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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遭水灾福命人巧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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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独有偶。这其中还有个例外的人,那就是秦桧。当初北宋国朝官员被虏,秦桧也身在其中。可是后来秦桧又被放了回来,并深受高宗的信用,这不免令人怀疑是地罗王又暗作了一课。因为地罗王既不忍心看到大宋的朝脉被灭,又担心南宋反过来北征讨伐,从而救出徽、钦二帝,所以派这个说客回来就是主张议和的,这样南宋北金两不相侵,才能使得战火平息,百姓安乐。可实际上地罗王偏巧恰恰选错了人,这个秦桧为什么要残害岳飞,偏要置岳飞于死地呢?从真实的角度出发,秦桧其实就是个叛国的人,他能够想方设法得到高宗的宠信,目的也是为了议和的,故而才对这个主战派的猛将岳飞施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害致死。

  当然,咱今天讲的是神话了的故事,那么秦桧之于岳飞又有何冤源呢?这一点大家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好了,今天咱说到了秦桧,那么,明天咱就重整旗鼓,说一说这个民族大英雄岳飞的悲怆故事,大家明天再来!

  二百四十九回

  遭水灾福命人巧身济穷困郑县令施官饷

  各位:上一回咱说了一些七八糟的东西,主要是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这一回咱们重打鼓也好、另开张也罢,目的就是要给大家讲一个民族大英雄的岳飞故事。因为岳飞是一个真实的人物,有人担心放在神话故事里边来讲是否妥当?要我说,关于岳飞的故事,虽然不是神话,可他那种刚毅不屈的精神在后人的心目中早已胜过了神话,况且,这里边亦有神话,所以我老瞎子不能不说。

  话说在相州汤县的一个村落里,住着一户人家,这夫男的姓岳名和乃是个朴实厚道庄稼汉子,家姚氏,生来便相貌俊秀,故名叫秀娘。秀娘嫁到岳家之后,因为手脚利落,人也勤快,两夫妇男耕女织,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可有一样,咱前回不是说过?两口子婚后年逾四十,姚夫人才怀上身孕,喜得一男。因为岳和在夫人生产之时,曾见有一只大鹏鸟凌窗而过,于是就起了个单名“飞”字,可姚夫人总觉得一个“飞”字不够妥帖,就建议将“飞”改作“鹏举”这两夫僵持了几,就这么着,这个新生儿就有了两个名字,一个叫岳飞,一个叫岳鹏举。

  有人说了:不对,文献上说岳飞是姓岳名飞字鹏举。关于这一点,我老瞎子还是坚持个人观点。因为岳家虽然生活富足,但也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两夫当中只有姚夫人在坐闺之时,稍学过点文化,只能算是识文断字。像这样的人家若是给孩子取名只要随意便可,若要说是能给孩子在取名之后再加上字什么什么的,我看就不太现实。如果有人还认为是文献记载的合理,那就以他说的为准,我老瞎子还不当这个犟眼子,只要不影响咱们接着讲故事就行。

  要不怎么说岳飞的命运坎坷?就在岳飞将周岁这天,突然天降洪灾,整个村落是一片汪洋,农田屋舍皆尽被毁。这天岳和正在地里干活,见洪水咆哮而来,顾命都来不及,只得往山上跑。岳和幸逃得一生,可是家中的母子生死如何却是吉凶难断。岳和在山上整整苦熬了三,待洪水退去,他一大早匆忙就往家舍的方向奔。可是,哪里还有家呀?除了泥瓦废墟之外,什么也没找到。岳和也算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可此刻的他无论如何再也忍不住了,他坐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岳和哭什么?当然不止是因为家产尽,更主要是自己的儿已双双不知下落。

  岳和哭了一阵,他起身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此时洪水刚刚退去,在山谷间依然汇成了一条大河。岳和不经意间竟走到了河边…

  有人说了:岳和是不是想投河?这咱可不知道。反正是岳和一来到河边,就见从上游漂来一口大缸,这大缸被水冲得旋转着,渐渐地就向岸边靠了过来。岳和一想:这口缸兴许还有用。于是他捡了树干,伸手便把这口缸拨了过来。待岳和抓住缸沿再往里边一看,当时人都笑傻了。怎么呢?他是哭一声笑两声,这又哭又笑的,我老瞎子还真学不上来。

