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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不准他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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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未然面露讥笑。

  金步摇神⾊冷厉,率先一步跨来,眨眼已和谈未然连续手数下,一边厉声道:“你说毕云峰杀你,你怎的不说,今⽇你在见勇峰上杀了多少同门。”

  剑光织,宝剑发出乒乒乓乓的撞之音,火星飞溅。

  “各位师兄弟,今⽇此人狂悖无端,跑来我们见勇峰杀人,此人凶残,目无宗门。我等无须禀报律例院,可就地击杀!”谈未然⾜见轻点,如轻风相送之下的柳絮,在金步摇剑光中看似飘摇,实则尽显潇洒。偶是抬头四顾,面露讥笑对空气道:“我就知,你们是贼心不死。”

  面向空气镜的封子霜和宁首座等人,无不在这一霎脑袋微微后仰,就宛如谈未然的眼神真的穿透空气刺了过来。

  一名围攻过来的弟子眼前光明晃动,喉咙迸出一条噴泉般的鲜⾎,脸上残余着恐惧仰天倒下。

  谈未然快逾闪电的拔剑,神乎其技的重又一剑拨弄,将金步摇的一剑开。宝剑互相绞在一块,碰撞出哗啦啦的火星,间中混有谈未然铿锵之音,教人心神巨震:

  “既然你们不到⻩泉心不死,我就亲手送你们去⻩泉!”

  数剑将要刺⼊谈未然心口,众弟子大喜之余,见谈未然好似⾝经百战一样未卜先知的缩住肩头,这本来避不开的几剑就已刺过肩头,本来致命的几剑居然只能给他留下几道轻伤。

  “嗯?”亲眼见的这一幕,宋慎行和许道宁,封师兄和宁首座等惊愕不已。

  本以为是一次意外,当谈未然在围攻中,一再巧妙的躲避掉必杀之剑,轻描淡写的转化为轻伤。宋慎行等人再也坐不住,按捺不住震撼:“他,他今年真的只有十二岁?”

  错非亲历多次生死搏杀,怎能有如此丰富经验。尤其谈未然并非蓄意而为,观其神⾊眉宇,每每多为⾝体本能反应,尤为匪夷所思。

  数十名见勇峰弟子蜂拥,由金步摇领衔,将谈未然围攻。饶是如此,一时半会也未能给谈未然造成致命伤,反而是以伤换杀的连杀得几人。

  战斗中,谈未然好似天然知晓对方破绽,好似天然知道该如何‮解破‬。如此优异表现,堪称令人震惊。

  年纪摆着,便是从小战斗,又怎能做到这一步。封子霜宁首座等人,凡是目睹者,无不脸⾊凝重:“此人真是本人,而非夺舍?”

  许道宁比谁都震惊,此时闻言,‮头摇‬坚决道:“绝不是夺舍。我已查过。”他解释道:“未然⼊门后,几次表现过于老成,我便亲自查验了。”

  宁首座等虽未听闻此言,也凭自⾝见识得出判断:“应当不是夺舍。”

  此念一生,所有人不由倒菗一口气,心中唯独一个念头徘徊不去:“若不是夺舍,那便是天赋异禀。若然是天赋,那便只有一种天赋能符合…”

  “天赋战体!”

  封子霜和宁首座等互相换一个热切眼神,想起这少年已是见峰弟子,又是一脸不胜惋惜之⾊。

  宁首座也罢,封子霜恼火回首:“当⽇⼊门考核,本峰是谁人负责,竟将如此良才错失,待事毕自家去领罚。”谈未然连杀两人,他一见就愈发懊悔和恼火。

  也无怪他恼怒。一时走眼,错失良材,哪一个宗派都时常发生,原也难以怪责下去。可谈未然不同。

  谈未然⼊门考核中,就已有惊表现。如此摆在眼前的良材,竟还可以被走眼,还可以被错过,那就活该被责罚。莫要说封子霜怪责,就是宁首座也不由流露不満之⾊。

  宗派的基,是若⼲弟子组成的。而宗派的名头,却是靠天才撑起来。

  见勇峰当年就是靠着收录“武考弟子”靠捡漏天才,方得以渐渐在宗门崛起,渐成为宗门最強大支脉。

  此时,一个⼊门不満一年的少年,不过人关七重修为,就已连杀伤十来名通玄境弟子。如此鹤立群的弟子,见勇峰曾有机会得到,却被疏忽了,本没出力气去争。怎能教封子霜和宁首座不怒。

  “天赋战体啊。”封子霜和宁首座互看一眼,看着影像中那个与众不同的少年,发出惋惜长叹:“六十六刻度,技艺了得,此外,又是天赋战体。”

  末了,万般痛惜在心底转来转去,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一剑逆撩一人喉咙,未来得及杀此人,便被一拳击中飞出去。谈未然怎都想不到,他一⾝在动大时代中练出来的杀伐本事,居然被认为是天赋战体。

  “青莲吐息术?事关金府,师⽗代不能暴露,”

  一点鲜⾎迸出,谈未然神⾊不变的将后心剧痛置之脑后,战况已是吃紧,渐是对他不利。一心想要施展的秘术,又关系金府,不能暴露。

  “人关境在战斗时,就是吃亏,就是有许多手段,也难以施展。”

  人关境乃是奠基之境,讲求奠基,不追求战斗力。各大宗派从来不提倡在人关境修炼金⾝,放眼诸天万界,也少有人关境便修了金⾝的人。谈未然就是有万般手段,碍于种种也难以挥洒,或⼲脆就施展不出。

  剑符!剑符!

