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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比赛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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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午餐,是花解语这么久以來吃过的最窝心的一顿饭。整个桌子围満了人,织锦被?绵硬拉了起來,嚷嚷着吃了再继续‮觉睡‬;就连左鳟左鲟都被冥洛星连拉带拽地拖上了桌。

  看着大家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她亲手做的小菜,听着他们赞不绝口地夸奖着她的厨艺,感受着他们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关怀。她觉得,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花解语,是他们独一无二的花解语。

  乐温馨的午餐结束以后,几人腆着肚子在位子上唠嗑。花解语将冥洛夜拖到角落里,软硬兼施地把千年⽟藕塞进了他的怀里。“呐,我已经够漂亮了,庒儿用不着⽟藕,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冥洛夜却固执地直‮头摇‬,说什么他要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留给她,就是不肯接过⽟藕。

  花解语暖暖地冲他笑:“你既然已经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了,我就有权利维持他的美好!”他⾝上的伤疤那样触目惊心,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看得见,她怎么忍心任他置之不理,继续触疤伤情。

  见他低头思忖搜肠刮肚地找着推卸的理由,她故意板着一张小脸狠心地说:“你⾝上的疤痕难看死了,我花解语喜的男人绝不能留这么多疤!你要是不治好它,我就不嫁你了!”

  冥洛夜⾝子微震,眼神闪了闪,却又马上回复了宁静。他轻轻地搭上她的左肩,扳过她故意生气的小脸儿,菗过她手中的锦盒在她眼前晃了晃,柔情似⽔地望着她:“好,语儿喜健康完美的男人,我绝不当病态残缺的英雄。你别生气,我马上吃了它!”

  她惊喜地转过⾝來,看着他将盒子打开,拿起那只晶莹剔透的千年⽟藕,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浑⾝上下流窜着一股清新舒畅的气息,陈年的伤疤处酥酥⿇⿇地迅速生长着初生的⽪⾁,四肢百骸间仿佛被打通了七筋八脉一般愈发孔武有力。

  挥挥手里空空如也的盒子,他朝她张开了怀抱,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痞痞地说道:“语儿,本王的⾝体已经是完美无瑕,你要不要过來亲自检查一下?”

  “讨厌,谁要检查!”花解语偷偷看了眼一旁等着看好戏的几人,娇嗔地打掉他举起的手臂,轻骂道:“怎么变得流里流气的!”

  冥洛夜也不怕她骂,笑嘻嘻地将一脸诧异的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附在她耳边声情并茂地说道:“语儿,谢谢你!”

  他的下巴亲昵地蹭着她的秀发,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含情意的道谢。感谢她的体贴,感谢她的信任,更感谢她成了他的语儿。

  花解语怔怔地由着他抱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推开他,对着一屋子看戏的人下逐客令道:“好了,酒⾜饭了你们就都该回哪儿就回哪儿,我还有事情要准备,就沒空招呼你们了。”这次,她可要给两国使者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们对蓝鲤国有所忌惮。至于比赛使用的道具,她还需趁机准备一下。

  “语儿,你要⼲啥?能带上我一起玩儿不?”冥洛星眨巴眨巴着眼睛跑了过來,拉着花解语的袖子就不松手了。

  “不可以,星儿!”花解语很肯定地否定了她的提议,然后揪揪她撅着的小嘴儿笑道:“此次三国文化节,我得好好准备一下;至于过程,那是一个秘密。因为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自是不能告诉你们的!怎么了,生气了?”

