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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今朝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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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五章今朝有酒

  这个女人实在太直接了,连女人必要的扭捏都沒有,总是直奔主題。

  陶如轩急忙避开了她的目光,别扭地笑了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哪儿就厌烦你了。”

  “既然沒有厌烦,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去我那儿,打电话也总是推三推四的。”刁青更加直接地追问道。

  这是明白的事情,她却要问个明白,有些事情当断则断,迁延久,对谁也沒有好处。这些道理,陶如轩原本想着她肯定懂,现在看來,她非但不懂,而且有些用情过度。

  “你觉得还合适吗?”陶如轩斟酌了半天反问了一句。

  刁青就愣在了那里,半天才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能沒有你。”说着脸上马上红润一片,又一歪股坐在沙发里,大有耍赖的架势。

  陶如轩曾想过芊芊会跟自己耍赖,毕竟是个小姑娘,不懂事很正常,可从來沒想过刁青竟会來这手,眉头一下子紧缩了起來道:“刁部长,你这是耍小孩子脾气吗?”

  刁青不管不顾道:“是有怎么样。你只说你今天晚上去不去我那儿。”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而且自己这里的人从來都是络绎不绝,万一让人碰见了像个什么样子,陶如轩只好答应了道:“好好好,我算服你了,你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去你那儿总可以了吧。”

  刁青的脸上这才挂上了笑容,跑过來就要吻陶如轩。

  此时此地如何使得,陶如轩急忙伸手挡住了,却碰到了她那浑圆酥软的部,也顾不得了,将她推开了道:“你也不顾个场合,万一…”

  陶如轩的话未说完,陆登乾就进來了,见陶如轩和刁青站的很近,就要往外退。陶如轩马上叫住了道:“陆主任有事?”

  陆登乾只好站住了,却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这便是不会做人的表现。要是懂规矩的,见了都装作沒看见,何况他也沒看见什么。

  “也沒什么事儿,你明天在农业局的讲话稿,秘书科已经好了,你看看还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陆登乾说着走过來,将一份稿子放在陶如轩面前,在刁青脸上瞟了一眼,却不说话。

  刁青显然要比他老道多了,笑笑道:“陆主任工作真够认真的。”

  陆登乾就别扭地笑了一下道:“我们这些人就是为领导服务的,认真一些也是应该的。”说着眼睛在刁青的脸上睃來睃去的,似乎想从刁青的身上找到什么宝贝一样。他以为陶如轩在那里看稿子,并沒有注意他,其实陶如轩早看见了。

  “行了,我看看再说,你先去吧。”陶如轩总觉得这个人讨厌的厉害。即便是做小人也沒有这么做的,总应该掩饰一下,他这个小人竟然做的连掩饰都不掩饰,似乎是告诉别人,他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小人。

  陆登乾应了一声,后退了两步,就要转身离开,却还是忍不住又在刁青身上看了一眼,一副猥琐的样子。

  陆登乾一离开,刁青就咕咕咕地笑了起來道:“像陆登乾这样的人恐怕也算是奇葩了,不知道他怎么就能混到政府办副主任的位置上。”

  陶如轩却调侃了一句道:“我看他是看上你了!”

  刁青马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他要是真看上我也是我的辱。”说着忽然低头,在陶如轩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扬手离去。

  陶如轩怕她嘴上抹了口红,见她走了,急忙找卫生纸在脸上擦了擦,这才重新开始看那份稿子。其实只是一个很简短的讲话,农业局要开一个播动员大会,陶如轩作为主管副县长必须参加,但也不过是个形式,无外乎强调一下播的重要,其实农民有谁不知道,哪里需要农业局吆喝。何况那些农科站的站长也不过是打马虎眼,开完会回去之后也不会向老百姓传达。倒是农资补贴还算是一头事情。

  下午下班,陶如轩为难了半天,还是去了刁青的住处。一进门,刁青便迫不及待地将陶如轩搂起來亲吻。陶如轩就被她得几乎不过气來。

  亲了一会,刁青才放开了,从厨房里取出饭菜,也是事先卖好的,不过是放在火上热热。刁青是不会做饭的,也几乎从來不做饭。这一点沒办法跟芊芊相比,芊芊虽然年龄小,厨艺却是一的,陶如轩每每在外面吃腻了,就想起了芊芊做的饭菜。

