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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章 横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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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这里没有监听。”看着童瞳言又止,目光快速而敏锐的扫过病房,浅苍贵井低声的开口,示意童瞳不用担心“如果没有你的那一刀,我的身份应该就曝光了。”

  斋藤千山随身携带的匕首非常的特殊,刀口也特殊,可是童瞳过来的利刃,刚好被玖兰源的保镖看见,所以也就没有人怀疑到浅苍贵井腹部的伤口了。

  “没事,你也不用担心,昨晚上第二批杀手是白狼的人,活捉了一个杀手,你只要将这个活捉的杀手灭口了,将斋藤千山被杀推到白狼身上就没有人会怀疑到你了。”童瞳这也是今天早上从小杨那里收到的消息,昨晚的狙击手受了伤藏了起来,被捉的人是白狼的杀手,灭口比营救简单多了。

  “嗯,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因为玖兰源在病房了守了一夜,所以浅苍贵井对外面的情况是一点都不了解,此刻听了童瞳的话,立刻在脑子里快速的部署着接下来的行动。

  而走廊上,玖兰源透过玻璃门看了一眼和童瞳说话的浅苍贵井,看向谭骥炎的眼神多了一份真诚“再次感谢谭先生和童小姐,否则浅苍这一次真的不过来。”失血过多,如果迟送来医院三分钟,浅苍贵井即使不死,也注定了会因为脑死亡而成为植物人。

  “斋藤千山死在你的别墅,会很棘手。”谭骥炎沉声的开口,虽然之前他答应过替玖兰源解决斋藤千山,但是绝对不是暗杀,而是制造一些麻烦,如今虽然一劳永逸,可是玖兰源如果处理不好,对自己也将是一个重创。

  “是,外面已经传言是我派人暗杀了斋藤千山。”玖兰源冷冷一笑,眼神陡然之间锐利,那些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的,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别墅,而且还暗杀谭骥炎和童瞳,这也是玖兰源想不清楚的地方。

  “我查到了一些情报,或许对你有用处。”谭骥炎知道以玖兰源的小心翼翼,只怕还是会怀疑到自己身边有内疚,如此一来,对浅苍贵井也是一个隐患“昨晚被击毙和活捉的杀手多是白狼的人,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过他们之所以能进来,还是因为小瞳。”

  “童小姐?”玖兰源自然是怀疑自己身边有了内,甚至可能是第三方的人,杀了斋藤千山,然后嫁祸给自己,让第三方得利,可是谭骥炎一说和童瞳有关,玖兰源就真的有些诧异了。

  谭骥炎于是将童瞳和斋藤香之间在樱花树下,包括银座商场的矛盾简单的说了一下,而白狼的杀手在白天曾经潜入斋藤家秘密见了斋藤千山,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之后白狼的杀手和斋藤香见面了,具体说了什么,因为斋藤香是斋藤家的人,斋藤千山刚死,谭骥炎自然不方便去询问什么。

  “斋藤千山不会这么傻的在这样的时候对你动杀手,白狼的杀手之所以暗杀斋藤千山可能是愤怒,而暗杀你是为了白狼杀手组织的人报仇。”玖兰源快速的将这些信息整理了一下,立刻有了一条清晰的脉络,而这也说明了为什么这些人又要杀斋藤千山,又要杀谭骥炎,而斋藤千山的两个保镖是被从身后偷袭的,这绝对是人所为,而斋藤千山心脏处的伤口也是近距离开。说明斋藤千山认识凶手,甚至没有防备。

  等童瞳和谭骥炎离开之后,玖兰源又询问了一下浅苍贵井昨晚上的情况,而浅苍贵井已经从童瞳口中得到了所有的信息,所以也就开口将昨晚的案件圆的从自己身上洗清了所有嫌疑。

  玖兰源知道的情况时,当狙击手一偏打中斋藤千山之后,浅苍贵井和斋藤千山身边的两个保镖护送斋藤千山离开,而半路因为暗中的狙击手,所以浅苍贵井掩护,斋藤千山和两个保镖先走,毕竟斋藤千山更相信的人是自己的保镖,所以才会让浅苍贵井断后。