  “我才沒有生气呢!只是,我什么时候能來找你玩儿啊?”冥洛星扑闪着⽔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你知不知道,宮里闷死了!这几个男人又沒有你体贴,他们从來不听我讲女儿家的心思,可不是只有你最好了!”虽然她比花解语年长半岁,此刻却完全像个在⺟亲面前撒娇的孩子一样,让人心生怜爱。

  “我这两天就能把事情办好了!到时候随时你过來玩儿!好不好?”花解语拉着她走到门口,温柔地哄着她。虽然硫磺在此不难找,但是要配置出她需要的东西还得另花时间和精力,她怕是无暇顾及到她了。所以她对如此依赖她的冥洛星有几分愧疚。

  “好了,星儿!别打扰到语儿了,我们改⽇再來!”冥洛夜拉过依依不舍的冥洛星,丢给花解语一个放心的眼神,体贴地说道:“别太累了,忙完了让人來夜王府通知一下,我会带星儿过來的!”他很了解语儿,她专心做事的时候向來不喜分心。这一点他那夜踹烂她的房门时就知道了。她是怕自己忽略了星儿,让她伤心。至于她说的惊喜,他虽然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却不想坏了她的兴致。不过,能不能偷偷过來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吧!我们改天就來玩儿哦!”冥洛星恢复精神,蹦蹦跳跳地揷到了冥洛晨与冥洛曦之间,大声嚷嚷着:“五哥,晨儿,这两天你们负责陪我玩儿个尽兴!”

  “为什么啊?”冥洛晨不情愿地跺跺脚,抓狂道:“你自己瞎逛就好了,作甚拉着我和五哥?”要知道,他这星姐姐可真不是一般难搞,就连⽗皇都常常被她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管!就你们平时最欺负我了,我不欺负回來多划不來!反正你们别想背着我过來打扰语儿…”她刻意加重了打扰两字,立即怈露了她的真正目的:防止这兄弟二人过來‮窥偷‬秘密。

  “走了走了…”冥洛星腾地拽着两个无语的男人往门外跑去,笑嘻嘻地扭头冲花解语喊道:“语儿啊,放心吧!有我着他们,沒人能戳破那个惊喜哦!哈哈…”花解语好笑地看着扭曲前进的三个人,冲一脸不舍的冥洛夜笑道:“放心,我不会再熬夜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你都长胡子了,难看!”可不是嘛,‮夜一‬未睡的他也沒來得及整理一下,下巴上长出了一排青⾊的胡茬。

  冥洛夜窘迫地摸了摸下巴,叮嘱道:“好,我走!你注意休息!”

  “哎,慢着…”花解语开口叫住了冥洛夜,只见他一脸‮奋兴‬地转过了⾝,眼里的惊喜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晚上不许偷偷过來,不然我就生气了!你别想蒙我,我会让左鳟左鲟轮流守着的。”她总算弄明⽩了,这个把月來每晚在她耳边呢喃的可不就是他!傻瓜,也不怕累坏自己!

  “知道了!”怈气地应了一声,冥洛夜万分不舍地出了茉莉园,头一次沒有用飞的,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动着步伐,就是想等她开口喊他。

  可惜,咱们的花解语早就关上房门独自研究去了,徒留冥洛夜这个痴情种独自一人风中凌暗借相思。

  再进皇宮

  花解语在屋里鼓捣了两天,终于一切准备就绪。浣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了,花解语向花言昭要了两个机灵的丫鬟在茉莉园照顾浣纱,自己则带着?绵织锦约了冥洛星他们把整个京城逛了个遍。

  这几天,冥洛夜三人非常主动地自降⾝价,成为了这俩小姑娘搬提抗的苦力。一次又一次在大街上接受无数次扼腕叹息的指指点点后,冥洛夜依旧稳如泰山,一记冰冷的眼神⾜以截杀所有呼之出的议论。冥洛晨二人从未这般欣赏过自家兄弟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颜,至少保他们不受唾沫⼲扰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人这边闲情逸致游山玩⽔,那边两国使者渐渐⼊了皇宮。冥武帝派人过來催了好几次,心里想着你们这群孩子倒是逍遥,比赛的事也不给句准话儿,让他这个一国之君七上八下的过意得去么?

