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有异香的衣服
“好了,不过是一杯茶而已。难道各位姐妹们心狭隘到如此吗?”倾城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潜层含义里却是指责王瑾终究是小家子气出来的。没有容人之量。
王瑾听在耳朵里,继续不动声的喝茶。仿佛刚才李秦琴的话完全就当做空气。
这次官家子女聚齐,因为并不是为了皇上选秀。有官职在身的人和其家眷都可以往宫里头小恬,王老爷子和薛老爷还有王爷以及皇上皇后都在场。也不怕闹出什么事儿来。
“你瞧,那个喝茶的女子。虽然表面上是王爷的义女,可实际上指不定是哪个山窝里出来的呢。”她面色红润,用素白的手绢掩下口鼻,只出双眼睛。但就是这出来的眼睛还生怕安分了,不自在的滴溜溜转着。她时时刻刻扫视着在场的青年俊杰,像是为自己的后半身安排着什么。“不过你看那模样,确实是能够勾引人的狐媚子。”
“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王瑾身边的丫鬟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她虽然精通药理,但是做人做事上却是有待考究。王瑾放下已近凉透的杯子,捉着丫鬟的手,渐渐掩了鼻息。“嘉兰,小声点。”这名叫嘉兰的女子顿时想争执些什么,被王瑾一把拦了下来。“丫头小,不懂事。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那个姑娘顿时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哼了一声,把头别向一边。
一个灰青色衣服的男子走入她们视线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兴奋起来。“来了!来了!”小姑娘们顿时叫嗓着,这可是他们王朝里的太子,传说风度翩翩。年少得志,十岁那年就敢公然在学堂上与夫子对峙,气得夫子此身再也不进公塾。十二岁把皇帝老儿的胡子全部拨光,让皇帝足足一个月没来上朝。十五岁娶了第一位太子良娣,结果在成婚晚上当天被气死在闺房中。十六岁第一次上了战场,竟然把敌方将领烹饪在大锅中,让己方将士食。十八岁那年皇家园林狩猎,里面养的珍惜走兽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十九岁那年,爆出自己三个长兄留恋青-楼,其中一个还被皇嫂抓伤了脸。二十二岁,也就是现在,指不定闹出个什么是非来…
他不耐烦的起衣袖随地坐了,王瑾看到了。他的眼睛是青凤眼,不自觉的时候,如同一个狐狸一般,滴溜溜转着。王瑾见此,看似平常一般的掩去口鼻,微微咳嗽着。
可是这能掩过一时,掩不过一世。
“喂,我说这位姑娘,大热天的怎么见不得人呢?”
在王瑾一边的嘉兰顿时会意过来“我家姑娘惹了风寒,多有不便!”
哼,我怕是来的。那人鄙夷的看了一样,便扭着身子过去了。如今这个时候正主已经在场,还是不要太过显眼的好。这人,往后自然要慢慢收拾。倾城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是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王瑾知道,倾城与薛燕青有多么讨厌她,上一次王瞿的计谋落了空,她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突然,腿上被一道巨力碰撞得倾斜。这个姑娘端着一杯热水,全部泼到王瑾身上。滚烫的水顿时让王瑾的身上红泡全起,那姑娘估计是被吓住了,她脚下的青石板路已经有些松动。于是扭了脚,现如今更是忍受着脚踝上的剧痛,还要一边给王瑾赔不是。
“下次小心些也就是了。”王瑾让嘉兰不断擦拭着,好便缓解身上的疼痛。
“这里有几间厢房,专门是给人换衣衫的。本来就是针对这次宴会上的种种意外。”倾城一副大家闺秀的柔顺模样,好让大家对她的通情达理的样子融入心中。在这个地方,本就是一派做作。王瑾和和气气的点头,由着身边的嘉兰扶着进了厢房。
一边服侍的嬷嬷见此,马上赶了过来。“姑娘,这里的衣服不多。能够衬得上姑娘身份的也就只有这一件。请姑娘换上吧。”老嬷嬷拿出一件青色的,样式也不算是特别新颖。老嬷嬷把衣服拿出来之后,便支身出去了。
王瑾把衣服拿到鼻子边闻了闻,有股异香从上面飘出来。香味香甜,入肺舒适透骨。可见所用得香料纯正。王瑾把衣服递给一边得嘉兰。
“看看这有什么问题。”
嘉兰应声,把衣服放在离自己鼻子一寸远的地方,用手往自己这边扇着。“…嗯,小姐,这里面有铜子螺、草苜、迭香、月桂叶、桂、**、墨角兰等上百种香料通过蒸馏等手段提取。味上佳。”
王瑾听了之后,不自觉笑了。“我如今的身份不过是王爷的义女,她们哪来的这么大心思为我打扮呢?”王瑾看了眼嘉兰,后者继续闻着,似乎还有些什么别的忽视了的东西。“有问题么?”
“小姐,这香料虽然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一室之内绝对不可以有兰花。”
“这是为何?”王瑾不疑惑。
“因为可以引起情动。下体瘙难耐。想必…宫中也有对香料药理研究颇深的人。”
王瑾闻言,微微笑了。但是这笑绝对不及眼底。“她们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瑾闻言,手指尖不断摩挲着这件衣衫上并不是很华丽的缎子。但是甚在香味清甜,让人舒神。
“我们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竞选太子良娣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应了她们的心意?”嘉兰看得见,当王瑾说出这句话时,眼里的决绝一闪而过。
庭院正中央倾城和薛燕青凑在一起说着体己话,不时说到开心处,两朵美人花笑得花枝颤。周围的姑娘们虽然有些看不惯的,但是由于薛燕青的威慑力没有人敢上前说些什么。
“姐姐,你说那件衣服。女人会不会穿?要是她不穿怎么办?”
倾城皱眉,指责薛燕青糊涂。“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家私院,她能不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