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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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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花无心赶來的时候,便发觉桑田呆在満是尘埃的屋子內睡着,他心底一下子泛起了疼痛和怜惜。

  把她得这么紧,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当初,当初,那样的事情都发生了,在监狱里,他经历了那些,可那时候,她却忙着准备和别人的婚礼呢…

  冷笑。

  花无心探手去摸她的脸颊,触手一片滚烫,她在发烧。

  该死!

  “起來,睡这里做什么?”

  花无心的声音不知不觉染了怒火以及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担心。

  桑田其实并沒睡,这会儿,感受到男人的手,立马甩开:“别碰我!”那动作,像是碰到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似的。

  花无心给这种情形刺痛了,冷冷一笑,道:“呵呵,怎么了,才小半天呢,就翻脸不认人!早上不还是好好的想着‮引勾‬我吗?”

  桑田顿时哑然。

  此刻的她,发着烧,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而已。

  这会儿,听着他的话,便特别的來气。

  可是那气提了好半晌,也沒发作出來,而是变成了语重心长:“花无心,你已经有未婚了!”

  她提醒道。

  花无心对此,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桑田心底一片冰寒,可,她知道,她跟他再也继续不下去了:“她叫宁雅,人很好!花无心,我知道,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其实我一直对你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仔细想想,我比你大太多,又离过婚,家世方面也不太配你!可我想着我们过去还算是不错的,或者我努力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可是,花无心,你心底从未曾给我个机会!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些,我都懂!所以,别再玩了好吗!和那个叫宁雅的女孩子好好在一起,她那么喜你,你也…喜她!你们会很好很好的!”

  桑田努力地笑着说,其实对花无心,她从來都不切实际。

  可以前她不会有这种卑微的痛苦的感觉,现在面对着花无心,除了扮演那个花无心会喜的风漾的女人,她已经再也无法和他沟通了。

  不论她说什么,他只有冷笑和嘲讽,他对她的要求简单却又肮脏到不可思议,他要,他要她的⾝体。

  若是他单⾝,她不介意陪他,毕竟她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两单⾝男女的自由。

  可他有未婚啊!

  她这样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而花无心,也确实如同桑田假设的那样勾着倾城绝的角,潋滟一笑,眼底却是冷酷到不可思议:“你在说教吗?桑田。”

  于是,桑田真的沒了下文。

  花无心太尖锐了,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但是,她真的有必要和花无心解释清楚,于是深呼昅,抱着冰冷的⾝体,让自己大脑清醒一些。

  旋即,她找回了自己沙哑的嗓音:“花无心,我是在很认真的和你谈话。我不认为宁雅能接受得了我的存在,一如我接受不了你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花无心眸子危险地眯起,他蹲下⾝,和桑田平视:“你是在威胁我,我在你和宁雅之间作出选择!”

  桑田顿时间一呆,威胁,她有那个资本嘛!

  好笑的摇了‮头摇‬:“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知道,你会选择你的未婚!对比之下,我不过是个被人用烂了的老女人。”

  是谁说过,不自爱的女人,连男人都不爱。

  被人用烂了的老女人…

  桑田这辈子绝沒想过会用这么刻薄的形容词來形容自己,可此刻,大抵是心境灰凉,大抵是被花无心刻薄久了于是自己也不那么自信了。

  总之,桑田就是用了个这么糟糕的词语來形容自己。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花无心冷笑着回道。

  桑田心底早已经寒冷到了骨子里,可这会儿,却觉得愈发的冷了。

  她想,她和花无心的曾经,也不过是开到绚烂的玫瑰,玫瑰败去,只余下尴尬的现状,当腐臭的气息弥漫,就再也看不到当年玫瑰盛开的盛况。

  可就算是玫瑰,也不过是桑田心底的玫瑰花。

  花无心是怎么想的,她过问不了,也不想去过问了。

  问了,也不过是让自己更难受点。

  不如留着点记忆吧,至少记忆那样温暖,至少记忆里的花无心那样好,至少记忆不伤人,至少记忆里的花无心对自己是极好的。

  人,总是要因着点什么才能活下去吧!