  而这个时候,斋藤千山应该遇到了白狼的杀手,没有防备之下,两个保镖被杀了,斋藤千山之前就重伤,自然没有反抗能力被杀了,所以浅苍贵井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倒地死亡的两个保镖,杀手向浅苍贵景的一偏了,玖兰源估计是没有子弹了,所以才会用利刃向浅苍贵井的腹部,而这个和保镖的口供完全相同。

  童瞳和谭骥炎回到酒店不到半个小时,玖兰源的电话打了过来,确定了谭骥炎之前的推测,他派人去审问了斋藤香,根本不需要审问就全都说了,斋藤香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将白狼的两个杀手带进了别墅,原本是为了报复童瞳,却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杀手不但要报复童瞳和谭骥炎,还因为斋藤千山对白狼杀手组织被绞杀无动于衷,所以也报复了斋藤千山,错的造成了昨晚的危险。

  “被活捉的那个杀手呢?”童瞳看向谭就炎,那毕竟是一个隐患,虽然目前所有的事情都被遮掩的圆了,可是那个杀手是唯一的知情人。

  “重伤刚醒过来就自杀了。”谭骥炎沉声的开口,因为斋藤千山的死,中官方会晤也提前结束了,所以他倒是多出了一天时间,可以陪着童瞳在东京过游玩。

  “怎么死的?”童瞳脸的好奇,不过浅苍贵井已经醒过来了,以玖兰源对他的信任,这样的事情肯定能做的圆,也就不纠结了,然后惨兮兮的看向谭骥炎“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谭骥炎瞥了一眼童瞳,然后华丽丽的转身向着书房走了过去,背对着童瞳的峻脸上却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浅笑,这个孩子也只有在自己生气的时候,才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二哥还生气?”沙发上,谭景御回头看向对着书房门口垮着小脸的童瞳,然后想到自己也被沐放给单独丢在这里,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小丫头,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又怎么气沐哥了?”童瞳实在想不明白谭骥炎到底生气什么,自己之前虽然以身犯险的引出杀手,可是自己不是没有受伤嘛,谭骥炎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谭景御闷着声音“你不知道你沐哥的心根本是铜墙铁壁,攻克不破。”

  童瞳和谭景御对望一眼,然后他们忽然同时有种感觉,宁愿出去面对一个血腥的战场,林弹雨,也好过这样无打采的只能窝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东京,五星级总统套房。

  正午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进了客厅里,真皮的沙发上,一个极尽张狂的男人正端着酒杯,修长有力的双腿叠加在一起,眉宇冷然里透着嚣张冷傲的气势,张狂一笑,言语之中带着残忍的羞辱和鄙视“怎么现在傲气了?当初要进入演艺圈的时候,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男人笑容看似真切,可是那眼神却是无比的狠和冷酷,站起身来,他很高,比起沐放还要高上半个头,一步一步如同胜券在握的猎手一般,正要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一扬手,酒杯里的红酒洒了出来,从沐放那绝美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淌下来,划过他的脖子,然后被衣服的布料收。

  “你最好记住,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即使我不要了,让你出来了,也不要指望爬上其他男人的,你的那些东西,我可都留着,谭家三少,你倒是会招惹男人,怎么?这些年没有人能足你,所以下到在外面勾引男人了?”一字一字,男人阴沉沉的笑着,保养白皙的手倏地掐上沐放的脖子,然后用力的收紧,指尖一点一点的发力,冷笑的欣赏着在自己掌控之下慢慢不能呼吸的人。

  当一个人的傲骨被残忍的打断,当你引以为豪的尊严被随意的践踏、凌辱,没有人格,没有自尊,只因为不想死,所以才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原本以为臣服了,作了自己,这个男人终于失去了兴趣,将他当破布一样丢掉,可是到头来,沐放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一点一点的痛着,脸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原来到头来,依旧是这个男人手里的一个玩物,这些年在蓝海豚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由而已。

  “这个模样还真的难看。”嫌恶的一甩手,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终于得到呼吸,咳嗽起来的沐放,冷哼着“你这张脸可是我请了最好的整容医师做出来的,看起来就虚假,也不知道谭三少看见那些录像带会是什么感觉?”