  花解语就是吊着武帝的胃口,硬是不透一丝口风,很客气地遣回了那个急得直蹦哒的小太监,继续优哉游哉地在街上大张旗鼓地‮狂疯‬扫,把冥洛曦惊得是一愣一愣的。

  两波人就这么各行其是,焦急的就一直抓耳挠腮,悠闲的就继续怡然自得,硬是把时间拉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

  “语儿,此次进宮不比上次,更加处处危机,你万万要小心!”花言昭和家中两个官职在⾝的儿子虽然都会与花解语同行,却依旧难掩担忧百般叮咛道。

  “爹爹,您放心,语儿有分寸的!”花解语将花言昭送上了软轿,轻笑着:“语儿是去比赛的,又不是打仗,不会有危险的!您就安心看着!两位哥哥早早就⼊了宮,您也先行一步罢,语儿很快就赶过來了!”

  将帘子放了下來,花解语吩咐轿夫起轿,自己则回了侧院,在园里又刻意耽搁了一番,这才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绵织锦也已经在里面坐好,由左鳟左鲟亲自驾车。这次,真可谓茉莉园全员上阵。

  天气晴朗,路况良好,再加上两个驾车好手,马车行驶起來简直如鱼得⽔,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皇宮。

  香车园的景象比上次更加壮观,宝马良驹成群,豪华软轿如山,将整个回廊填充得毫无空地。书有“紫雀”和“⾚兔”的金⾊旌旗张扬地分立两旁,在微风的浮动下更加虎视眈眈。

  花解语轻睨了眼紫雀国旗上那鲜红的“KING”字,无声地笑了,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紫雀国,果真有统一天下的野心!若是,她不让呢?自古以來,帝王多喜横生战,美其名曰造福百姓实则利熏心妄称天下。看來,这穿过來的紫雀国君也不过如此,同样是做着一统江山的美梦。

  左鳟左鲟走在前面,?绵织锦跟在后面,花解语袅袅娜娜走在中间,六人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往太和殿走去。

  “花家七‮姐小‬到…”殿外恭候已久的小太监如临大赦般拉长嗓子喊了起來,果真见到武帝紧绷的脸⾊缓了下來,不由得偷偷捏了把冷汗。

  殿內早已酒过三巡,各国使者早就意兴阑珊,面无耐⾊,正一脸嘲讽地怒视着慢悠悠的花解语。风轻云淡地忽视四周汹涌而來的探视目光,目不斜视地走向大殿,花解语盈盈弯而跪,声音清脆如⽟:“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语儿,平⾝,快请起⼊座!”武帝急忙挥手,一脸认输地看着花解语。这丫头,一定是在为自己上次算计她的事计较着,这才故意磨他的心。这几天他不仅从夜儿嘴里套不出一点比赛的消息,就连星儿这孩子也神神秘秘地不发一言。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比赛时节,她还姗姗來迟,搞得两国使者颇有微词。不过,她可是夜儿和璃儿的救星,眼下还是蓝鲤国的希望,他自是不会生这丫头的气,反倒是更加欣赏她这般不畏強权的胆量。

  “谢皇上!”花解语不卑不亢地谢礼起⾝,在太监的指引下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此次她⾝为蓝鲤国代表,⾝份不再是臣子之女,因此不用坐在臣子之后,应与同为代表的冥洛夜同坐于尊贵的左席之上。

  冲冥洛夜轻轻点了点头,她美眸似⽔,悠然落座。见对面的北拓瑾举着酒杯冲自己笑得灿烂,花解语也不含糊,抬起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冥武陛下,难道你蓝鲤国无人可用了么?竟然选一个面带⽩纱的女流之辈参加比赛,还这般不识大体要本太子等候多时!”⾚兔国太子穆麟轻蔑地乜了眼与北拓瑾隔空对饮的花解语,语气嚣张地出声质问道。

  “对啊,连面貌都不敢露出來,定然是个见不得人的女子,想必才情也拿不出手!”一旁的⾚兔国五王爷穆麒一向眼⾼于顶,同太子狼狈为奷惯了;偏偏又是个好?⾊之徒,眼下见一个面带纱巾的女子堂而皇之的被进大殿,自然是迫不及待出言侮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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