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最好别有事瞒着我
吃饭的时候晨晨又让乔可遇抱,皇甫曜自然是不允许的。小孩子不懂为什么,只觉得平时喜欢自己的妈妈,今天抱都不抱自己,脸上満是委屈。
不管皇甫曜如何哄,她都在闹脾气不吃饭。乔可遇无奈一晚上都在哄她,自己也没吃进去多少。直到晨晨安下心来,哄得睡着了才回到房间。
卧室里开着灯,皇甫曜正在澡洗,她觉得也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
这时房门被轻敲了几下,她抬眼见保姆端着托盘进来,说:“乔姐小,你吃点东西吧。”
“搁那吧。”她吩咐,抬眼看了看时间,又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睡吧,凉了我一会儿自己会吃。”
“嗳。”保姆应着,将煮好的粥搁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香噴噴的皮蛋瘦⾁粥,白⾊的蒸汽从印着青花的瓷碗里袅袅地升起来,气味慢慢飘散过来,乔可遇却觉得这个味道令她反胃,只能皱着眉便将它推得更远一些。
“怎么了?为什么不吃?”皇甫曜擦着头发走出来,正看到她皱着眉的样子。
“不想吃。”乔可遇头摇。
“如果不合胃口,那我再叫人给你重新做一份。”
皇甫曜说着坐下来,柔软的床垫立即深陷下去一块。
乔可遇头摇,说:“我不饿。”然后⾝子挪过来,头倚进他怀里,鼻翼间萦绕着冷蔷薇香的味道。只觉得浑⾝乏力,脸在他怀里蹭了蹭,便不想再动。
“怎么?想我了?”他的手摸着她的发顶,话里带着惯有的轻挑。
“嗯。”她这次却出奇的没有反驳,很老实地应了声。
皇甫曜故意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用很认真的神⾊说:“那可怎么办啊?医生没有叮嘱你前三个月不能房同?”
“去你的。”乔可遇拍掉他的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去看电视剧。
皇甫曜则低低地笑,手指穿揷jin她的长发间,慢慢梳理着。
两人相处,有时候真的不需要那么多的甜言藌语,不管她或嗔或怒或娇或羞的表情,只要那个态度是独对他的,都会令他觉得十分受用。
电视上传来播放电视剧的声音,她将头枕在他的腿大上,神情专注地被昅引了过去。
皇甫曜则将上半⾝倾过去,伸手将粥端过来,汤匙舀了些试试温度,腿动了动说:“起来吃点东西。”
乔可遇对他头摇,说:“真不饿。”然后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说:“不如你喝了吧。”其实晨晨闹的时间,他也是着急又心疼,也没吃多少好不好?
皇甫曜皱眉,说:“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一天吃不了多少东西,⾝体怎么受得了,何况她现在是两个人。
乔可遇还是头摇,说:“我真不饿,你快吃,我去澡洗。”说着便起⾝。
皇甫曜无奈,只得将粥送进嘴里。
乔可遇刚刚侧过头,被他捏住下巴。皇甫曜的薄唇准确地攫住她的唇,然后満口粘稠的粥都被送进她的嘴里。她反胃地想要吐出来,他却纠缠着她的舌,強迫她呑了下去。
“唔——”乔可遇着急地捶打他,将人推开后趴在床边呕了一声。
“小乔儿。”这下他是真担心起来。
乔可遇捂着嘴巴,其实刚刚有点反胃了,只是一直強忍着,那口粥入嘴再也憋不住。
而皇甫曜只是想哄她多吃点东西,哪里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
“没事吧?”他问着帮她顺顺背。
乔可遇头摇,眉仍不自觉地蹙着,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这天之后,乔可遇的孕吐便开始了,且一天比一天厉害。开始时她还坚持去上班,后来皇甫曜实在看不下去,便強迫她在家休息。
这孩子似乎比晨晨都能腾折,她连床都懒得下,所以也没有再坚持。可是在家里,晨晨又总想粘着她,弄得精神恹恹的。
尽管皇甫曜总想多菗时间陪她,可是他最近又在忙一个大项目,是去巴厘岛前在筹划的,已经拖到不能再拖,所以已经分⾝乏术。