  你问岳和他咋这样了呢?不就拣口破缸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难道是这缸里头盛有宝贝?这,你还真猜对了。这缸里头确实有“宝贝”而且还不止一个。什么?这正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儿母子两个。只见姚夫人蹲坐在缸底,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刚周岁的飞儿。岳和当时就乐坏了——对,是乐坏了!乐得岳和自己连哭笑都分不清楚了。生离死别呀!劫后重逢,亲人相聚的心境大概只有经历过汶川地震的人才能体会得出。

  单说岳和扒住缸口连连呼唤了两声,只见子秀娘一直是双眼紧闭,昏睡一般,毫无反应。只有飞儿仰着头,瞪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岳和伸出双手想把飞儿抱出来,可他抱了一下竟没抱动。原来。子秀娘正双臂死死地搂着飞儿。岳和用手想把子的双手分开,不料秀娘竟猛睁开眼睛呼道:“谁?”

  岳和一见儿母子双双都仍然活着,他喜出望外地叫了声:“秀儿,是我,我是孩子他爹,岳和!”

  秀娘闻声她起身说道:“真的是你吗?孩子他爹!”

  岳和用力将秀娘连同孩子一块抱在怀中,嘴里不住地念道:“谢天谢地,我们一家又重聚了!”

  秀娘哭了两声喃喃地说道:“他爹,你是怎么找到我们母子的?”

  岳和将飞儿抱起来,反问道:“你们是怎么逃得此难,又躲进水缸里边的呢?”

  秀娘边从水缸里跨步出来边说道:“他爹,你怎么连自家的水缸都不认得了?当时我见屋内的水已经没过了膝盖,于是我就淘干了家中水缸里面的水,和飞儿躲在了里边。”

  岳和望着怀里的的孩子,又问道:“飞儿…飞儿他没事吧?”

  秀娘近前一步看了看飞儿的脸低声道:“飞儿他有娘的吃,当然没事了。”

  岳和转过脸,对着秀娘关切地问道:“秀娘,你落难三天,看来已是三天都没东西吃了,刚才你晕过去,八成是饿坏了吧?”

  岳和说着话,他腾出一只手,从中取出一个馍交给秀娘说道:“快吃吧!别饿坏了。”

  秀娘看了看手中的馍,望着岳和问道:“大水淹没了村庄,你的馍是从哪里讨到的?”

  岳和憨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发水那天带在身上的干粮,后来大水冲毁了田地,我逃到了山上,一直就没舍得吃。”

  秀娘忙将手里的馍往岳和手中边边说道:“他爹,你也三天没吃东西了,你要是饿垮了,教我们母子如何依靠啊?”

  岳和将馍推到秀娘嘴边说道:“娘子,我饿了可以在山上找东西果腹,可飞儿他还太小,娘子若不吃东西,怎么会有水喂孩子?”

  秀娘含眼泪,这个馍她教她吃得五味杂陈,道不清个滋味出来…

  话说岳和一手抱着飞儿,一手与秀娘相互搀挽着离开了河边,直奔县城而去。

  有人问了:这岳和一家人奔县城干啥去了?是不是县城里边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亲属啊?

  还真没有!你想呀,这一家三口虽然在这场洪灾之中保住了性命,可是家园被毁,他们一下子就沦为难民了,就算讨饭,也总得找个人多的地儿不是?

  再说岳和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了县城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了。岳和是个憨实的汉子,他见了人只顾盯着人家看,却不好意思开口。你看?都落难成这样儿了,还看人家呢!人家瞧你都瞧不过来呢。

  可巧的是,对面这人也是个农家汉子打扮的人,大概是进城来卖柴的,肩上扛着扁担,头那端还拴着捆绳子。

  这人打量了岳和一家三口一眼,马上就明白了。于是说道:“这位兄弟可是刚从水难中逃出来的?”

  岳和半鞠躬半点头答道:“正是!”这柴夫用手往道上一指说道:“听说衙门里县太爷正赈灾济困,你们到县衙那里县太爷准会施助的。”

  果然,岳和带领着秀娘他们一家人来到县衙,衙役差官们一见岳和他们一家人,不用多问,只在岳和夫俩身上看了看便让岳和在一张名册上录下了名字,然后派人将他们送往官府大院。

  岳和这一家人赶得还巧,正好是开晚饭的时间。岳和两夫三天来终于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而且有菜有汤,有米饭也有馍。岳和这一顿吃得是狼虎咽,真的饿坏了!以至于自己到底吃了几碗饭,几块馍都记不得了。

