辆车。

  顾念文被气得飞狗跳,要跟薛岐渊决斗,薛岐渊只凉凉的给她一句:“你是让我叫人把你打包送回去还是通知你⽗亲来接你?”

  一句话说的顾念文偃旗息鼓,乖乖地坐上了大巴车。

  程一笙上车后问他:“你真是不怜香惜⽟,怪不得没女人跟!”

  薛岐渊⽩她一眼问:“你愿意陪她聊一路?我做了恶人,你还不感?”

  程一笙扁扁嘴没有说话。

  薛岐渊拿出要处理的工作说:“快点吧,本来‮机飞‬上都要忙完的,现在只有路上这些时间了。”

  程一笙看看窗外说道:“我还想看风景呢!”

  “外面灰秃秃的,有什么风景可看?”薛岐渊打开文件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开始说起了节目的事。

  程一笙没办法,只好配合他一起工作。

  还好到达目的地之前,工作处理的差不多。

  天黑的时候,一行人到了受灾地,这里明显冷了很多,不过还好大家都有准备。程一笙没有穿旗袍,这次裹起了羽绒服戴了顶⽑线帽子,一张脸差点给埋到领子和帽子里,可见有多冷。

  大家都下车了,在外面等着看能不能进去。薛岐渊到前面去涉。

  这里站了不少的人,都是想来救灾或是采访或是捐东西的。这个地方也有些雪,只是不厚,很薄,车子目前只能走到这里。

  程一笙自拍了一张照片给殷权发了过去,殷权收到她的照片不由笑了,给她回了一条“哪个动物园的熊跑出来了?”

  程一笙气的给他发过去一堆锤子砸脑袋的小人儿。

  她的回复引来殷权一阵大笑。郑彦廷心想着马上就要见客户了,这笑什么呢?不由伸头过来看,也跟着笑了,说道:“这照片难得啊,姐夫给我传过来吧!”

  殷权立刻把‮机手‬移开,说道:“这是私照,不能外传!”

  “我不是外人啊!”郑彦廷忙说。

  “这照片只能老公可以有!”殷权霸道地说。

  郑彦廷无语了。

  由于天⾊太晚,所以他们只能在附近住下,等一晚明早再说。不过还好由于里面物资紧缺,东西都送进去了。

  程一笙等人进了旅馆,顾念文说:“这旅馆真是够破的啊!”薛岐渊没好气地说:“有地儿住就不错了,你没看不少人都住车上呢?房间紧张,大家都挤一挤!”

  “哎,我跟一笙姐一间!”顾念文赶紧说。

  “你就别想了,一笙和阿莎一间!”薛岐渊说。

  阿莎是保镖,所以必须要跟自己保护的人一间。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她没客气,笑着对顾念文说:“顾‮姐小‬,对不起啊!”顾念文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只能不⾼兴,说道:“那我跟谁一间啊?”

  这次出门,就程一笙跟阿莎是女的,连小杨都没带。其余全是男的,所以阿莎落了单。

  薛岐渊说:“你自己住一间!”

  顾念文一听就急了,说道:“我一个人住害怕!”

  要是‮店酒‬也就算了,这种小旅馆门都是木头的,一踹就开。再说这里人又杂,谁知道半夜会不会进来什么人啊!

  “要不我找个男人和你住一间?”薛岐渊挑了挑眉问。

  程一笙一看,几位男同事都跃跃试,不由想笑。顾念文不是没市场嘛,这不是很招男孩子喜

  “不行不行!”顾念文又说。

  “那你要怎么办?真⿇烦,不然你回去吧!”薛岐渊没好气地说。

  “大晚上你让我一个人回去?是男人吗你?”顾念文哼道。

  她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姐,能不能让我跟阿莎挤一起睡啊!”程一笙看向阿莎,她是不能下这个命令強迫阿莎的。

  阿莎也不想自己主子不⾼兴,所以说道:“好吧,咱们挤一起!”

  “哦,太好了,谢谢你阿莎!”顾念文跳脫地跑过去抱阿莎的脖子。

  阿莎真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表情十分的僵硬,双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程一笙无奈,先进了自己的房间。这里的条件是很简陋,这其实还是其次,关键是太冷了。没暖气不说,也没空调。

  这里倒是集中供暖,只可惜大雪庒断了电线,庒塌了不少的房子,所以造成电路中断。就连喝的⽔都是用柴烧出来的。条件十分的恶劣。

  阿莎问道:“顾‮姐小‬,您当记者这么长时间还没去过条件恶劣的地方?”

  顾念文嘴快地说:“没啊!”等说完了,她才不好意思地说:“我才发现啊,我居然一直都没去采访过困苦的地方!”她摇着头说:“真是不应该、不应该!”

  薛岐渊在门外叫:“大家出来吃饭吧,大锅饭,一起吃!”

  三个人出来后,大家都闻到大锅菜的味道了。顾念文说:“怎么闻着一股烧木头的味儿?”

  薛岐渊说道:“就是柴禾烧出来的!”

  “啊?那怎么吃?”顾念文问。

  “你不爱吃就算了!”薛岐渊也不理她,率先坐了下来。

  “有没有面包火腿肠?”顾念文问。

  “你自己怎么没带?”薛岐渊反问。

  “‮机飞‬上有吃的,我⼲嘛要背那些东西?”顾念问反问。

  “我们也没带!我看你是来度假的!”薛岐渊懒得理她,去看程一笙,他是想着把她叫一边,然后给她些吃的。

  不过程一笙现在已经吃上了,还跟同事们有说有笑地聊天。薛岐渊心里明⽩,程一笙不是那种受不了苦的女人,更不是搞特殊的女人。

  顾念文见没人理她,她也没再说什么,坐到一旁吃饭,味道很不好,她一再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

  吃饭问题一顿两顿可以将就,但是晚上贼冷贼冷就没办法了,N市的冷比起这儿来差多了,再说又没暖气,真是受死罪。薛岐渊担心女人们会冷,所以让她们每人都是盖两被子。

  可即使是这样,程一笙也还是受不住,冷的不行。冻了很久才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就觉得不太舒服,头重脚轻,鼻子发堵,没有精神。她心里暗想不会是要病吧,她都多久没病过了?

  阿莎⾝体好这点冷不算什么,再恶劣的环境她都能适应过来。顾念文因为和阿莎一起睡的,两个人体温本就比一个人⾼,所以这算是歪打正着了。

  薛岐渊早早的就去涉,看今天能不能进去,他又给谭记打了电话,谭记说里面情况比较恶劣,雪还在下,现在已经不让非救援人员进了,包括记者。

  薛岐渊马上也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复,并且说近期要大面积的下雪,希望在此聚集的人群赶紧撤离。

  没办法,薛岐渊只好又返了回来,说道:“走吧,回去吧!”

  他看到程一笙脸⾊不太好,便问她:“你有没有事?”

  程一笙摇‮头摇‬。

  薛岐渊没有再说别的,看向大家说:“最近要大范围降雪,我们抓紧时间赶路!”

  人员安排还是按来的时候安排的,坐上车后,薛岐渊才问程一笙:“你脸⾊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程一笙把头歪在一边说:“昨晚太冷了,可能要感冒,我刚刚已经喝了感冒药预防一下!”

  “要不要先去医院给你看看?”薛岐渊问。

  “不用了,我只是头疼,没有发烧,先赶路吧。要是下起雪来,我们就要困在这里了!”程一笙说道:“我先睡会儿!”

  薛岐渊把车上的靠垫给了她,让她靠的舒服一些。他的车一向不弄这些东西的,还好知道她要坐车,所以有些准备。车里有吃有喝,这些不成问题。

  程一笙不舒服,再加上车里暖风开的很大,比较暖和,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薛岐渊利用这会时间忙工作,一时间车里很安静。

  坐在前面的钟石有点担忧地时不时看后面的程一笙,见她睡的安稳,也没有去打扰她。

  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这个点天早已大亮,可是现在天⾊昏暗,沉得厉害,果真是有大雪的样子。

  预料的不错,车子没有开多长时间,就下起了鹅⽑大雪。这里本来没有下雪的,现在下了雪说明降雪范围扩大了。真是让人郁闷。

  薛岐渊心中有隐忧,他拿‮机手‬看了一个降雪情况,机场那边倒是还没事,希望能在雪大之前赶到机场,立刻回N市,否则她的病要闹起来,那就⿇烦了。

  大概都知道降雪要扩大,所以滞留在当地的车辆都开始往回返,⾼速公路上车很多。

  薛岐渊又看了一眼程一笙,发现她的呼昅有些重,脸⾊有些发红,难道是暖风开得太⾼?他不由将暖风稍稍调低一些。

  路程快开到一半的时候,路面明显难走起来,司机为了‮全安‬不敢把车开得太快。钟石心里有点急,但也没办法。万一发生了通事故,那更不好。

  前面发生一声剧响,也不知道怎么了,司机看到前面的车子开始减速,他也赶紧减速,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住了,他立刻踩刹车,可是路实在太滑了,所以车子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还是与前面的车子追尾了。

  薛岐渊已经下意识地把手臂挡在程一笙的前面,虽然追尾情况不算严重,可是后面的车也顶了上来,薛岐渊用力将程一笙固定在椅背上。

  如此大的两次冲击力,程一笙醒了,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问:“怎么了?”

  “发生连环追尾了,估计我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薛岐渊叹气说。

  “哦!”程一笙又闭眼睡了。

  薛岐渊看她一眼,没有在意。他下车看前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车的连撞,总之前面堵成一片看不到头。刚才的响声那么大,估计前面肯定发生了不小的车祸。

  薛岐渊叹了声气坐回到车里,司机说道:“薛台,要不要关上暖风?不然万一堵几个小时,油该不够用了。”

  薛岐渊看眼程一笙,发现她的脸越来越红,不由说道:“别关!把温度再调低一些!”

  钟石现在正用电话联系自己人,看看从最近的口安排车多远可以下了⾼速?他知道这种情况一等就要等很久,他看太太的⾝体很虚弱,拖上几个小时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的话就从市里穿。

  几个电话打完,薛岐渊问他:“怎么样?”

  “不行,最近的口离这里也太远了,走过去时间太长,太太肯定受不了!”他看看天气,漫天的鹅⽑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那现在怎么办?拖时间久了没有油,车上就太冷了。”薛岐渊说道。

  “我已经让人往这边送油了,保障车上暖风可以不断,随⾝也有药,维持一下还不成问题,只要太太不病起来就行!”钟石说。

  “没想到会赶上这样的情况!”薛岐渊叹气。

  “我已经叫了直升机,可惜离这边太远,一时半会儿赶不到,以备不时之需吧!”钟石说。

  “要是一堵二十多小时,你的直升机就有用了!”薛岐渊说。

  “就看这个天气了,一下一天的话,直升机也过不来!”钟石说着,叹了声气。

  薛岐渊又拿‮机手‬说:“我安排台里,把她的节目调整一下!”

  这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她又病了,节目怎么录?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程一笙一直在睡,现在开始咳嗽了,薛岐渊对钟石说:“她这一睡一个上午,不太对劲啊!”钟石也说:“我看太太脸⾊越来越红,不太正常,会不会发烧了?”

  他的话音刚落,薛岐渊的手就放上她的额头,钟石赶紧别开视线,装没看到。他不可能去做这个动作,要是殷总知道了要剁手的,这种风险还是由薛岐渊来做吧!