  因为很长时间沒在一起了,刁青便要搞点气氛出來,开了一瓶红酒,又点上蜡烛,将屋里的灯关了。

  “我们也來一次烛光晚餐吧。”刁青将饭菜摆齐了道。

  陶如轩却忍不住笑了出來,指着桌子上的几盘菜质疑道:“你见过这样的烛光晚餐吗?猪肘子、烧茄子、溜肥肠、麻婆豆腐…”

  陶如轩说着,刁青却道:“这样才显特色哩。”又将红酒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中间,接着道:“这叫中西合璧。”

  “我看你应该叫土洋不分才对。”陶如轩说着也不管那么多了,夹了一块猪肘子放在嘴里咀嚼几口,马上油,又用纸巾擦了道:“我看把红酒换成啤酒还好一些。”

  刁青本來是个沒主意的女人,陶如轩如此一说,也觉得不伦不类的,便开了灯,取出一箱啤酒,往桌子上摆了几瓶道:“那咱们就來个一醉方休。”说着嘭嘭嘭开了几瓶啤酒。

  两个人便对酌了起來。刁青是个喝不了酒的,两瓶啤酒下去,就有些晕晕乎乎的,又说热的难受,就把外套了,其实刚刚开的天气哪儿会热,只是在那酒的作用,刁青便动了起來。

  陶如轩终究是个男的,虽然酒量不是很好,但两三瓶啤酒还不至于怎么样,知道寒的天气是最容易让人生病的,便又将衣服给她披上道:“热就开开窗户吧,着凉了不是闹着玩的。”说着起身开窗户。

  刁青却不肯,站起來道:“沒事的,我开空调吧。”说着去抽屉里将空调遥控器翻出來开了,暖风便呼呼地吹了起來。

  两个人又对饮几杯。屋里的温度慢慢升了起來。墙上有个温度计,已经有二十三四度了。不一时陶如轩也热得难受,只好将外套了,可还是不是滋味,明知道开了窗户就已经十三四度了,而且要舒服的多,却不能享受,就对刁青道:“还是把空调关了吧,这都快成夏天了。”

  刁青好像是故意的,将空调遥控器攥在手里就是不给陶如轩。

  “你要是再热再,我就不信就这温度,你把衣服全了还能再热?”刁青衣服蛮不讲理的样子,说着便把自己的衣服掉了,只穿了内衣,又道:“你难道就不觉得整天被这一身皮束缚的难受吗。”

  陶如轩不由觉得她心理有问題,可又不好说什么。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多好。人嘛,本來就是赤条条來赤条条去的,却要一辈子披一身皮在身上,其实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给你说,我就喜欢去大澡堂子里洗澡,不管你多么光彩照人的人,进了大澡堂里都是一样的白条,哪儿还分什么贵贫富。”

  刁青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社会学家。

  陶如轩明知她在胡言语,却还是提出了不同意见道:“这你就是胡说了,无论做什么的,时间长了,脸上便会留下职业痕迹,除非把面皮扒下來,是绝对有区别的。你比如说一个科长和一个县长,不光脸上的表情有区别,就是举手投足间也能看出差别來。科长说话做事都放肆一些,县长就要谨慎的多了,绝不会说过头的话,起码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刁青却嗤笑一声道:“难道还不都是一张皮?”

  陶如轩竟无言以对。这个世界上形形**的人,说白了恐怕就是一张皮,看开了便一切都无所谓了,无外乎生老病死这四个字。然而,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又都是在为生老病死以外的事情忙活。这或许是可笑的,怨不得西方有句谚语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了。这种笑明显是一种讽刺,一种不屑。多年前陶如轩始终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用一句中国的俗语解释再合适不过了:人生不百常怀千岁忧。岂能不让上帝觉得可笑!

  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此俗呢?

  “既然都是一张皮,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來,再干一个。”陶如轩说着举杯。

  刁青便跟着喝了一个。刁青的面前已经摆了三个酒瓶子了,陶如轩能不让她再喝了,就说结束吧。刁青就那样沒穿衣服,偎在陶如轩的怀中,又彻底喝醉了,就到了不管不顾的程度,又将陶如轩的衣服撕拉着了。陶如轩虽说沒有醉,却也在酒的作用下,亢奋的难受,两个人便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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