  沐放猛然的停下了咳嗽,抬起头,那原本飞扬着神采的黑眸此刻却空的只余下一片麻木,连同听到这话时,一瞬间的震惊和恐慌都消失了,呆呆的,如同失去了灵魂的陶瓷娃娃,依旧是那一张倾国绝的俊脸,可是再也找不到那样妖孽的气场。

  “今晚上八点,豪爵娱乐城,我倒想看看那个捡我破鞋的谭三少是何方神圣。”男人长着鹰钩鼻子的脸因为笑反而给人更加阴沉诡谲的森寒感觉,一手拍了拍沐放的脸“放心,我没有兴趣和谭家过不去,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还是蓝海豚的娱乐总监,是谭家三少求不得的心上人。”

  一直到沐放离开,总统套房里还是那样残忍的冷笑声,无尽的嘲讽和羞辱,而电梯里,沐放背靠着电梯内壁,苍白的脸上扯出嘲讽的笑容,真的是很难看啊,就因为怕死,所以将自己作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他只想活着而已,只想圆一个年少时的梦想而已,他错了吗?沐放扬起苍白的没有血的薄,有什么从眼角滚落下来,映着他那绝美却同样绝望的脸,为了活着,出卖了自己,为了不被折磨毒打,什么尊严骄傲都没有了,不想死啊,那个男人手里,真的能一死倒也痛快了,根本就是生如不死,所以到最后,就麻木了,无所谓了,反正就这么活着,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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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家的势力任何人都不敢小看,所以沐放倒也不担心任何人敢对谭景御动手,包括中午见到的男人,所以在沐放独自去了豪爵娱乐城,而收到消息的谭景御自然也要跟过去,而童瞳正无聊着,直接拉着谭骥炎也跟了出去,反正出访团算是提前结束了行程。

  “谭骥炎,要杀要剐,你好歹有句话,你绷着脸吓唬谁啊?”汽车后座上,童瞳哼哼着开口,小脾气蹭蹭的也上来了。

  “惯着你了,所以直接发火了,不准备负荆请罪,或者拿你所有的家产赔罪了?”谭骥炎斜着眼扫过气鼓鼓着小脸,一脸凶悍模样的童瞳,没有忘记最开始那一次和童瞳吵架时,她那诡异的赔罪方式。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你一个大老爷子们也好意思翻出来挤兑我!”童瞳小脸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被气红的,不过她倒也发现看多了谭骥炎这冰山脸,便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忌惮了,至少虽然双腿还有些发抖,不过童瞳倒也敢将话给说利索了。

  “是没意思。”谭骥炎直接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的夜,又丢给了童瞳一张冰山似的侧脸,彻底没有保持沉默是金的优良品德。

  就这样?童瞳愣愣的瞪大眼睛,然后眼巴巴的瞅着稳坐如山的谭骥炎,突然嘴角搐了一下,只感觉自己那刚刚燃烧起来的愤怒小火焰直接被谭骥炎的一瓢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童瞳磨着牙齿,谭骥炎的侧脸是非常的好看,线条刚毅,五官立体,沉稳里却又带着一股王者的威严和尊贵,可是此刻,在童瞳看来谭骥炎是哄不了,骂不了的铜豌豆,又不敢真动手,所以童瞳一恼,然后一手抓住谭骥炎的手直接到了自己嘴巴里,咔嚓一下,上牙和下牙一合,直接咬上他的虎口。

  副驾驶位位置上谭景御已经笑得直不起,谭景御可是人,此刻也看出点门道了,自家二哥那哪里是生气,根本就是故意逗着小丫头,享受着她的目光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的优越感,不过二哥演的可真好,一直到刚刚谭景御也是才发现。

  开车的李成坐直了身体,专注的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视线,想着童瞳之前那杀人不眨眼的身手,再看着她气急败坏咬着谭骥炎手的模样,实在无法将这截然不同的反应当成同一个人,可是看到谭骥炎被咬之后那一双黑眸却透着笑意和宠溺,李成决定自己还是专心开车比较好。

  沐放站在豪爵娱乐城的门口,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遮掩住了脖子上的掐痕,夜之下,霓虹灯光里,依旧是那一张妖孽倾城的笑,懒懒的勾着角,斜睨着下车的几人“我来取经,看看京都会所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你们怎么一个一个都过来凑热闹了。”