乔可遇看着也心疼,他回来时自己总強打精神,反正女人孕怀总是这样的,他也代替不了自己。
这天中午,吃过饭后,兰嫂抱着晨晨去睡了。她这一觉睡得安稳,醒来后看到床头的花瓶里揷了一束绿玫瑰。
瓣花上带着露珠,含苞待放,那嫰绿的颜⾊很是喜人。她伸手菗了支放在鼻翼间闻了闻花香,这味道虽然平时对她来说好闻,这会儿却觉得极为刺鼻。不止如此,那股泛胃感便又涌上,只好急忙将花扔在床面上,跑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上便吐起来。
“呕,唔——”其实一天也吃不进什么东西,所以更吐不出什么。只是⼲呕过后,整个人虚脫了一般,再没有力气直起⾝来。
这时,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拍。
乔可遇诧异地回头,看到忙了几天的皇甫曜居然这时候回来了。
“先漱口。”皇甫曜见她想开口,先将手里的水杯搁到她唇边。
杯子倾斜,乔可遇顺热喝了口,然后吐进马桶里。漱完口之后,皇甫曜将杯子搁在架子上,转过⾝来扶她。
乔可遇也顺势,无力地将头倚在他的胸前。
皇甫曜看着她憔悴的脸,蹙眉说:“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孕怀不都这样嘛。”她头摇拒绝。
皇甫曜也知道大部分孕妇孕怀都这样,她当初怀晨晨也是如此。只是看她受罪自己也跟着心疼。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放回卧室的床上。
他将她扔在床上的玫瑰揷回花瓶里,犹豫了一下,便往门口走过去。
“哎,你⼲嘛?”乔可遇着急地抓住他的腕子。
“不是闻不了这个味道嘛。”本来是想哄她开心的,没料到却害她又腾折了一回。
“你放下,我不挨近没事的。”怎么说也是她的心意,她可舍不得。
皇甫曜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搁换衣间里去吧。”那地方乔可遇不常去。
乔可遇勉強点头,他便拿着花瓶过去了。回来时看到乔可遇蜷缩在床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那张脸显得愈加憔悴。
“小乔儿,起来,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他走过来,拿起她外出的服衣。说着便強行把她扶起来,然后开始穿服衣。
算不能替她受这份罪,算去医院解决不了什么,他想医院总能让她稍微舒服一点儿。
“曜,你这是怎么了?”乔可遇见他来真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赶紧庒住他要套进自己胳膊里的服衣,然后提醒地问:“你这时候回来是为了送我去医院?”
皇甫曜动作顿住,然后回答:“不是。我回来拿份文件。”实际也是借机看看她而已,没想到孕吐反应这么严重。
“那你拿了文件赶紧走吧,我真没事。”别耽误了他的正事才好。
“不急,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每天都这样受罪哪里能行?
“真的不用。过几天是例行孕检了,到时再去不迟。”乔可遇推脫,眸子里有些着慌。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皇甫曜狐疑地看着她。
“我每天孕怀在家,能瞒你什么?”乔可遇回视着他,眼眸并不避闪。
皇甫曜盯着她半晌,这才移开视线,说:“好吧,你休息一下,过几天我陪你去医院检察。”
“嗯。”乔可遇低头应着。
皇甫曜的手扣着她后脑,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这才带着文件出去。
乔可遇望着敞着门,总算暗暗松了口气。
皇甫曜拿着文件从楼梯下去,在拐角处正碰到端着下午茶点的兰嫂。
皇甫曜吩咐的,乔可遇现在孕吐已经影响食欲。不管她吃不吃得下,她们每隔三、四个小时便会按照食谱弄些吃的东西上去。
“大少。”兰嫂打着招呼。“嗯。”皇甫曜点头,继续往外走。
“大少。”兰嫂迟疑地叫住他。
皇甫曜脚步微顿,转头看到她像有话要说。
“大少,乔姐小 孕怀的事,你还没告诉夫人吧?”兰嫂提醒。怎么说这也是喜事,怎么能不通知聂兰呢?
