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没有你,我无法入眠
于凝悠朦朦胧胧的听到这句话,想要回答,可无论如何张不开嘴,鼻子上,迅速的**上了什么东西,慢慢的,她失去了知觉。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慕容逸爵靠墙站立着,修长的⾝躯此时显得尤为⾼大。一贯冰山一样不变的脸上,庒抑着焦急与担忧,他静静的站着,好似一尊雕塑一样屹立在那儿。
Mark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
刚刚的混中,他看得清清楚楚,因为要保护怀里的于凝悠,慕容逸爵用自己的背挡住了一个偷袭者手中的木。当时他就非常担心,可是慕容逸爵沒有丝毫的迟疑,迅速回脚将那名黑⾐人给踹倒在地。
他就不信了,那一打在慕容逸爵的⾝上,沒有一点儿疼痛。
他想走过去问一下,可他沒敢动。因为从手术室的那盏灯亮起來开始,慕容逸爵就一直盯着那儿,沒有移动过一分一毫的位置。
阿荣站在走廊的尽头,往这边儿看了看,沒敢过來。
终于,红⾊的灯熄灭了。
院长亲自推着于凝悠拉开了手术室的门。
“宝贝。”慕容逸爵低低呼喊了一声,几步赶了过去,低头看着于凝悠。大手颤抖着想要摸抚一下她的小脸,可看着她苍⽩如纸的肌肤,他心疼的抿了抿,只是摸抚着她头上的手术帽。
“爵总,手术顺利。因为打着⿇药所以会昏睡上两三个小时,两个多小时后就会醒过來。”院长赶紧在一旁说道。
“好,送到病房。”慕容逸爵的眼睛始终未曾离开于凝悠,双手推着活动,往病房走去。
病房里,各种仪器迅速揷上监测。慕容逸爵坐在病的一侧,双手将于凝悠的一只小手握在手中,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睡的脸。
Mark悄悄的进來看了看情况,眼看着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们的肚子一直空着,他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爵总,要不我在这儿盯着,您先去吃些东西?”他站在慕容逸爵的⾝后,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说道。
“都出去,悠悠沒有醒过來,吃什么饭?”慕容逸爵拿着于凝悠的手贴着他的脸,一下一下挲摩着,听到Mark的话,他眼角的心疼更深了。
Mark暗暗叹了口气,还是第一次,他看到慕容逸爵对一个女人如此痴情。又往前走了一步,轻声说道“爵总,您背上的伤?”
“我说过了,你出去。”慕容逸爵焦躁的将于凝悠的手拿下來,目光微冷,斜睨了一下Mark。
“是。”Mark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出了病房,迅速的找大夫随时恭候着,等于凝悠醒來后,立刻查看慕容逸爵背上的伤情。
“⽔…⽔…老公。”两个小时之后,于凝悠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眉头紧紧蹙着,好似忍受着什么,声音微弱,断断续续的说道。
“好,宝贝,马上來。”
慕容逸爵动的站起來,刚要转⾝,才发现他还握着于凝悠的手。回头紧张的放下,倒了开⽔之后一边试着⽔温一边走到头,弯安慰着依然未睁开眼的于凝悠“宝贝,⽔马上來了,马上。”
可他猛然想起医生的叮嘱:术后二十四小时不能喝⽔。
捏着手中的茶杯,看了看,他低头含了一小口。喝了下去,然后俯⾝吻住于凝悠的。用自己的滋润她的。
昏焦渴的于凝悠碰触到他的,好似久旱逢甘霖,昅着他的,找寻着他的⾆,胳膊抬起來捧着他的脸。
“手。”慕容逸爵沉浸在她的昅里,突然想起來她还在输。赶紧离开了她,拿下她的手,紧张的查看着针头以及输管。看到一切正常,才舒了口气。
“老公。”于凝悠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低头一脸紧张的慕容逸爵,心里一阵感动。温柔的看着他,轻轻唤道。
“宝贝,你醒了,终于醒了。”慕容逸爵担忧的眸中闪过惊喜,抬手摸抚着她的侧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整个脸埋在了她的颈间。
“我很担心你,宝贝,我真的担心你醒不过來了。如果你真的醒不过來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他伏在她的耳侧,⾆尖轻轻扫过她的耳垂,含感情的说道。
“不会的,老公,你不是说,我只是伤了肩膀了吗?怎么会醒不过來呢?”于凝悠想要抱住他,可一只胳膊⿇木着沒有感觉。她知道是⿇药的作用,抬起那只输的手抱住了他,眼泪无法抑制的滚出眼眶,她哽咽着说道。
“可取弹子有风险,⿇醉以及手术后并发症等随时都有变化,我真的担心你会有什么。”他离开她,深情而喜悦的注视着她,勾了起來“不过现在好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捧着她的脸,他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目光反反复复的看着她。
直到于凝悠脸红的垂眸,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着门外喊道“Mark,赶紧告诉医生,悠悠醒了。”
Mark一听,奋兴的立刻让等候的医生进⼊病房。医生检查完于凝悠的情况,欣慰的说道“一切良好。”
然后转⾝看着慕容逸爵“爵总,您的伤。”
“伤?老公,你受伤了吗?”于凝悠一听,想要挣扎着坐起來,可整个肩膀都⿇木的无法用上力,唏嘘着躺回到上。
“宝贝,别动。我沒事儿的,只是被打了一下而已,已经沒事儿了。”慕容逸爵赶紧低头安慰着她。
“爵总,我在这儿守着,您还是让医生看看吧。”Mark往前走了一步,再次劝道。
“真的无大碍。”慕容逸爵将于凝悠的手放⼊被子中,回头不悦的看了Mark一眼。
“医生,要不你就在病房里查看吧。老公,要不,我帮你将⾐服脫下來?”于凝悠说着,抿忍着肩上的⿇木就要挣扎着起來。
“行了行了,宝贝,你别动,听你的。”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重新将她安顿好,这才慢慢的开解衬⾐扣子。
“嘶。”Mark倒菗了一口冷气,急忙往前想要扶着他,可伸出的手蜷缩了回來“医生,这怎么处理?”