  这个妖孽,就不能笑的这么勾人吗?谭景御默默的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然后潇洒一笑,如同普通的纨绔子弟一般,直接向着大门口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几位,有预定吗?”看到客人上门,美丽妆容的前台小姐立刻礼貌的上前,声音柔和,然后鞠躬询问,看得出豪爵娱乐城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而对于来这些地方消遣的男人而言,一进门就看见美女鞠躬问候,绝对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随便逛逛。”谭景御没有进入军情处的时候,那可是京城一霸,对于这些地方自然是熟悉的狠,英俊帅气的脸上带着笑容,虽然穿着很是普通,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前台小姐明白眼前三男一女应该是来东京旅游的,晚上来娱乐城休闲,所以立刻准备介绍一下娱乐城的布局和玩乐项目,可是沐放却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谭景御,然后走上前来,修长的指尖夹着一张黑色的卡。

  “抱歉,不知道您是尊贵的会员,非常失礼,抱歉,这边请。”前台小姐再次的鞠躬,言语之中更是多了一份的恭敬,甚至有些的小心翼翼的谨慎。

  沐放绝美的脸上笑容加深了几分,桃花眼斜睨了一眼谭景御,径自的走进电梯,按下了顶楼,一如既往的神色,让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中午他见了谁,经历了什么。

  顶楼是一间豪华的赌场,在中国赌博是违法的,可是一些有背景的赌场生意可是进斗金,当然,这绝对要有背景,而沐放的京都会所虽然是高级的消费场所,但是也没有赌场,这一次沐放倒是想要试试这一块,看看水深不深。

  谭骥炎不动声的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沐放,黄赌毒在中国是明令止的,即使这是非常赚钱的行当,而程天南垮台之后,他旗下的这些产业都立刻被程氏的部下和其他势力瓜分了,沐放这时候想要个赌场出来,也算是契机非常好,可是想到他和谭景御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谭骥炎还是认为沐放这样做有些不妥。

  谭景御虽然还是那样潇洒的笑容,可是在瞄到谭骥炎的目光之后,眼神也有些的晦暗,如果小放放真的有一点在乎自己,那么他就不会想着要开赌场,这是再一次的间接的拒绝自己吗?

  赌场很大很奢华,从最普通的老虎机,转盘,到扑克…应有尽有,一旁已经有赌场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的是沐放黑色的卡和一堆筹码。

  “沐哥不缺钱那?”童瞳有些疑惑的看着已经直接走向桌子的沐放,总感觉沐放有些的不对劲,而且赌场这样的地方太容易招惹是非。

  一群赌徒里,沐放鹤立群般的引人注意,和那些有些疯狂的赌徒相比,沐放是优雅的,带着魅不羁的骄傲,似乎站在云端,冷眼看着这些原本都是有身份又背景的人在赌桌上,也如同最普通的赌徒一般,丑态毕

  “二哥,他若是任,我便给他任的资本。”谭景御不好这一手,以前在军情处都学过,虽然不算顶级的职业赌徒,可是也算是个中高手,精通这一赌术了便感觉没有什么意思。

  不外乎是观察对手的表情,判断他的心理,从而推断出他的牌好坏,可是看着格格不入的沐放,谭景御眼神锐利了几分,不管他是真的想要开赌场,还是趁机要拒绝自己,谭景御笑容里多了一份坚定,自己都不会给小放放逃避的机会。

  “爷爷不是那么好糊的。”沉默了片刻之后,谭骥炎淡漠的开口,他不反对自己弟弟喜欢上一个男人,感情的事从来和身份和背景,和别无关,可是沐放身上藏了什么秘密,谭骥炎并不清楚,可是他却明白谭景御和沐放之间有着跨不过去的鸿沟。

  “我知道,可是二哥我舍不得他伪装的坚强。”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谭景御耸了耸肩膀,有些的无奈,却又是甘之如饴的幸福。

  “他妈的,果真秽气,女人来赌场做什么?”一道愤怒的男音响了起来,紧随而来的是趴的一巴掌声响起,男人身材矮小,穿着西装,黝黑的肌肤,看起来如同武大郎一般,可是那抬手的一巴掌却是力度十足。

