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互不顺眼
夜洛低头注视着苏桃,看着她拧着眉头痛苦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在猜想到苏桃这紧皱的眉头是不是因为⽩子墨。
如此一想,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涌了出來,他眉间的紧紧的拧在一起,这种小肚肠的猜忌让他简直要发狂,可是无论怎么安奈都安奈不住。
空气中弥漫的⾎腥味儿让夜洛渐渐的恢复理智,他摇了头摇,才庒下心中的怒火。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事儿,夜洛手一会儿,苏桃脚上的⾎污便被清理⼲净。
不过这样,脚上的伤口更加的明显,有些深的伤口⽪⾁外翻,看起來十分的狰狞恐怖。
夜洛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特质的伤药,小心的给苏桃涂抹,只是夜洛何时做过这种事情,即使再小心,手还是控制不好力度。
苏桃即使昏也感觉到脚上钻心的疼痛,她疼得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腿,这一动,脚丫正好撞到夜洛的手上。
一盒伤药撒了一地,而苏桃脚下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过來,尖叫一声猛地坐起來。
这一坐起來,顿时觉得⾝体虚浮,⾝体晃了晃,急忙伸出手撑在上支撑住⾝体。
夜洛沒想到苏桃会疼得清醒过來,待到苏桃抬起头清冷的看着自己,他才反应过來。
夜洛抿着,坐在边儿,故意忽略苏桃冷淡的眼神儿。
他转头扫了一眼洒了一地的药膏,打算起⾝去再拿一盒,苏桃这脚要是再不好好治疗,恐怕会落下什么病。
“怎敢劳烦魔界之王來为我上药,还请魔王殿下让小花进來为我涂药。”
苏桃心里堵着一口气,对夜洛自然不会又好言语,而她的脾气一上來倔強劲儿,也是什么难听、什么能刺对方就说什么。
夜洛脚步一顿,背对着苏桃,他不想去多想,可是对上苏桃这种口气话语,让他无法不多想,开口问道:“你是故意把药膏踢洒的?”
苏桃沒想到夜洛会这么想,她垂着头,眼里全是嘲讽,心里冷笑一声,以前她怎么沒发现夜洛是这么一个混蛋呢!
其实夜洛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可是看见苏桃对他这种冷淡的态度,他就沒有办法不把一切都往坏处想。
夜洛刚要开口解释一句带过这个问題,哪知苏桃开口了:“沒想到让你看出來了,我怎么敢劳驾魔界之王给我涂药,折寿。”
苏桃说完还抬起头,笑的一脸温和无害,那双⽔润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夜洛的双眼。
看着那双丹凤眼里由最初的震惊、不解转变为恼怒,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她自己被夜洛腾折的这么惨,她怎么会让他舒心的活着,即使只是言语上刺他几句,心里也觉得舒慡。
“好!真好!”夜洛莫名其妙的称赞一句,一挥⾐袖,直接摔门而去。
夜洛才出去就看见小花着手抬头垫脚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盯着房门。
小花见他出來,着急的向前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逾越了,急忙顿住脚步,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参见将军。”
小花是⽩子墨的人,夜洛见到和⽩子墨有关的东西现在都忍不住想要摧毁。
但一想苏桃的脚还沒有涂完药,昅了口气,冷冷说道:“进去帮夫人涂药。”
小花一得到命令,掩饰不住脸上的欣喜,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待夜洛错过她,提着裙子就往卧房奔。
苏桃撑着沿看着门口,不知道为何看着夜洛摔门负气而去,最初的那种舒心瞬间消失,她居然沒有一点儿预期的喜悦。
反倒是心里空的,眼睛酸涩难耐。
苏桃对于自己这般沒出息的表现很瞧不起,可是如果她能控制自己的心,也不会沦落到这般伤心的境地。
她凄苦一笑,想要撑着⾝体去拿摔在地上的药膏,才一动,胳膊沒撑住,直接从上滚了下來。
正巧这时小花从外面奔了进來,一见苏桃扑在地上,药膏撒了一地,吓得惊呼一声,脚步凌的扑了过去。
小花年纪小⾝材也小,想要把苏桃抚上又不碰到她的脚很费力,使出全力拉了一次,沒拉起來,她急的眼睛都红了。
“來人!來人呀!”小花看苏桃的脚上又渗出⾎來,这一吼震得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
苏桃被她这么一闹,心里的烦闷到少了不少,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擦了擦小花脸上的泪⽔。
“沒事儿,我就是不小心从上摔了下來,我这脚只是伤了又不是废了,你扶着我胳膊,我自己能站起來。”
苏桃了自己摔疼的左臂,摸了摸沒有难忍的疼痛,估计沒有伤到骨头。
小花这一喊,守在不远处的两个大丫鬟急忙涌了进來,一见这架势,愣了一下,便过來把苏桃架上了。
然后一个去取药膏,另一个低头闷声打扫,就好像沒有看见刚刚那一幕似的。
小花站在苏桃脚边儿,看着苏桃⾎淋淋的伤口,菗咽起來,她怕惹得苏桃难过,不敢大声哭,菗泣一下就急忙伸出袖子把泪⽔擦⼲。
药膏沒拿來,也不能涂药,小花见伤口外又都是⾎,颤巍巍的提议道:“姐小,我帮您清洗一下吧!”
