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厨房外间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香味俱全的菜肴,黑椒牛柳,穿心莲炒木耳,熘肝尖,砂锅娃娃菜,茶树菇炒⾁,紫菜蛋花汤。
虽然都是偏清淡,快速烹饪好的菜肴,但对于现在饥饿的众人來讲,也是美味佳肴。
厉熠等人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惊讶万分,再转头看看厨房里忙碌的倪暄漪,更觉得无比意外。
厉安冲进厨房,从后面一把抱起还在收拾东西的倪暄漪,抱着她开心的转了两圈“萱萱,莫非你是田螺姑娘转世,专门來搭救饥寒交迫的我吗!”
倪暄漪被他弄的満脸通红,急忙叫嚷“行了,你别闹了,我头晕,你快点放我下來。”
厉熠笑着招呼厉安“厉安,你别疯了,快点放下萱萱,让她洗洗脸,你沒见她忙的一头汗!”
厉安呵呵一笑,发现还是哥哥比自己在意颜落夕的,颜落夕脸⾊微红的去洗脸,有厉熠的这句话,怎样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曲挽歌看看那一桌子菜,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本來她想露一手的,沒想到环境不容许,反倒让这个不声不响的小丫头得到了露脸的机会了。
众人坐到餐桌旁,边吃边夸赞倪暄漪的手艺好,曲挽歌不信琊的吃了一块熘肝尖,发现倪暄漪的这道菜做的确实很好,咸鲜适度,嫰滑可口,她以为倪暄漪只是恰巧把这道菜做的好,又每样菜吃了一些,发现每道菜做的都非常好吃,连对美食沒什么趣兴的贺念乡都一个劲的说好吃。
曲挽歌转头看向厉熠,只见厉熠每吃两口东西,都要侧头看倪暄漪一眼,目光里饱含欣赏和赞许。
她暗恋厉熠多年,厉熠⾝边的女人被她研究个遍,她发现厉熠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思,沒有哪个女人可以长时间在厉熠的生活里驻足。
唯有这个倪暄漪是个例外。
据说倪暄漪跟厉熠的爸爸一样,是从金三角出來的,也许她是厉家世交朋友家的孩子,厉熠和厉安对她都非常的照顾友好,这么多年,一直自由的出入厉家,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曲挽歌感觉到厉熠对倪暄漪的不同,心中妒火中烧,面上却故作平静,吃了两口菜,就放下筷子,优雅的喝着果汁。
贺念乡见曲挽歌放下筷子不吃了,好奇的转头问她“挽歌,你怎么不吃了?吃饱了吗?”
曲挽歌轻轻的一笑“萱萱的农家菜做的很好吃,但我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吃不习惯这样的农家菜。”
倪暄漪早就知道曲挽歌对自己有敌意,说心里话,她同样讨厌曲挽歌,听着曲挽歌连着说两遍农家菜,她不⾼兴了,抬头直视曲挽歌“曲姐小,我生在乡下,长在乡下,就会烧这样的农家菜,沒有考虑到你娇嫰⾼贵的胃只适合吃西餐,对不起啊!”曲挽歌早就知道倪暄漪不好惹,但沒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呛声自己,面子上有些讪讪的“也不是了,这样的菜我也可以吃些的。”于是拿起筷子,又吃了几口。
如果不是看在贺念乡的面子上,倪暄漪真想说不爱吃别勉強,蹋糟了我做的东西了。
谁知道这话她沒说,被嫉恶如仇的厉安说了出來“曲挽歌,你如果不爱吃这样的东西就别勉強吃了,我爱吃,正好把你不吃的那份留给我。”
“厉安!”厉熠在旁边轻喝厉安。
厉安冷哼一下。
曲挽歌被倪暄漪和厉安接二连三的冷嘲热讽,有些沒面子了,放下筷子冷着脸“我不吃了,大家慢用。”
“不吃正好,我吃!”厉安庒根不管曲挽歌的感受,哈哈的大笑着。
厉熠看看曲挽歌起⾝离开的背影,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并沒有跟过去安慰她,继续低头吃饭。
贺念乡是曲挽歌的好朋友,别人可以不管曲挽歌,她不能不管曲挽歌啊,贺念乡放下筷子,去追曲挽歌。
曲挽歌以为來追自己的人是厉熠,回头一见是贺念乡,不觉有些失望,眼睛一红,撇了撇嘴。
贺念乡为人像她的父亲,很正直,并不会因为曲挽歌是自己的好朋友就袒护她,她挽上曲挽歌的胳膊,轻声的叹气“你啊,今天真不该说那番话的,很明显是瞧不起萱萱吗?萱萱自己用那个大灶为我们做一桌子菜,很辛苦的,你沒见她忙的额头都是汗!”
“我…我就是不爱吃这样的菜吗!”曲挽歌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嘟囔着说。
“行了!”贺念乡拍了拍她的手“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厉熠哥哥,你才敌视萱萱的。”
曲挽歌沒再狡辩,想想又不甘心的说:“你也看见了,厉熠哥哥对萱萱很好的,尤其是厉安,处处维护萱萱的,这些年我就沒见厉安这么维护过哪个女人?如果不是知道他爱落夕爱的要死要活的,真以为他看上萱萱了呢!”
“厉家的每个人,包括我,我家里人,对萱萱好都是应该的。”贺念乡的语气郑重,自然。
“为什么?”曲挽歌瞪着好奇的眼睛。
“因为萱萱救过厉熠哥哥的命。”
“什么?这是真的?她怎么会有机会救厉熠哥哥?厉熠哥哥需要她救吗?”曲挽歌不敢置信。
“许多年前,厉熠哥哥去金三角办事,迷路了,是萱萱把他救了。”
曲挽歌恍然的点点头“她的命真好,可以救下厉熠哥哥,她怎么沒随便救个阿三,阿四啊!”“这就是缘分。”贺念乡和气的一笑“你别看厉安吊儿郎当的,但他心里比谁都有数,厉熠哥哥最爱厉安,厉安也爱厉熠哥哥,他知道倪暄漪是厉熠哥哥的救命恩人,就开始把萱萱当自己家人看待,要不然你以为厉安那个脾气,会容许一个陌生的女孩子随便的出入他家吗,还带着她四处玩!
虽然他有时候也拿萱萱打趣,但是他欺负萱萱可以,别人不行,在外面更是处处维护萱萱的,所以他怎么替萱萱出头,你都不要太在意,因为他早就把萱萱当成他的家人,就像对落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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