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侯夫人打上门
大年三十晚上注定是个无法让人平静的日子!
连着新年的第一天也不如往时的平静。
先是疯传,镇国侯世子大年夜在宫里喝多了酒,竟晕了头,被赶出宫后,还和同时被赶出宫的墨大小姐牵扯不清,‘’强暴墨大小姐,墨大小姐不从,两人相扯扭打之间,马车失控,撞到了一边的树上。
两个人从车上滚落下来时,墨大小姐拿起手边的一片碎瓷片,狠扎镇国侯世子,致使世子脸容受损,昏‘’不醒,若不是被路人看到相救,这位镇国侯说不定就被那位凶悍的大小姐给扎成窟窿眼了。
世人都很奇怪,这事明明也不是墨雪的错,但因为始作俑者现在生死不知,听说还有生命危险,却让人同情起来,明明施暴的一方却没有太多的抵毁,对墨雪这位大小姐却颇有微词。
这一方面是因为宫里发生的事,把他们两人的关系牵扯到了‘私’会的情人的方面,又墨雪对外表现的一直是温雅大度,无法想象她也会如泼‘妇’一般的拿尖利的瓷片伤人,更多的人不屑的想,两个人早就有了首尾,又何必做出如此坚贞不屈的样子。
况且发生了这样的事,据说当时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拥在一起,墨雪除了嫁给司马凌云就只有青灯古佛出家一途,礼教与‘女’子本就苛刻于一般的男子,大秦又素称礼仪上国之称,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两个人闹出了那么大的纠纷,与男人或者是风韵事,与‘女’子则陪上终身。
发现他们的人把他们送到了镇国侯府,墨雪当夜被愤怒的镇国侯夫人强留在镇国侯府,让她照料晕过去的司马凌云,大年初一,天一早,镇国侯夫人就怒冲冲的带着墨雪到了墨府大‘门’口。
“哐当,哐当!”清脆有力的击打‘门’环的声音震醒了昨天晚上因为闹的晚睡晚了的‘门’卫。
“等等,等等,大过年的急什么,等着去投胎啊!”‘门’卫‘’关惺忪的睡眼,嘴里嘀咕着开‘门’,没好气的道,这大过年的,谁愿意起这么早。
“你们老太太在不在?我们镇国侯夫人来访,叫你们老太太出接。”暴大的嗓‘门’惊的没睡醒的‘门’卫差点跌个倒载葱,愕然抬眼,睡意也被惊醒了,‘门’口处一个五大三的人,两眼瞪的似铜铃一般,叉怒瞪过来的样子可不象是来拜个早年的意思。
“这位,请问是哪个府的,到这有什么事吗?”对方板一‘’,‘门’卫就直不起来了,哈下下心翼翼的问道,刚才睡意朦胧的还真没听清楚,好象是什么太太来了似的,叫自家老太太出接。
“我们夫人是镇国侯府夫人,今天一早来给你们拜个早年,叫你们老太太出来接着就行,一会夫人还有事,要去给显郡王妃请安,快去通信,可别误了我们夫人的好时辰。”镇国侯府的人今天是存心来找茬的,自家世子被打的一直昏在‘’上,生死不知,夫人肚子里窝着火,一看就是来找场子的,作为下人当然得给夫人面子,哪能不尽力帮着夫人呵斥墨府的人。
镇国侯府的人,过府来给老太太请安,却要让老太太自个出‘门’!
‘门’卫是个伶俐的,这一品就品出些品道来,踮脚看了看大‘门’外果然停着一辆大马车,马车上镇国侯府的标志清清楚楚的印在一边,车帘的挑开着,镇国侯夫人面沉似水的坐在里面,冷眼看过来,哪里是来拜年的,分明就是来讨债的。
‘门’卫吓的一缩脖,刚想再细言打听几句,回禀的时候也可以说的清楚,讨老爷心,忽然看到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时,瞬间被惊到了,嘴里肯哧了两声,愣是没说出话来,只伸着脖子空咽了两口口水。
怪不得他被惊成这样,实在是后面马车上的人太让他意外了。
镇国侯夫人的大马车后面原来还有一辆小的,不起眼的很,但是‘门’卫还是敏锐的看到马车的车帘边角处有一个小小的“墨”字,这种墨府府上仆役出去办事的马车,‘门’卫平时最多看到,认起来并不费劲。
让他惊愕的是,车帘一掀,里面脸苍白憔悴,衣衫零‘’竟然是温雅高贵的大小姐!
一向雍容华贵的竟然是大小姐,衣着不合时宜,穿了一件寻常的衣裳,这样的衣裳跟府里的大丫环差不多,而且不但零‘’还沾了斑斑血迹,衣衫上还撕破了几个口子,有几处不得不捏着,狼狈的几乎让他不敢认。
‘门’卫一哆嗦,当下不再多言,急匆匆就往里去报信。
看这架势,这是要出事!
墨化文这时候己经起来,昨晚上宫宴他喝的有些多了,回来的还算早,至于宫中后来发生的事,他是一点不知晓,只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回来的也还早,宫里把小‘女’儿留的很晚,后来还是发了病才被送回来的。
早上听说墨雪瞳昨晚上身子不舒服,墨化文早早的就想去看看她,昨天墨雪半夜偷偷从后‘门’走的事他并不知道。
这时候‘门’卫急冲冲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大小姐被镇国侯夫人抓住了,好象还挨了打,您快去看看吧!”
