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生的耻辱

　　“人，信不信我今天剪了你掉你的头发…”白娟招呼身后有几个男生向林雪围了过来。面对这些混子，林雪也有些害怕，后退着喊了一声滚开。这声音，令我的心头猛地一颤，熊熊的怒火在我中瞬间燃起，我完全无视了对方有多少人。这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力量，我连想也没想，猛地冲出人群大声喊道“你们放开她…”

　　林雪回头看到是我，眼神立即变得焦急起来“哥，你怎么来了…”

　　“又是你个小瘪三啊，昨天话放的那么狠，还吓了姐一跳，今天怎么，还想装比么？”白娟看到我，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超也骂骂咧咧的叫唤着，一过来踹了我一脚，嘴里骂着“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浩这傻吊，一个**丝男都学会见义勇为了…”

　　“我去尼玛！”我受不了这鸟气，冲上去和超厮打在一起。身边的几个混子骂了句“草泥马”瞬间全动手了。我抡了超几拳，一群混子一怒之下把我放倒，围着对我一顿圈踢。

　　“你们别打他…”林雪冲上来拽住超的胳膊。那些混混们还在我身上不停的踩着，我感到我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此时周围也聚了不少学生，没人劝，更没有出手帮我的。

　　我拼命的对林雪喊让她快走，别管我。喊完之后，由于遭受殴打，我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雪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她眼里都是恐慌，她颤抖着声音对那些混子哀求着别再打我了，我快不行了。超他们也怕事情闹大，都不打我了，只是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起来。

　　我了解林雪，她骨子里性格很活泼开朗，经常捉弄我。她的心灵还很单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无助痛苦的表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看着林雪心疼的眼神，我拼命的捏住拳头，手背上青经暴起。被超他们死死的按在地上，此时的我像一只被磨了牙的老虎，无力的嘶吼着。

　　那个女混混白娟了口烟，饶有兴趣的说道“很相是么，有趣，你们几个，把林雪也给我按住…”

　　听到这话，白娟身边的几个女生立即冲过来拉开林雪，这几个女生是昨天在校门口对林雪动手的那几个，下手非常狠。其中一个女生按住林雪的锁骨，另一只手连扇了林雪几个耳光。

　　林雪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哭喊了几声，本能的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因为我是她哥哥，从小她都是我在保护她。但此时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欺负，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了那么多都白了，关键时候连个为我出头的人都没有。

　　“我草尼玛，你要不要脸，有种的冲我来…”我冲白娟大喊了一声，喊完之后，身边的超他们又对我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那个白娟冷笑着走过来，用烟头烫我的脸，我感到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

　　白娟又拿出打火机，点燃在我面前晃了两下，指了指林雪说“你很她是不，那给我证明一下，从她的下钻过去，我放了她…”

　　辱，这是绝对的辱，不管是对我来说，还是对林雪，都是痛不生的折磨。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白娟。白娟笑了笑，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她冲按住林雪的那几个女生喊道“给我把林雪的上衣扒掉…”

　　那几个女生一听白娟这话顿时都乐了，几个女生立即把林雪按在墙上开始扒她的衣服，周围一些男生们还在兴奋的起哄着。

　　林雪此时被按住胳膊，拼命的挣扎着，头发散的她着看起来有些狼狈，她嘴里不停的喊着哥哥，似乎是长期的依赖导致，她能求助的人，只有我这个哥哥。

　　林雪的声音像一针一样刺在我的心头。我看着眼前的白娟，红着眼说“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我话说完，白娟只错愕了一秒钟，她便笑着把点燃手里的打火机，不以为然的说“那你等着，你的林雪被扒光上衣吧，你看看，这里的很多男生，都很期待呢…”

　　白娟说完指了指周围很多男生，那些男生们纷纷眼神炙热的盯着林雪，有的还催促着“快，快…”

　　这一切看在我眼里，是那么的讽刺。眼看着林雪的上衣都被到了一半，我猛地大吼了一声“住手，我钻…”这一声，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随着这一声的喊出，我的心也泯灭了一半。

　　反正我是一个没用的人，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既然如此，我牺牲点自己的尊严又如何，呵，可笑，我哪来什么尊严。

　　随着我这一声喊出，身边的白娟和超他们都乐了。那几个女生也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林雪拽到我面前。林雪今天穿的是休闲紧身，两条大长腿被勾勒的修长直，虽然我早已渴望能触碰到她这对感到几近畸形的大长腿，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然后慢慢的向林雪爬去。周围立即爆发出阵阵尖叫惊叹声，很多学生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但此刻我的心已经死了，对于那些目光，也早已无所谓了。