  桑田和他,沒了现状,便只能存留点记忆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自嘲的低低的笑容。

  人生,也不过如此。

  花无心心底终于是无法阻挡着自己去为这女人心疼了,她居然会如此绝望,一瞬间苍老的感觉…

  可是,他捏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亲‬了过去。

  她凭什么伤心,凭什么绝望…

  明明…明明受到伤害的是他,在监狱里被‮磨折‬的是他…

  她找了个有钱人嫁了,将他一个人丢⼊监狱。

  你说,她如此凉薄,凭什么还一脸伤心的嘴脸。

  想到此,那吻,愈发的‮狂疯‬,像是想把这人就这样弄死似的,桑田头本就重重的,这会儿完全无法呼昅,她觉得自己会死掉,偏偏花无心传递过來的感觉是那样的哀伤,那伤情绝不亚于她…

  他会忧伤!

  可能吗?

  是错觉吧!

  桑田只觉得现在的状况格外的糟糕,她不清不楚地跟着他亲什么。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桑田探手,去推他。

  可生病的人,本沒什么力气,那手绵软到花无心都沒多大感觉。

  可他怕她真这样窒息而死,只能慢慢地松开她。

  桑田被強吻了,而且这男人还有未婚,这就相当于自己被一个有妇之夫強吻了,顿时间,桑田那叫一个怒不可遏啊!

  抬手,一巴掌“啪”地便甩在花无心脸上。

  这一巴掌打下去,不仅是花无心错愕了,桑田也愣住了。

  桑田从小就是乖乖女,这种打人巴掌的事情,还是头一回⼲,而且对象是花无心,桑田顿时间愣住了。

  好半晌,她才别过头,轻轻地说:“我绝不会去当小三的!”

  做人是有底线的,桑田可以陪着花无心闹,陪着花无心疯,但绝不至于去当小三破坏人婚姻。

  花无心低低一笑,角的笑容倾国倾城,他捏过桑田的下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

  桑田挣扎着想要逃脫,可她那力气,哪里是花无心的对手啊,小下巴被花无心捏着,动弹不得。

  “你喜我。”

  额…

  桑田呆住了,旋即脸蛋浮现出几许淡淡的绯红。

  她必然是喜他的,哪怕是这种时候,哪怕知道这是个人渣。

  可是,这种时候说出來,花无心想做什么。

  “呵呵…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喜你…”请原谅桑田的口是心非吧,她只是…只是想维护自己那渺小到可怜的尊严。

  然而花无心笃定桑田喜自己,岂会因为她这种无力的反驳而受到影响。

  她喜他,所以,才会误会,才会难过,才会吃醋…

  发现这一点,花无心情大好,角的笑容,愈发的绚丽夺目,绝对是能将人亮瞎的那种。

  桑田有点招架不祝

  混蛋呐呐呐呐!

  明明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了,居然还在笑,哪怕是嘲笑,也如此的好看。

  讨厌,讨厌,讨厌这个人…

  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

  难道女人永远忘不掉自己的初恋么?

  桑田満是浆糊的脑袋迅速地转着,她明明在伤心,可花无心的感觉似乎很‮悦愉‬,桑田有点难受。

  可花无心却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題,而是话锋一转:“自始至终,好像都是你一个人在瞎想吧!我好像并沒有开口承认过我有未婚!”

  啊哈?

  他在说什么?

  他沒有未婚,那宁雅算什么…

  额!

  不对,他沒有未婚,但是宁雅冒充了他的未婚

  这样的话,那她从跑出來到现在都是在瞎忙活。

  桑田的脸蛋爆红了。

  “那你…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桑田发现自己说话有点磕巴,她绝不要承认自己是太‮愧羞‬了。

  她居然想了,居然想了,可那时候,花无心沒有澄清,而她也一直不被花无心承认,她自然是会想歪的。

  可仔细一想,花无心的确沒有承认宁雅是自己的未婚

  他只是坐在一旁…看戏…

  “我本來打算解释的,可你跑掉了,等我找到你,你又七八糟的谴责了我一通。”

  “额…”

  是这样的嘛?

  桑田的逻辑完全混了。

  她觉得有些不对,偏偏又说得通,再细看花无心的脸,他轻柔地笑着,笑容无比真挚‮诚坦‬。

  可惜她脑袋越來越晕,不然可以仔细分辨一下这男人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该相信他吗?

  该重新对他报以期待嘛?

  该再一次沉沦然后万劫不复吗?

  发烧的桑田纠结不出个所以然。

  花无心凑过,轻轻的吻她,梦幻离的一个吻,叫人心醉沉沦。

  他吻她了,大抵今夜的一切,是可以相信的吧!

  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舒服的微笑,桑田再也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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