  “千一君,请回去吧。”被打的日本女人脸已经红肿起来,可是却依旧弯着鞠躬着,轻言软语,如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立刻回去!不要丢人!”矮小男人训斥的开口,极度的不耐烦,再次的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扑克牌,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千一君,拜托了。”女人弯的更低了,声音里已经夹杂着一丝的哭腔,能这个赌场的男人都是有权有势的,看得出这个女人也有着良好的教养,否则绝对不敢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来劝赌博的男人回去,甚至被打了一巴掌,被训斥了,依旧能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滚!”男人愤怒的一吼,直接一脚踹了了过去,然后对着一旁的服务员开口“将她拖出去!”

  在赌场客人最大,而赌场的保安看了又专心致志赌博的男人一眼,两个保安走了过来,女人叹息一声,泪水终于从脸颊上落了下来,然后主动的迈步离开。

  这一个小曲原本就该过了,可是男人最后一张牌却是一张红桃A,桌面上几个赌徒的牌并不好,都是虚张声势,而男人的一对A让他赢了这一牌,桌面上的堆积的筹码立刻都被荷官推到了男人面前。

  “刚刚抱歉了,我请各位喝酒道歉了。”赢了钱,男人异常的得意,站起身来,对着四周的人看了一眼,朗声笑着,然后大方的请客,也算是一种庆祝,让其他人都沾一沾他的好运气。

  这边男人话音刚落下,吧台那里调酒师立刻快速的加快了动作,而服务员也都迅速的过去,然后端着放着酒的托盘向着每一桌的客人走了过去,将男人请客的酒放到其他人面前。

  童瞳很讨厌打女人的男人,可是服务员恭敬递过来的酒不接下又显得失礼,日本人太有礼貌,动不动就是鞠躬道歉,所以此刻童瞳只是接过酒杯然后直接递给了身后的谭骥炎。

  拿到酒的赌徒也都举杯喝了起来,谭景御有些的烦躁,不过倒也是小心翼翼,闻了一下酒,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直接和谭骥炎碰杯之后,仰起头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而谭骥炎看了看自己小弟,也举起酒杯象征的喝了一口。

  酒入口有些的涩,谭骥炎皱了一下眉,不过看谭景御并没有什么不对,而这酒也是服务生随意端过来的,也就没有什么怀疑。

  沐放手气似乎并不好,眼前的筹码不一会儿就输光了,所以也就没有了赌博的兴致,这是有服务生走了过来,礼貌的鞠躬,然后视线似乎看了一眼谭景御,这才对沐放开口“您好,有位先生的朋友在楼下VIP房间等您。”

  “小放放,你在这里还有朋友?难道是因为那张卡。”谭景御接过话茬,看了一眼沐放那微微一变的表情,打趣的笑着,醋味十足“小放放的朋友应该不介意我们一起过去吧?”

  谭景御这话是玩笑话,可是任谁都看得出他眼中的坚持,沐放转过身向着出口走了过去,表情怔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冷静,罢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那些过去,他知道了也好,就会断了念头,从此之后,大家能当朋友最好,即使成为陌路人也无所谓了。

  随着服务员的带路,沐放以为看见的会是那个曾经折辱了他一切的男人,可是却发现宽敞的包厢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手里夹着香烟,穿着黑色的皮裙,波长发,笑起来很是妖娆,可是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狠,能在娱乐城这样地方混的女人,只怕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小放放,你的朋友?”谭景御依旧是笑着,可是那笑容却已经有些的变味了,看向沐放的目光更是充了醋意。

  沐放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却也不知道对方要耍什么把戏,然后忽然明白过来,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恶劣,永远都不会直接杀死对手,反而会让对手一直生活在要被报复折磨的阴影里,一辈子不得安生,比死亡更加恐怖。

  “谭骥炎,你怎么了?”童瞳发现谭骥炎的脸色有些的不对劲,泛着暗暗的红,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头一阵一阵的晕眩,一股说不出来的燥热感觉猛烈的从身体里席卷而来,药发挥的很是突然,谭骥炎脸色一变,握紧了童瞳的手,刚要开口,却见站在最前面的谭景御突然厉声警告众人“小心!”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拿起了手直接向着谭景御的方向开击,可是谭景御这样的人,不要说在陌生的环境里他本能的保持着戒备,就算是千钧一发之际,他依旧有能力险。

