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六零 省里来察(加更1)
七月末,炒了一个月的老头挖煤事件以后,还有不到俩月,就要开煤矿开采权的推荐会,省国土资源厅,派人进行实地勘测。
來的领导叫腾玉良,现任矿产开发管理处处长,承担矿业权审批登记的重任,同时监督矿业权市场,调处重大矿业产权纠纷等等。说白了,就是一定规模下的矿产,只要他点头盖章,那你就能施工开采,权力很大,说是大章一盖,万金万两,也不算夸张。
这个腾玉良在外口碑很好,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为人低调,办事雷厉风行,两袖清风等赞美词汇。所以,他來了范家屯,提前根本沒进市区,避开了市里的招待程,到了村口,秘书才通过县政府,联系了村委会。
…
张奔联系的村委书记,名叫赵德才,是花了五十多万,才选上村委书记的。因为范家屯这个破地方沒有煤矿,而且特别穷,所以村委书记的价格,相对低不少。
但就是五十万,他也沒这个钱。不过媳妇家里有,因为媳妇家里也是开小矿的,之所以花钱让他当书记,就是因为批地方便,几个煤炭储存地,那还是很实用的。
接到县里电话的时候,赵德才正在村里看电视,听到有领导要來,他不解的问了一句:“前两天,不是來过一批勘察组的么?怎么又來?”
“那是市里的!这是省里的!还是有矿挖呗,要不,他们能來这破地方么?你赶紧接一下!县长一会也到!”
县里秘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净整这些突然袭击的事儿。刘老二,给我胶鞋拿來,哦不!还是拿金利來的那个!”赵德才挂断电话,急匆匆的喊了一句。整理了一下糟糟的中分,换了一套浅蓝色的西,穿上白衬衫,直接干了一条紫的领带,觉得仪表还有样以后,带着村干部赶着前去村口接。
…
国土资源厅,來了三辆车,第一辆是腾处长的奥迪配驾,后面一辆丰田考斯特,拉着技术员,最后一辆金杯,里面装着探测工具。
赵德才天生有一种哮天犬的资质,闻到腥味儿,那绝对一往无前的伸舌头冲出去。腾处长的车刚停到村口,赵德才已经带人在这儿等了两分钟了。人家是开车走,他是用腿跑來的,但还是打出了提前量,由此可以看见,多年软饭生涯,给他练出了两条好腿。
“唰!”
车窗摇了下來,腾玉良坐在后面,秘书探头问了一句:“你是村委书记赵德才?”
“对,是我,是我!”
赵德才连忙点头,并且谄媚的说道:“腾处长突然过來,村里一点准备都沒有!条幅,秧歌队,鼓号队,啥都沒准备!您别见怪昂!”
“我们是來考察的,不是看扭秧歌的!你知道煤矿发现地么?”秘书相当无语,板着脸问了一句。
“知道,知道!”
“你上后面的车,领着去现场吧!”
秘书直接回了一句。
“好,好!”赵德才一溜小跑,去了技术员那辆车。
“现在基层干部的水平,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腾玉良坐在车里,感慨的说了一句。
…
十分钟以后,车队到达了现场,大门紧锁。看样买张老汉地的人,还在为开采权奔波,并沒有推了房子,进行开采。
“联系房主,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秘书冲赵德才喊了一句。
“不用了,他钥匙在我这儿,我就能开门!”
赵德才赶紧回了一句。
“走进去看看!”
腾玉良说着,带着技术员就进了院子,车停在门口,设备一批批的运了下來。
他们这边刚进去沒多久,县长的小车队也到了。呼啦啦十多个人,小跑着冲进院子内,人还未到,县长声音先起:“哎呀,腾处,实在不好意思!乡下路太难走,我來晚了…!”
“嘀铃铃!”
野狼帮的老二牛耿,从村头小卖部买酒归來,正好路过这里,看见这边轿车云集,好奇的往里望了望,而且还停下车,和一些村民,驻足看了半天热闹。
二十分钟以后,牛耿回到了老大贺城城的家里,一进屋就喊道:“老大,我刚才看见村口來了一帮当官的!县长都到了,小轿车给道都堵死了!”
“有个Jb可看的!当官的沒有一个好东西!”老大贺城城稚的声音中,带着看透世间沧桑的语气,皱眉,老练的整了一句。
“大哥!我给家里的拖拉机电机都偷出來卖了,估计也就能凑出來这一顿酒钱了!咱野狼帮成立快半个月了,一直也沒啥业务啊!”老三吹着啤酒,萌萌哒的说了一句。
“饿不死你啊!”贺城城皱眉喝斥了一句,随后补充道:“困境只是暂时的,要相信组织!”
“嗯哪,哥!我嗷嗷相信你了!野狼帮的明天,就是大陆洪兴社!”牛耿完全就是贺城城的脑残粉,说啥他都接上话。
说完,天真烂漫的野狼帮七狼,继续喝着啤酒,醉生梦死且迷茫着。
…
另一头。
太和新城,这边一动工,我们这帮人彻底忙的飞起。要协调的事儿太多了,王明亮只负责资本运转,至于其他事件的协调,他根本出不上力,因为他的关系不在这边。
中午,我匆匆吃了一口饭,就要去找老仙他爸,研究建材尾款的事儿。刚出门口,就碰见了金贝贝。
“哥,你等会!”
金贝贝叫了我一声。
“咋了?”我眼睛通红,皱眉问道。
“郎五子跟咱整事儿!你不说把塑钢窗,玻璃之类的活包给他么?!他Jb整了一批残次品,要拿那玩应往咱这儿捅咕!”
金贝贝快速说道。
“这他妈的刚动工,地基都沒完呢,你怎么知道,他要拿残次品糊?”我十分不解的问道。
“哎呀!他Jb可哪儿联系倒闭的厂子,收些破烂货!不少人都找我说了!”金贝贝皱眉回道。
“赛Jb脸!问他能不能干?不能干,滚犊子!”
我暴的回了一句,带着哈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