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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幕幕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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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梦:“这样子,还…还不如被王家抓回去呢…总比便宜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恶贼来得好。”花错:“呜…师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呀?这么多男人。

  他们…他们笑得好猥琐,错儿…错儿好怕…”沈伤意气阑珊,轻叹一声,低眉喃喃道:“只恨身为女儿身,只恨朱颜惹天妒,只恨世道太无情,只恨人心皆向恶,罢了,罢了,我们这些红尘女子,终究难逃那堕结局,都…都放下吧…挣扎只会更痛苦而已…”

  六位才艺俱佳,姿各异的花魁弟子,尽皆黯然,从名天下的花魁到任人践踏的奴,不过短短数,着实教人心酸,红颜无意,祸水自临,凡此种种,又岂能单以对错论之?

  天下人,见不得你清高,你便不得清高,众口言,留不得你清白,你便再难清白。谁让你们天生尤物?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等美人放着不

  那是要遭天谴的!十四立,秀可餐的体女子们晃动着子,默默将股抬得更高了些…山雨囊,往何处?往那琳琅,往那软绵双峰,往那女子心中柔弱处。

  彻夜狂,白浊横,只是轮,唯有轮,始终轮,她们,抛掉了最后一丝尊严与理性。

  她们,堕了…晶莹白自笋尖滑落,坠入洼,溅起一朵朵小小白花,七具赤娇躯,遍体粘稠,俯身举臂之姿,如同罪人伏法。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相继堕,沦为四品奴。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屈服于教众威下,沦为五品畜奴。

  世间再无花瘦楼!沈伤一声咳嗽,呕出一口,双眸离,惨淡一笑,她轻声哼着,那曲熟悉的小调…琴弦显清寂,白子染尘埃。纸上不沾墨,画中无佳人。舞衣挂白,诗才藏深宫。

  花瘦叹伤,红尘自悲秋。一梦,少年惊醒,已是五更时分,莫留行再无睡意,跃下马车,抬头望着拂晓天色,怔怔发愣。

  忽有所觉,凝神聚气,极目远眺,远处一抹碧影蹒跚而来,只是那窈窕身段,怎的似曾相识?身影渐近,待莫留行看清那对杏眼。

  终于回想起佳人名讳,心中疑惑: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独自前来?莫留行轻轻拍了拍尚在酣睡的秦牧生。

  秦大公子好不容易睁开朦胧双眼,埋怨道:“莫兄,我前几让沈伤那婆娘折腾得都快散架了,你就容不得我多睡会儿?况且这天还没亮呢,犯得着准备早点?韵儿都是叫你给惯坏的!”

  莫留行也不辩解,朝远处指了指。秦牧生眼帘,瞪大眼珠,脸色一变,纵身跃出马车,狂奔至女子身前,不见如何搭话,却火急燎原地一手抱起佳人,转身折回马车。

  秦牧生小心将女子放平,仓皇说道:“莫兄,你医术不俗,快替梅姑娘瞧瞧。”绿裙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不正是梅家小姐,梅若兰?

  莫留行连忙搭腕把脉,脸色凝重,轻叹道:“心脉尽断,经络受阻,只剩一口气了…”秦牧生怒喝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顾芙影与韵儿睡中听到动静,各自醒来,一道走出帐篷看个究竟。顾芙影往梅若兰窍中渡入一丝真气,片刻后摇头道:“即便宁西楼在此,只怕也回天乏术了。”

  莫留行却正道:“还有一个法子。”秦牧生连忙道:“还请莫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梅姑娘一命,秦某感激不尽!”