  薛岐渊说:“坏了,果真发烧了,这么烫,肯定是三十八度以上!有没有退烧药?”

  “有!”钟石说着,忙翻。他心里也急了,这时候发烧可真要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他找出了退烧药,薛岐渊叫程一笙“一笙、一笙?”

  程一笙没有一点反应,他不得不拽着她的手臂叫道:“一笙,一笙?”

  程一笙还是没有反应,薛岐渊用手去拍她的脸,声音也大了不少。

  程一笙没有一点反应,他说:“坏了,这是昏了,千万别是肺炎!”

  钟石也急了,这可是要命的,病一场还能待,如果太太人没了,他也不用见殷总去了,直接‮杀自‬好了!

  “怎么办?”薛岐渊看向钟石问。

  钟石说:“我这儿有退烧针,先打一针!”

  “好吧!”薛岐渊心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退了烧,希望不是肺炎。

  钟石让阿莎过来,给太太打针,顾念文也跑过来帮忙。

  车里的三个大男人都站在车外,围着车子,还好车膜颜⾊深,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薛岐渊给台里打电话,要求要详细的数据,看这雪什么时候能停?他又给人打电话,迅速疏通这边的路。

  钟石接了个电话看向他说:“咱们想去也不可能了,回去的路上也发生了连环车祸,两边都堵了!”

  薛岐渊用拳头狠狠地砸了对面的车,说了一句:“Shit!”

  车子里的人想开骂,但是看了看钟石,一脸的凶神恶煞,显然不是善类,缩了缩脖没敢吭声!

  打完了针,阿莎出来说:“刚刚打针的时候太太醒了一下,我告诉她有可能是肺炎,她说不要告诉殷总!”

  钟石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告诉殷总,毕竟殷总人在国外,怎么赶回来?想赶到这里,估计要用两天的时间,等到了他肯定把太太运出去了!

  薛岐渊心想,程一笙怕疼是真的,那么叫都没醒,打针果然醒了!不过这样看来,真是昏睡了,情况不太好!

  两个人本来期望这退烧针打了,烧怎么也能暂时退下去,可是没想到退烧针打了,烧却没有退下的迹象。

  两个人都急坏了,钟石说:“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马上想办法!”

  薛岐渊说道:“不然的话咱们轮流抱着她走到最近的下⾼速口,你让车在那里等着?”

  钟石心想他敢抱太太吗?他没那个胆量啊,可是与其回来没命,还是剁手保命的好吧!于是他咬牙含泪答应了。

  钟石打电话安排,薛岐渊则让阿莎给程一笙把帽子戴好,羽绒服穿上。

  这时候,程一笙的‮机手‬响了。钟石心里咯噔一声,千万别是殷总啊!

  阿莎说道:“是T市莫少来的电话!”

  “我来接!”钟石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他脑子里想的是T市离这里不算远,或许莫习凛能够有办法呢?只要有一丝的办法,他也不会放过。

  他很清楚,抱着太太走那么远不是一个好办法,万一再次受寒,那可是致命的!

  莫习凛是看到电视上才知道程一笙到了灾区,他原本没想给她打电话,可是了解到那边的情况又得知下雪面积扩大之后,他不放心就给她打了一个,看她在哪里?有没有⿇烦?

  “喂,莫少?”钟石叫道。

  “一笙呢?她在哪里?”莫习凛一听接电话的不是程一笙更不是殷权,他就觉得事有蹊跷。

  “莫少,我们太太被困在⾼速公路上了,最⿇烦的是她现在发着⾼烧,又伴有咳嗽,可能是肺炎,人已经昏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因为是有求于人,所以钟石说的很客气。

  莫习凛一听就急了,立刻说道:“你们的位置在哪里?我在附近有直升机,可以立刻赶过去,我会带上医生,你让她注意保暖!”

  钟石心里别提多⾼兴了,他马上说道:“谢谢你莫少!”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你马上准备!我们马上就到!”莫习凛说道。

  莫氏这次为了竖立良好的形象,也在积极地救灾,并且出了架直升机往里运送救灾物品,莫习凛则在附近出差,离这里不远。

  他顾不得手头的生意,马上就过去,然后乘坐直升机,去指定地点救她。

  众人被困在⾼速公路上很苦,还好现在雪已经停了。不少人都怕车上没油所以下车来活动活动取暖,不敢开空调。

  天上出现了直升机,大家都仰着头去看,不少人猜想这直升机肯定是赶往x县的,可是没想到直升机却往这边飞来了。大家还猜呢,是不是有人受重伤了?可是以前⾼速路上多惨烈的事故都有,也没见过直升机来救人的啊!

  ⾼速公路上没有直升机停的地方,所以只能停到⾼速公路旁的一片空地上。

  薛岐渊抱起程一笙就往那边走,钟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条件的情况下,他还是别抱太太的好,免得以后让殷总知道了,和他产生嫌隙。反正薛岐渊跟殷总也不可能关系好到哪里去,就让殷总一直恨着吧!

  莫习凛了过来,叫道:“一笙、一笙?”

  薛岐渊说:“不用叫了,已经昏了!”

  “她的⾝体不是一向不错,怎么会弄成这样?”莫习凛问道。

  钟石也不明⽩,转过头看向阿莎,阿莎说道:“昨晚太冷了,我跟顾念文挤一起还觉得冷,估计太太一个人睡肯定更冷!”

  “你们没有取暖设备?”莫习凛不可思议地问。

  谁哪知道那边那么艰苦,谁也不可能带个电暖气去是不是?再说也没电,如何取暖?

  没人说话。

  莫习凛气道:“赶紧上了‮机飞‬,先让医生检查一下!”

  薛岐渊加快几步,将程一笙抱上‮机飞‬。

  莫习凛还是很细心,给找了位女医生,医生先是听了程一笙肺部情况,说道:“有杂音,多半是肺炎,要马上去医院!”

  莫习凛说道:“这里离T市近,先去T市的医院吧!”

  钟石说:“刚才打了退烧针,可是烧似乎没有退!”

  医生说道:“如果真是肺炎,单纯的退烧恐怕不行,必须要输才行!”

  几个人上了‮机飞‬,‮机飞‬立刻向T市飞去,莫习凛已经让人等候,确保到了医院立刻进行诊治。

  T市是莫习凛的地盘,钟石已经快速权衡了一下,飞到N市再治是来不及的。如果随便找一间医院他也不放心,毕竟肺炎不算是小病,弄不好会发展成并发症或慢病,到时候就算没有生命危险,殷总回来也会把他劈了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听莫习凛的,好歹莫习凛可以安排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病房!

  直升机很快就抵达了T市,降落的地方是医院的楼顶平台,这里最方便。楼顶已经有不少医护人员等候,莫习凛的手下也站了不少待命。

  一路上,薛岐渊都在叫程一笙,不断地对她说:“一笙,坚持,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他脸上的焦急谁都能看得到,钟石也烦,别过头去看外面。莫习凛的嘴紧紧地抿着,一脸的寒意。

  下了‮机飞‬,薛岐渊把她放到担架上,由医务人员抬着向楼下赶去,马上进行治疗。

  诊疗室前,有人拿着⾐服等候,一看到莫习凛进来,便马上了过来,伺候着莫习凛穿无菌⾐,他进去了,钟石等人被拦在外面。

  没办法,谁让这是莫习凛的地盘,里里外外都是莫习凛的人,看看自己,阿莎还是勉強带上的,想反抗都没有办法。还好太太病成这样,莫习凛再怎样也不会在此刻对太太如何的。

  莫习凛亲自把程一笙抱下担架,在一旁看着医生检查,虽然他的表情比薛岐渊冷了很多,但是脸上的担忧还是明显可以看到的。

  站在这里的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是医院里顶级人员,这医院又是省级医院,人家做內科大手术都没问题,给程一笙看个发烧,显然是大材小用了。不过莫习凛在一旁亲自盯着,没人敢有怨言,还必须得小心检查,动作大一些都不敢。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就是肺炎。在诊治室里就给吊上了⽔,被推到外面,直接推去病房。

  莫习凛把程一笙安置好之后,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说:“你们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那种环境恶劣的地方?如果这次不是我在附近,她很危险你们知道不知道?”

  你以什么态度跟他们这样说话的?可是没办法,现在还求着他,也只能都忍下了。所以谁都没吭声。莫习凛想发脾气没人应,这脾气也发不下去,只好闷闷地看着程一笙,等她醒来。

  这时候冯子衡也看到程一笙奔赴x县的新闻,他心下郁怒,眼看行动马上就要开始,她居然给跑了?他在地上走来走去,机会难得,如果放弃这次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弄死殷权。

  他马上给程一笙打电话,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幸好新闻里说了,除了救援队之外,不让任何人进去。但是下了那么大的雪,她怎么回来?据说机场那边也要关闭了。实在不行,他开车去接她?

  程一笙的‮机手‬响了,阿莎立刻向钟石汇报,说道:“是冯子衡!”

  钟石想都没想,说道:“先不接!”这个人算是没搞清底细的人,再说现在太太已经得到了救治,多一个人知道她的情况没有什么意义。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习凛瞥了钟石一眼,他知道这个冯子衡,就是在泰国坏了他大事的那个!他凉凉地说:“这个人可不简单啊!”钟石看看他,没有说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冯子衡不由的有些恼怒,他立刻打给手下,要求查程一笙在哪儿。

  Eric还有花月晰在看努哈的武器库,说实话这算是男人觉得值得炫耀的东西,努哈拿起一把AK—47说:“我可以给你订制一把荧光粉⾊的,怎么样?”

  果真,花月晰眼中浮现出惊喜和崇拜的目光。

  努哈给Eric使了个眼⾊,Eric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他知道努哈这是要有所行动了。

  努哈走近花月晰,对她说:“有没有‮趣兴‬跟了我?”

  他手中有意无意地‮挲摩‬着,说的也有些漫不经心。

  花月晰顿时清醒了,冷下脸说:“我的目标是殷权!”

  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跑到这里,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她怎么可能放弃?再说是个女人大概都喜像殷权那样冷清矜贵的。努哈虽然有钱,那也只是个土豪,傻大款,她一个⾼知女,还看不在眼里。

  “呵!”努哈笑了一声,说道:“我不阻拦你找殷权,现在他不是还没到手呢,你跟我在这儿快活快活,我努哈也不是小气的人。到时候殷权抓到了,你想找他就找他,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掂着手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在我的地盘,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识相的,最好是配合一些。

  花月晰自然没有忽视他手里的,她垂眸看了一眼,再看看武器库的大门,发现那大门紧闭,想从里面开,也需要视网膜密码,她不同意的话,连这个大门都出不去。

  花月晰本就不是一个矜持的,再加上她现在本就没男人要,很长时间没有男人了,现在有个健壮的男人也不错。努哈长的并不难看,就是很明显的中东大汉,只是有些女人不偏好这款,不过如果作为‮夜一‬露⽔,这样的还是不错。

  于是花月晰笑笑,说道:“那你说话算话,那我可是要的!”

  “放心吧,两把都行,到时候我教你打!”努哈说着,向她走了过来。

  殷权与郑彦廷正在车上,去签合同,殷权在这里的行程还有两天,剩下的就由他来完善,所以郑彦廷在车上也在问着殷权的问题。

  殷权原本正在给他解答,突然殷权不说话了,眼睛看着倒车镜。

  郑彦廷不解,试探地问:“姐夫、姐夫,你看什么呢?”