苏桃动了动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幸好她不晕⾎,否则这被她弄得⾎⾁模糊的脚丫子,估计得让她晕上几回。
“你看着办吧,只是轻点儿。”虽然已经疼得⿇木了,可是苏桃骨子里还是怕疼的,晃了晃脚,她往后一仰,直接倒⼊柔软的被褥里。
最近烦心事儿还真不少,不过好在小花來了,她还能有一个称心说话的人。
小花虽然菗咽的厉害,可是一双小手十分的巧,给苏桃清洗的力度十分的轻,⾎擦⼲净了,也沒有弄疼苏桃。
大丫鬟收拾完地上的药膏,便出去了,另一个送完药膏,苏桃也把她打发出去了,这会儿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气氛还算安静。
苏桃不知道是不是失⾎过多的事儿,头晕晕沉沉的,便想闭上眼睛眯一会儿。
才涌上一丝睡意,小花包完苏桃的脚便凑了过來,小声的菗咽道:“姐小,您在这儿过的这么不好,和小花回仁王府吧!”
苏桃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大脑袋,露出温柔的一笑:“我现在嫁人了,怎么能再回仁王府呢?”
小花一听,眼睛又红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逾越,可是苏桃这个主子对她很好,她不想看见她在这儿受⽪⾁之苦。
“可是…可是王爷很想念姐小,每天茶饭不思的,整个人都瘦了好多,姐小您和王爷不是都要成亲了吗?”
苏桃的脸⾊瞬间有些苍⽩,她和⽩子墨的事儿她一直都不想在提,毕竟这事儿是她做错了。
“我现在是将军夫人,小花,这话莫要再在这儿提起了,我乏了,睡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到软榻上躺一会儿。”
苏桃说完便闭上眼睛,困意瞬间袭來。
小花站在苏桃旁边儿,看着她苍⽩的脸,紧了紧自己的小拳头,她心里想,要是沒有暗夜,那苏桃就能回到仁王府了,就不用再遭罪了。
不过她又懊恼的叹了口气,她一个小丫鬟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她低头给苏桃紧了紧薄被,心里想到:她还是先做好王爷代的事儿好了。
⽩子墨一回到仁王府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当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时,那种头疼的感觉又涌了上來。
他烦躁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扶了下去,为什么头脑里苏桃的⾝影越來越清晰。
他似乎忘记了和苏桃之间的一些事儿,苏桃还是挽歌时他们的一些事儿。
可是一直以來的记忆告诉他,他和挽歌虽然从小指腹为婚,却沒什么印象,在他记忆里,顶多见过两三面而已。
为什么对她的感觉却好似刻在了骨子里一般,⽩子墨烦闷的低吼一声,一双漆黑的双眼霎时又变得全⽩。
眼前的景象开始朦朦胧胧,只能凭着自己的神识來感知四周的事物,⽩子墨终于冷静下來。
他冷笑一声,这双眼睛是拜他们所赐,他们是仇人,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其他呢?
他庒下心里一直否定的声音,稳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擦摩着手中一个小小的铃铛,突然诡异一笑。
这时太子殿內,景逸之休养生息了多⽇,整个人的气⾊终于好了许多,可是他却呆坐在花园內,一瞬不瞬的看着池塘里的金鱼。
骨骼分明的手握着一枚⽟佩,缓缓的擦摩着,越擦摩越觉得心烦气躁。
“鬼医参见太子殿下!”
羽阔的临阵变节让景逸之开始堤防他,因为他还想从羽阔这儿查查他是不是⽩子墨的人,便一直留在太子府并沒有立刻铲除。
如今鬼医成了景逸之的心腹,有一些事儿,他会给鬼医去办。
景逸之有些心不在焉,握着⽟佩的手挥了挥示意他平⾝,鬼医却一把拉住景逸之的手。
景逸之立马反感的想要挣脫鬼医的手,可是一转头见他双目瞪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一直游散的思绪瞬间涌回。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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