  岳和一直吃到肚子里边咣咣直响,嗓子眼一个劲打嗝这才罢休。他用手拍了拍撑得圆鼓鼓的肚子,感觉“容器”已,他这才撂下筷子,抬头四下望了望,这才发现,感情这屋内吃饭的人还不少,大约有二三十号人的样子。岳和跟旁边的人一搭话,这才知道,原来遭灾的,不止自己的村一个,其它邻近的几个村子也都不同程度的被水淹,不过都没有自己的村受灾这么严重,所以许多人都得以逃生。

  岳和正在跟邻村的几个人谈论着灾情。这时,一个差官手里捧着花名册站在门口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听真,我们县太爷郑大人体恤众位乡亲遭灾之苦,特假官衙之绵力,助大家共度危难。现将衙内的官房腾让出来让大家暂住,请乡亲们依名册所列之序,随本官前去入住。我们大人还说了,由于时间仓促,本县衙门又小,腾不出更多的房间来安排大家,望众位乡亲体谅!”

  因为岳和一家人在花名册上是排在最后的,待官差喊到岳和的名字,岳和两夫妇抱着孩子刚刚走到院中央,这位官差也犯难了。因为他看见秀娘怀中抱着的是个婴儿,而最后的一间房里已经安排了一对父子,这吃的孩子跟一个带孩子大男人同居一处,总觉得不太妥当,于是他让岳和一家先在外面稍等一会儿,自己又去找县太爷郑大人商量。

  过不多久,这位差官又返回来走到岳和面前说道:“我们县太爷念及你们夫的婴儿尚在襁褓,特在家院当中腾了间房子给你们单独居住。不过,官人的家院属私人宅邸,希望你们入住之后,不要随意走动。”

  岳和忙深施一礼说道:“谢大人,谢青天大老爷!”

  就这样,岳和他们一家三口在郑大人的府宅住了两天。这两天除了一三餐到前院吃饭之外,岳和一家人都老实地在房中呆着。

  到了第三天刚刚吃罢了早饭,汤县令郑广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大家一见县太爷,都赶快离座跪叩,纷纷拜谢大老爷恩施。

  就见郑大人请大家归座之后开口说道:“本县四村突遭水害,受祸匪浅。本官已将灾情呈报相州府衙,府台大人上奏圣皇,不久赈灾粮款就将运到。在此之前,本县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暂解大家之困。现在灾情已过,望大家回去各自寻找安居之所,本县官饷有限,只能以人均五十钱银子分发给大家,先维持生活所需。本县另从粮饷中拨给每户十升小米,暂且度。请大家放心,待圣上的赈灾粮款一到,本县令必亲自将粮款分发给大家,绝不贪占分毫。望大家体谅本县苦衷,不能留大家长住,希望大家赶快回去兴家立业去吧!”

  大家闻听上前叩谢郑大人,又到前堂各自去领官粮银两。

  等到了岳和领取钱粮的时候,县太爷郑大人往岳和身后的秀娘母子身上看了一眼问道:“岳乡亲可是下洼村人?”

  岳和赶忙点头称:“是!”郑大人让岳和在名册上按下了个手印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本县四村,数下洼村遭灾为重,你们一家人能逃得性命乃属万幸。如回去之后无处安居,可直接回县衙向本官求助,若半月之内不见本官前去送粮,勿忘到本县前来领取,切记,切记!”

  郑大人说罢,又从桌案下取出个包裹递给岳和说道:“这都是家眷穿过的旧衣,虽然多是布衣,但御寒遮体还算尚可以用。”

  岳和伸手接过,正在千恩万谢。这时,秀娘突然抱着飞儿跪地哭道:“民女谢郑大人恩典!若无郑大老爷相助,我们就算从大水之中逃得一命,也难免会死于饥荒。”

  郑广扶起秀娘说道:“本官虽是个小小七品,可为官一任,乃是圣上所封。民嫂莫谢本宫,本宫为民父母,正当竭尽全力安抚百姓,才能不负全县父老之众望。”

  岳和亦拜道:“郑大人为官清正,抚恤百姓,真是个大大的好官!”

  郑大人摆摆手说道:“岳乡亲休要夸赞本宫,本宫只是为圣上效力而已。正所谓天朝国度,恩泽万民。”

  郑广无意间说出的几句话,没想到竟会令秀娘铭心刻骨。这才有了后来的“岳母刺字,忠报国”的故事。

  问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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