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一对狌奴母女

　　安德莉亚一声嘤咛，双手紧紧捂住绯红的俏脸，不远处的透羽听到声响，好奇地扭过头来，抬起乎乎的小手儿戳着自己小脸蛋，声气地喊道：“羞羞。”

　　银白色的月光铺在一望无际的黄沙上，寒风吹袭，分外寂寥，平静得不可思议，只有那些经验丰富的冒险者或者佣兵们，才会明白这片沙漠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何等致命的威胁。

　　昼夜温差造就了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无论是往北的蛮荒之地还是南下的千年王国，都无意接管这块贫瘠的土地，在上古战争年代迁徙至此定居的地们，将这片沙漠命名为米斯摩尔，在地语中意指放之地。

　　千百年来，这里聚集了最富有的商贾，最彪悍的佣兵，最残暴的罪犯，以及数量最为庞大的娼和奴隶，传说除了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在这里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的女人。

　　甚至某些圣级女子强者也不在话下，当然，前提是你能给大陆商会提供足够的利益。灯红酒绿，斛筹错，男人们抛洒着金币，醉倒在温柔中，女人们出卖着灵魂，失在望里，数十家风格各异的娼馆分布在绿洲边上，形成大陆上最富盛名的情娱乐产业。

　　然而这些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算得上顶尖水准的院，从来都不敢说自己店里的娼妇和奴最能足客人，谁都知道，这里最出色的女人只能在那栋叫【亵渎】的院里，它的老板叫曼尔达夫，只有这个永恒大陆上最有钱的地，才会荒唐地把夜店建在绿洲的湖面上，也只有这个不知掌握了多少秘密的地，才有本事让所有佣兵团对他俯首帖耳，如果这片鱼龙混杂的黄沙上也有法律。

　　那曼尔达夫就是唯一法官！【亵渎】会所某个新入住的双人房内，苹果派独有的酸甜芬芳在厨房中弥散开来，与褐发少妇记忆中的香气互相重合，纯黑丝带扎起长辫搭上右肩垂落前，清淡的脸颊并未抹上多余的痕迹，透着某种大自然赐予的淳朴气息。

　　她不化妆是因为她不喜欢化妆，也因为即使不化妆的她也已经足够漂亮，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冒出热气的烤炉，好像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此刻炉子内的苹果派更为重要，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与素雅气质丝丝入扣。

　　她有着一位贤惠母亲该有的样子。可这么一位美人儿在这栋全大陆最奢华的院里入住，又怎么可能只当一位平凡的母亲？

　　她叫丽兹，来自神圣联盟的塔安村，已经被彻底调教为人尽可夫的奴隶，同样沦为奴的，还有她最心爱的女儿丽雅。

　　闻到这怀念的香气，丽雅难得恢复了几分从前古灵怪的跳子，嘟起小嘴撒娇道：“母亲，还没好么？快拿出来吧，馋死我了。”

　　丽兹没好气道：“就知道吃，你都不知道这篮子苹果在这地方卖得有多贵，要用慢火慢慢烤，万一烤焦了多浪费。”

　　丽雅：“有什么关系嘛，这里的客人出手那么大方，而且上回我们陪完曼尔达夫主人后打赏的那枚金币到现在还没花完呢，我们在这里赚的钱比从前家里所有果树加起来都要多。”

　　丽兹：“哟，我的小丽雅真的长大了呢，都会算账当家了。”丽雅双手叉，起已经略有几分母亲雄伟风采的脯得意道：“那可不？啊…母亲你干什么！”

　　刚刚还忘乎所以的娇俏少女冷不防被母亲袭，忙不迭代护住地。丽兹一边逗女儿一边笑道：“嗯…手感不错，真不愧是我的女儿，确实有骄傲的本钱了。”

　　丽雅：“哪有你这样欺负自家女儿的！”丽兹轻轻将女儿抱在身前，笑作一团。丽兹嗅着女儿身上淡淡的体香，柔声道：“丽雅，你心里恨我吗？如果当初我不是在镇上让查理撞见，也许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了，对不起，母亲没有能力保护你。”

　　丽雅：“怎么会，母亲你本来就是村里少有的大美人，被查理那鬼看上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了，你忘啦？隔壁杂货铺的山德尔大叔都六十多了，对着你还不是照样硬起来了？”

　　丽兹捏了捏女儿鼻尖：“就会说我，你这小妮子不也让大叔内了一回，小时候你就喜欢跑到人家铺子里捣乱，得飞狗跳的，结果遭罪了吧？足足被他按在柜台上狠狠搞了半个多小时。”

　　丽雅：“母亲你还好意思说，明明就在外边，也不进来帮女儿分担一下。”丽兹：“那时候你母亲我在外边正被三个大男人轮番入呢，哪有空进来帮你。”

　　丽雅：“哦…是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丽兹：“哎？不对呀，死丫头，你刚不是说没怪过母亲吗？”

　　丽雅俏皮地吐了吐香舌，丽兹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戴上手套从炉子里取出一块刚烤好的苹果派，掰开两半，用油纸包着递到丽雅嘴边，酥脆的外皮包裹着香的酱汁和果，少妇的厨艺并没有因为事的调教而有所生疏。

　　即便身体已经堕，母亲依然不会忘记如何烹制女儿最爱的美食，看着女儿不顾热馅烫嘴狼虎咽的可爱模样，丽兹欣慰一笑：“慢些，别烫着，炉子里还有呢，如果艾莎在就好了，你们姐妹俩最喜欢吃苹果派了。”

　　听到母亲提起姐姐，丽雅神色一黯，说道：“好端端的，提姐姐做什么。”丽兹替丽雅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问道：“还在埋怨艾莎抛下我们不管？”丽雅：“没有…我也知道姐姐那天晚上别无选择。

　　可是…可是我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姐姐向领主屈服，和我们一起沦为奴，一起被亲卫们侵犯，一起在男人下叫，被破处调教的时候我也许就没那么害怕，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不是应该一起面对风雨吗？”丽兹：“你这孩子从小就依赖着艾莎，也难怪会觉得难受。

　　但你也知道艾莎不是普通人，她有属于自己的命运。”丽雅：“哼…走了也好，姐姐身材那么火爆，脸蛋儿又那么好看，肯定要被那些男人们得合不拢腿，她的治愈之光又不能用在自己身上，搞不好到头来还得我费心照顾她。”

　　丽兹轻抚女儿发端：“我的小丽雅确实懂事了…”丽兹夫人眼角润，女儿懂事了，不再是过去那个丢三落四的小女孩，可懂事的代价却又让她如此心酸，又有哪个母亲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宝贝被调教为妇？

　　她的女儿本该自由自在地活着，和某个帅气的小伙子在热闹的街头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她的女儿本该披上纯白的嫁衣。

　　在亲友的祝福中含羞嗒嗒说出那句我愿意，她的女儿本该幸福地渡过这一生，而不是在凌晨五点爬起为地们口。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即使有一天艾莎将他们解救。

　　也不可能了，从被迫与哈利配的那天起，她们母女就再也回不去了，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无论付出再多的代价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她们母女穿上同一款婚纱在高台上当众吹叫，她们母女和村子里每一个有能力起的男人媾，她们母女在亲人的墓前公然失。

　　她无法忘记，无法忘记雇农布朗将兽医配置的药水涂抹在她和女儿的私处，无法忘记村民们骨的言语和戏谑的笑意，无法忘记哈利急促的息和吐出的长舌，无法忘记女儿被后麻木空的眼神。

　　她无法忘记，无法忘记心碎的声音…她们只是一对母女，一对奴母女，一对被剥夺了所有希望的奴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