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二英雄假借寻仇探真凶
忽然,习人寿从幔帘之中伸出头来,他大笑了一阵叫道:“福哉,福哉!想不到昭武之到现在居然还是个未开过苞的处女!”
习人寿这话还真是不假!在过去的章回中,有些情节也佐证了习人寿刚才说过的话。
夜幕降临,习人寿再也没有探出身来,他已经把这里当做了安乐之所,而这处偌大的宅院,他无疑就成了不争的主人。
第二天一早,习人寿爬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装束,回头向内说道:“娇娘子,你若是好好地侍候本大爷,今后你依旧是这平远镖局的少,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本大爷绝不会亏待你。”
这时,就听见里边传出个微弱的声音道:“小女子现在已身属于你,衣食所需并不苛求,但望大爷怜爱。”
习人寿向外走了几步头也不回道:“现今的平远镖局可不比昨,这帮兄弟们可都是虎狼之辈,你最好老实在屋里呆着,不许出去走动,否则本大爷若是翻了脸,定要把你投到山中喂了狼吃。”
习人寿说罢,一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各位:这段故事对于前章前回属于是个旁支,而在这一回的故事当中,就只能算是个曲。所以我老瞎子也不想说的太多,主要的是,咱要把过去曾经遗落的情节给大家简要做一代,也省得某些人老是围在我老瞎子的股后头,牵肠挂肚。
话说老太监白公公在家中掐算着日子,他估摸着时不少,这趟镖也差不多该返程了,便派了个家人到平远镖局前去打探。
习人寿一听白公公派了家人到来,便哄骗道:“这趟镖已经送到,堂主因在回来的路上谈一桩生意要耽搁几,请白公公放心,待我们堂主一回来,自会亲临府上割。”
这位白府的家人不知就里,于是便将习人寿的话如实向白公公禀报。
白公公哪知道这人习人寿用的是缓兵之计,他一听家人如此说法,便放下心来,开始让家人收拾东西,也好为迁居做准备。
这一夜,正是个雨的夜晚,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整整一宿。就在这漆黑的午夜当中,一伙蒙面的黑衣人悄悄地潜入了白公公的府内,这些个狂彪一个个都杀人不眨眼,只在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将白公公整个府中连同佣人在内上下二十几口人全部斩杀。白公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白姓之人,竟然在雨夜之中命丧在了黑衣人的屠刀之下。
雨声,遮住了黑衣人窜的脚步声,可掩不住这伙暴徒犯下的罪恶。习人寿自以为这次杀人灭口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谓是干净利落,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习人寿这伙人的行径终于惹恼了两位英雄,这才引出了一场江湖之中更大的血案…
这两位英雄是谁?您别着急,咱们下回自有待。
二百零九回
二英雄假借寻仇探真凶两翁婿暗筹良策布罗网
各位:上一回书中咱提到了两位英雄,这两位英雄是谁?其实这两个人咱们过去也曾提到过,那就是白公公手下的两个壮士——黑白阿汉。
其实黑白阿汉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名字,黑阿汉姓邢名佚,而白阿汉姓蒋,名叫蒋先。
话说当时白公公派黑白阿汉先行一步,到大理新府之中守候,只等昭武这趟镖一到,也好通知白公公准备启程迁居。可黑白阿汉左等右等,一直等了将近一个月也没见平远镖局的一丝人影,这俩人一合计:八成别是出了什么差错?于是两人便骑上快马,又赶回了长安白公公的老宅。
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府门外阶前的石中已经长出几缕的青草。黑阿汉上前推了推门见大门是闩着的,便又叩打门环,高声唤了两声。过了一会,依然是无人应声,黑白阿汉都觉得有些不对头,便施展灵功,从墙外一跃而入。
黑白阿汉进了白府的宅院,便察觉出了异样,因为他们已经嗅到了一股腐尸的臭气。
这俩人顾不上那么许多,忙到府宅各个房间前去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白府上下包括白公公在内一共二十几口人全都是身首离异,并无一个活口。
这俩人又急忙跳出到了墙外,他们一合计:报不报官?眼下这种情况报官又有何用?关键是报仇!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把目标指向了平远镖局。的确如此,从这件事的线索来看,不能排除平远镖局因为图财而出此劣手的可能,况且,平远镖局即便不是真凶,那么他也绝对与这件事难干系。
黑白阿汉两人最后决定,先到平远镖局暗访一下,待了解一些情况再做打算。
平远镖局依旧还是挂着招牌,进出往来镖局的人看来也都很从容,不像是出过什么事的样子。可越是这样,黑白阿汉越觉得,这个平远镖局的背后一定是内有玄机,不然这趟镖怎么就凭空蒸发了?