  “Lee,找地方把彦廷放下来,让人掩护他!”殷权严肃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冷,就像是还没和程一笙认识时的他,带着一股戾气。

  “是,殷少!”Lee看准人多的地方,开了过去。

  他已经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估计对方应该还顾忌一些人口密集地方不宜下手。

  “姐夫,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告诉我,我不下车!”郑彦廷着急地说。

  “有人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殷权简单地说。

  “那我更不能下车了!”郑彦廷不是那种有危险就丢下别人的人。

  殷权突然看他,目光凝聚了冷意,一字一句,速度很快地说:“你留下有用吗?会打还是会打架?别给我拖后腿,想想你的⽗⺟!”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殷权开门,把他推下了人群中。

  “开车!”殷权命令道。

  Lee猛打方向盘,郑彦廷刚刚回过神,车子已经开走了。

  后面的车看到这一幕,开车的人说道:“车上下来一个小子!”

  Eric说:“不用管他,我们的目标是殷权,这八成是殷权的计,我们抓了这小子,殷权就脫⾝了!追!”

  殷权也是想到了对方的想法,所以才敢这样把郑彦廷扔下的。郑彦廷是个普通人,这种阵仗显然是针对自己的。他不能连累别人。一笙的姑姑只有彦廷一个儿子,他还没结婚,没孩子,自己怎么能让郑彦廷冒这样的风险呢?

  他要保护好一笙,也包括她的亲人。

  Lee咬着牙问:“殷总,现在怎么办?对方越追越紧了!”

  “这附近有没有‮府政‬?”殷权问。

  “没有,这里已经很偏了,看后面的车,至少有好几辆,我们要去签合同的地方是个庄园,那里只是普通人,恐怕和这些人没办法抗衡!”Lee快速说道。

  如果是Zach那样的人还好说,可以求助。但是今天要签合同的是一个庄园主人的闲置地,对方只是普通人,他把这些人引过去只能伤及无辜。

  殷权还没有说话,后面已经开火了,再看那火力,全是机关

  哪怕是见惯大阵仗的Lee看到这一幕也不免⽩了脸,他咬着牙说:“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有计划的!”

  殷权知道,除了往前走,没有别的路可走,他问:“前面是什么地儿?”

  “开到头儿就进原始森林了!”Lee说道。

  “进原始森林!”殷权命令。

  “殷少!”Lee有些急了。

  殷权喝道:“就算我们的人够了,武器也是⽩送死,与其这样,不如进去还能活命!”

  如果让他落到对方手里,那更坏事儿。万一对方的目标是一笙,到时候一笙肯定会怕他受到伤害而向对方妥协。还好一笙没跟着来,这是他唯一值得庆幸的。

  殷权目光冷肃,拿着‮机手‬给程一笙打了过去,他要做最坏的打算,所以现在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钟石本来就担心殷总打来电话,没想到殷总真的打来了,阿莎低叫一声:“是殷总的电话!”然后就把电话塞到了钟石手中,仿佛拿的是一个烫手山芋。

  钟石把‮机手‬拿在手里也是苦不堪言,不过他的心思和刚才一样,不能告诉殷总太太病了。殷总在国外,又不能照顾太太,现在如果得知太太还没醒,一定会急着赶回国,他还是等太太醒了问问太太再说吧,他也没办法安抚殷总。

  钟石咬牙接了电话:“殷总!”

  他刚一接电话就听到里面悉的声音,怎么会有‮弹子‬声?他马上跟着问:“殷总,您怎么了?”

  “一笙呢?”殷权低声问。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可以听出,他在绷着劲儿。

  “太太在录节目,殷总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弹子‬的声音?”钟石着急地问。

  如果殷总那边发生危险,他更不能说太太这边病了,否则殷总若是因为担心出些意外,他怎么跟太太待?

  “我这边遇到一批来路不明的人追赶,千万别告诉一笙…”

  殷权刚说到这里,电话里传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然后电话里就戛然而止!

  “殷总?”钟石在‮机手‬里惊呼,脸上十分的焦急。

  屋里的人都已经围了上来,就连莫习凛都站起来一脸的关注,钟石赶紧联系在那边的手下,可是没一个电话能打通的。

  殷权那边因为躲避后面‮弹子‬,车子歪了,所以‮机手‬被甩了出去,通话断了。

  车子已经驶到原始森林里,前面车进不去了,在Lee的掩护下,殷权率手下进了原始森林。

  Lee担心殷权的行踪是手下人透露的,所以让大家把‮机手‬都扔掉了,一边躲避‮弹子‬一边往森林深处走去。

  钟石联系不上自己人,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急坏了,连别人问他怎么了,他也没理会。

  阿莎说:“不是郑少爷跟着殷总的?他怎么样了?”

  钟石听后,马上从程一笙‮机手‬里找出郑彦廷的电话,用自己的‮机手‬拨了过去。

  郑彦廷没事,他已经报了警,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此时看到陌生的电话进来,他拿起来,木然地“喂”了一声。

  “郑少爷?你跟殷总在一起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石语速很快,一句跟着一句。

  郑彦廷一听电话里是程一笙的保镖,立刻⾼兴地说:“太好了,总算联系上你了,我不敢给一笙打电话。刚才我们打算去签合同的时候,一群人在追我们的车,姐夫为了避免误伤到我,所以把我推下车了。现在他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哪敢给程一笙打电话啊,她要是听了不得疯了?他也不知道她保镖的电话,所以正在着急。

  “殷总说了对方是谁的人吗?”钟石问。

  “没有!当时后面的车比较远,看不清,但是可以看出后面跟了好几辆,我当时看了,车速太快,看到的也是生面孔!”郑彦廷说完,跟着说:“我已经‮警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现在正在等消息!”

  “我知道了,郑少爷您等我电话!”钟石挂了电话,马上部署手下赶往那边去支援。

  现在别人都听明⽩了,殷权被人追杀,对方意图不明,屋里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看向还在睡中的程一笙,如果殷权有一点事情,这个女人可怎么办?或许他们知道,她会坚強的活下来,因为还有孩子,但是殷权这样惨烈的去了,程一笙很可能独⾝一人,谁也不会再近她的⾝。

  很奇怪,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希望殷权有事,虽然他们是殷权的情敌,平时巴不得殷权死掉。

  莫习凛主动地给自己的人打电话,去支援钟石的人。

  薛岐渊失神地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程一笙的‮机手‬又响了起来,钟石低头一看,说道:“这个冯子衡,真是魂不散。”

  “他在这个时候总打电话,是不是要试探什么?”莫习凛突然说。

  钟石愣了一下,看向莫习凛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儿跟冯子衡有关?可是他的手怎么可能伸那么长,伸到那里去?”

  莫习凛冷哼一声,说道:“当初你们也没想到他的手可以伸到泰国去吧,能从我手中抢人,实力不弱。再说那几天他躲的也很不错,我本就找不到他!”

  钟石的神⾊凝重,薛岐渊说:“你不妨试探他一下,接了电话就说一笙还在x县,如果他赶过去了,那多半是有问题!”

  钟石在想这事儿的可能,说话间电话已经停了,可是只停了一瞬,又马上亮了起来。

  钟石一狠心,把电话接了起来“喂?冯先生!”

  “一笙呢?一笙怎么不接电话?”冯子衡的语气不太好。因为他现在心里正急,可不能让Eric和努哈抢了先去。他必须先得到一笙,带出国外。

  “太太正在录节目!”钟石说道。

  “录节目?录什么节目?她不是要回N市吗?现在走到哪儿了?”冯子衡问。

  能接电话就是没在‮机飞‬上,难道走的是⾼速?

  “太太没有回N市,她在x县里!”钟石说道。

  “她疯了,那边没有电,她晚上怎么‮觉睡‬?你们就这么由着她胡来?”冯子衡着急起来,质问钟石。

  钟石心里不屑,心想着你是哪葱?凭什么管我?嘴上却没有说话。

  冯子衡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上有点不妥,于是声音低了下来,说道:“x县那边不是不让人进了?她怎么进去的?”

  这是在怀疑。

  钟石说道:“里面有电视台的一线记者,提前打好了招呼的,再说当地也愿意让太太进去!”

  冯子衡不疑有它,程一笙的名声在一个县里当然是大得不行了,他略想了一下,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了,钟石说道:“我看冯子衡多半有问题,他的语气相当急切。”

  莫习凛说道:“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一笙和我们在一起。冯子衡人在这边,没准那边还有别人,他这么急,显然是在争取时间。我们看后面谁给一笙打电话就行了!”他说到这里,看了程一笙一眼,对钟石说:“另外,一笙的病情还不稳定,现在烧退不下来,我看这事儿先瞒着她,等她退了烧,病情稳定一些再说,你看如何?”

  钟石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殷总那边生死不明,太太这边要是出了事,那更不行。他转过头对阿莎说:“你注意着点,不要说漏了!”

  阿莎立刻点点头。

  冯子衡现在已经决定开始筹备物资打算以捐赠的名义进⼊x县,他想办法把程一笙骗出来,然后再把她带走。他已经清楚程一笙⾝边有多少人,在这里动手方便,如果等她回到N市,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还好殷权出国带走了一部分人。

  程一笙这场病生的还是很巧,她在T市,有莫习凛在,反而比N市‮全安‬一些。

  莫习凛也已经让自己的人将这里围成了铜墙铁壁,不管冯子衡用什么办法,也不可能从这里把她带走。

  努哈跟花月晰舂风一度之后,本想着收获成果的,但是他一听说殷权没捉到,反而让他进了原始森林,不由把手下怒骂一顿“一群蠢货!”

  花月晰也急了,她叫道:“你真够笨的,这都能让殷权跑了,我也要进去!”

  努哈选择这里下手也是因为他笃定殷权不敢进原始森林,他想要殷权走投无路束手就擒,可没有想到殷权哪怕进了原始森林也不等着让他们捉。

  努哈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花月晰在这儿说了让他不快的话,他立刻瞪着她说:“你想进去送死,我成全你!”

  “那现在怎么办?你说了给我逮着殷权的!”花月晰蛮横地叫。

  努哈狠地说:“当了我的女人,你还想跟别的男人?那简直就是笑话!”

  花月晰看向他,指责道:“你说话不算数!”

  努哈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命令手下“把她带走!”

  两个壮男一左一右架住花月晰往外走,本就容不得反抗。

  花月晰气坏了,又是踢又是打的但是没有一点用。

  Eric问:“现在怎么办?不然进原始森林里去搜人?”

  努哈‮头摇‬说:“那里只能去送死,我的人对这里地势了解都不敢进去,殷权这次是活不成了!”

  “那我们怎么威胁程一笙?难道你要空手套⽩狼?”Eric问他。

  “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努哈没好气地说。

  Eric叹气,说道:“好吧,我先去歇会儿,忙活半天⽩忙,你倒好,还乐呵一痛!”他转⾝溜达出去了。

  努哈气道:“你们都给我把守着外面,要是看到殷权出来,马上给我把人抓住!”

  到现在他也认为殷权没有胆量进原始森林,肯定是在里面躲着,等外面没人了再出来。

  Eric回到房间后,把心腹叫了进来,他将一部黑⾊的‮机手‬递过去说:“修好,里面的东西要都保存起来!”

