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逼死妻子
周广涛听着颜落夕关切的询问,看着颜落夕坦荡荡的目光,这次想要钻进地缝的人变成了他,他愧羞的无法面对颜落夕清澈关切的目光,一冲动,几乎就要承认自己的错误“落夕,昨天晚上,是我对不起…”
正在此时,颜落夕的电话拼命的响了起來,颜落夕见是孙志军的电话号码,急忙接了起來。
孙志军向來沉稳的声音,带着丝慌乱传了过來“落夕,你快点过來我公司一趟,你妈妈要跳楼了!”
颜落夕的大脑似是被一声闷雷劈过,瞬间一空,脸唰的一下变白了。
“怎么了?”周广涛关切的问着。
“我妈妈要跳楼。”颜落夕握着电话,傻傻的回答。
“她现在在哪里,我们马上过去。”周广涛这个时候表现的比颜落夕冷静多了,反手握住她发凉的小手,按下电梯下行键子。
颜落夕此时已经慌了神,一切听周广涛的安排,周广涛边开车,边向她询问了薛丽萍和孙志军之间发生的事情。
听着颜落夕声音颤抖的叙述,他扭头看看她,她的脸好像比前两天瘦了一些,白皙的肤皮带着疲惫而又清冷的光泽,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默默的说声对不起。
他们两家公司离得不算太远,不到十分钟,他们就來到孙志军的公司。
孙志军的总裁室占据了一个立独的楼层,里面的装潢大气奢华,隔音效果极佳,以至于昨天他的小女友在里面大吵大闹,今天他的老夫人跳楼要杀自,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也只有他和⾝边最得力的助手知道,公司其他人员都对此毫无觉察。
颜落夕和周广涛赶到孙志军的办公室时,只见薛丽萍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态,站在孙志军办公室敞开的玻璃窗前,风猎猎地将她的一缕散发拂过脸颊。
此时,只要她⾝体轻轻的往前一跃,就会掉到二十二层楼下面,摔得头破血流,面目全非。
孙志军和他的助理,在离薛丽萍五步远的地方严阵以待的站着,冷汗从孙志军的额头沽沽流下,脸白如一张纸,嘴里不停的劝说着,见颜落夕和周广涛终于來了,他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蓝天、白天、阳光明艳,还有要跳楼的妈妈,颜落夕不适应地闭了闭眼。
她再睁开眼睛时,有些头晕目眩,仰视着⾼⾼在上,摇摇欲坠的妈妈,发颤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妈,你这是要⼲什么啊?”
薛丽萍看见女儿來了,原本冷漠⿇木的神情有了丝松动,听着女儿叫妈,眼圈一红,声音悲切“落夕啊,妈妈对不起你,当初为了这个男人,把那么小的你扔下就走了,现在我被这个男人抛弃了,活该是报应,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孙志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对不起,丽萍,都是我不好,咱们有什么话下來慢慢说啊!”他劝慰着薛丽萍,往前走了一步。
“你别过來!”薛丽萍忽然变了脸,⾝子往窗侧一靠,声嘶力竭的喝道:“你要再敢上前一步,我马上就跳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孙氏贸易公司的老板,另结新欢,逼死妻子!”
孙志军脸更红了,拳头紧紧的握了一下,长叹一声“丽萍啊!”“妈,你快点下來啊,你别犯傻啊!”颜落夕看着妈妈,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來。
“阿姨,你冷静点儿!”周广涛慢慢的向前面走了两步。
薛丽萍的情绪很决绝,不管大家说什么,她只有一句话:“孙志军你想离婚,除非我死!”
“我不敢你离婚了,都是我不好,你快点过來吧!”孙志军慌忙认错。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你只是在敷衍我!”
周广涛看着神⾊坚决,一意孤行的薛丽萍,又气又恨,昅了口气,说道:“阿姨,你想想,你如果跳下楼去,最伤心的人是谁?你当年离开落夕,让她失去一次妈妈,现在你又要离开她,想让她再失去一次妈妈,再为你肝肠寸断一次吗?
阿姨,你跳楼杀自了,一了百了,可是你有沒有想过落夕的感受,你这个妈妈当的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薛丽萍被周广涛铿锵有力的话语说的一愣,看着哭的満脸泪水的女儿,心如刀绞,周广涛趁着她分神的工夫,⾝体矫捷的迅速扑过去,将她从窗边一把推开。
颜落夕大惊过后,抱着妈妈,失声痛哭起來,薛丽萍心中难过,也哭了起來。
她们⺟女哭了好一阵子,在周广涛和孙志军的劝说下,终于停止了哭泣。
孙志军用眼神示意,想跟颜落夕谈谈。
颜落夕把薛丽萍交给了周广涛照顾,薛丽萍此时出现了激动过后的⿇木,瘫坐在椅子上,也顾不上姿态不够端庄优雅,愣愣地出神。
到了旁边的会客室,孙志军擦了擦汗,让颜落夕坐下,歉意的说道:“落夕,我和你妈妈的事情,当年很对不起你。”
颜落夕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说什么,碍于礼貌,还是淡淡的点点头。
孙志军砸吧了一嘴,⼲脆的说道:“落夕,我和你妈妈现在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了,且不说我昨晚是怎么想的,单就你妈妈今天闹的这一出,我必然是要跟她离婚的。”
如果妈妈今天沒有这一闹,颜落夕有无数尖酸刻薄的话來讽刺打击孙志军,可是妈妈今天在公司这样狂疯的一闹,真的有些让人接受不了,别说是一个早就变心了的孙志军,即便是个爱她的男人,也会跟她离婚的。
颜落夕呆呆的坐在那里,眼中露出茫然的神⾊,孙志军一定要跟妈妈离婚,妈妈死活都不肯离婚,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孙志军看了颜落夕一眼,目光微闪,言辞间中气十足了许多“落夕,想办法先把你妈妈劝说回去,看好她,再帮我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好吗?”
“好。”颜落夕沒有任何疑意,妈妈已经闹的够丢人了,自己不能再在这里耍赖,让人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