  莫留行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注入真气,取出一个淡紫瓷瓶,拔开木,小心翼翼从瓶嘴倒出一枚乌黑药丸,清香四溢。

  顾芙影闻香一愣,调子却是如往常般波澜不惊:“返生丹?莫公子端的大方,这丹药方子已失传,便是济世山庄亦炼制不得,正所谓用一颗便少一颗,不过此丹确实能救她性命。”秦牧生面有难:“莫兄,这丹药当真如顾姑娘所说这般矜贵?这…这如何使得…”

  莫留行洒一笑:“用药救人,天经地义,难道还把这药丸供起来玩赏不成?”说着便把药丸入梅若兰檀口内,以真气助药力散开。绿衣女子悠悠转醒,杏眼微睁,茫然看着身旁众人。

  秦牧生朝莫留行一揖到底,朗声道:“秦牧生代梅家小姐谢过莫兄救命之恩,往后若有难处,秦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莫留行摆手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施恩不图报,剑阁数百年门风,总不能毁在我手里了。”

  莫留行将药瓶仔细收好,只是将玉佩藏回怀中时,无意间敞开内里衣衫,漏出一块做工异常精致的小铜牌。顾芙影一怔,脸色如常,玉手却颤抖着紧紧捂住自己领口,莫留行奇道:“顾姑娘,可有不妥?”

  顾芙影展眉一笑:“公子方才玉佩乃世所罕见的空间法器,可这口铜牌,瞧着平平无奇,并无半分灵气流淌,可有什么门道?”

  莫留行:“莫某自幼被家师收养,入剑阁修行,据他老人家所述,当年西梁镇嘉洪荒,师傅救下尚在襁褓中的我,多番寻觅家人而不得,只好带回剑阁抚养,这铜牌却是一开始便系在莫某身上,篆有名讳,师傅只道是父母为我所取,便唤我莫留行,这牌子倒是多年来不曾离身。”

  顾芙影:“莫公子生世坎坷,但有此仙缘,拜在李青蓝前辈门下,也算一大幸事了。”莫留行笑道:“可不是?”

  秦牧生缓缓将梅若兰扶起,靠在窗边,细声道:“梅姑娘,你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回去好生休养半年,可保无虞,到底是何人加害于你,还请梅姑娘告知在下。”

  梅若兰皱眉道:“少侠…认得若兰?”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秦牧生颤声道:“若兰,你…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秦牧生啊。”

  梅若兰皱眉道:“我与少侠素昧生平,如何认得?只是不知为何,近之事,奴家却是回想不起来了…”莫留行疑惑道:“梅姑娘,你如何得知…”话没说完,却被秦牧生伸手拦住。

  秦牧生笑道:“在下正是近与梅姑娘相识,只是一面之缘,姑娘回想不起,也是常情,等天亮后。

  在下便去雇辆马车,送姑娘回溪洲家中休养便是。”梅若兰缓缓走下马车,朝众人敛身施了个万福,柔声道:“有劳少侠,只是小女子此刻身无分文,还请少侠择到溪洲作客,梅家定有回报,若兰在此谢过诸位援手。”

  顾芙影与韵儿替梅家小姐换过衣裳,马车远去,两位曾同游溪洲的有情人,此刻,形同陌路…莫留行:“秦兄方才并未施展修为,梅姑娘却称秦兄为少侠,可见…”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梅姑娘…已非完璧…”秦牧生:“我知道…”莫留行:“她心中有你。”秦牧生转身一把抓起莫留行领口,吼道:“我知道,我他娘的什么都知道,莫留行你到底懂不懂。

  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我能做的,只有替她报仇,宰了欺辱过她的王八蛋!”莫留行静静望着好友宣悲恸,黯然不语。

  秦牧生松手,颓然背靠在路旁树下,别过脸去,肩头耸动,泫然泣…去往溪洲的马车上,女子低眉独坐,寂寂寞寞,忽然抬起玉掌捂住双眸,潺潺清泪从指间溢出…江湖便是如此,一桩桩美谈,传为佳话,一幕幕悲苦,埋在心底。

  无人诉说,唯付酒中…顾芙影远远看着,深深一叹:“男人呐…”韵儿似懂非懂,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叹道:“男人呐…”顾芙影轻轻捏了捏韵儿鼻梁,搂住这个可爱的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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