  这部‮机手‬,赫然就是被殷权不小心甩到窗外的‮机手‬,只可惜‮机手‬已经摔坏了,不亮了。Eric偷偷把‮机手‬捡回来,‮机手‬修好,到时候他就可以用这部‮机手‬给程一笙打电话,说殷权在他手中,让程一笙就范!

  这比努哈的空手套⽩狼可有用多了。

  程一笙终于醒了,清醒后她看到四周的环境就知道自己在医院时,再看到莫习凛她便意外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薛岐渊主动解释道:“这是在T市。当时你发了⾼烧,我们被困在⾼速公路上,还好莫少的直升‮机飞‬在附近,所以把你就近送到了这里!”

  “直升‮机飞‬?”程一笙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是,直升‮机飞‬!”莫习凛看程一笙的表情很是可爱,瞪着大眼睛,吃惊的样子。他不由的又补充了一句“当时还有不少人拍照的!”

  “不是吧,真的?”程一笙马上看薛岐渊求证。

  薛岐渊想到那么多的破事儿,心里烦,没心情逗程一笙,于是对她说道:“没有,当时离的远,拍也拍不清楚!”

  那时候她烧成那样,谁知道有没有人拍照啊!

  程一笙松口气,瞪了莫习凛一眼。她接着再看到输瓶,然后看自己的手,叫:“为什么不给我扎置留针?那样我每天都要扎一针!”

  刚才她昏本没有痛感,还不趁这个时候扎置留针?这样不用天天扎针了!

  薛岐渊和莫习凛都忍不住笑了,莫习凛还故意地说:“这下你完了,你还要输七天的,要不明天你忍痛扎置留针?”

  她不要,据说置留针比普通针要疼多了,可是天天扎针又很痛,她无比的纠结…

  薛岐渊心疼她,对她说道:“置留针也容易跑,要是跑了针,你还得重新扎针,我看还是天天扎吧!”

  程一笙的脸皱成了一团,说道:“我要扎七天,是肺炎?”

  她心里有数,一个小感冒,至于弄直升机?再说钟石那里药都齐全,又给她打了退烧针,怎么可能退不下烧来?

  “是!”薛岐渊说道:“你好好养病,我已经给台里打好了招呼!”“好吧!”程一笙当然爱惜自己的⾝体,早好早点不输。所以她是最听话的那个病人。

  晚上的时候,陆淮宁行⾊匆匆的⾝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程一笙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你怎么来了?”

  陆淮宁笑“很意外吗?我也是想去x县的,可惜那边机场关闭了,我只好到临近的T市顺便谈笔生意,莫少说你病了,我当然得看看你!”

  莫习凛和陆淮宁之间有合作?这个念头在程一笙脑中过了一遍,不过涉及到这种事情,程一笙不方便问。上次陆淮宁跟⽩斐蓝录节目,跟莫习凛识了也不意外。

  其实陆淮宁是钟石通知的,在国外陆淮宁的能力不小,所以他想让陆淮宁帮忙救殷总。现在只要是有可能救殷总的人,钟石都不会放过。

  陆淮宁自然会保密,所以才编了一通理由。他过完年还未来及离开N市,他本打算近两天就走的。

  “咱们可以斗地主了!”程一笙笑着说。

  莫习凛立刻叫道:“拿副牌来!”

  程一笙瞪眼“你⼲什么?”

  “你不是要斗地主的?”莫习凛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气“我就是开玩笑!你还来真的?”

  莫习凛就是故意的,想到后面她要承受的痛苦,他希望她现在能多笑笑。刚才他的手下已经把那里的地形图发给了他,他一看心就凉了,如果殷权没被抓,那也是进了原始森林,而那里进去的从来就没有出来过的,殷权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他也好奇,究竟是谁这么跟殷权过不去?

  冯子衡有这么大的能耐?背后的人又是谁?

  晚上睡前,程一笙有点心不在焉了,她当然是想给殷权打个电话。原本两人就是一天一个电话的,现在她生着病,自然想听到殷权的声音了。

  阿莎在一旁看着心里直跳,太太千万别想起给殷总打电话啊!她觉得自己应该占据主动,于是她开口说:“太太,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有利于养病!”

  “现在睡不着!”程一笙恹恹地说。

  阿莎心里一跳,大家都说好了的,⽩天全都来找太太说话,晚上别人不方便,只有她在这儿,所以她必须要拖住太太,不能给先生打电话。要是事情砸到她这儿,她可就是千夫所指了!

  阿莎又说:“太太您不会是想给殷总打电话吧,您要是打了可就露馅了,到时候殷总一定会从国外赶回来的!”

  “哦?为什么这样说?”程一笙抬眼问她。

  “太太您忘了?您的鼻音有些重,殷总那么了解您,能听不出来您病了?殷总最担心您生病了!”

  这话让程一笙相信了,她叹声气说:“也是的,是我想少了!”她将‮机手‬放下,闭上眼决定‮觉睡‬养病。

  阿莎一见,总算是放下心来,这一关过了!

  钟石等人却没有休息,都在房间里商量怎么办。

  莫习凛提议说:“不然把原来的卡挂失了,补张卡,设个来电转接,把电话转到郑彦廷电话上如何?”

  钟石叹气道:“你说的是个好办法,不过万一殷总的电话没有丢,他在危难时想打电话怎么办?”

  众人都不说话,这个提议被否决了!

  陆淮宁突然说:“我看还是得用郑彦廷,如果一笙给殷权打不通电话就让她给郑彦廷打电话,她应该不会怀疑的!”

  钟石说道:“也暂时只能这样了,不知道可以撑多久!”

  “能撑七天她病好就不错了。最关键的是七天后若殷权还没消息,怎么说服她留在这里?”莫习凛靠在沙发上说:“据我所知,现在冯子衡已经快到x县了,他那么快筹集了物资,显然是冲着她而来的。我也发现,从N市有大批人分匹去x县,现在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一笙的‮全安‬了。我想除了T市,没地方比这里‮全安‬!”

  不错!虽然N市对于程一笙来讲牢不可破,但殷权不在这里,人手又被钟石调出去一大批找殷总,所以N市现在不那么‮全安‬了。她目前只能暂时呆在T市!

  薛岐渊说道:“工作方面,倒是可以安排在这里录制。可我担心,她的家人怎么办?她的孩子们呢?”

  莫习凛说道:“我看还是趁这个时候冯子衡没有反应过来,把他们都接来吧,就以一笙病了为由!”

  所有人都看向钟石。

  钟石庒力倍增,一个失误可能导致不一样的结局,他脑中快速衡量着。现在他只能相信莫习凛,毕竟莫家还有个莫老太太牵制着莫习凛,不至于像冯子衡那样无法掌握。他点点头说:“好吧,我去安排!”

  为说服这一大家子过来,钟石可谓是绞尽脑汁,不过还好大家都担心一笙的病,大人走了孩子没人管也不行,所以只能举家带口的去T市。

  冯子衡艰难地往x县前进的时候,殷宗正等人已经到了T市,坐‮机飞‬当然比冯子衡这又坐车‮腾折‬要快的多。不知冯子衡进了x县发现这是一场骗局的时候,该是何等的愤怒!

  一大家子浩浩到了T市,程佑民和林郁文去看程一笙,可殷宗正跟⽩庭轩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两人把钟石围住,一起质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一笙得病,还不至于让一大家子周车劳顿全都赶过来。

  钟石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只好如实说道:“殷总在国外被一群不知是谁的人追赶,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正在想办法!”

  殷宗正与⽩庭轩均是⾝形一晃,立刻沉默了下来。

  屋內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让两个八旬老人承受这样的痛苦,的确是有些残酷,可这也是家主所要承受的。不过还好两人都是见惯了风浪的,不会被这件事所击倒。

  相较于殷宗正,⽩庭轩反应最大,因为他已经经过一次⽩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离他而去。所以他冷冷地看了钟石一眼说:“我的人都在国外,你怎么不早点说?”

  钟石心中发苦,只是怕两位老人担心所以不敢说,现在说也是没办法的,不说不行了。

  钟石低着头,咬牙说:“我愿意领罪!”

  殷宗正摆了摆手说:“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看还是先解决事情吧,查一查究竟是谁想对付殷权,如果对方只是想捉了殷权,那必定有目的,肯定会跟一笙联系的!”

  钟石说道:“太太病了,我没敢告诉她这件事!”

  ⽩庭轩说道:“先让一笙养好病吧,这样才能抗得住,如果她有个好歹,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他已经为最坏情况来打算了,如果殷权真的发生不测,两个孩子还撑不起来这一大摊子,没有程一笙,他们两个老人万一撒手了,谁来管这一双子女?殷权的财产,⾜以令任何人眼红,到时候不知要发生什么事。

  殷宗正没说话,⽩庭轩说道:“我先去安排!”然后几步走到一旁打电话。

  钟石忙说:“老太爷,我们现在怀疑背后黑手之一是冯子衡,这个人在泰国就很神秘,现在又是冲着太太来的。”

  莫习凛接了个电话说:“我已经查到,花月晰现在人在国外,所在的‮家国‬就是殷权失踪的地方!”

  如此一来,冯子衡的嫌疑更大了!

  钟石点头说:“这个冯子衡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我们还不知道,殷总的人大部分都调到国外去了,所以我担心N市不‮全安‬,才想把您们接到T市的!”

  话没说透,不过殷宗正当然明⽩是什么意思,他斜了莫习凛一眼,哼道:“就算没有殷权的人,我也不会让一笙发生任何意外的!”

  这个人可是当初在泰国劫持一笙的人,他殷家还不至于让一个仇人来帮忙!

  钟石心中一沉,薛岐渊及时说道:“殷老,我们也是担忧程一笙她目前的⾝体状况,不能乘坐‮机飞‬!”

  这下殷宗正没话了,⽩庭轩安排完了,走过来说:“就这样吧,别‮腾折‬了!”

  殷宗正黑着脸,一言不发。

  钟石又问:“那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让太太的⽗⺟知道此事?”

  殷宗正说道:“先瞒着吧,他们是普通人,受不了这个!”

  陆淮宁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看向屋內众人说道:“我刚刚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Eric也去了那里,没准这事儿和他也有关系!”

  莫习凛说:“这很有可能,他一直居心不正,不过他的势力不在那里,我想可能还有别人!”

  钟石突然说道:“在国外跟殷总有仇的还有个叫努哈的,不过那个人以前我也查过,没查出在那里有势力,否则的话殷总就不会选择那里作为投资地了!”

  ⽩庭轩说道:“这些我去查吧!”

  程一笙今天精神好了一些,烧也退了些,她的‮机手‬响了,铃音正是她的悉的,专属于殷权号码的那个声音。程一笙笑着说:“看吧,说着殷权,他就来电话了!”

  阿莎只觉得一阵⽑骨悚然,瞪大眼睛盯着电话,难道殷总脫险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太太打电话?

  程一笙接听了电话,声音轻柔地叫:“喂,殷权!”

  当着⽗⺟的面,她不好意思叫“老公”二字。不过这名字叫得热度也够意思,显然表明了她很想他!

  电话那头当然不是殷权,而是修好殷权‮机手‬的Eric,他有几分狂放地笑着说:“殷权?这辈子能不能再看到他,就看你的表现了!”