所以说,黑白阿汉两人还是加了万分的小心,他们怕打草惊蛇,不能跟平远镖局的人正面接触,而是采用了迂回之策,藏在暗处偷偷地观察了几天,最后他们瞄准了镖局之中一个蜡黄脸的家伙,便趁他外出之机尾随着他,等他走到一个地僻人稀之处,黑白阿汉假装外乡人追上去打听道:“这位贤弟,我们是外地前来寻亲的,请问韩家祖庙往何里走?”
其实这几天黑白阿汉早已预摸好了,这韩家祖庙乃是个几近荒废的破庙,因为正处在较为偏僻的山下,所以黑白阿汉才布下了这么个陷阱,他们想要抓个舌头,以探明这个平远镖局内部的虚实。
这个蜡黄脸一见是两个五大三的汉子,便有些犹豫。
白阿汉蒋先忙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蜡黄脸说道:“俺们是异乡人,来此一趟不容易,烦请老弟给带个路。”
蜡黄脸这小子一见有银子相赠,心说:“给银子花,不拿白不拿,反正不就是带个路吗?几步道的事,抬抬腿便是!”蜡黄脸想到这他收了银子,一路前行,不会儿工夫,便来到了韩家祖庙前。
蜡黄脸指了指破庙,刚想拧身往回走,哪成想被黑阿汉邢佚一把揪住了袄领子,捉小似的,一直提到了破庙之内。
蜡黄脸心知不妙,这两位大汉自己也没办法对付,于是他只得哀求道:“两位大爷,小的与你们素不相识,有什么得罪之处,只管明示!”
见黑阿汉邢佚放下蜡黄脸,白阿汉蒋先走上前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跟你打听点事,你若是如实回答,我们哥两个绝不会伤害你。”
蜡黄脸一听,敢情这两位不是冲自己来的,这才放开了胆子说道:“两位大爷,我猴二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两位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猴二绝不含糊!”
白阿汉蒋先接过话说道:“这倒不劳兄弟你费事,我们只想问问,这平远镖局的堂主刘昭武因何不见出来?”
猴二一听问的是这话,便开始又有些犹豫,因为这平远镖局新任的舵主习人寿有令,关于劫镖的事,谁也不准透半个字,否则人头不保。
见猴二转着眼珠子正在找辙,蒋先出急切的神情说道:“我们兄弟二位既然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就不怕他不出来,不瞒你说,我们是刘昭武的两个仇家,此一遭,必要带仇人刘昭武的项上人头回去。”
这时,黑阿汉邢佚也一瞪眼说道:“对!我们兄弟二位来此必要报得此仇,谁要是敢阻拦我们,必以仇家同论!”
猴二听了信以为真,他一拍大腿说道:“二位大爷可是迟了一大步,如今平远镖局的舵主乃是从前的哨口习人寿,而刘堂主早已在一个月前便被我们现任的舵主习人寿串通了尖刀帮的人,乘他往云南大理押镖之机,在石刹谷设下埋伏,已经连人带镖一扫而光了。”
“什么?”黑阿汉邢佚一把揪过猴二质问道:“你是说刘昭武这小子已经死了?”
猴二被黑阿汉邢佚揪得不过气来,只得使劲地点着头。
邢佚突然一挥拳头高声道:“你他娘的乃是平远镖局的,竟然编这些瞎话来糊我们,老子今儿先一拳揍扁了你这猴儿小子,再杀进平远镖局,结果了仇家刘昭武的性命,也省得跟你在这里费事!”
白阿汉蒋先一见忙拦住邢佚说道:“哥哥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还是先探听明白了再下手不迟。”
之后,蒋先又转向猴二问道:“你既然说刘昭武死在了往云南大理押镖的途中,那么,他又押的什么镖呢?”
猴二赶紧说道:“这趟镖乃是长安城白府的老太监白公公的镖,听说押的是白老太监多年积攒下的家私,其中有不少宫中遗落的珍宝。”
这时,黑阿汉邢佚在蒋先的身后向前一顶说道:“老弟,你别听这小子他娘的胡嘞嘞,我看刘昭武家伙准是卷了白公公的财宝,逃之夭夭了才是真!”
白阿汉蒋先向后推了推邢佚,又继续问道:“你刚才说刘昭武押的是白公公的镖,又有何凭证?”
猴二连忙说道:“我们舵主习人寿怕走漏了风声,又暗地里将白公公全家老少全部杀光,这也是刚刚不久前的事。”
见白阿汉蒋先在用一双箭一样的目光直着自己,他以为是白阿汉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又忙补充道:“这可是千真万确,因为舵主带人前去灭口,我也身在其中。”
只见白阿汉蒋先眉头一展,他从怀中又摸出三锭银子交给猴二说道:“看来你们习大舵主已经替俺俩报了此仇,这其中也有兄弟你的一份功劳,这几锭银子权作犒赏,习大舵主那边我们后还当厚报。现在我们兄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这里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白阿汉蒋先说罢,他拉着邢佚两个人出了破庙。这时,黑阿汉邢佚突然转回身说道:“猴儿,今天是认识了你小子,后若发觉你有半句谎话,老子先拿你是问!”