　　一步，两步，三步。当我距离林雪脚下只有几公分的时候，林雪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她拼命的大喊着“哥，不要，不要听他们的…”她着眼泪，我知道她已经哭了，但我不敢看她的表情。我是一没用的烂人，所以我没有什么顾忌，下一刻，我便闭上了眼睛，身子用力的往前挪过去。

　　我听到林雪大喊了一声哥，睁开眼睛后，我便看到了她痛不生的脸庞。她蹲下来紧紧的抱住我，我强忍住眼泪，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抚慰着她。

　　此时我们二人像两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羔羊。周围很多人在嘲笑我们，白娟那群女生们在一边拍着手，嘴里喊着什么这才是真，超他们那群混子也哄笑连连，对我啐着唾沫，继续欺负我。

　　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白娟，你找死吗？连我黄杰的女人都敢动…”

　　我抬了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我看到三个染着黄发的高个男生走过来，三人中打头的是黄杰，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看到黄杰，超他们也不敢再动我和林雪了，像一群老鼠灰溜溜的躲到了白娟身后。

　　黄杰这个名字我早听说过，是我们初三年级上很牛的一个混混，像超他们这种小混混根本不敢招惹。

　　白娟也害怕黄杰，表情复杂的问道“你什么意思？”黄杰着烟，不屑的看了白娟一眼，狂妄的说“你在老子眼里不过是个婊子，从今天起，我宣布林雪以后是我马子了，谁再敢动她，我他妈死谁…”

　　这句话，把在场的混子都镇住了。我也被惊了一下，但我怀中的林雪却连看都没看黄杰一眼，她静静的躺在我怀中，不哭也不闹，有的只是一种无言的悲伤。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她才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哥哥，你伤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敷衍她说没事，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黄杰这么说林雪是她马子我心里十分难受，很想冲上去干那家伙。

　　白娟听了黄杰这话，苦涩的笑了笑，她指了指我和林雪的方向，嘲讽道“是吗？这是你黄杰的马子林雪，刚才正在为这个**丝男哭的死去活来呢！”

　　“什么？”黄杰猛地将手中的烟头掐灭，面色不善的向我看过来。他开始还以为这里只有林雪一个，没料到多出个男生来。黄杰看了看在我身边和我五指紧扣的林雪，表情越发可怕起来“你和林雪，是什么关系？”

　　我一只手搂着林雪的肩膀，感受到黄杰话语里的威胁，我想让他滚开，奈何刚才遭受超他们的殴打，一身立即引来身体撕裂般的疼痛，我咳嗽了几声。怀中的林雪又吓坏了，连忙把我扶住。

　　黄杰看到这一幕，眼神愈发冰冷起来。我并不害怕，因为此刻的我心已死，我是一没用的烂人，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踩。连自己心的女孩都保护不了，反而令她痛不生。这样的我，根本不配拥有什么。我抬着头看着面前的黄杰，声音嘶哑，且平静的说“她，只是我表妹…”

　　“哦？”我这话刚说完，黄杰的嘴角斜了起来，令我感到十分恶心。于此同时，我身边的林雪听到我的话瞬间把我的手甩开，我不敢看她，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下一刻，林雪竟然抬起头看着黄杰说“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还有，他才是我男朋友…”

　　说到这，林雪又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此时周围仍然聚着不少学生。林雪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声喊道。

　　“哥哥，我你，我要做你的新娘…”

　　喊完之后，林雪出了眼泪。此时的周围彻底安静了，她放开我，跑出了人群中，向校门外跑去。

　　这一幕，让我想起以前，她和我在家里无忧无虑打闹的情景。

　　我怔怔的呆立在原地，此刻一种强烈的情绪在我体内涌动着。我知道，一个女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林雪都这么勇敢，那我又怕什么？我干嘛要害怕，不是挨打么？它很恐怖吗？

　　此刻我才明白，身体的疼痛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心里的痛，那才是永久的遗憾，很多时候，都是我们不够勇敢，才失去了本该拥有的东西。

　　为了林雪，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改变。我不能再这样懦弱下去，我要变得强大，我不能再被任何人威胁，因为只有变强，我才能守护我的人。

　　刹那间，我突然感到无比的畅快，身体的疼痛不能压抑我狂热的情绪。我看着面前表情极其可怕的黄杰，用力的抬起下巴说道“她是我女朋友，想打她的主意，趁早滚蛋…”

　　说完，我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向林雪追去。这一刻，我笑了，笑的很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