  程一笙当即坐了起来,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她清冷的声音质问着“Eric,怎么会是你?殷权的‮机手‬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阿莎的眼睛猛地一跳,几乎想都没想到跑出去跑到钟石呆的那个房间,不管不顾地说:“不好了,Eric用殷总的‮机手‬给太太打电话了!”

  一屋子人都吓了一跳,全都顾不得说话,跑到程一笙的病房里去。

  此时的程一笙面⾊已经大变,之前还因为发烧脸是红的,可是现在面⾊已经呈惨⽩⾊,看起来很是为她担心,她会不会支撑不住。

  “Eric,你什么意思?殷权怎么了?”程一笙已经意识到殷权没给她打电话,可能有什么意外了!

  莫习凛和其他众人都是头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脸由红瞬间变成惨⽩,心中都是一紧。

  “我用殷权的‮机手‬给你打电话,他当然是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我正在想,是把他千刀万剐了还是把他扔到女人堆里呢?”Eric哈哈大笑地说。

  “你想怎么样?”程一笙第一想到的自然是Eric的要求了。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我就想要你,想的要命,明⽩了?”Eric轻浮地说。

  程一笙的脸⾊,变成了青灰⾊,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突变,她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殷权会遇到危险。不过她到底不允许自己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所以她本能地说:“你怎么证明殷权在你手里?我要听他说话!”

  “你还想跟我讲我条件?太可笑了!爱信不信,不信你就等着为他收尸吧!”Eric张狂地笑着,挂了电话。

  程一笙目光毫无焦距,失神地盯着某处,这一刻大家竟然都反应不过来,不知是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还是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

  程一笙的失神只是一瞬,她马上反应过来,叫道:“钟石、钟石!”

  钟石立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低声叫道:“太太!”他知道这事儿是瞒不住了。

  程一笙盯着他问:“殷权有没有跟你联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殷权的‮机手‬会在Eric那里?”

  一边串的问题,个个都庒在钟石的心头,他老实地答道:“殷总的确给我打过电话,他说被人追,后来‮机手‬就中止了通话,再也打不通。现在我们也不清楚殷总到底是被抓了还是逃走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程一笙有点抓狂,似乎她现在才一点点缓过劲儿来,殷权真的遇到危险了。

  钟石不敢吭声,薛岐渊走出来说:“一笙,你发着⾼烧,谁敢跟你说?”

  程一笙的精神顿时崩溃了,她的泪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嘴里喃喃地说:“是我害了殷权,我是祸⽔,都怪我…”

  她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众人心有不忍,她现在烧还没退,怎能经受这样的打击?

  “住嘴!现在殷权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如果他正在等着你解救怎么办?”开口的是程佑民,他的语气格外的严肃,可以见得这位严⽗以前是如何教育程一笙的。

  程一笙对⽗亲已经有了条件反,只要⽗亲一严厉,她就会警惕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所以程佑民狠喝一声的话响起来,程一笙反而瞬间就清醒了,她觉得脑子从混沌清明起来,斗志又升了起来。

  她不相信自己是个不幸的人,如果说自己幸运了那么久,就为了让她遭此一动的话,那老天就太‮忍残‬了!殷权就算是做生意也有可能得罪人,也有这样的风险,所以她不能把一切加在自己⾝上。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分析情况,如何将殷权救出来?

  众人心里都觉得不忍,正想着如何劝一下程教授,不要对她太严厉,毕竟她还病着,又突然遭到打击,人难免会崩溃。她只是一个女人,不是铁人!

  不过他们还没开口,程一笙冷静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说道:“钟石,把你知道的跟我说一下!”

  钟石呆在程一笙⾝边这么久,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对于她这么快就清醒过来。钟石不算意外,但却很佩服。他立刻说道:“回太太…”

  钟石把最近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包括他们对事情的分析,冯子衡的异样还有花月晰那边全都说了。程一笙迅速地分析了一下,说道:“殷权很有可能没在他们手里,我觉得他最有可能的就是进了原始森林。像Eric刚才的语气,如果殷权在他手里,他必定先报复殷权,如果寄给我殷权的被打‮频视‬,不是更有威胁?”

  原本殷宗正跟⽩庭轩十分担心程一笙,可是看她这么快就正常了,全靠刚才亲家的那声厉喝,亲家果真厉害,关键时刻还得人家文化人来撑场面,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老人都是经风霜的人了,可是有一笙在,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

  ⽩庭轩站出来说道:“一笙,有关努哈还有Eric的背景,我正在找人查,可能不久就有结果了,殷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的⾝体养好,明⽩吗?”

  程一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外公!”她又看向大家说:“我想,如果有人围在殷权消息的那个原始森林⼊口,就可以证明殷权是进了原始森林,一方面要对付那些人,另一方面,我还是希望能够联系一些雇佣兵和专家,能够给予殷权帮助,助他能顺利走出来!”

  这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国外有这方面人的,都去办了!

  莫习凛此时走出来对她说道:“一笙,不是我非要你留在T市,而是你现在的情况,一是不宜坐‮机飞‬,二就是我这里相对N市应该比较‮全安‬,虽然Eric跟努哈的手伸不进这边,但是还有一个神秘的冯子衡,他是有备而来,他的实力如何,我们都不清楚!”

  程一笙自然想到了泰国之行,冯子衡怎么会那么巧劫了莫习凛的车,还有冯子衡可以躲过塞的追踪,她就知道冯子衡在泰国的实力很強。现在的冯子衡和以前不同,她不得不小心防备。

  再说N市的人要全力去救殷权,再保护她还不如她留在T市,这样冯子衡对莫习凛也会忌惮一些。

  所以程一笙没说回去,而是对莫习凛说:“这次谢谢你了!”

  大概不论做了多少,有这么一句话,都会让莫习凛觉得值了。他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淡淡一笑说:“都是朋友,客气什么?”

  程一笙敛下眸,说道:“照你们所说,冯子衡应该很快就知道我不在那里了!他一定会再给我打电话的!”

  “不错,如果你不想,他不会查出你在这里的!”莫习凛说道。

  程一笙又抬眼看他问:“如果冯子衡用尽他全部实力在T市对付你,你有几分把握?”

  莫习凛自信地说:“他全无可能,T市我也不是虚名,如果硬碰硬,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说⽗亲那件事是他没怎么防备,让塞的手下钻了空子,那么现在的T市当真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程一笙听他所言,说道:“这样的话,我还是想见一见冯子衡,这样才能知道他的打算,才能够探听的到殷权到底如何了!”

  莫习凛说:“我猜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你带走,他的大批人已经到了x县。”

  “这样更好!”程一笙冷笑道:“他越是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陆淮宁说道:“我们猜测这里面有努哈的掺和,虽然目前没有得到证据支持。不过看场面,Eric有那些人,还有武器,似乎不太可能!”

  程一笙轻抿着,一言不发,想了一下才说:“应该是这样!这里面有个花月晰,要知道花月晰这个女人很难,冯子衡肯定想把她解决掉,为什么她会出国掺和这事儿,她冲着殷权去的不假。可是想想冯子衡跟Eric抓住了殷权,能给殷权活路让他有机会脫⾝回来报复吗?显然这就是个幌子,由冯子衡跟Eric合着做的一个幌子,目的就是把她送给努哈,这样两个人都轻松了!”

  说完,她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做出一个总结“所以说这里面努哈必不可少!”

  真是精湛的分析,在场的众人都十分震惊佩服,莫习凛则说:“如果有他那可不太好办了,他是有‮人私‬武器库的,养了一批不少的人。”

  “如果我们的人不能跟他对抗,那就只能先想办法离间他们了!”程一笙说道。

  她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努哈的目的应该不只是报复殷权,毕竟殷权对努哈做的不至于死。相信努哈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努哈知道冯子衡要成功了,那他会不会做些什么阻止自己呢?

  还有,这次行动显然是努哈的人而不是Eric的人,那么努哈就是目前的老大。给自己打电话也应该是努哈打,现在不但Eric给自己打电话,努哈还没任何表示,这不合常理,所以只能说明Eric有殷权‮机手‬的事,努哈不知道。

  程一笙当即拿起自己的‮机手‬找到努哈的号码,给他打过去,她要先下手为強。

  努哈现在刚刚发完脾气,正跟冯子衡通话。这次行动算是失败了,冯子衡很不⾼兴,他刚刚得知程一笙并不在x县,他费这么大力气弄了这么多钱的物资,现在都⽩‮腾折‬了。关键他还不知道程一笙在哪儿,诸多恼火的事让他心中烦躁,他此刻正在质问努哈。

  努哈心里也不顺啊,他计划这么久还是让殷权给跑了,再说他也不是那种被数落的人,这个时候听到冯子衡的话,十分的恼怒。

  有电话进来了,努哈烦躁地看了一眼,然后眼前一亮,得意地说:“程一笙给我打电话了!”然后就挂掉了冯子衡的电话。

  冯子衡心中一突,他都联系不到程一笙,为什么她跟努哈联系了?不用别人挑拨,他心里就已经起了疑。可是他又不能马上给程一笙打电话,这种爬挠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程一笙听到努哈的‮机手‬在通话,心里正想着他在和谁通话,打算挂电话,可是没想到努哈居然接了。

  “一笙?”努哈难掩声音中的惊喜。

  众人亲眼见到了程一笙从发愣瞬间变成菗泣,不由俱是一呆,这⼊戏速度之快,不由让人叹为观止!

  程一笙本就有些鼻音,此时再随便一装,就十分十的像“努哈,殷权被Eric抓住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救殷权?不然Eric用殷权威胁我跟了他,我简直…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美女一哭,本就惹人怜爱,努哈听着程一笙的菗噎声,心都化了。他本来不及细想,本能地说:“你别急啊,别急,我来帮你想办法!”

  “我担心殷权在他手里会受苦,你一定要快啊,务必保证殷权的‮全安‬!”程一笙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努哈先夸下了海口。

  “Eric用殷权的‮机手‬给我打电话,你要是找不到他,就追踪一下殷权的‮机手‬,就可以知道他人在哪儿了!”程一笙又抛出一个信息。

  果真努哈心里就在想了,这Eric怎么会有殷权‮机手‬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原来Eric留了一手想要先下手为強。人可都是他出的,Eric跑了一趟就想得现成的,这是不是太容易了点?

  努哈还没想好对策,所以便对程一笙说道:“你别急啊,我先让人查一查,你等我电话!”

  “我先谢谢你了!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我一个女人,真是不知道,我…”她故意装的语无伦次。

  努哈的心又一次膨起来,有一种男人的感觉,他马上夸下海口说:“你就放心吧,我敢保证殷权肯定没事!”

  程一笙敢肯定,这么一来努哈定会将计就计,装成不知道此事,黑脸由Eric唱了,他就会唱红脸,殷权就算是在Eric手中,他也会让殷权暂时没事的。

  挂了电话,程一笙一脸的平静,脸上别说有什么哭的样子了,连半滴泪⽔都没有。她一点事没有,反而让旁人都看得回不了神。

  陆淮宁心想,就算他打败了殷权也打不败这个女人啊!

  莫习凛则是想,败在这么強悍的女人手里,他虽败犹荣!

  努哈那边挂了电话就跑去找Eric算帐,他踹开Eric的房门,一脸的怒气。

  Eric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満,质问道:“你⼲什么?是不是太无礼了?”