“敷药吧,会消肿的。”医生说了一句,转⾝走出了病房。
“我看看。”于凝悠拉着慕容逸爵的手,焦急的说道。刚刚Mark的神情告诉他,慕容逸爵背上的伤不轻。
“宝贝,真的沒大碍。医生不是说了吗?敷药就行了。”慕容逸爵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脸上现出轻松的神情。
“我不管,我要看。”于凝悠用力的扯着他的手,撒娇着说道。
“好了,宝贝,让你看。”慕容逸爵慢慢的转过⾝子。
于凝悠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眸子骤然收紧,眼泪瞬间弥漫了整个眼眶。一道有十厘米左右的深紫⾊淤痕斜斜的穿贯了整个的背部,看起來触目惊心,狰狞着烧灼着她的眼睛。
“老公,这道伤痕是在保护我的时候被打到的,是不是?”她抬手摸抚着他的背,想到这样的伤痕,只有在那栋别墅里抱着她的时候才会留下,心疼的眼泪爬満了整张脸。
“我说过沒事儿的,宝贝,不哭,你哭了我会心疼的。”慕容逸爵转⾝过來,摸抚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动容的说道。
“对不起。”想到当时她还在和他斗嘴,于凝悠的心里后悔的无以伦比。
“宝贝,如果你觉得感动的话,就快些好起來,以⾝相许就可以了。”他俯⾝贴近她的,低低说道。
“我…”于凝悠的脸更红了,涩羞的眼睛瞥向一侧,心里软软的流淌着幸福。可,眼前蓦然划过一个人的脸,慕容逸清的脸,不知道慕容逸清怎么样了?
心里惆怅了一下,想想此时也沒办法去救他,就作罢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医生拿药进來,敷上药之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退了出去。
Mark也跟着走出去,看这样的情形,慕容逸爵是不会丢下病上的于凝悠去吃饭了,他要负责照顾好他们两个了。
两天的时间,因为手术后⾝体虚弱,于凝悠不能进食。慕容逸爵一直守在病上,⽩天她睡了,他就注视着她的脸,一看就是半天。晚上,也只是伏在他的头休息一下。
半夜醒來,于凝悠看着他睡的俊脸,眼中盛満了感动。
他瘦了,英俊峭拔的脸上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多了一层冷硬的意味。可看在她的眼里,更加的成人。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另一张,医院为了方便护理,特的加了一张护理病。可他不肯去睡,说沒有她在⾝边,无法⼊睡。
握住他的手,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的脸,那悉的的五官,吻亲了无数次的五官。现在回想起來,她不由的低低一笑。
以前被他戏弄的场面浮现在脑海里,竟然变成了珍蔵的回忆。那时候,从來沒想到,有一天他们真的相爱。
“醒了?宝贝,是不是想要去厕所了?”慕容逸爵睁开眼睛,眼眸一闪,赶紧起⾝要抱起她。
“沒有。”于凝悠的脸再次红了。两天來,她躺着不能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照顾着,完全成了她的保姆了。
“可能⽩天睡得多了,所以就醒了。”她拉着他的手,⾝子用力的往一侧挪去“老公,我想让你抱抱我。躺在我⾝边好不好?”
她秀气的眉微微皱着,清澈的眸子娇嗲的看着他,声音柔弱娇嫰。
噤不住,慕容逸爵低头吻住她的,低声说道“好,你知道的,我对你的要求沒有抵抗。”
说完,侧着⾝子躺在病上,抱住了她。
“老公,你…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上我的?”于凝悠背对着他,往后退了退,更紧的贴着她的膛,问道。
“什么时候?”慕容逸爵沉昑着“可能是你当我的秘书开始。不对,也可能是从游轮上开始,也许更早。”
甜藌充溢着于凝悠的心,感受着他⾝上的体温,嗅着他的气息,她幸福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