“镇国侯夫人抓住儿,还打儿?”墨化文愣了一下,‘’‘’耳朵不相信的问道。
“是的,老爷,大小姐身上都是血,这会还被镇国侯夫人抓到大‘门’口了,镇国侯夫人还说要老太太亲自去接她。”
不怪‘门’卫看错,墨雪身上都是血迹,这时候己经有些干了,贴在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甚是渗人,这样子就象是被拷打了一样,再加上镇国侯夫人气势汹汹的样子,‘门’卫误解也是很正常的。
“啪!”墨化文然大怒,猛的站起身来,咬牙怒道:“去,把镇国侯夫人请进‘门’,就说我亲自去接她!”
虽则明面上镇国侯夫人的品阶比老太太高的多了,但是不说镇国侯府就是一个空架子,就说琼儿跟司马凌云的婚事也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怎么算老太太都是镇国侯夫人的长辈,镇国侯如此不讲情面,大年三十上‘门’就如此叫板,分明存了跟墨府撕破脸的意思。
“去,查一下,昨天后‘门’是谁放大小姐离开的?”墨化文关照身边的小厮后,就怒冲冲往前‘门’赶,镇国侯夫人上‘门’拜访,实际上最应当见客的是老太太,在内‘门’相见,哪有当家的老爷上赶着自己去‘门’前待客的。
这不但是对来的‘女’客的不尊重,也是很失礼的事!
平,墨化文也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今天是实在气狠了,不管不顾起来,既然要撕破脸,他也就不怕闹的大家没脸,琼儿反正还小,当时发生的事也算不上有男‘女’‘私’情,大火救人,虽说男‘女’间相拥相抱,却也情有可原,等过两年,这事淡了,再为琼儿选亲就是,墨府还不是一定要挂在镇国侯府这棵树上。
镇国侯夫人‘’着脸坐在车上,并不知道里面的墨化文正怒匆匆赶过来。
她也是真的发怒了,自己好好的一对儿‘女’,先是‘女’儿被羞辱了回来,为此‘女’儿关着房‘门’在里面大哭,说大哥吃里扒外,帮着外面的‘女’人欺负她这个做妹妹的,好说歹说,镇国侯夫人总算把这事圆了过去,正安慰犹自伤心的小‘女’儿时。
惊闻自家儿子又因为这个‘女’人差点没了命,看到被抬进来浑身是血的司马凌云,镇国侯夫人差点晕倒,对墨雪恨的咬牙,哪里肯把墨雪放走,让人把衣衫不整的墨雪扔在司马凌云的房间,并且让进进出出为司马凌云看症的大夫都看到。
想到自家儿子被这个‘女’人用那么锋利的瓷片扎成那样,镇国侯夫人吃了墨雪的心都有,哪里还有让人来给她换衣衫,她就是要毁了她的清白,让所有人都知道昨天一晚上墨雪就呆在儿子的房间。
既然她让儿子这么上心,她就为儿子争取一把,这次就算墨府再不同意又如何,除非墨化文不要这个‘女’儿了!想到这时,镇国侯夫人不由冷笑两声,斜过头看看,憔悴的看不出鲜丽颜‘’的墨雪,暗中皱眉。
她还真看不出这‘女’子长的有什么好看,还不如自家的侄‘女’,回去一定让云儿给亦秋一个名份,两个人现在己经在一起了,这无名无份的若是有个孩子可就是丑闻了,当然一般的‘门’阀之家都不会有这种事出现,没有嫡子先有庶长子,可是世家‘门’阀的丑事。
好在镇国侯夫人并不在乎这些,墨府的两个‘女’儿都进‘门’当了儿子的妾室,这正的人选就无所谓了,以镇国侯府的‘门’弟,也不可能还有三品以上大员的‘女’儿愿意下嫁,索‘’让亦秋独大,等时要成就扶持亦秋当主母,自家侄‘女’还是能放心的。
墨府送了两个‘女’儿进来,以后儿子的前途,墨化文想不管也不行。
镇国侯夫人这里打的好主意,想的十全十美,怒气就稍缓了下去,听对面开大‘门’的声音,以为老太太真的了出来,就扶着丫环的手下了马车,整整衣衫,准备上前客气一点,再怎么说两家结亲是铁板钉钉子,逃不掉了,索‘’作的大度一点,看墨化文还有什么说的。
摆了一张微微抬起的脸,高傲的看向‘门’口,一个才乡下来的老太太,她还就不相信对付不了了!而且她也打听的清楚,这老太太可不是墨雪的亲祖母,只要把她吓住,墨雪就算不想嫁又如何,这次再不能跟上次一样,害得云儿‘私’下里长吁短叹,一脸未尝所愿的样子。
镇国侯夫人这里是不知道司马凌云跟墨雪的‘’易,又错把司马凌云对墨雪瞳的肖想当成是对墨雪的!想到墨雪把司马凌云害得生死不知,她就恨不得把墨雪给撕碎了,听到大‘门’处有声音传来,脸‘’越发冷硬,衫得那张有些方正的脸更多严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