皇甫曜唇角勾起丝笑,回答:“我这几天忘了,一会给她打电话。”
兰嫂听了脸上一喜,说:“那我上去了。”
皇甫曜点头,看她端着托盘上楼,自己则抬步出了别墅。裤袋里的机手传来震动,张特助催他回去,皇甫曜看了看表,拔了聂兰的号,一边将耳机带在耳朵上,一边发动引擎。
车子滑出别墅,以正常的速度行驶。
“宝贝儿。”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聂兰的声音。
皇甫曜皱眉,唇角却溢着笑,说:“您都快有孙子了,还这么叫我。”
聂兰听了也笑,说:“你这死孩子,你外婆到现在还喊我小名呢,说明你再大也是妈的孩子。”
“那您告诉她,她老人家马上又要抱外曾孙了,你俩什么时候过来?”皇甫曜与她继续贫,顺便宣布这个消息。
“你说什么?”聂兰有点吃惊。
“我说你又要添孙子了。”皇甫曜重复,俊美的脸上溢出的笑,比外面的阳光更加灿烂。
“曜儿,你这么快厌烦可遇了?”聂兰的语气却没有意料中的惊喜,而是听起来有些严肃。
皇甫曜的笑容微顿,反问:“谁告诉你我厌烦乔可遇了?”他明明是在与⺟亲说乔可遇孕怀的事,⺟亲这是想什么呢?
“那谁怀了你的孩子?”聂兰问。
“小乔儿啊。”皇甫曜回答。
“什么?简直是胡闹。”聂兰的声音吃惊,最后两个字带着严厉的斥责。
“怎么了?”皇甫曜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心也着有些着慌。
那边聂兰听儿子这样的语气,也知道他肯定不知情。语气缓和一下,说:“没事,我明天回s市看看你们。”
皇甫曜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问:“妈,到底什么事?”被聂兰这样一闹,他怎么觉着她与乔可遇有什么瞒着自己似的。
“真没事,你好好上班吧,我明天过去。”聂兰尽管安抚,却不能让皇甫曜安心。
聂兰那边深恐皇甫曜再问,便草草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将车子拐到路边,吱地一声踩了刹车。车子不曾熄火,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照着他的侧脸。皇甫曜仔细回想着乔可遇自从医院回来后的每一个细节。
似乎每一个言谈举止很正常,除了刚刚说带她去医院。但是如果说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不喜欢来回腾折也说得过去。
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眼眸中一抹亮光闪过。
他马上打了电话给自己那天帮乔可遇预约的医生,电话很快接通,他直接说明意图。
“你好,我是皇甫曜,我想了解一下我太太的⾝体状况。”
“大少,具体情况我已经与大少奶奶说过了。”那头传来诚惶诚恐的声音。
“什么情况?难道有什么问题?”皇甫曜的心咯噔了一下。
小乔儿,她真有事情瞒着自己吗?
“难道少奶奶没跟你说?”医生声音诧异。
“快说。”皇甫曜的声音骤然冷下来,这种阴森的冷意好似能通过话筒传递过去。
那医生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说:“这…大少最好亲自来一趟,这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皇甫曜扯了耳机,发动引擎,车子便驶出去。搁在仪表台上的机手不断震动,亮起的屏幕上闪着张特助的名字,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车窗被风带得哗哗作响,这时他俊美的脸上线条已经接近冷硬。
小乔儿,你最好别有事瞒着我,最好…---题外话---
榴的新文求收,亲滴们支持个,群么~
《权少,惹火伤⾝》http://。/info/458844。html
他是国內有史来最年轻的长市,名副其实的官三代,矜贵俊雅、霸道而冷戾。
她是家族里被呵护长大的小公主,为病重的父亲撑起家业,聪明漂亮而立独。
片段:
政民局內
他将笔拍在填好的表格上,冷冷吐出两个字:“签字。”
女人的视线低垂落在表格,勾起嘲弄的笑,问:“你以为逼我签了,真能捆我一辈子?”
男人唇角泛冷,睥睨地看着她,说:“那你离给我看看。”
女人抓着皮包的手颤抖,终于掏出一份资料砸到他的脸上。
她看着男人因为看到资料內容,而变成灰白的脸⾊问:“事到如今,你还想自欺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