  身体躲避开子弹的同时,谭景御飞起一脚直接踢向了开的女人,而女人被攻击了,却竟然也不回避,硬是用口挡下了谭景御力度十足的一脚,手中的向着谭骥炎的方向再次的了过去。

  近距离的开,而谭骥炎中了药,幸好他身边还有童瞳,在第一时间扑倒了谭骥炎,而门外却已经有子弹再次的了过来,一时之间,包厢里显得危机重重。

  “都住手,否则我不客气了!”就在童瞳护着谭骥炎躲开,谭景御对着女人动手,一面通知了外面的李成和国安部留在楼下的保镖,一道狠的声音响了起来。

  沐放一惊,他是察觉到了暗中有人靠近,可是他的动作在这些一杀手的眼里就显得极其缓慢了,只是一个照面,却已经被杀手用手抵住了太阳

  被攻击的几乎没有办法还手的女人缓缓的站直了身体,狠毒辣的目光看向谭骥炎和童瞳,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机和恨意。

  “你们是找我的?”童瞳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对劲的谭骥炎,扶住他几乎要瘫软无力的身体,然后看向擒住沐放的杀手。

  杀手绝对是个练家子,一手反扭住了沐放的手在背后,一手举着对着沐放的太阳,自己整个人却完全都躲到了沐放的身后,利用沐放的身体来当盾牌,不管是童瞳还是谭景御想要偷袭都非常的男人,毕竟人出手的速度不可能快过子弹的速度。

  “哼,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这就是报应!”女人恶毒的开口,恨不能立刻就杀了童瞳,不过此刻也还是小心翼翼的退到了擒住沐放的杀手身侧,依旧是戒备着,随时担心童瞳和谭景御突然发难。

  “原来这里还有白狼的杀手。”谭景御笑着开口,一手亲密的童瞳的头,看向两个杀手的眼神极其的狠厉“小丫头,你还真是会闯祸。”

  这个娱乐城是白狼的私人产业,也算是他洗黑钱的地方,并不是白狼开的,而是一个有钱的官二代经营的,进斗金的生意谁不想一脚,可是这毕竟是赌场,官二代自然也不好出面,所以明面上就交给了白狼来负责,大家三七分成,而白狼不仅仅拥有自己的杀手组织,还是一个遮人耳目的三帮派,所以就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部下调了过来经营赌场,五六年的时间过去了,外界竟然都不知道,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这一幕。

  “放了沐哥,我和你们走!”童瞳担心的看了一眼握着自己手的谭骥炎,他的掌心几乎如同着火了一般的灼热,这让童瞳想起刚刚自己递给谭骥炎的那杯酒,肯定是出了问题的,可是自己看了,那酒倒出来之后,前面两个人喝了都没有事,所以童瞳才会将酒顺手递给了谭骥炎,却没有想到还是自己大意了。

  “小瞳!”谭骥炎声音沙哑的厉害,这不是什么毒药,反而是烈药,谭骥炎此刻只感觉浑身燥热的如同着火了一般,所有的力量更是向着下腹冲了过去,药太猛烈,甚至还有一些副作用,让谭骥炎时期了力量,理智也是有些的不清楚,昏昏睡着,可是身体却如同火山一般灼热着。

  拖不得时间!如果是平里,童瞳和谭景御倒不会这样担心,可是此刻沐放被抓,抓他的还是白狼的一杀手,谭骥炎不知道中了什么药,所以她和谭景御没有一点的时间来谋划。

  一男一女的杀手看了一眼童瞳,他们虽然想过要报仇,但是是人都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仇不能不报,可是他们也不想死,所以在童瞳开口之后,两个杀手立刻答应下来。

  李成和国安部的保镖已经到了,可是此刻沐放还在这些杀手手里,杀手非常的警觉,根本找不到偷袭击的角度,所以即使李成等人也是非常的棘手。

  “你丢掉身上的武器,丢掉手里的包,自己站过来。”女人冷声的对着童瞳命令着,她知道想要安全撤离几乎不可能,不过如今拿童瞳当人质却是非常好的机会。

  谭骥炎整个人几乎有些的理智不清,明明知道要阻止童瞳的,可是嗓子哑的如同冒火了一般,愣是无法说出一个字。

  谭景御这一刻发现自己是自私的,他突然愿意用童瞳来换取沐放,明明劝解自己小丫头的身手是极好的,甚至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即使被这些杀手抓住了,也不会有危险,可是谭景御知道自己的心还是偏了,他不愿意看到沐放有任何的危险。