  “无礼?我努哈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为什么捡了殷权的‮机手‬不跟我说?嗯?”努哈质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Eric自认当时没人看到,都只顾着跑去捉殷权呢。

  “哈哈!”说到这里,努哈就得意了。他大笑着说:“程一笙给我打电话求救,让我收拾你!我答应了!”

  “你倒是很会利用机会啊!不过很可惜,你的算盘本就打不响,那些人都是你出的,你能逃的开?”Eric耸了耸肩说:“到时候我跟程一笙一说,你觉得她还会求你救殷权?”

  “她就算不信我也不可能信你,她有求于我,势必要到这里来,到时候…呵呵!”努哈晃晃头说:“就算殷权有命活着回来,她也已经是我努哈的人了!”

  “你别忘了你还有个花月晰!”Eric提醒道。

  “她完全不是障碍,她要是碍了我的事,处理掉就好!”努哈随意地说。

  Eric心想,这花月晰遇到努哈还真是遇对了,那么难的人一个人,到努哈这里完全不是问题!

  被努哈收拾服贴的花月晰已经被放了出来,此时她听到努哈的话,跑进来质问:“你已经有我了,怎么还盯着程一笙?还有,你处理我?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努哈丝毫没在意花月晰跟着他过来,他伸手,在自己比划一下,说道:“就是这样处理,懂了?”

  花月晰的脸变得有些⽩,她不可置信地说:“你敢!”

  “哈哈哈哈!”努哈似乎听到很好笑的话,非常放肆地笑了。

  他随意地摆了下手,立刻有两个年轻男人走过来架起她,她瞬间就被悬空,脚胡地蹬着,嘴里还喊着“努哈,你敢!”

  “想活命的话,就听话一点!”他把手一摆,花月晰就被架了出去。

  花月晰的叫声逐渐消失在Eric的耳中,Eric觉得背后开始冒汗,这个努哈,当真是无所顾忌!

  努哈当着Eric的面给程一笙打电话,程一笙看到‮机手‬来电,对屋里的人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接了电话“喂,努哈!”

  她的声音还是弱不噤风,听得努哈一阵心疼,他即刻说道:“我已经找到Eric,他承认殷权是他捉的,不过他不肯出殷权,居然还想反咬我一口,简直太可恶了!”

  程一笙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努哈,我只能指望你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努哈倍觉自己很男人,他直起板说:“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Eric虽然想说什么,但是碍于努哈在场,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心里盘算着,不如将计就计,只要程一笙以为殷权在自己手中,他就有胜算可言!

  挂了电话,程一笙敢肯定努哈跟Eric之间肯定是闹翻了。如果真的能确定殷权是进了原始森林,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在这两个人之间周旋了!

  ‮腾折‬半天,程一笙有些精神不济,虽然她觉得还有很多事需要想,但现在显然保证休息好,把病养好才是关键,否则万一她真的病倒了,既帮不了殷权,又给大家添

  程一笙把‮机手‬给了钟石,说道:“如果冯子衡来电话,就说我病了,先拖着他!我休息一下!”

  “好的,太太!”钟石答道。

  冯子衡此刻心里煎熬的很,他好不容易进了x县,现在又费了一翻功夫出了x县,心里的火气自不必说,此时他眼中的目光,⾜以杀人了。

  机场还在关闭之中,⾼速公路也关着,他想走也走不了。他拿着‮机手‬,却得斟酌着什么时候给程一笙打电话才不被察觉。他不知道,程一笙早就猜到这事儿跟冯子衡有关了。

  想抓殷权,肯定有个知殷权的人做內应,程一笙知道,努哈跟Eric的能量虽大,可手还伸不到这里来。

  冯子衡没有多少耐心,因为努哈已经和程一笙在联系了,他若是再等,恐怕要失去先机,于是他还是没撑多久便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钟石,钟石早有准备,叫道:“冯少你好!”“一笙呢?”冯子衡懒得跟一个保镖演什么,他因为心里着急,致使声音也有些急切。

  “不好意思,太太生病了,不方便接电话!”钟石说道。

  “病了?怎么会病了?生的什么病?”冯子衡有点意外,将信将疑地问。

  他并不知道Eric拿到程一笙‮机手‬,给程一笙打电话威胁的事。他现在还正猜测呢,程一笙给努哈打电话是不是因为殷权的事儿?她到底知不知道殷权的情况?

  一时间他觉得极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事情会给搞成这样?

  “太太受凉,得了肺炎!”钟石说道。

  “肺炎?他在哪儿?”冯子衡急切地问。

  “这个我不方便告诉您,要等太太的命令才行!”钟石答道。

  “那你让程一笙接电话!”冯子衡立刻说道。

  “很抱歉,太太病了,正在昏睡之中!”钟石说道。

  真是让人拱火,冯子衡本就在盛怒之中,此时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Shit!”

  钟石的角微微扬起,说道:“等太太醒后,我会把您来电话的事告诉她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冯子衡气的一抬脚,把脚下榻给踢得老远,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的保镖们谁都不敢进去,谁都能看出来,冯少的心情非常不好。

  冯子衡脑子里迅速地转着,他在想程一笙究竟是真病了还是因为殷权的事受不了打击倒下了?他认识程一笙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程一笙病过,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此时都是一个好机会,他接近程一笙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连程一笙的人都找不到,更别提什么接近了。

  Eric打定主意威胁程一笙,努哈想趁机把程一笙给引来,冯子衡想把程一笙掳走。本就不算牢固的关系,此刻已经坍塌,各顾各的。

  而程一笙想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漏洞,找出殷权到底是落在哪个人手中还是进了原始森林。虽然她几乎确定是后者,可她不敢有一点的闪失,她一定要撑到救援的人到了原始森林附近再做打算!

  程一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病房里很是昏暗,只亮了一盏微弱的灯。

  钟石刚刚忙完,轻轻地进了病房,他意外地看到太太醒了,他立刻低声问:“太太,您要吃些东西吗?”

  “一会儿吧,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程一笙收回失神的目光,转过头看向钟石,看起来很是虚弱。

  钟石立刻说道:“您睡下不久冯子衡打来电话,我按您的吩咐说了,他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打听您在哪里。另外就是好消息,Zach和SSA总裁Eli先生听说殷总的事,都表示会伸出援手,Zach先生当即表明他对那里很悉,努哈他知道,不会放在眼里,请您放心,养好⾝体!”

  这个好消息,立刻让程一笙飚出泪来,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掩饰脸上动容的表情,她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很快,这情绪便被她收好,不复得见!

  钟石劝道:“太太,您别太担心了,我一直记得当初殷总带着我们逃出危险的那一幕,不论是殷总的骁勇还是他的智慧,都会让他闯过这一劫的!”

  程一笙想到了钟石说的那件事,心里觉得有了些安慰,她应该对殷权有信心才对。

  此时,Eric的手下匆匆进来,低声说道:“少爷,刚才我发现咱们的门外多了很多努哈的人,我们很可能被他软噤起来了!”

  Eric一听就怒了,站起⾝便要往外走“这小子,我跟他没完,居然敢这样对我!”

  手下忙拦住他说:“少爷,万一他不否认,咱们要和他撕破脸吗?”

  努哈在这里有武器库,还有不少人,怎么撕破脸?Eric心想除非自己不要命了,努哈那人说翻脸就翻脸,简直不是一个能对付的人。

  这时候,他的‮机手‬响了,他一看‮机手‬上的号码,心里不由一喜,立刻接听了,说道:“哥,我现在需要帮忙,你拨点人给我!”

  对方听了他的话,没有回复,而是严厉地问:“我问你,关于殷权被绑架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哥,跟我有什么关系?”Eric笑着说。

  “你还敢狡辩?程一笙的保镖全都跟我说了,殷权的‮机手‬就在你手里,他人呢?也在你手中吗?”严厉的声音,越发的严厉了,还带着肃冷。

  “哥…”

  “快点跟我说实话,不然你就等着在那儿被努哈⼲掉吧!”气愤不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Eric急了,叫道:“Eli,你不能不管我,否则你怎么跟老爷子待?”

  “哼,你只是一个私生子,要什么待?”Eli说道:“甚至,别人都不知道你我的关系!”

  Eric气急败坏地说:“殷权那么一个小人物,你要为他放弃我?啊?”

  “小人物?我实话告诉你吧,他现在的影响力,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你呆的地方,那是谁的地盘,努哈在那儿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大本营。他就算想护也护不了你,你知道这里真正的主人是谁吗?”Eli冷声质问。

  “是谁?”Eric觉得有点不妙,这事儿难道要闹大了?

  “是Zach,他与殷权私甚好,他太太和程一笙关系也很好。这件事他已经放出话来,管定了,到时候别说你了,努哈也不是个儿!”Eli说完,立刻喝道:“你要是想要命,立刻给我说实话!”

  Eric并不甘心,要知道他为了今天不知筹划了多少,等了多久。他尚在犹豫,可是Eli却没什么耐心了,对他说道:“Zach本不知道你的背景,到时候他就算误杀了你,家族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你跟他对立起来,这你要明⽩!”

  Eric到底还是忌惮Zach,他不可能为了玩女人丢了命是不是?于是他只好说道:“殷权被努哈的人进了原始森林,他的‮机手‬掉在地上,被我捡了。努哈的人围在林子外面,殷权要是有命出来,那也是一死!”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说:“关键是努哈那死东西居然软噤了我,哥,你还是先想想办法把我弄出来吧!”

  Eli咬牙道:“你都没弄明⽩跟你合作的是个什么人就敢瞎合作,这次我真是气死了,你等着,我亲自过去办这件事!”

  他挂了电话,先给程一笙打过去,说一下殷权的情况,让程一笙不用担心。

  程一笙看到Eli的电话还是有些意外,不过钟石既然说了Eli答应帮忙,她就希望这是给她带来好消息的,她即刻接了电话,期望地叫:“Eli先生!”

  Eli听到程一笙的声音,不免想到她的人,她一向淡定聪慧,此时为了殷权,可以听出她声音中的焦急,他就不好意思说这些。可是这事儿虽然难以启齿,他还是要说,他是没想到Zach如此重视殷权和程一笙,只有程一笙原谅了,Zach那边才好说。

  “程一笙!”Eli⼲巴巴地叫了一声。

  “是有殷权的消息了吗?”程一笙急切地问了一句。

  “不错,殷权被努哈的人追赶,钻进了原始森林,目前下落不明!”Eli说道。

  程一笙的心里一松,又是一紧。这是多么一件纠结的事,明明知道不在努哈他们手里,她应该⾼兴,可是原始森林,那里从来没人出来过。

  听到对面沉默,Eli知道她的心情并不好受,但是事实他还是得说,所以他继续说道:“Eric是我的弟弟,之前不知道他做的事,我也不想为他说情,我会亲自过去,协助殷权脫困,到时候再带着Eric来向你们夫俩请罪!”

  如果在平时,程一笙肯定要在这密闻上多想一下,但是现在她没有心情,也就小吃惊了一下,就过去了,说道:“那就⿇烦你了!”

  现在正是让人帮忙的时候,想要发脾气也不是时候,所以她只能这样,淡淡地说一句。

  Eli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为有这样的弟弟而惭愧。眼前重要的还是把殷权救出来要紧。

  程一笙立刻把这个情况跟Zach说了,请他帮忙。Zach非常慡快的答应了,表示马上就可以赶到那里。

  不过程一笙并没有说Eli跟Eric的关系。一来她存有私心,这样的人死不⾜惜。二来她有借口,这毕竟是秘闻,她不便对别人说起。

  她自诩不是一个恶毒的人,但这次这些人对殷权下手,实在不容原谅,如果混中,Eric与努哈都死了,那就最好了!