黑阿汉邢佚也没搞清楚这个蜡黄脸到底是叫猴儿还是猴二,他冲着庙内训斥了两句之后,这才跟随着白阿汉蒋先绕过破庙,沿着一条小路直奔山上的一片树林,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猴二站在庙外,他望着黑白阿汉隐没的方向暗自庆幸道:“多亏本大爷机灵,好在不是找我们的仇家!”
他摸了摸怀中的几锭银子,又一想:自己虚惊了一场,又白得了几锭银子,看来,人在江湖随时什么事情都可能碰到,我还是别管那么多,快活一且一,这银子不花白不花,死了全白搭,我还是先找个地儿吃酒去吧!
话又说回来,黑白阿汉这两人真的走了吗?没有!他们两个先是在树林里商量了半天,等到了天黑,他们两个又各自牵出了自己的马,然后连夜直奔京城而去。
有人问了:他们两个上京城干嘛去了?
这事,其实黑白阿汉在树林子里就已经商量过了。他们从猴二的口中得知平远镖局的堂主刘昭武已被尖刀帮的人所杀,而且,现在的平远镖局也已经被尖刀帮的人所据。白公公一家老小被何人所杀也已经查问清楚,可是若想报得此仇,仅靠义气行事恐怕不行,再说尖刀帮到底有多少人也还没搞清楚,仅凭二人之力,就算是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钉?两人一合计,想起了白公公曾经说过,平远镖局的堂主刘昭武之父和自己是旧相识,现在刘昭武的父亲正在朝为官,白公公也正是居于这一点,才将这一镖交给了平远镖局的。我们若是找昭武之父刘大人求助,凭他在朝中的势力和杀子之恨,相信刘大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单说黑白阿汉商议已定,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到了京城门外,等到城门一开,他们很快便打听到了刘通刘大人的住处。
这俩人在府门外向家丁报过了姓名,这时候刘通正好刚刚上早朝回来。刘通一听有两个陌生姓名的人求见,他顾不上休息,急忙升大堂召黑白阿汉来见。
黑白阿汉进了大堂各自行过礼之后,因为见刘通身旁还有几个家丁侍从陪伴左右,白阿汉开口便说道:“刘大人,我们是前朝太监白公公的两个随从,今有密要之事向刘大人禀告,望刘大人先回了耳目,我们才好说话。”
刘通刘大人闻听,虽然他知道自己身边的都不是外人,可是既然人家提出来了,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暂且退下!”
白阿汉见家丁和侍从都走了出去,他立刻反手将大门关上,然后他上前冲着刘通一抱拳说道:“刘大人恕在下直言,您的贵公子昭武已经被尖刀帮的人所害。”
刘通一听,他“腾”地从座椅上跳起来追问道:“什么?”
白阿汉忙望地一跪又道:“刘昭武在往云南押镖的途中被小人设计,死在了尖刀帮的手中。”
白阿汉说完沉默了半天没听见动静,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大人!”
这时候,只见刘通面色苍白,额角渗汗,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白阿汉蒋先又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白阿汉蒋先一听心里直犯怵,他心说:这话也没法再重复二遍啊!于是他改口说道:“白老太监和贵公子昭武皆被尖刀帮的人所杀,望大人火速派兵围剿尖刀帮!”
这回,刘通刘大人好像是真的听明白了,他一股坐回到椅子上,过了好半天这才摇了摇头说道:“两位有所不知,我乃是个文官,又无兵权,这个时候你们教我从何处派兵?”
黑阿汉邢佚本来是守在门口把风的,他一听刘通如此说法,忙抢上前去说道:“刘大人乃是朝廷命官,难道连个小小的尖刀帮都对付不得么?”
刘通长出了一口气,又慢慢摆了摆手说道:“两位英雄莫要急切,容本大人仔细思量个办法。”
刘通说罢,他冲着后堂高喊了一声:“来人呐!”
这时候,只见一个家人急急忙忙跑进来一鞠躬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刘通立刻向家人命道:“你马上告诉周全,让他速去请长公子昭文过府议事!”
话说长公子昭文闻听老家人周全来府上传话说父亲有急事相商,他不敢怠慢,连轿也顾不上坐,急忙从马厩牵了匹马,也没带随从,独自急急出去。
那位问了:昭文不是文官么?他怎么也会骑马?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