  童瞳丢了身上防身的武器和包包,向着女杀手走了过来,她倒是不担心这一男一女的两个杀手会出尔反尔,他们只有两个人,抓了自己,另一个人就需要去戒备,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要两个人质,这样不利于逃走。

  童瞳的推测是正确的,在女杀手的抵上了童瞳的额头,拿出手铐铐住了她的手腕之后,男杀手直接将沐放从背后打晕了,然后直接的扔给了谭景御,用童瞳的身体挡盾牌。

  童瞳知道眼前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可是是谭三哥提议过来娱乐城的,而此刻,童瞳也顾不得多想,随着两个杀手,任由他们将自己当成了盾牌向着电梯方向退了过去。

  顶楼竟然有直升机,所以童瞳无语的看了一眼夜空,被女杀手用托击中了后脑勺,剧烈一痛之后双眼一闭的昏厥,然后认命的被抓走,而螺旋桨的声音里,谭骥炎狠狠的看了一眼谭景御,然后身体支撑不住的差一点倒地,药已经猛烈的发挥了。

  在日本,不管是国安部的势力,还是谭景御的势力都是极其小的,所以真正需要求助的人还是玖兰源,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沐放也是愣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知道赌场发生这一切的男人,冷一笑,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不过出了一点小麻烦,掺了药的酒童瞳没有喝,而是谭副市长喝下了。”

  电话另一头的停顿了片刻,然后传来干练而精明的女音“既然如此,不要错过了这一次难得的机会,我听说裕和茜子似乎很是欣赏我这个儿子。”

  “好,放心,医院这边我会安排的。”男人玩味的冷笑着,挂了电话之后,又拨出了一个号码,安排着相关的事宜。

  谭景御先让李成立刻将谭骥炎送去医院,自己开始联络军情处在东京的特工,寻找童瞳的下落,而得知消息的玖兰源也是一惊,没有想到突然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医院。

  “啊!”护士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平静,谭骥炎醒来脸色阴沉的厉害,看都没有看身边的裕和茜子一眼,冷酷的眼神宛若冻结的冰霜,直接向着病房的浴室走了过去,打开冷水,冰冷的水珠之下,是一张酷寒阴沉的脸。

  走廊里,李成和谭景御脸色一变,倏地一下转身向着病房里冲了过去,却见女护士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里的针筒都掉在了地上,而病上,裕和茜子光着肩膀,只用被子遮了一下,可是那脖子上和肩膀处的吻痕清晰可见。

  散落在地上的除了女士内衣之外,还有一套粉的护士服,只怕是用护士服,裕和茜子才混进了病房里,而之前和裕和茜子一起进来的一声被打晕了还昏厥在地上。

  二哥难道和裕和茜子?谭景御脸色阴郁的厉害,转过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可是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刚刚如果不是女护士的叫声太过于尖锐刺耳,他们在门外根本也不可能听见,而将谭骥炎送进。

  “请转过身去”裕和茜子依旧是那样骄傲的一面,冷冷的对着谭景御开口,然后作势要掀开被子下,避嫌之下,谭景御和李成都阴沉沉着脸,快速的转过身,背后是窸窣的穿衣声响起。

  这所医院也是浅苍贵井所在的医院,此刻知道这边出事了,浅苍贵井也快速的坐着轮椅过来了,失血过多之下,脸色依旧苍白,而门外守着的两个玖兰源的保镖快速的对着浅苍贵井说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况。

  “你们是怎么守着的?”浅苍贵井脸色倏地一变,可是因为身体虚弱之下,厉声的喝斥便显得异常的尖细,让人感觉他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裕和殿下穿了护士服,和医生一起进去的。”看守的保镖无辜的为自己辩解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谭君,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裕和茜子这边刚穿好衣服,看着谭骥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立刻殷勤的了过去,可惜她的手刚伸过去,啪的一声却被谭骥炎冷酷的挥开了。