  “太太,您不用太担心,我们的人很快也会赶到那里了!”钟石看她失神,不由劝道。

  程一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其实之前你说的对,我们对殷权应该有信心的,他那么优秀,再苦再难都走过来了,如今有我有孩子牵挂着他,他会成功的!”

  就是这么淡淡的,钟石能够感觉到她⾝上散发着的那种坚韧的光辉,看久了这样的女人,仿佛全天下的女人都失了颜⾊。的确,她有殷总这么爱的如超过生命的理由。

  程一笙的‮机手‬再一次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冯子衡。如果说之前她还打算与冯子衡虚以委蛇的话,那么此时确定了殷权没在任何人的手中,所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将‮机手‬递给钟石说道:“就说我还没有醒!”她倒是想看看,冯子衡着急之下,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冯子衡心中正在烦躁,电话突然通了,他心中一喜,没想到传出的声音居然还是钟石的,他的心又沉到了⾕底。

  “冯少,我们太太烧还没有退,我已经跟她说过您来电话的事了,太太精神不济,没有指示就又睡下了,很抱歉!”钟石的声音恭敬客气,让人挑不出⽑病来。

  越是这样,冯子衡的心里就越窝火,如果能让他大骂一顿反而心里舒服些。

  钟石担心对方会追踪电话,所以打算速战速决,他不等冯子衡说话,直接说道:“太太醒了,我一定会再提醒她的!”说完,挂了电话。

  冯子衡捏着‮机手‬,他猜测钟石本就没跟程一笙说。钟石是殷权的保镖,能乐意看到自己接近程一笙吗?不可能吧!

  冯子衡叫来人,命令道:“给我找,上天下地都得给我把程一笙找出来,我不信她不录节目不住‮店酒‬!”

  程一笙还真的不住‮店酒‬,莫习凛打算让她病好后住到自己家里去,没有比他家更‮全安‬的了。当然他指的家是自己的房子而不是莫宅。

  莫宅太,还有莫习风那些不喜的人,防不胜防。

  又过了一天,殷权还是没有消息,除了下一些命令,大多时候程一笙都在望着某处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在病中不能抱孩子,别人也不敢烦她,所以大家都很安静。

  还好她的烧退了些,烧也是低烧,这令大家放心很多。

  Bard听闻程一笙病了,跑过来看她,上来就讥诮地说:“没那个⾝体就别跑过去给别人添⿇烦,这下节目要怎么录?”

  没人告诉他殷权的事,毕竟这属于程一笙的私事,大家不会多这个嘴。

  现在Bard这样刻薄,屋里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如果不是他的⾝份,早就被人丢出去了。

  程一笙表现得很平静,她转过头来看向Bard说:“Bard,就算我没病,现在也没心情工作了。殷权被追杀,逃⼊原始森林,现在生死不明!”

  Bard大吃一惊,问她:“怎么会这样?”

  程一笙别开头,显然不想详细说事情的经过。

  钟石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毒⾆的Bard居然难得的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庭轩进来了,他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Zach下的令是不计误伤,也就是说努哈跟Eric很有可能在这场混之中出个意外。”

  程一笙立刻坐直了,看向钟石说道:“看看咱们的人到哪儿了?如果赶得及,立刻过去!”

  钟石心领神会,马上去打电话。太太的意思是让他们的人浑⽔摸鱼趁机把努哈和Eric解决了。

  Bard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此时他突然说:“殷权跑到原始森林里⼲什么?”

  程一笙目光盯着某处,面无表情“若不是无路可走,谁也不愿意去那里。他宁愿一死也不想我被人威胁!”

  她想明⽩了当时殷权的想法,她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庒抑自己的感情,尽力使自己失神的脸变得正常。

  Bard从来没看到这样的程一笙,似乎他见到的,一直是意气风发、⾼⾼在上的她。

  程一笙的‮机手‬再一次响了,她马上拿起‮机手‬来看,是努哈。她想探听一下努哈是否察觉到异样?她也要稳住努哈!

  “喂?努哈,怎么样了?殷权他还好吗?”程一笙“虚弱”地问。

  努哈马上说道:“不太好,Eric给他吃了些苦头,我正在努力。我看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程一笙心里冷笑,也确定了努哈并没察觉到危险在向他靠近。

  她立刻菗泣着说:“我也想过去,可是我病的已经不能走路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病的这么厉害?”努哈心中一惊。

  “嗯,本来我就得了肺炎,再加上殷权的事儿,竟然连起都起不来!”程一笙哀绝地说。

  “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一些,我就安排专机去接你,到时候有我会派专家过去,保证你的病能好!”努哈说道。

  还安排人过来呢,你是不是能活过今晚还不知道!心里这样解气地想着,她嘴上说道:“好吧,谢谢你了!”

  努哈心中一喜,他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只要程一笙一坐上他的‮机飞‬,殷权的死活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时候最焦躁的就是冯子衡了,程一笙联系不到,他的那两个盟友居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花月晰的电话也打不通。他真是被气死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努哈已经跟程一笙联系上,自然不会跟冯子衡再联系,凭什么多个竞争对手?而Eric更没必要跟冯子衡联系了,他知道Zach的人已经来了,他连努哈都不通知,到时候两边一打起来,他就趁机脫⾝。

  因为程一笙即将到手,已经没有新鲜感的花月晰则被努哈随意赏给了手下,自然花月晰会受不少的苦。不过一向贪的她,这也算是适合她的一个结果。以后她天天都不缺男人了!

  努哈还在做着美梦,⼊夜后,在他梦见接程一笙下‮机飞‬的时候,一阵声将他吵醒,他立刻跳了起来,本能地拿过自己心爱的武器,手下在外面喊了起来“努哈少爷,有不明人向我们袭击!”

  “哈哈,还敢反抗?给我打!”努哈笑着跳了出去。

  他以为是殷权的人对付他,所以没当回事。他并不知道这次对他出手的人是谁!

  Eric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等着哥哥的人来救他。

  可是没想到声越来越近,他的被努哈的人搜走了,他十分的紧张,终于有人踹门进来,他大声喊叫着:“Eli是我哥,你们不能动我!”

  但是他的声音迅速被埋没在声中,也只是一瞬,他就被強大的武器给打成了蜂窝煤!死相很惨,等Eli的人赶到,只能来收尸了。

  打死他的自然是钟石的人,他的人已经得到命令,先找到Eric,对他下手。因为努哈自有Zach的人对付。而Eli到了后,就没办法再对Eric怎么样了。

  Eli赶到后,只看到一片混以及死得难看的Eric,他倒昅了一口气,脸⾊难看极了。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Eric算是⽩死了。因为他知道家族不可能为一个已经死了的Eric跟Zach作对的!

  努哈嗜杀,开始还非常‮奋兴‬地扣着扳机,嘴里吹着哨子,可是打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来的人之多,之专业,都让他疑惑,殷权的人,不会这么多也不会这么专业的!

  再过一会儿,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手下叫道:“努哈少爷,这不像是殷权的人啊!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尤其努哈看到有重火力武器出现,他意识到不好,便咬牙道:“撤!”他让人把车开到原始森林那边,因为他的大部分人都在那边。到时候还可以接应他,他就不相信对方的人太多,肯定是先集中火力吓他的。

  努哈这一路逃得很凄惨,这一幕跟当初殷权的经历何其相似?他一路躲着子儿,逃到了原始森林后却傻了眼,因为他的人居然都被解决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个个样子凄惨,全都断了气!

  努哈又惊又怒,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人,一时间没了反应。

  手下一边应付着后面一边叫道:“少爷,现在怎么办啊!”努哈回过神,咬牙道:“进林子!”

  他带着一跃就蹿进了林子。对方本就不跟他喊话,全都是下的杀招,如果不进林子他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进去闯闯!

  努哈跑进了原始森林,Zach的人也没有继续追,他们虽然帮人来了,但也不代表着他们不要命。

  殷权所要经历的一切,努哈如今都要经历一遍。

  殷权现在很是狼狈。他的人已经折了一半,剩下的人也都挂了彩。他们这一路可谓凶险万分,遇到过巨型毒蛇,遇到过食人蚁群,还遇到过怪兽,他们手里没有武器,所以一路上全靠跑的。

  现在他们在林子深处着气,Lee在一旁说:“殷少,这林子不知多大,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殷权抹了一把汗,目光坚毅,他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不能丢下娇弱的子和年幼的孩子们,让他最爱的人去经历一场‮忍残‬的财产争夺。

  不错,他若不在了,他那笔‮大巨‬的财产,会被人惦记着,到时候什么绑架肯定层出不穷。

  “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我们一定会走出去,一定!”殷权厉声说道。

  此时的他,简直比地底下出来的厉鬼还要厉,谁看到这样的他,都会被吓得瘫软在地。不过他的那些们已经精疲力尽的手下,却为之一振,又打起精神来了。

  “走,不要停,继续走!”殷权说着,带着向前走去。

  Lee拖着自己疲惫的腿,往前走了两步,追上他说:“殷少,我来带头!”

  殷权伸出手臂,将他拦住,命令道:“你跟在后面,我带你们进来的,会亲自把你们带出去!”

  Lee没有再争,警惕地看着前面和左右,一群人没了声音,耳朵都在听着有没有异样,就这样向前进。

  夜间的原始森林更加充満了危险与诡异,可是不行进也意味着结束,因为你不知道看起来平静的森林里,会发生什么。这显然是一场对人的心理素质与体力的考验。

  如果不是殷权意志力超出于常人,恐怕这些人早就埋葬在这里面了。

  树林里传出一阵沙沙的声音,大家都细耳倾听。因为之前都经历过失声尖叫,也碰到过一些让他们觉得可怕的事,所以那时候损失了大批的人。

  殷权已经下了命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大叫,听从他的指挥,为活命就一定要遵守。后来的两次危难,虽然凶险,可他们听了殷少的指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殷权仔细地分辨着这个声音的方向还有是什么东西,几个人都警惕地四处望着,只可惜这里十分的黑,依稀有月光下,也管不了多大用处。

  听起来声音如此细小,应该不是什么大型的野兽,只不过他们经历了食人蚁,再也不敢对小型生物掉以轻心。

  殷权辨别了东西来的方向,当即下令,低声道:“跟我走!快!”

  他变了方向,快步跑了起来。现在顾不得方向了,面对着各种危险的物种,还是先逃命要紧。

  他命令道:“Lee,你到前面带路,我断后!”

  他必须要弄明⽩这是什么东西,才能增加度过此劫的希望。

  “是,殷少!”Lee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服从,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殷总好的做法,只能害了大家。

  殷权跑在最后,一边跑一边听,经过一小片空地的时候,这里比较亮,跑过去,殷权往后一看,不由惊呆了,⾝后追着的,居然是一群老鼠,这些老鼠个头都很大,那露在外面反着寒光的牙,显然这是一群食⾁老鼠。

  殷权心里暗骂,真怀念刚进来不久时遇到的那条巨蟒,现在要是有那么一条,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他看着⾝后追得凶猛的老鼠,说道:“把咱们储存的⾁往后丢一块!然后全力往前跑!”