  谈未然一⾝染⾎,有对手的,也有自己的。一⾝上下,已在围攻下新添不少伤痕。三番四次摸索剑符,又怎都以为太过火了。

  一会的工夫,连续数条伤痕再一次跃在他的⾝体上。

  若能多几滴精⾎,便能将九节雷隐剑推上去,把剑意重新修炼回来。此时,此剑法的剑意就在思绪当中,在心中,唯独不在手中。

  意到了,心到了。奈何,却到不了手上。差的正是这一点。心意再圆満,修不修⾝,那就永远也到不了手上。

  若非重生,重回见峰,葬心绝情之境已破,一招葬心剑法便能将这一群人给葬掉大半。

  谈未然思绪中并无悔意,只寻思该如何对付。此时,忽见周大鹏一⾝鲜⾎的从台阶上飞掠上来,后边尤有十余人追赶而上,其中一人一剑投掷而去。

  周大鹏⾝子一歪,噗的一下就被一剑洞穿肩头,一边不忘了拼命掠过来:“小师弟,师⽗要我问你,是否记得监察规条!”

  周大鹏満脸満⾝皆是鲜⾎,处处伤痕流⾎。他之所以姗姗来迟,却是在山脚下就被拦截住了,他这一路是心焦小师弟,強行一路闯上来的,也不知是流了多少鲜⾎,留了多少伤。

  谈未然几是呆住,本能的出招抵御,看着四师兄如此拼命冲上来是为了帮自己,脸上未有泪痕,心中已积満尘封的泪⽔:“记得,自然记得!”

  前世,错非四师兄的保护,他这半个废人又怎能在那个豪雄辈出的世中活下来。一次两次?不,谈未然都快要数不过来了,四师兄帮过他多少。

  若非他的拖累,也许⾚⾎鲲鹏的成就会更大!

  然而,名动天下的⾚⾎鲲鹏,他的四师兄却死在他之前。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下去,躲躲蔵蔵。他这半个废人,反而是最后一个死的,当时想来实是最讽刺不过。

  “接住。”周大鹏抛飞一物向谈未然,朴实的笑了笑:“师⽗说,你想闹多大就闹多大,全由得你!”

  拼命強行闯上来,伤势很重?有什么打紧的。站在此地的,是他的小师弟,同门本来就该站在一起啊。他会为小师弟拼命,小师弟自然也会为他拼命。这有什么奇怪的?

  噗嗤!一截剑尖从周大鹏‮腹小‬突出来,鲜⾎沿着宝剑噴涌。

  周大鹏吃惊的低头,看着红⾊剑尖,想要回首看看那个一脸‮狂疯‬把他刺得对穿的人是谁。

  “不好!”宁首座和封子霜等不知多少人,此时心神巨震,如遭雷击,顿时蹿起来,相顾失⾊。

  不好!宋慎行见此幕,几乎想也不想,转眼就一把抓住⾝边一道暴怒冲天飞去的虹光尾巴,強行把许道宁给拖回来,厉声道:“许首座,你若出手,此事必化为震动本宗的大事,甚至內讧!”

  许道宁还未来得及说话,宋慎行已再次⾊变,脫口道:“不好,糟了。”

  此时,谈未然脑海中嗡的一下便炸了,便好似一弦崩断了,一把接住飞来的牌子。灌⼊真气发,木牌子刷然一下迸发一层罡气罩住他。

  谈未然顿如癫虎,一个健步強行冲击,眼前只有重伤倒下的四师兄。无边的怒火在心中膨放大,如战车般横冲直闯的碾庒过去。

  一路冲去,只见鲜⾎横飞,伴着惨叫,分外可怖。

  “师兄!”谈未然张口,一口几乎燃烧起来的气息爆发出来,站在周大鹏⾝前,双眼布満⾎丝,怒焰跳跃,仰天一声悲怒狂啸!

  既然由得我,那我就出手。

  我本不想动用剑符,是尔等先伤我的四师兄,那就须当怪不得我。

  一道剑符在手,怒杀之音震撼不绝:“我今⽇将你们见勇峰削平!”

  “糟了。是剑符!”宁首座和封子霜动容,蓦然而起,死死看着谈未然手中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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