  “过了多长时间?”谭骥炎霾着眼神,冷冷的对着谭景御开口,如果说以前谭骥炎是一把内敛的宝剑,那么此刻,他是锋芒毕现,眼神冷的都能杀人。

  被打开了手,裕和茜子有着一瞬间的愤怒,身上还有残留着爱之后的难受,当她得知谭骥炎进了医院之后,立刻赶了过来,用自己皇室的身份命令着医生让自己当随行的护士,而当医生检查之后,知道谭骥炎不是中毒,中的只是一种强烈药药之后,裕和茜子第一次大胆行事了,虽然知道这样将是非常的可,可是一想到是谭骥炎,她还是打晕了医生,用自己来当谭骥炎的解药。

  可是当衣服下一半之后,谭骥炎突然有着短暂的清醒,裕和茜子只感觉脖子一痛就被打晕了,可是刚刚醒来时,裕和茜子明白身上的酸痛是因为爱带来的,而脖子上,和口处都有着明显的吻痕,再看着谭骥炎冷酷走向浴室的背影,裕和茜子明白谭骥炎即使将自己给打晕了,可是因为控制不了药,终于还是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半个小时。”谭景御此刻几乎不敢面对谭骥炎的目光,之前在娱乐城,自己擅自做主答应了小丫头换下了沐放,而此刻,竟然让二哥和一个日本女人发生了关系,想到这些,谭景御就感觉自己头皮都发麻了。

  “谭君,你难道就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日本皇室可不是随便被你玷污的!”被当成空气的裕和茜子大声的开口,直了酸痛的身,目光娇纵的看向根本不正眼看自己的谭骥炎。

  冷然一笑,谭骥炎缓缓的转过身,凤眸冰寒,冷冷的看着裕和茜子“日本皇室就是教导你不知廉的爬上一个陌生男人的?献出自己的身体?既然如此,免费送上门的,不知道日本皇室的女人要多少钱卖一次!”

  “你!”被羞辱了,裕和茜子表情苍白的一变,身体承受不住的一个后退,瞪大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样言语刻薄的谭骥炎。

  可是裕和茜子终究是日本皇室,此刻虽然极度的难堪,却依旧在片刻之后恢复了理智,强撑起冷静开口反驳着“我没有谭君说的这般无,我只是担心谭君的身体,所以才会跟着医生过来想要探望谭君,却不知道谭君当时失去了理智打晕了医生,然后强。暴了我,当然我知道这是因为药的原因。”

  病房门口,玖兰源拦住了浅苍贵井,沉思着,门没有关上,所以病房里的声音玖兰源听的清清楚楚,一开始玖兰源以为谭骥炎一行会去娱乐城只是一个巧合,毕竟连自己都没有查到白狼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而谭骥炎一行过去之后,会被白狼最后的两个杀手盯上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当裕和茜子出现在病房里之后,玖兰源就知道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设的一个局。

  “沐放呢?”谭骥炎寒着声音,说起沐放的名字时,整个人脸色阴沉的厉害,身上爆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一开始事情的发生就是从沐放进入娱乐城开始的。

  谭景御心头一颤,看了一眼谭骥炎,为难的开口“二哥,沐放不可能是内,他不会让小丫头出事的。”

  “谭景御,你的理智和冷静呢?现在是你开口求情的时候?”谭骥炎声音陡然之间冰冷下来,冷声怒斥着眼前的谭景御“人在哪里,我有话要问他!”

  “我将人留在宾馆了,让随行的人看着。”谭景御低声的开口,他也想不透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生,可是谭景御相信沐放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到童瞳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幕是自己不清楚的。

  看着谭骥炎直接迈步离开,裕和茜子愤怒的红了眼眶,然后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谭君,你要就这样一走了之吗?我和你已经有了关系,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你死了,那么所有的麻烦就解决了。”谭骥炎头也不回的丢下冷酷狠绝的话,黑色的身影直接的向着病房门走去,甚至不曾看门口的玖兰源和浅苍贵井一眼,直接的迈步离开,谭景御和李成对看一眼,也顾不得摇摇坠的裕和茜子,大步的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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