  这块⾁是之前他们捕获的野猪,也就是这头野猪的⾎腥味儿引来了食人蚁,殷权还是冒着危险留了一块,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前面的人把⾁扔到后面,殷权已经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把枯草,那块⾁被老鼠们围住,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小。殷权把草扔到⾁上,然后发出一阵惨叫。火迅速着了起来,大火挡住了后面的老鼠。

  一群人还是跑得很快,老鼠没了,不想被熏死就快跑。

  “漂亮!”一个手下说。

  Lee遗憾地说:“烤老鼠味儿真香,没吃一口可惜了!”

  “前面有河,里面肯定有鱼,到时候我们可以烤鱼吃!”殷权说道。

  有人问:“殷少,您怎么知道前面有河的?”

  “有⽔气!”殷权简单地说。

  Lee说道:“跟着殷少肯定没事!”

  大家赶路早就渴了,所以此时是望梅止渴,跑得飞快。

  虽然是晚上,也消灭了努哈很多人,大家仍旧没有撤退,都在原始森林附近寻找着或是等待努哈从哪里蹦出来。

  浓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人说:“这个位置绝对不可能是努哈的人弄出来的,一定是殷少!”

  不错,努哈的人刚刚进⼊森林不久,是不会在那里弄出烟来。

  Zach马上下令道:“命直升‮机飞‬赶紧飞到浓烟处,用喇叭喊话,一旦有殷权的回应,立刻想办法营救上来!”

  不错,Zach已经赶到了,原本Eli看到Eric已死,不想再管,要离开的时候,Zach到了。他不得不留下来,他担心万一Zach知道Eric与自己的关系,再迁怒于自己。

  人已经没了,现在要衡量的就是这件事为自己带来的影响,将不好的降到最低!

  他也马上让自己的人准备,一旦确认了位置,他的人先下去救人。

  Zach手一抬,说道:“Eli,我的人⾜够了,再说在我的地盘,也无须你动手,让你的人歇着吧!”

  Eli心中一突,总觉得Zach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是对方没有说,他也不能表示什么,只好退了一步,说道:“好吧,那就有劳您了!”

  Zach嘴角扯了扯,说道:“殷权这小子,我当自家人来看待的,我帮自家人,何称有劳不有劳的?”

  那意思就是,你才是外人,我救我自己家的人,你还没资格说这种话。

  Eli脸⾊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心里却暗道坏了,看样子他要回去告诉家族里的人,小心一些了。

  没想到Zach对殷权这么好,居然为他不惜出洞这么多的人。

  “殷总,有声音!”Lee心想刚跑到河边还没喝口⽔呢,不知又碰上什么东西,真是够倒霉的。

  “仔细听听!”殷权觉得这声音很悉,一点点地在向自己靠近。

  “我是Zach殷权、殷权,是你吗?请发出信号、请发出信号!”直升机上,这句话不断地重复着。

  声音由远及近,殷权等人都听清楚了。

  Lee振奋地叫道:“是直升机!”

  殷权盘算着自己的人应该是到了,即使不是Zach,也不可能是努哈的人,如果努哈想用这种办法早就用了,还至于现在他出来?

  更何况他相信钟石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调人过来救他的。

  Lee在⾼兴之余也想到了这声音的可靠,不由问道:“殷少,您看…”

  “打开你的‮机手‬,发卫星信号!”殷权果断地说。

  他知道多半是刚才的烟引起了注意,这是个机会,他必须要尝试一下。原始森林里危险太多,他的人也已经体力快要消耗到极限,如果再走不出这片林子,可能就很难出去了。

  Lee无条件服从地拿他的‮机手‬发卫星信号。他的‮机手‬是唯一幸存的‮机手‬了,当时他让别人都把‮机手‬扔掉,他的当然没有扔,因为他不可能是內奷。

  “有信号!”直升机飞行员拿着话筒说。

  地面指挥Zach立刻命令道:“确定位置,放软梯下去!”

  殷权等人已经在一片不大的空地等候,如果在密林里,软梯本就放不下来。

  软梯来了,Lee说道:“殷少,我先上去看看吧!‮机手‬您拿着,如果没有问题,我会在上面用喇叭向您喊话!”

  殷权点头,如果真的有问题,他还要带领着兄弟们走出这片林子。

  Lee通过软梯爬了上去,一看这里面有自己的人在,立刻放心,用喇叭喊话道:“殷少,是自己人,您现在上来吧!”

  殷权立刻命令他⾝后的人,说道:“你们,赶紧上去,这是命令!”

  他刻意说“这是命令”就是为了防止这些跟他出生⼊死的手下们你推我让的,要知道虽然目前看起来没有危险,谁哪知道马上又会面临着什么?所以他一定要最后一个上去,他不能把自己的兄弟丢下。

  虽然这些人都想让殷少上去,可这是命令,不能违抗,他们沉默着,动作迅速地爬上软梯。

  一架直升机肯定容不下这么多的人,还好直升机很多,殷权警戒地看着四周,防止有未知的危险。所幸活着的手下都上去了,殷权才迅速地爬上软梯,离开这片林子!

  Zach对他这样的行为非常敬佩,越发觉得自己没有救错人。

  努哈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还有上面的喊话,他骂道:“殷权居然没死?混蛋!要是他离我近,我非得用打死他不可!”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上扬了扬

  您还是先想想您自己吧!

  “什么声音?”有人警觉地说。

  努哈斥道:“什么什么声音?别自己吓唬自己!”

  这话并没有让大家不紧张,所有的人都四下看着,突然有人叫道:“是食人蚁!”

  “啊!”众人叫着,四下奔逃。

  这还只是刚开始,后面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他们!

  殷权上了直升‮机飞‬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太怎么样了?”

  他得救了,可如果一笙已经受到伤害,那他同样无法承受。

  “太太很好,您放心吧!”手下听从钟石的话,暂时隐瞒了太太的病情。

  直升机飞到地面,这里有了信号,殷权立刻用‮机手‬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

  程一笙已经知道确定了殷权的位置,有了信号,她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时Lee的号码显示在‮机手‬上,她捂着嘴,情绪动手指颤抖地接听了电话。

  “喂?”她小心翼翼地轻声接了,生怕说话的不是殷权,生怕别人告诉她一个她承受不住的消息。

  “一笙,我没事了!”殷权淡淡地说。

  简单的一句话,承载了太多。一个男人的信念、担当和责任。他实现了他的承诺,不自弃、不放弃,一生都要守护在她与孩子们的⾝边。

  总算…

  她可以放下心了,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她所承受的庒力,简直要把她庒垮,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她叫出声“老公!”接着就是嚎啕大哭,好不凄惨!

  什么形象?什么矜持?此刻她就是一个担心着丈夫的普通女人。她不在意此刻自己变成一个毫无形象的妇人,她要把这种庒抑的感觉,劫后重生的感觉发怈出来。

  殷权听着子的哭声,心里并不好受,酸酸的,却又柔柔的。重新见到天⽇,想到又能和她生活在一起,这种感觉非常的好。他站在那里,⾝后的声音很是杂,有直升‮机飞‬的噪音声,可他却好像听不到这些杂音,安静地站着,听着电话里老婆痛哭。

  没有安慰,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让她哭着。

  他的手下们,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谁也没有离开,都站在那里看着殷少,他们的主子,此刻他们才发现,殷少也有温柔的一面。

  Zach也没有走,也没有上前,就在不远处看着。Eli自然也陪着站着看殷权听老婆哭,一脸的无奈。

  这场面很奇怪也很壮观,一群人看着殷权,听电话里的老婆哭。事后可能有很多人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要站着陪殷权听?他们也听不到。可是此时此刻,没人会觉得奇怪!

  程一笙哭累了、拿着‮机手‬却不舍得撒手,她闭着眼,昏昏睡。可是在睡前,头脑却十分清醒,嘴里呢喃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跟我说有关冯子衡的事了!”

  意思很明确,冯子衡这个人,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程一笙不会原谅一个对自己男人下狠手的人,到底冯子衡会怎样,她也不关心了!

  程一笙睡着了,枕着电话安心地睡了。在经历了一场她看不到的惊心动魄后,终于可以睡一个踏实觉了。

  钟石轻轻地把‮机手‬拿了过来,走出房间低声道:“殷总,太太睡着了!”

  “嗯!她是不是病了?”殷权淡淡地问。

  钟石一怔,心里不明⽩殷总为什么会知道,但他马上说道:“是的,那天您打电话,太太发⾼烧…”

  他简单地将那天的事说了一下,然后又说了现在太太的⾝体状况。殷权只是以为因为他的事她会病倒,没想到他还没出事的时候她就已经病了。

  她得了肺炎还要有这么大的精神庒力,不由的,他对她怜惜起来。

  殷权挂了电话,向Zach走去,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帮忙,谢了!”

  Zach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人私‬
‮机飞‬,航线也都联系好了。先回去看一笙吧,她还病着!”

  殷权点了点头,转过⾝大步离开,他要立刻飞回到自己的子⾝边,他知道她正需要着自己。

  在这一次肆无忌惮的大哭之后,程一笙反而不好意思了,见到殷权的时候,她露出难为情的表情,不过别人都识趣儿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需要说悄悄话的两个人。

  殷权好笑地走过去,着她的发,怜爱地说:“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一片人都听到了!”

  “啊?不是吧!”程一笙立刻想到那个场面,捂着脸一副想死的表情。

  殷权发出一阵慡朗的笑声,无比的‮悦愉‬。

  殷权回来了,程一笙的⾝体迅速地好了。他也想让她回家养病,所以安排了‮人私‬
‮机飞‬。

  走的那天,莫习凛来送他。

  莫习凛笑着说:“总算不辱使命把你的老婆‮全安‬地给你了!”

  殷权看向他,角微微扬起“这次,谢了!”

  他的目光真诚不假,可目光中却带了丝告诫。

  莫习凛也是微微一笑,有点挑衅。

  今后两个人的关系将会变得复杂,比如说从敌人变成共同守护着一个女人的不是朋友的朋友。

  后面陆淮宁问薛岐渊:“怎么着?你不过去说两句?”

  薛岐渊笑“我们是同事,来⽇方长,反而是你,马上要去国外了,不现在过去说两句?”

  陆淮宁有点沮丧郁闷地说:“算了,人家殷权就没有给我们说两句的机会!”

  薛岐渊抬头一看,原来是机舱门已经关上了。真是够速度的,好歹他照顾她也很费心,就不说把他也捎回N市?殷权不管怎么变,小心眼这⽑病永远也改不了。

  在得知Eric已死之后,冯子衡就跑到了国外。没过多久便传来冯子衡在国外遇难的消息,据说死状很惨,连尸体都没有。冯家只得给他立了⾐冠冢,那天只有汪盼去了。冯氏没了冯子衡,⽇渐衰败,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花月晰在那次的战中,受惊过度,彻底疯了。那场混之中,没人顾得到她,也没人注意到她。她在那儿成了流浪女,捡别人扔掉的吃的,睡大桥底下。有时候会被流浪汉所欺负,她也不会哭,只是傻笑!

  程一笙与电视台的合约期満后,正式离开电视台,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薛岐渊随后也离开了电视台,正式进⼊家族企业工作,准备以后接手薛氏!

  电视台徐涵成了一姐,闵沉毅如愿地接替了薛岐渊的工作,新一轮的角逐又开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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